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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琴瑟和鸣 ...

  •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朦胧的身影坐在浴桶中擦拭身体,玉柏玄躲在屏风后面,感觉自己像极了窥夫狂魔,想要偷看,又觉得有点羞赧,不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听得她心旌荡漾,她的脑中勾勒出一幅美人出浴的画面,觉得鼻腔中有些异样,连忙往回吸了吸。
      “谁!”
      玉柏玄从屏风后踱了出来,一脸的浩然正气,“听到动静,进来看看,原来是驸马在沐浴。”
      乌黑的发丝浮在水面上,似遮非掩着水面下的风光,粉嫩剔透的皮肤上沾满水珠,在灯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晕,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一颗水珠从他的睫毛抖落,沿着下颌的曲线,流向喉结,淌过锁骨,滑过肌肤,与水下的朦胧融为一体。
      甯蔚羽的脸颊浮上红晕,低下头下意识用手遮住胸口,“你怎么来了......”惊慌羞涩的模样好像藏在树丛中的小鹿。
      他没有听见玉柏玄回话,壮起胆子瞥了她一眼,瞬间变得惊诧,“公主,你......怎么流血了!”
      玉柏玄傻呆呆地站在那,一只鼻孔缓缓地淌出一丝鲜红的液体,甯蔚羽顾不得害羞,从浴桶里站起身,就要打算出来。凝脂玉骨的美好□□就这样直白地呈现在玉柏玄面前,另一只鼻孔中的异样也无法控制,两股热流如小河一般,淌到唇角,好像两撇鲜红的胡须。
      “无事,”玉柏玄咽下一口唾沫,用袖子来回胡乱擦拭,“最近有些上火,”然后若无其事地搓搓袖子,“你继续洗,我去别处看看,”说完之后落荒而逃。
      甯蔚羽恍惚了一下,失神地坐回水中,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动桶中的水,只听“通”的一声,玉柏玄再次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刚才的一撇血痕,“差点忘了正事。”
      “公主有事?”甯蔚羽扶着桶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玉柏玄险些又控制不住鼻腔,她两手利落地除去腰封,脱去外袍,甯蔚羽惊呆地望着她的动作,“公主,你这是......”
      眨眼就剩里面的亵衣,“一边洗一边说,”包裹着娇俏身躯薄如蝉翼的胸衣,在玉柏玄的手中轻松抖落,甯蔚羽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上火,满脸通红地捂着鼻子,“你......别过来......”
      玉柏玄当然没有听他的话,大咧咧钻进水里,“好舒服......这桶好像有点小......这是什么?”
      甯蔚羽慌张地缩回脚,“你别乱摸。”
      “不让看,也不让摸,还不让我洗澡,你不爱我了?”玉柏玄像个流氓无赖,调戏良家少年。
      浴桶本就不大,挤进两个人满满当当,甯蔚羽红着脸无处可躲,“我何时爱你了?”
      “你不爱我,跟我挤在一起洗澡?”
      “是你非要挤进来的。”
      “你这个时候沐浴,不是明摆着让我来么?”
      “我从校场回来一身泥汗,还不能沐浴了?”
      “哪里来的泥,我看看,”玉柏玄的魔爪从水中悄悄伸向甯蔚羽泛红的肌肤,刚一触到,就感觉他水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本公主要向驸马主动献吻,接招......”玉柏玄的唇覆上鲜艳欲滴娇唇,缠绵悱恻的长吻,令人血脉偾张的触觉,迷得甯蔚羽七荤八素,让他仿佛身在云端,又好像飘荡在潮水之中。
      直到吻得他晕晕乎乎,似乎身体在往水下滑,玉柏玄才恋恋不舍地住口。
      “嗯......”甯蔚羽觉得口中的甘甜蓦然离去,脸上带着酣醉,“别......”
      玉柏玄用手指摩挲被她吻得水嘟嘟的红唇,“我也不想停,可你又不爱我,我有些伤心......”
      “没......”甯蔚羽水下的双手试探着抚上玉柏玄的纤腰,美妙的触感沿着双手传递至手臂,延伸到脊背,眼泪沿着脸颊滴落水中,荡起涟漪。
      “怎的哭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蔚羽最爱我,”玉柏玄拭去甯蔚羽的泪水,“这回换你吻我,想吻多久就多久。”
      “你怎么总欺负我......”
      “我坐着不动,让你亲,怎么又成了欺负你?”
      “总之你就是欺负人,你不是说有事么,说完赶紧走,我要休息了。”
      “驸马与我果真是心有灵犀,为妻正有此意。”
      甯蔚羽的脸红了又红,“我说的是我要休息!”
      玉柏玄凑过去,两只手臂环上甯蔚羽的脖颈,身体渐渐与他的胸口贴在一起,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吹过,“我想吃栗子......”
      纱帐飘舞如梦似幻,灯光摇曳下的人影起伏缠绵,山涧飞舞的树叶飘落溪水之中,沉下之后浮起,裹着透明的溪水,在暖光之下变得晶莹剔透,如同一只顺流而下的小舟。微风吹向天边,它便拥抱着风的方向,追随着乘风欲仙的山峦,与云天相接的薄雾甘露水乳相融,轻鸣薄唱,低语浅吟......
      玉柏玄借着灯光与身下的人深情相望,望着望着,这个人就开始脸红,拽过一旁的锦被往脸上盖,被里发出闷闷的声响,“太欺负人......”
      细密潮湿的吻沿着耳后往下,每过一处都会停留摩挲,夹杂着低声的呢喃,“欺负的就是你......”
      次日上朝,玉柏玄精神抖擞满面春风,连带瞧着卫涂的两撇胡须都觉得成了美髯,坐在龙座之上的玉潇瑶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众人都瞧出韶阳公主今日心情颇佳,暗自思量她能少参几个人。
      心情好归心情好,蝇营狗苟之徒还是要参的,韶阳公主摄政以来,处决了地方大小官员十七名,贬谪流放的二十三名,一时间空出许多位置,她不计出身,大量启用后起之秀,不避男女,地方郡县暗地有人编排,说她寻些个男子入仕,既给自己建立后宫,又能把控国家权力。
      风言风语总会传到玉柏玄的耳中,起先她确实恼怒了一番,这些新提拔的官员,都是为官清廉的长官推举,呈上的文章与功薄,她都是一一审查过的,许多人是圆是扁她都没有见过,怎么到有心之人口中就成了建立后宫了,看文章也能看出男女?
      后来她也想通了,既要治吏,又要革新,免不了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明着不敢反对,只能暗地里编写歌谣污蔑,反正早些年盛传韶阳公主暴虐,也不差这一条好色。
      下朝之后,就连姬筱也忍不住询问,“玄儿因何如此喜悦?”
      “嘿嘿,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玉柏玄咧着嘴笑得wei琐,似在回味。
      姬筱一脸凝重地将她拉向一旁,低声说道,“这些大不敬的话你怎能说出口?不可如此得意忘形,你还嫌旁人的诋毁没有证据么?”
      我跟自己的驸马床笫之事,有什么可诋毁的?玉柏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仔细回味才明白姬筱的用意,“叔父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公事。”
      “整日胡言乱语,你现在是镇国公主,说话行事要格外持重,不要落了旁人口实,”姬筱谆谆教导。
      “侄女谨遵叔父教诲,”玉柏玄收敛了玩笑,郑重其事地回道。
      甯蔚羽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沁人心脾的微风,玉柏玄脱口而出,“甯大人慢走啊!”甯蔚羽听到反而走得更快,从后面看到他的耳朵渐渐变成粉色。
      “何事?”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响起,甯湛屏停住脚步,疑惑地望向玉柏玄。
      做人果真不能得意忘形,除了卫尉甯大人,还有个尚书郎甯大人,甯湛屏以为自己在唤她,这可如何是好?
      玉柏玄从小就怕她,总之就是一种莫名的发怵,可能是因为她一直不待见自己,“甯大人,”玉柏玄一脸谄媚,“不知我差人送去的药补,大人用着如何,腿寒之症可有缓解?”
      “公主还是以国事为重,莫要操心这些小事,”甯湛屏行过礼,头也不回地离去。
      玉柏玄望着甯湛屏的背影,自言自语,“蔚羽一定是像他的父亲......”

      相府的人出来说,国师大人感染了风寒,正在休养,一时半刻不能挪动,国师府迎接国师的马车在相府门口碰了软钉子,悻悻而归。
      玉柏玄站在公主府门口,盯着国师府的一举一动,果真不出她所料,姬曾这个老顽固不会轻易将姬墨旸放出来,玉柏玄可以软硬兼施赶走家丞,却不敢对相国大人不敬,玉柏玄两手抄在袖中,若有所思。
      卫涂跪在殿中絮絮叨叨,“启禀陛下,惩处贪腐确实势在必行,但也需张弛有度,治国之道切忌急躁,如此下去,人人自危,恐将伤了臣民拳拳之心......”
      玉潇瑶也痛恨这些贪官,私下里曾跟玉柏玄说过,最好一下子全杀了干净,玉柏玄进言,“陛下,微臣所参之人均是奸佞,上蒙圣听,下贪民脂,杀掉她们,足以震慑那些试图中饱私囊的官员。然水至清则无鱼,不论功过全都杀了,不仅伤及国之根本,恐怕还会产生动荡,令他国趁虚而入。”
      玉潇瑶年幼,私下嫌弃卫涂总是唠叨,她照例望向玉柏玄,希望她能说几句,堵住卫涂的滔滔不绝。
      众臣早已习惯,每次有人奏报,都会下意识看玉柏玄的脸色,玉柏玄目光呆滞,眼皮似乎就要合上,身体还有些摇晃。
      大殿上久久无人说话,甯蔚羽微微探出身体,去瞧首席上的玉柏玄,她还未倒在地上,一旁的姬曾眼瞧着她要晕倒,一把扶住她,顿时大殿里乱作一团。
      几名御医脑袋凑在一处,已经一炷香的时辰,在甯蔚羽徒手捏碎了一面桌角之后,她们终于有了脉案,“面白无华,舌质淡红,唇甲苍白,脉细无力......”
      “到底是什么病!”眼看一只茶盏在甯蔚羽手中逐渐变形,其中一名御医赶紧说道,“回驸马,是血虚,因饮食不调、劳倦过度引起,下官这就开药方。”
      玉潇瑶最先慌了手脚,平日的奏折都是姨母批阅之后,再给她讲解,这下姨母病倒了,该如何是好,“你们赶紧想办法,用最好的药!”玉潇瑶小小的身影在榻前转来转去,心急火燎地吩咐。
      “陛下......”玉柏玄悠悠转醒,看见玉潇瑶心急如焚的模样,心中一暖。
      玉潇瑶听见了玉柏玄的声音,欣喜地扑到榻前,“姨母,您醒了。”
      一声“姨母”,听得众人禁不住唏嘘,只不过有的人真心,有的人假意。
      “是微臣无能,让陛下忧心了,”玉柏玄握着玉潇瑶的小手,眼中的光芒却像一位母亲,望着膝前乖巧的女儿。
      温言软语劝走了皇帝,只留下甯蔚羽守在玉柏玄的身边,“蔚羽,快来抱抱我,”玉柏玄扶着额头不胜虚弱。
      蔚羽轻轻将她扶起,抱在怀里,嘴上嗔怪,“你可听见御医说的话了,教你逞强,你这样殚精竭虑,可有人念着你的好,一个个的偷着幸灾乐祸,当我看不出来?”
      眼见井水哥哥又要落泪,玉柏玄四顾无人,反手搂着甯蔚羽亲了一口。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甯蔚羽收回眼泪。
      “我的蔚羽又白又嫩,亲一口百病全消,”玉柏玄放松了身体,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甯蔚羽的怀里,“我是有点头晕,但不至于晕倒,刚才我是装的。”
      “瑶儿的心思是越来越多,她自己拿卫涂没办法,就给我使眼色,我总不能处处反对卫涂,再给他老人家气出好歹来,只好借机晕倒。”
      “你倒装得像,御医为何说你是血虚之症?”
      “她们研讨那么久,不说出个名堂来,怕驸马把她们吃了。再者说,我血虚体寒又不是一日两日,这点小病她们再诊不出,对得起一身官服么?”
      要是离悦在就好了,甯蔚羽差点脱口而出,又咽了回去,不知两人又发生了何事,离悦再次消失无踪,玉柏玄不说,他便不问。
      玉柏玄恋恋不舍地从甯蔚羽怀中起身,“你还有公务,不用在此耽搁,我歇息片刻就好......再亲一个......唉,在我兽性大发之前,你还是快走吧......”
      玉柏玄上朝时的确头晕目眩,只不过一直在暗自忍耐,想着或许是近日一直宿在殷庆殿,看公文直到深夜的缘故。
      卫涂说的话在她耳边转来转去,更让她晕头转向,一下子便晕了过去,刚才之所以骗甯蔚羽,是怕他担忧,她喝下内侍端来的药汤,翻身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过了午时,她随意用了些粥,便又坐在书案前,不久便听门外的内侍一声惊呼,接着又是夜七大喝,“哪来的蟊贼!”几声交手过后,“怎么是你......也不吭声......”
      内侍匆忙进门禀告,见玉柏玄皱着眉头,连忙求饶,“公主恕罪,实在是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门前,奴婢一时惊慌,才失手打翻了茶盏,七护卫好像认识他。”
      “带进来。”
      一见来人,玉柏玄眼皮突突直跳,果真不出她所料,青天白日却神出鬼没的,除了夜有霜还能有谁。她想起当年夜有霜带着伤还要从公主府连夜离开的情景,心头一软,“我说皇宫困不住你,你还真就不负众望,就不能好好地让人通报么?”
      “我听说你病了,一时情急忘了,下次我先敲门,”夜有霜从来没有亲自找过玉柏玄,不论是在公主府还是皇宫,规矩在他眼里形同虚设,想起来还知道差人来请,情急之下早就抛诸脑后。
      琥珀般的眼眸一如当年,犹如桃花落入潭水,圈起的涟漪如同漩涡将玉柏玄包裹,让她心跳变得缓慢,之后骤然加速,仿佛要跳出胸口。
      灰白色的双眉微皱,似在犹疑,“你生的什么病,心跳得这样快?”
      大殿中只有两人,常人自然听不出什么,可夜有霜的功夫恢复得七七八八,别说心跳,就是玉柏玄错乱的呼吸,也尽数传入夜有霜耳中,“呼吸断断续续,你受伤了?”
      玉柏玄回过神,捂着胸口伸手端起茶盏,“确实,让人给气得。”
      “是谁?我把他的头拧下来,给你出气,”杀气陡然而起,银白色的发丝似在无风而动。
      晕厥之后刚清醒的玉柏玄,因为呛到茶水,咳嗽得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倒。
      夜七听见动静跑进来一看,夜有霜正在给她顺气,她站在那有点尴尬,想偷偷退出去,却觉得有一股寒意射向自己,抬头看见面无表情的夜有霜,正在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
      夜七从前与夜一没有太多交流,此时也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他,干脆装作没有看到,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玉柏玄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方才的旖旎遐想飞到了九霄云外,“气我的人是你,你瞪夜七作甚?”
      “她话太多。”
      “是有点......但是她很单纯。”
      “夜二没有死。”
      “?”玉柏玄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是多年以前曾经听到过,“是当初救我出宫的隐卫之一么?他真的没死?”当时刀光剑影千钧一发,已经受伤的夜有霜挟着玉柏玄试了几次都没有跃上宫墙,有两名隐卫拼尽全力才将二人送出,其中一名就是夜二,玉柏玄一直以为他们凶多吉少,没想到还有幸存者。
      玉柏玄只顾着欣慰,没有注意到夜有霜的脸色,“你怎么知道?”
      “我去释放离悦时碰到他,他说夜七跟姬大人说,需要更换更好的隐卫,将他调到你的身边。”
      “之前怎么没有见到他?”
      “他当初元气大伤武功几乎全废,一直在休养,刚刚恢复。”
      “真没想到......”玉柏玄虽然知道姬筱一直是为自己着想,但有时觉得他太过狠心,没想到夜二伤成废人,他还肯救他,让他在别庄休养了这么久。还有夜有霜,若没有叔父默许,墨旸也不能轻易将他送出黍阳,想到这些,玉柏玄脸上露出笑容,“夜二,让本宫瞧瞧。”
      一道黑影“簌”地一晃,一身劲装的夜二出现在玉柏玄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见公主。”
      “免礼,”玉柏玄盯着他瞧了半晌,“你易容了么?”
      “回公主,属下没有易容。”
      玉柏玄瞧着这张稚气未脱的脸,惊讶地问道,“你多大?”
      “回公主,属下二十有一。”
      “那跟我差不多年纪,但是为何你看起来比我年轻?”玉柏玄觉得有必要去别庄讨要一张驻颜秘方。
      “......回公主,属下也不知......”
      “你平日都吃些什么?”
      “回公主,只是些寻常吃食。”
      “你下次吃饭时叫上我。”
      “是。”
      一直站在殿中的颀长身影猛地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一掌,夜二早就感觉到层层怒意向自己袭来,果不其然,夜一这个曾与他在别庄争夺排名的劲敌,依然不减当年的凌厉。
      玉柏玄瞠目结舌地瞧着他们过了几十招,终于反应过来,“住手!”两人终于分开,夜二再次跪地,“请公主降罪。”
      连说辞都和夜七一模一样,“你一直在招架,何罪之有?”玉柏玄眼见着夜有霜一掌劈向夜二,要不是夜二躲得快,还不得被他卸掉一只手臂?
      更可气的是夜有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看玉柏玄正瞪着自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试试,看他武艺恢复的如何。”
      夜二悄然退下,玉柏玄用衣袖掩饰自己就要绷不住的笑容。先是对夜七没有好脸色,接着又对夜二大打出手,开始她还疑惑夜有霜为何会有莫名其妙的举动,直到她想起在山洞时,他曾经说过,夜二年轻貌美,又听自己问夜二那些话,以为自己对夜二有了兴趣,醋和酒一样,越陈越劲足。
      “我觉得夜二不错,重伤之后还能恢复地如此矫健,你注意到没有,你一掌劈向他的时候,他轻巧地躲过,足不沾尘宛若飞燕一般,”玉柏玄不住地赞叹,假装看不到某个浑身散发寒霜的人,“我记得你说过,他年轻貌美,果真名不虚传,对了,你还说什么来着......”
      一个天旋地转,就被某人压在身下,玉柏玄迅雷不及掩耳攻向夜有霜腰腹,趁他阻挡的工夫,灵巧地翻身一跃,落在书案一侧。
      夜有霜先是有一瞬间的惊诧,接着眼中露出的伤心与酸楚,让玉柏玄的得意神情逐渐消失。
      “你是有别的师父了么......
      曾经在逃亡之路上,他亲手削好一把木剑,手把手地教她每一个招式,曾经在花前月下,他轻轻拉起她的手,教她如何能够找准命门一招制敌。
      “我......”这事发生的突然,中间又夹杂着许多与三国边界争端有关的事,派去探查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玉柏玄本着想要同他解释,思量片刻又犹豫了。
      夜有霜的目光逐渐失神,低落地望着垂在身前的白色发丝,眼中闪现星星点点的泪光,玉柏玄抿了抿嘴唇,似是下了决心,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门外的内侍禀报,尚书郎甯大人求见。
      夜有霜见玉柏玄低头不语,自嘲地一笑,“你不必担心,我从别处走,没人会见到。”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又没做什么龌龊的事,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就是做了什么,自己还能怕谁不成?这个夜有霜,说话东一句西一句,醋的没边没沿,玉柏玄叹口气,冲夜有霜眨眨眼,“帮个忙如何?”
      “好。”
      这点还是不错,从来不问缘由,利落直接执行,“先把衣服脱了。”
      “......”虽然稍有些犹豫,夜有霜还是照做,脱掉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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