《归》之余之余

1、小乞丐救花美男

　　乐悦城，城郊汾河，破庙。
　　阳光从破庙的上方照下来，小乞丐伸了伸懒腰，睁开惺忪的眼，趿拉着破烂的布鞋，从少了一根腿的供桌上，拿起木瓢向外面走去。
　　这个破庙原来可是方圆百里香火最鼎盛的龙王庙了。五年前的一场瘟疫，周围的村民走的走，死的死。也没有人顾得上这个庙宇了，加上为了消除瘟疫，大火荼毒了四周，这个庙宇自然也没逃过。虽然这几年周围的村落逐渐兴旺，但是对于庙宇的修缮还不上心，这里还是破败不堪。四面的墙壁被熏得黢黑，里面的东西也被烧毁，只剩下一张三根腿的供桌，由于供桌被供奉的神像压着，只被烧坏了一根腿，也是一奇了。
　　小乞丐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这里虽破但是算是个家了。比起那个讨厌她的村子，这里便是人间圣地，而且这里离着市集近，要吃的也方便，还没有坏乞丐欺负她，前面还有一条河，打水极为方便，想吃鱼时也方便。虽然，小乞丐从来没有逮到过。
　　小乞丐伸着懒腰，走向她平常洗脸的石台。这个石台在河水的北岸，不是很宽，但是很长，一端连着北岸一端向着河流中央，越来越细，前段被河水打磨的很光滑。也许这个石台原来和对岸连起来的后来慢慢被河水侵蚀，成了这个样子。这个石台对小乞丐来说，可是个好地方，洗脸打水很方便，天热的时候，洗澡时可以放衣服。
　　小乞丐睁大了眼睛，那时什么？人？她快速跑过去，看到一个白衣少年，被长长的石台挡住了。她连忙跑过去，连脚上的布鞋也没脱去，踩着石台走向那个少年，迷人的少年。
　　“呼呼呼”小乞丐累的呼着气，小手擦着脸上的汗珠。石台上躺着一个少年，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红红的嘴唇，好美丽，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小乞丐看着他，美美地笑着。但是，她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少年身上的白衣有一道口子，周围被染成红色。不时的泛出血水。小乞丐扒开他的上衣，一道可怖的伤口外翻着，血水随着少年的呼吸一点点涌出。小乞丐吓得差点跌进水里，她定了定神，给少年扯好衣服，拖起他向破庙走去。
　　小乞丐把少年放在她睡觉的干草上，帮他脱去外面的试衣服，一个通透的玉箫掉了出来，小乞丐拿起来看了看，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帮少年先收好。看着只剩一层里衣还是皱皱地贴在少年的身上。小乞丐慌了起来。
　　可是他是男人啊！小乞丐想着，脸上红彤彤的，像被太阳晒过了头。可是，他在发烧而且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把湿衣服脱去可能会使他病情加重的。小乞丐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帮少年把里衣剥去，只剩下一条底裤，小乞丐的脸更红了。
　　小乞丐七手八脚的给少年包扎了伤口，给他盖上破棉被。她又忙着用木棍支上架子，把少年的衣服放在点燃的火堆旁，认真地烤着。她一遍忙着烤衣服，一边偷看少年。她的脸更红了，许是火光的原因吧。
　　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小乞丐着急起来。额头上敷着的冷手帕并没起很大作用，少年还是很烫，嘴唇开始龟裂。
　　怎么办啊？他，会死掉么？小乞丐小心翼翼地再次伸手摸向少年的头。“咕噜、咕噜”肚子的曲音让小乞丐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照顾少年一天了，竟然忘记了吃饭。外面，天渐渐黑了。
　　小乞丐从倒下的神像旁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硬邦邦的烧饼，小乞丐拿着两个烧饼走向火堆，很快又停住脚步。她傻笑一声，人都烧地没有知觉了吧，自己竟然想让他一起吃。
　　小乞丐吃着硬邦邦的饼，往火堆里加了几块干柴。看着那个昏昏沉沉的少年，心里莫名的酸酸的。也许，我很孤独吧。他好了会陪我么会的吧。小乞丐抬头，透过房顶上的破洞，看着满天星辰。母亲，他会好吧，女儿想有人陪我，母亲，我该怎么办。
　　小乞丐把头埋在两个腿间，低声叫着“母亲”。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高兴地笑着，谢谢您，母亲。
　　少年咳嗽了一声，好像对她希望的回应。
　　第二天，阳光很好。小乞丐早早便起来了，在水边清洗一番，回到破庙给少年掖了掖被子。高高兴兴地向城里走去。
　　今天开集，整个芙蓉街挤满了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桃花楼的招客声。但是，小乞儿是两耳不闻吵闹声，一心相救美少男。走过桃花楼的时候，小乞丐怔了一下，并不由于那些莺莺燕燕酥到骨子里的声音，而是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穿着十分漂亮的衣服，一张有点像破庙少年的脸，使小乞丐不禁驻足观望。这么小就开始左拥右抱的出入酒色之地，小乞丐不仅嗤鼻，她的少年定不会如此沉迷酒色。想着便高兴的笑了笑，向前走去。也有丝惊奇，天下间竟有眉眼如此相像的人，可惜生病的少年病蔫蔫的，虽只看了她一眼，就已足够了。
　　押当行，小乞丐的目的地。
　　小乞丐刚迈进一条腿，便被伙计赶了出来。“一边去要饭，别在这里打转，快滚。”伙计推攮着小乞丐。
　　“我不是来要饭的，我是来当东西的。”小乞丐气鼓鼓地瞪着伙计。
　　这年头 ，病灾不断。当铺的生意却好做了，大多是来当东西抓药的人，身着自然不好。小伙计回瞪回去，“进来吧！”，边说边拿着抹布往里走。
　　小乞丐在怀里掏出一个小蓝布，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老板睁开惺忪的眼，看着蓝布里的东西，眼睛便亮了亮。
　　“阿伯，我要当这个东西。我朋友生病了，我要救他。您看看能当几个钱。”小乞丐满脸不舍得看着那只蝴蝶玉钗。
　　老板爱惜的摸着玉钗，看着小乞丐，“这支钗可以值一个金铢。”
　　“阿伯，我母亲说这是世间最美好的玉，很值钱的。我朋友生了很严重的病。您能多给点么？等我有钱了便会赎了回去。”小乞丐五黑明亮的眼睛看着老板。
　　老板眼珠一转，“这样吧，最多两个。我看你可怜，还有忠义之心。两个金铢吧！小四六，给她拿钱。”
　　那个叫小四六的伙计把两金铢放到小乞丐面前。老板早就把蝴蝶钗收起来，两个金铢，对于这个小乞儿来说可是一笔好大的数目，而且这玉钗质地雕刻极好，这次发财了。
　　小乞丐用蓝布包起金铢，恋恋不舍地看着老板。老板却闭起眼来开始打盹。
　　从当铺出来，小乞丐心里空落落的。拿着钱，走向当铺对面的药铺。
　　一股药材的清香钻进小乞丐的鼻子里。她热爱这种味道，因为他们能救人。
　　“阿伯，我想抓些药。我的朋友一直发着烧，头很烫，他的胸口被划伤了，被水泡的伤口开始发炎，流着红色的血水。”小乞丐说道“胸口”时，小脸蛋红了红，“阿伯，您能去看一下他么？我给您钱。”
　　小乞丐把蓝布放在柜台上，打开，两个金铢展现在大夫的面前。焦大夫可是附近地名医，但是他这人性情古怪，并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到的。
　　“奥。好孩子，你等我一会，我随你去看看你的朋友。”焦大夫捋着胡须，看着小乞丐的眼睛，心里突然感觉明朗起来，“好孩子，收起你的银子。老夫免费出诊。”
　　“谢谢阿伯。”小乞儿高兴地要跳起来了。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走在去城郊的路上。
　　焦大夫来到破庙，看到昏迷的少年。连续的高烧，少年的脸色苍白，嘴唇已失水脱皮，脸蛋微红。焦大夫给少年一把脉，心里一惊，面色一沉。他揭开少年身上的被子，胸前的裹布已被血水渗透，焦大夫小心翼翼地拨开包扎的布子，一道淋漓的伤口，外翻着由于浸泡太久，皮肉泛白变软，伤口很深，周边在变黑。看了不仅让人胃里一阵翻腾，小乞丐看着直想吐了。焦大夫的神色严肃起来，皱了皱眉。不知道什么样的利器竟然如此厉害，还有毒药已经侵蚀了伤口，使之难以愈合。
　　焦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他让小乞丐把少年扶起，翘起少年的嘴，把三粒药丸倒进他嘴里。焦大夫顿了一下，把瓶里的药丸全部倒了进去。又拿出一个瓷瓶，一打开，一阵清香飘出，小乞丐感觉心旷神怡，贪婪的吸了一口。这是，她怀里的少年皱了一下眉毛，也许他也觉得这药好闻吧。
　　焦大夫让小乞丐把少年放下，从瓶子里倒出一些金色的药粉，均匀的洒在那淋漓可怖的伤口。有灼烧的味道，金粉一遇到伤口的黑色边缘，便变成红色，血一样的颜色。少年好似很痛，面部皱在一起，嘴微微颤抖。小乞丐焦急的看着，满眼惊恐盯着焦大夫，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不要太担心，我在用蛊虫给他吸毒。不然他的伤口会溃烂的。”焦大夫继续给少年的伤口撒药，一只只吸完毒的金粉变成了肚子鼓鼓的虫子，慢慢的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爬进焦大夫的衣袖里。
　　小乞丐看着金粉到虫子的变化，胃里一阵痉挛。不过，一想到少年不会全身溃烂而殒命，这些肥虫还是挺可爱的。
　　少年的伤口附近的黑色渐渐退去，蛊虫也全部爬进焦大夫的衣袖里。焦大夫为少年清洗好伤口，涂好药，缠上白纱布。又让小乞丐支好药罐，里面浓浓的药香弥漫开来。
　　忙活了大半天，已经到晌午了。焦大夫吩咐了小乞丐何时为少年换药，何时熬药，熬多久等等，便收拾药箱回医馆了。他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心里一沉。转过头对小乞丐说：“他快退烧了，刚才我说的你要记好了。还有，等他醒了，不要让他乱走动，过两天我再来看他。”小乞丐点了点头，向焦大夫道了谢。
　　焦大夫点点头，慢慢走出庙宇。小乞丐满怀感激地送大夫离开破庙。
　　“你回去吧，药快好了，不用送了。”焦大夫提了提身上滑落的药箱带，向小乞丐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阿伯，再见。还有，恩，阿伯谢谢您。”小乞丐向着焦大夫咧着嘴笑着，看着焦大夫走远。
　　焦大夫走出不远，便折了回来。他快步走到小乞丐身边，给了她几个金铢。“孩子，把你的东西赎回来吧。还有剩下的买点吃的。”
　　“阿伯。我…您帮我没有收费，还给我钱。我…谢谢，谢谢。”小乞丐满眼泪水，顺势要给焦大夫跪下。
　　“孩子，阿伯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不用如此，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快回去吧。”焦大夫摸摸小乞丐的头，笑了笑，转身离开。
　　小乞丐站在原地看他走远，泪水流了下来。
　　“阿伯，谢谢您。”小乞丐大声喊道，稚嫩的童音随风飘进焦大夫的耳朵里。他笑了笑，又想起那个少年，便加快步伐。心想：这孩子难道是摩迦族的？
　　“水，水。”
　　小乞丐昏昏沉沉地被叫起来。心里正不爽，香喷喷的鸡腿呀！小乞丐起身，半眯着眼睛拿着瓷碗去舀水。“他醒了！”小乞丐晕乎乎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她趿叽着鞋子忙忙去打了水来。她把少年扶起，小心翼翼地给他喂水。
　　少年喝了水，却没有醒来的意思。小乞丐帮他躺下，盖好被子。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快醒了，真好。
　　中午，小乞丐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看着少年。还不醒？
　　正当小乞丐心急的想抱怨时，少年睁开眼睛正看着他。“你…你醒了。啊，太好了。你想吃什么呀，嘿嘿。”小乞丐滴溜溜的大眼睛高兴地盯着少年。
　　“这是哪里？”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这里多久了？”
　　“这里是乐悦城，你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幸亏焦伯伯在这段时间了来给你诊治。”
　　“什么！”少年猛地起身，想想外面跑去。可是昏迷太久，身体差极了，没跑两步，就摔倒了。
　　小乞丐把他扶起来，“你怎么了，你现在刚醒，不要乱动。我去给你熬药，你先休息一下，不要乱跑。”
　　小乞丐很是担心，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呢？怎样才能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呢？“你，我。焦伯伯说了，让你在这里等一个人，那个人知道你心里所担心的事情，能帮你解决所有疑惑。”小乞丐两个手扭着衣服，看着少年，少年也抬头看着她。
　　“那个人是谁？”少年虚弱地问道，但眼神很坚定。
　　“焦伯伯没有说，我也不知道。我先去熬药了，你快躺下休息呀。”小乞丐不想面对少年那绝望伤心的眼神，拿着药罐跑了出去。
　　三天了，少年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睛空洞无光。小乞丐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讲着，他好像没听到一样。连熬好的药都没喝，饭就更不可能吃了。小乞丐很担心，但是又不知怎样劝服他。她跑到医馆找焦大夫，却被告知焦大夫外出给别人看病了，一段时间可能回不来。
　　小乞丐回到破庙时发现少年不见了。早上给他重新熬得药也喝光了，会不会他出去了。小乞丐围着破庙喊着叫着，没有人回应。可能是暂时外出了，一会就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小乞丐在破庙里等了好几天，仍然没有等到少年归来。他走了，他不要我了。小乞丐想着想着大哭起来。小乞丐伤心地想要摸出她母亲送给她的蝴蝶玉钗，却只摸出一支玉箫。这个是他的，啊，这怎么办，忘记给他了。啊，我的玉钗。小乞丐赶忙翻出布兜里的金铢，向城内跑去。
　　小乞丐拿着钱去押当行想要赎回自己的蝴蝶钗，老板却说，那个玉钗早被别人买走了，而且小乞丐赎玉钗的日期早就过了，本店概不负责。说完便让伙计把小乞丐退出去。
　　小乞丐被伙计推到在地，手臂磕在青石街上，一层嫩皮被磕下来，露着血肉。小乞丐手里的金铢散落在地上，一群小无赖看到钱，马上跑过来。三个人拉着小乞丐，另一个在捡地上的钱，小乞丐哇哇的哭起来，“你们，不要抢我的钱，我还有赎回我的玉钗呢。不要…”小乞丐疯了一样挣开束缚，一下扑在捡钱的人生身上，一口咬住了那个无赖的耳朵。
　　“啊，啊。疼死老子了，MD，小军你们快过来给我揍，竟然咬我，往死里揍。”无赖把小乞丐摔在地上，一边用手揉着耳朵，一边骂道。
　　街上的路人往这边张望，却没有人出手相助。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小乞丐蜷缩着身子，拳头雨点般袭来，疼痛全身蔓延。在她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马儿的嘶叫声。
　　小乞丐醒来后，感觉自己身体酸痛，像是废掉一样。周围是柔和的灯光，柔软的棉被，舒服的大床，小乞丐马上闭上眼睛又睁开——好漂亮的房子，我一定是死了，死人还会痛，母亲骗人，说什么死人不会痛。不过，这里好漂亮呀，母亲也在这漂亮的世界里吧，我要去找她。
　　小乞丐挣扎着起床，身上好几处被缠着纱布，腿肿的老粗，身体的挪动牵动着伤口。“啊，啊，好痛。”小乞丐□□着，慢慢扶着床沿，想起身下床。
　　“你醒了，你伤得挺重的，不要乱动。”一个美丽的女子，手捧着一碗药，慢慢地从外屋走进来。“来，快喝了这碗药，你都睡了一天了。好点了么？”
　　女子微笑着，把小乞丐扶起来，端着药喂她。小乞丐迟疑着，“嘿嘿，不要害怕。爹爹和暖儿救了你，还记得那天在街上，一群坏人，他们在打你。我们的马车正好路过，差点撞了你们，结果他们抛下你就跑了。”小乞丐点了点头，记起那天的马匹嘶叫。她颤动着苍白的嘴唇，“谢…”。
　　“不用谢，快点喝药，喝完好好休息。”
　　小乞丐忍者苦涩，慢慢喝完碗里的药。女子微笑着帮小乞丐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角，便起身端着碗出去了。
　　我，被救了？我，还活着？小乞丐躺在床上，静静地想。
　　“哈哈，小姐姐醒了。”稚嫩的童音传过来。
　　“暖儿，慢点跑。”温柔的声音，像母亲一样温柔的声音。
　　小乞丐扭着头向门外望去，想是这个仙女姐姐告知了其他人。
　　“小姐姐，你终于醒了。嘻嘻”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漂亮的衣服，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漂亮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年龄虽小，已经很可爱漂亮了。小女孩跑到小乞丐的床前，笑嘻嘻的看着她。
　　小乞丐也微笑着回应这个小女孩。一串脚步声传来，里屋里又出现了八个人。一位美丽温婉的夫人，和最先跑进来的女孩很像，应该是小女孩的母亲；一位温和帅气的男子，年纪和少妇相仿，应该是小女孩的父亲；周围是五位美丽可爱的少女，那个给自己喂药的仙女也在，她们应该是姐妹，这对夫妻的女儿吧。
　　小乞丐看的一时出神，还有惊讶——这位夫人这么年轻，孩子怎得这么多了？
　　“暖儿，不要吵姐姐，姐姐刚醒需要安静。”少妇温柔的训告小女孩，然后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到小乞丐的旁边。小乞丐慌忙从失神缓过来，少妇帮着小乞丐坐起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以后我为你们端茶倒水，为奴为婢。”
　　“小姐姐，暖儿才不要小姐姐这样呢。爹爹，您答应过暖儿，收小姐姐为女儿的，爹爹。”冷暖走到男子身边，撒着娇往他身上蹭着。
　　“哈哈，”男子笑了笑，“好，好。爹爹答应了你，你现在去问问小姐姐同不同意。”
　　暖儿跑到小乞丐面前，拉着她的手，“做我六姐姐吧。我很喜欢你，你答应吧。”
　　“对啊，和我们一起做姐妹吧。”其他的少女说道。
　　“我…”小乞丐犹豫不决地看着所有人。
　　“孩子，我和老爷希望你能做我们的女儿。我们遇见便是缘分，好孩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逼你，更不会让你为奴为婢的，你想去哪里，我们会送你去的。”少妇摸着小乞丐的头，慈爱的说道。
　　我还能去哪里呢，他都不要我了。我想有个家，有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小乞丐眼里蓄着泪水，“我愿意。谢谢爹娘，谢谢各位姐姐，谢谢暖儿。”
　　暖儿跑过去抱着小乞丐，小手擦掉小乞丐的泪水。“小姐姐别哭，你答应了。我们以后一起玩，小姐姐别哭。”暖儿安慰着小乞丐，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男子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老六，你以后就是我们冷家的一员了。你以后就叫‘冷裳’，衣裳的裳。老六，觉得怎样？”
　　“冷裳…”小乞丐低声念着，“裳儿谢谢爹。”
　　房子里传出一阵阵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