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灵》薄荷鹤

9、幕间物语

　　“这里是哪里？”身着睡衣的纲吉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周围。雾霾密布的城市，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房屋鳞次栉比，却没有一间有着亮光，只有路旁的路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空气也十分浑浊，吸进肺里，让人忍不住咳嗽。
　　“我记得我明明在家里睡觉的啊？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纲吉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就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街上。纲吉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冷。
　　“喂！有人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街市里飘散，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那个，打扰了。”纲吉怯生生地敲打着其中一间房子的房门，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回应。纲吉一转门把手，发现门居然没有被锁住。纲吉小心翼翼地通过窗户向里面张望，房间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这个感觉，好像似曾相识。”纲吉苦思冥想到底曾在哪里感受过这个感觉。
　　“难道是……骸！你在吗？”
　　“kufufufu，沢田纲吉你终于察觉到了。”灰色的空气聚集在一起，拢合成一个人形，紫色的凤梨头荡漾地摇曳着，异眼的幻术师在纲吉旁凭空出现。
　　“骸！这是你的幻境吗？快带我回去！”纲吉连忙拉住骸，骸依旧穿着他那一身黑曜制服，拿着三叉戟。
　　“你凭你的超直感没有觉察到这个幻境和我之前幻化出来的有什么区别吗？”
　　“这么说，不是你营造出来的吗？”
　　“我只是和你的精神有联系被你拉过来的而已。”骸嗤笑一声，他和沢田纲吉的精神联系算的来说是紧密的了。他察觉到纲吉的精神被拉往了一个其他世界，还没动手进行博弈，就黏着一起过去了。
　　“骸，谢谢你。知道我有危险，你才跟过来的吧。”
　　“我只是担心你万一死在这里，彭格列决定不会放过曾经密谋杀害你的我。我还想要活下去。”
　　“骸，你是我的雾守。”纲吉淡淡地笑了，他是他的守护者，是他所信任的人。
　　“哼。”
　　有了骸的陪伴，纲吉感觉到自己已经不那么害怕这个幻境了。他和骸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
　　“骸，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雾霾连天，古典老式的建筑群还有远处的灯塔。彭格列十代目看来你要好好学习历史了。”骸打量四周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你没有学过雾都伦敦吗？”
　　“哎！这么说我们到了英国吗！”
　　“还是19世纪的英国伦敦。”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纲吉已经陷入混乱之中了，英国就算了而且还是19世纪的，到底是谁？要做出这种事情？是彭格列敌对的人吗？可是目的是什么？
　　“arrrrrrrr”突然一个黑影挡在了纲吉和骸的面前，无法看出到底是人还是什么鬼怪，但可以看出的是，它绝对不怀好意。
　　纲吉吓了一大跳，直接蹦到了骸的身后。骸还没来得及嘲笑堂堂的彭格列十代目，眼前的怪物就被一把匕首给贯穿，怪物发出不甘的吼叫，消失了。而杀死怪物的人也露出了真的面目，骸和她有着一面之缘。
　　“杰克！”纲吉惊喜地发出尖叫，一把将白发萝莉抱入怀里，焦急地查看她是否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妈妈，你来了吗？”杰克开心地眯起双眼，她没有穿着睡衣而是穿着那套大胆暴露的和纲吉初见的衣服。
　　“kufufufu，慈母当够了吗？彭格列？”骸细细打量着杰克，异色的眼睛看着杰克可没有一丝暖意。
　　“你要知道你怀中的杰克有可能是这幻境幕后之人所幻化出来的东西。”
　　“杰克才不是东西！”杰克生气地瞪着骸，就是这个人，说要夺走妈妈的身体。我们要把他解体掉！
　　“不会的，我知道这就是杰克。”纲吉摸了摸杰克的脑袋，温柔地看着杰克，“杰克怎么也到了这里？”
　　“我们要去找妈妈。”杰克从纲吉怀中转过身，翠绿色的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街区，手里的匕首旋转了好几周。
　　“妈妈？你的妈妈在这里吗？”纲吉环顾四周，奇怪，没有人啊。
　　“刚才是妈妈，但是妈妈威胁到了妈妈（master），所以我们就把妈妈杀了。”
　　“那个是你的妈妈？！”纲吉回忆起刚才那个怪物，这根本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吧。
　　“其实我觉得他们挺像的。”骸玩味着说。
　　“我们的妈妈会弄疼我们，会碾压我们，撕碎我们。所以那就是妈妈。”
　　“不对，不对！那根本就不是妈妈啊！”
　　纲吉跳了起来。什么啊！这根本就不是啊！
　　“妈妈应该就是那种会一直关心着你，爱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纲吉耐心地向杰克解释，“骸，你也说些什么啊！”
　　“彭格列，你让连母亲都没有的人来解释什么是母亲吗？”
　　“抱歉……”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没人说话。
　　“我，我，我是开膛手……杰克。开膛手杰克，开膛手……杰克……！”披着披风的黑影跌跌跄跄地显现在街道上。杰克翠绿色的眼睛一下子锁定了，杀意必露。
　　“我们才是开膛手杰克。”
　　“开膛手？”骸听到杰克的话再联系这特殊的地方，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杰克的眼神多了点什么。
　　“彭格列你这女儿来头不小啊。”骸一挥三叉戟，莲花在黑影脚下冒出，缠住了黑影，黑影在里面挣扎不休但还是无法挣脱，最终被莲花缠绕而死。
　　“开膛手的臆想症还是真正开膛手的灵魂呢？”
　　“骸……”纲吉不知该怎么向骸解释，他才恍然发觉自己对于杰克一无所知。
　　“妈妈，要是其他的杰克比我们更强怎么办？我们会被抛弃吗？”杰克看着黑影的消失，面上满是忧愁。
　　“我永远不会抛弃杰克的。”纲吉抱紧杰克。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杰克是19世纪的开膛手，可是杰克对他的依赖和笑脸不是假的，他无法拒绝杰克。
　　“开膛手……杰克……，我们是杰克。”比刚才大的多黑影一圈一圈的围了上来，团团包围。
　　“妈妈，小心。”杰克将纲吉护在身边，纲吉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武器和死气丸都没有携带，万万全全就是个白板模式。
　　“还真是不少呢。”六道骸看着黑影，红色的眼睛里数字在不断地变幻，滚烫的岩浆从地底窜出，将黑影焚烧殆尽。
　　“这个就是最后了的。”杰克将匕首贯穿进黑影之中，黑影惨叫一声，不甘不愿地消失在了街道上。
　　“我们是……开膛手……开膛手……”
　　“开膛手杰克。我们知道的。”杰克看着黑影的消失，喃喃自语。“开膛手杰克是我们的名字，就算没有那些记忆，我们依旧抱着开膛手杰克的名字存在下去。”
　　“kufufufu，看来幻境就要消失了。”
　　“妈妈我们回去吧。”杰克拉住纲吉的手，展现在脸上的是真正的属于孩子的笑脸。
　　雾气渐渐散去，城市开始变得虚幻扭曲，一切开始消散开来。同时骸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了，“哦，看来这个幻境解除了啊。彭格列，希望下次在梦中相遇时，你能好好解释这一切吧。”
　　“唉～”纲吉从梦中醒过来，四周漆黑一片，里包恩躺在吊床上，鼻涕泡都还没破呢。
　　怀中的杰克睡着正香，就算奈奈妈妈为杰克准备了房间，但杰克还是会半夜跑到纲吉的床上来。杰克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意，纲吉呼了一口浊气，把杰克往怀里紧紧。继续睡吧。
　　但是……
　　“kufufufu，彭格列，晚上好啊。”不再是雾霾的城市，灰色的天空也变成了蓝色，脚下踩着的是草地，湖水碧蓝可见。虽然纲吉知道这里是六道骸创造出来的幻境，但还是为之震撼。
　　“骸，我想休息一会。”纲吉躺在了草地上，看着碧蓝的天，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伦敦城市灰色的天空。杰克就是诞生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的吗？
　　“怎么还想着那个小姑娘吗？”骸在纲吉的身边坐下，语气讽刺地说：“黑手党永远都是那么黑暗。”
　　骸是把杰克误认为和他一样遭受过实验摧残的孩子吗？
　　纲吉张了张嘴，无法向骸说出什么话。怎样的安慰话语斗无法挽回黑暗的过去。
　　只有无奈的沉默。
　　“彭格列，你还是这样的天真。”骸看到纲吉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猜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骸，我想要保护我手里的一切。我不想失去你们。”纲吉低头看着自己手，瘦弱苍白，虽然自己赢了瓦里安可是他真的能够担负起全部家族的重量吗？
　　“彭格列，你也太自说自话了一点。”骸嗤笑出声，但是原本阴暗的眼神却活了过来，“我和你可不是一伙的。黑手党再怎么样也洗不干净。”
　　“骸……”明明都是在继承战上承认是我的雾守了。纲吉无奈地想着。
　　“彭格列，你还是小心自身不要被那个小姑娘反噬了。我可以在她身上感觉到地狱的气息。你最后还是要被我所夺取的。”
　　“那么，彭格列，晚安。”
　　“晚安，骸。”没关系，不管是骸还是杰克，我会背负起你们的罪孽。大家一定，一定都能够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