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灵》薄荷鹤

2、家人

　　“真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啊。”另一边纲吉正处于上学途中，还没有意识到里包恩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他思索着那个小女孩的异样之处，想是不是又是里包恩的恶趣味，但是那个小女孩眼里的依赖不是假的。
　　“好烦啊，还是赶紧找到她的家人比较好。”
　　“十代目，有什么事吗。我一定帮你做到。”狱寺意识到了他心爱的十代目陷入了什么麻烦的事件中，立马表达忠心，势必做到最完美的左右手，把一旁的肩胛骨比下去。
　　“没事，就是我想帮一个小女孩找到家人。”
　　“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个子矮矮的，有着一头白色短发，一双绿色的猫一样的眼睛，脸上还有疤痕，看起来有点奇怪。”一旁的山本询问纲吉。
　　“对啊，山本你怎么会知道。”纲吉不可思议地看着山本，难道他刚才在家门口看到杰克了，可杰克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一直都呆在餐桌上的啊。
　　“阿纲，你看那边。”山本指了指纲吉的身后，纲吉疑惑地往后看，一个小女孩正躲在拐角处，小小的身体被墙壁遮挡了一大半，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纲吉他们。
　　“杰克！你怎么会在这里！”纲吉惊讶出声，跑到了杰克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带出角落。
　　“我想妈妈了。”杰克抬起头，攥着纲吉的衣角，执着地看着纲吉，想让自己与妈妈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杰克，我只是去上学罢了。放学后我就会回来好吗？你先回去吧。”纲吉蹲下身子与杰克齐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杰克的手心中，因为家里有几个小孩子的关系，他平时都会带着几颗糖。
　　杰克沉默着看着手心里的糖，看着纲吉和同伴远去的背影，脑海里的争吵在不断翻腾。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妈妈说会在放学后回来的。”
　　“可妈妈不回来该怎么办？妈妈不认识我们了。”
　　“妈妈爱着我们，妈妈不会不回来的。”
　　“妈妈身边有好多人，妈妈看不见我们了。”
　　“杀掉吧，解体吧。”
　　“妈妈会伤心的。”
　　“要看着妈妈，不能让妈妈离开我们。”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真是奇怪的一天，纲吉想。虽然一大清早遇到一个女孩子就已经够奇怪了，但今天他在学校的时候居然都很顺利。没有在楼梯上跌倒，没有无缘无故地摔倒，经常对他冷嘲热讽的同学，不知为何说话说到一半就匆匆忙忙跑开了。也没有额外跑腿的事情来找过他，大家好像都对他十分警惕。虽然不被欺压是好事，但还是十分奇怪啊。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废柴纲！废柴纲！”纲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一个在班上经常欺压他的同学站在他的面前不耐烦地看着他。“都叫你多少声了。你的耳朵是摆设吗。”
　　“啊！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见。”
　　“果然是废柴纲，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不在，连耳朵都有问题了吗。啊！该死！”那个人突然捧着自己的手臂咬牙切齿了起来，连忙跑出教室，匆匆丢下一句话“值日你不帮我做，你就死定了。”
　　“感觉这才是我学校生活的正常发展啊。”纲吉叹了口气，狱寺被老师叫去了，山本去社团训练棒球去了，自己打扫完就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孤身一人的教室，空无一人的操场，如同血一般浓稠的阳光在课桌上铺散开来，地板上就只有他一人的影子。逢魔时刻，纲吉的脑中闪现出了这个词汇。怎么可能啊，哈哈，妖怪都是骗人的，骗人的。纲吉攥紧手里的扫把，还是快点打扫完就走吧。衣角轻轻一紧，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纲吉僵硬了全身，脖子固定，不敢回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要转头，一定不要转头。可是好害怕啊，谁都好，快来救我呀，妈妈，里包恩，狱寺，山本。
　　“妈妈。”一声亲昵的呼唤换回了纲吉的魂魄，这样会叫自己的只有“杰克！”，娇小的幼女出现在他的背后，她还穿着早上纲吉给她的衣服，如雪一般的白发染上了夕阳的血红，绿色的眼睛的深处是一片黑色，纲吉有一瞬间感觉自己面对了一只醒来的凶兽。
　　“杰克，你是来接我的吗。”
　　“嗯。”一天都灵体化跟在纲吉身边，为他解决了无数的麻烦和找事的同学，同时对纲吉有着亲密动作的山本和狱寺虎视眈眈。
　　“杰克，谢谢你。”温暖人心的大空微笑绽放在纲吉的脸上，让一直孤单焦躁不安的开膛手杰克平静了下来，脑子里叫嚣着解体的想法也奇迹般地遁隐下来。没错，妈妈就是妈妈。
　　在遥远的未来，沢田纲吉不再抗拒自己的使命，成为了新的教父，在教父的交替途中免不了枪火和血腥，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以强悍的姿态，被认为是彭格列史上最强的守护者，连最桀骜不驯的瓦里安也拜服在彭格列十代目之下，还有杰克·彭格列。谣传是彭格列十代目的私生女，备受彭格列十代目的宠爱，但受人争议不是她与沢田纲吉并不相像的外貌而是她令人胆寒的刺杀技术，虽然年幼体型娇小，但杀人见血却毫不手软处处致命，连第一杀手都感叹过自己无法躲避杰克的刺杀，听说有几起无法追踪的刺杀惨案就是由她之手。
　　maffia的人一直奇怪，彭格列十代目虽然脸称得上清秀但还是逊于守护者们，性格温柔但在黑暗世界里这算是一个缺点，更别提他是突降成为彭格列继承人，为何却有如此之大的魅力来笼络人心。对黑暗世界一无所知，无论是枪械还是女人都谈不上话题。但只要见过沢田纲吉的笑容，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是包含一切的大空，没有任何阴霾所在，在黑暗的世界人人居安自我，他们见不到阳光，暴力血腥死亡伴随一生，而彭格列十代目的出现无疑点燃了黑夜，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太阳，虽然不是照亮全部天空，但足以温暖人心。
　　杰克和纲吉手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逐渐混为一团。
　　“杰克，对自己的家人还有印象吗？”
　　“妈妈就是我的家人啊。”
　　“不是，是除了妈妈之外的家人。”
　　“可妈妈就是唯一的啊。妈妈，不喜欢我吗？”
　　“不是，我喜欢杰克。但我不是杰克真正的妈妈。杰克，你应该是搞错了。”
　　“妈妈就是妈妈。杰克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不要离开杰克，杰克会听妈妈的话。惹妈妈不高兴的人全部杀掉。”
　　“不要做到这种地步！”
　　“妈妈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杰克。算了，杰克你就暂时留在我们家，我会帮你找到你真正的妈妈的。”
　　“嗯！”和妈妈在一起，杰克什么都可以做。
　　纲吉无奈地看着杰克，这也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吧。唉，就是不知道妈妈可不可以答应，房子里已经有许多人借助了，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完全不会！”奈奈子妈妈展开笑颜，兴高采烈地看着杰克，“我还在盼望，那么可爱就应该多来家里坐坐啊。真是太好了可以和小杰克相处一段时间了。”
　　妈妈，你的神经是不是太过于大条了啊。纲吉在一旁暗自吐槽，在怎么天然呆也有个限度吧。
　　“太好了，奈奈子妈妈。”里包恩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穿着恶趣味的cos服，装扮成孤苦的老妇人样子，还带了一块白色手帕，装模作样地擦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纲吉看来他就是《灰姑娘》里面的凶恶继母。
　　“今天晚上，可要好好庆祝。冰箱里还有多余的肉和菜。杰克喜欢牛奶吗？”
　　杰克点了点头，随即包含希望地看着纲吉：“妈妈，杰克想喝。”糟了，忘跟杰克说绝对不可以在妈妈面前叫我这个称呼了。
　　“哎呀，好像我有了个孙女一样。”奈奈子反而开心地一笑，主动拉住杰克的小手，把她带进家里。
　　纲吉以为杰克会抗拒，没想到她居然那么温顺地就跟着奈奈子妈妈走了。
　　“沢田纲吉，这可是你自己找来的麻烦。自己要担好责任。”里包恩一反常态地没有叫废柴纲，而是严肃地直呼其名。
　　“里包恩，你今天特别不正常啊。”也许是因为今天在学校太过顺水了，纲吉不怕死地说了一句。
　　“蠢货！”里包恩一个飞踢把纲吉打倒在地，真是蠢到一种地步了，那么可怕的杀气还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吗，蠢纲的自欺欺人也太强了，已经把超直感还给初代了吗。
　　“放心啦，里包恩。杰克只是暂住在家里。她只是一个找不到家人的小女孩罢了。”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纲吉刚夸下海口，就遇到了麻烦。杰克不愿意换衣服洗澡。奈奈子妈妈看杰克穿着纲吉的旧衣服，就叫杰克洗个澡，让杰克换上她刚刚买来的新衣服，但杰克怎么也不愿意脱下衣服说这是妈妈给她的衣服。
　　奈奈子妈妈只好找来了纲吉，并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照顾杰克。妈妈，你还真把她当成孙女了啊。
　　“杰克，我们乖乖脱了衣服，洗澡吧。”
　　“可是这是妈妈给我的衣服，我不想脱下来。”
　　“不脱衣服，就没办法给杰克洗澡了。那样的话杰克就不能爬上床睡觉了哦。”
　　“杰克要和妈妈一起洗澡。”
　　这个，纲吉为难了。杰克看起来就已经七八岁的样子，就算自己被杰克叫着妈妈，但也是一个健全的日本高中生，要是传出去，他怕自己被警察找上门啊。
　　杰克看着纲吉为难的眉头，怯生生地说：“妈妈不高兴了吗，那杰克可以自己来的。”算了，反正里包恩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学生有恋童癖的名声吧。在一旁客厅，听到了纲吉的心声的里包恩手里不断掂量着列恩变成的手枪，蠢纲胆子变大了吗。
　　“没有，来，杰克我给你洗头发吧。”
　　杰克的头发柔顺冰凉，在纲吉手上乖顺地变形，细腻的泡沫在头发不住地增多，“杰克的头发真是好呢。”
　　“嘻嘻，好痒啊，妈妈。”杰克在小板凳上不安分地动着，但却没有阻止纲吉的动作，翠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镜子里的纲吉。
　　“好了，这下就大功告成了。”纲吉把水往杰克头上倒去，泡沫消失得一干二净。杰克像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发，银白的发丝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
　　“杰克好像一个小猫啊。”纲吉看着杰克的动作哑然失笑。娇小的身体，上扬的眼角，柔滑的银发，再加上如湖水般透彻的眼睛，简直就是一只拟人化的小猫。
　　“剩下的就是杰克要自己洗了。”
　　“嗯，妈妈。”杰克明白如果再对妈妈撒娇的话，妈妈可能十分为难，为了以后更好的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现在自己要学会忍耐。
　　在等妈妈出去后，杰克没有洗澡，而是静静地站立在洗浴间里。英灵没有休息洗澡的必要，他们本身不是人类而是英灵座上的本体的投影，可以说只要有魔力的提供，他们就是可以无眠无休。
　　计算着已经到了可以出去的时间，杰克换上奈奈子妈妈准备好的新衣服，白色的连衣裙的正中央画着一个打哈欠的卡通猫咪形象。
　　“来，杰克。”纲吉拿着吹风筒，杰克坐在沙发上，开心地眯着眼睛，纲吉小心翼翼地吹着杰克的头发。
　　“蠢纲你还真的是贤妻良母啊。不愧是妈妈。”里包恩喝着饭后咖啡，慢悠悠地笑看着这幅“子慈母孝”的画面。
　　“杰克，好了。”纲吉没有理会里包恩的嘲讽，专心对付着杰克的头发。自己给别人吹头发这还是第一次。他担忧着自己的废柴体质发作。不过总算大功告成了。
　　“妈妈，谢谢你！”杰克摸着自己的头发，反转身子将纲吉牢牢抱住，“杰克最喜欢妈妈了。”
　　突然，纲吉感到左手一阵疼痛，锥心的刺痛让他半个身子都瘫了下来，冷汗不断地滑落下来，几乎打湿了地面。眼前的景象开始虚幻了起来，杰克的身影被扭曲成诡异的块状物，诡异的红痕在手上显现，勾勒出充满奇特美感的图案。
　　与此同时，耳朵也嗡嗡作响，耳鸣一阵一阵地传来，听不清周围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蠢纲，你怎么了。”里包恩丢掉了以往的游刃有余，赶忙拉起纲吉的手进行查看。只见纲吉的左手手面刺上了宛若刺青一般的图案但却是鲜红色。
　　“令咒。”
　　杰克在一旁喃喃自语，“果然妈妈就是妈妈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你的目的。”里包恩拿起列恩变成的手枪直指杰克，“里包恩，不要这样，她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纲吉明明手疼得要死，但还是阻止里包恩对杰克的举动。
　　“天真的蠢纲，你还在骗自己吗？她可能就是彭格列敌对家族派来的杀手，你什么时候中了毒都不知道。”里包恩哼笑一声，双眼不离杰克。杰克好像没有收到里包恩的危险的杀气，仍旧是一脸关切地看着纲吉。
　　“没事的，我的手不疼了。”纲吉擦了一下脸上因为疼痛而冒出的虚汗，看了看一旁的杰克虽然伸手仍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抚摸着杰克的头，安慰着杰克。“没事了，刚才吓到你了吧。”
　　“蠢纲，收起你无谓的同情心。说说吧，令咒是什么东西，还有你是什么人。”里包恩没有放下警惕心，凭空出现的陌生女孩，在彭格列的情报中也没有她的资料，还有对蠢纲莫名其妙的依赖度，不管她是里世界还是外世界的人都需要提防。
　　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内，纲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什么！地球居然是有意识的！而且居然还有所谓的英灵存在。还有对圣杯进行争夺？
　　“什么是圣杯？”
　　“可以实现人愿望的东西。但我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已经不需要圣杯了。”
　　杰克淡淡解释道，他们是属性为混沌恶的英灵，是数万以上被遗弃的孩子们的怨念，是闻名世界的杀人鬼开膛手杰克，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们可以无所谓地杀戮，只要是为了妈妈，妈妈是他们唯一的执念。
　　“这么说，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吗？”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的圣杯，这个消息一旦透露一定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是因为彭格列掌握了世界基石的三分之一所以才找上纲吉的吗。
　　“这个世界没有圣杯，也没有其他的英灵。这个世界有着另外基石的保护。我们来到这里是原本时空的力量影响了这个时空产生了异变。”
　　“是吗？单单为了这个？”
　　“我们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就够了。”然后想要回到妈妈的胎位。
　　“哦？既然英灵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那你到底是谁？杰克这个名字是你的真名？”
　　“我们的职介是assassin，名字就是杰克。”杰克没有把自己开膛手的名号告诉里包恩，而是隐晦的暗示，她虽然看起来年幼但实则已经早英灵座上度过了好几百年，她明白沢田纲吉是一个拥有最柔软心肠的人，可以说是仁慈的过分，她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妈妈知道自己的真实面孔，只要是妈妈的期望，她愿意放下手里的刀，做一个天真的小孩子。
　　“assassin杰克吗？”里包恩听到暗杀和杰克，再加上杰克不弱于他的杀气，他立刻就领会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英灵是那一位让英国陷入半世纪恐慌的白教堂连续凶杀案的犯人。
　　“不愧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吗？召唤出来最合适的英灵assassin。”里包恩收起了枪，踹了一脚因为信息量过大而脑袋当机的纲吉。不顾纲吉“里包恩你干什么的抗议啊！”陷入了沉思。英灵和令咒这一突发事件彻底打乱了里包恩的计划，原以为是哪个家族的杀手，没想到居然是区别于人类的存在，而且这位英灵不是历史上的伟人而是以邪恶而闻名于世，虽然现在看起来对纲吉一心一意，但到底未来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而且纲吉手上的令咒也不知道可以束缚她达到多大程度。该说不愧是maffia的未来的教父吗？偏偏召唤了最适合黑暗世界的英灵，看来纲吉作为未来的首领还需要好好锻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