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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每天一个灵异微故事2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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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5 第二十一个人牙子
从买家处出来,回家的路上,王婆把三轮车停在路边,下去解个手。
解决完,王婆正甩着手往回走,让一个面色憔悴,怀抱婴孩的妇人拦下了。那妇人面色紧张,神态畏缩,问王婆能不能收下她怀中的女婴。
“这女孩啊,可不值钱。”王婆瞄了瞄女婴光润的脸庞,叹着气说,“不过,我看你也可怜,谁家没个糟心事儿呢,这样吧,两千我买下了。”她瞥了一眼妇人的脸,“你拿到别人那里,最多一千块钱。”
把女婴带回住处,王婆自己吃了饭。这女婴倒是乖巧,一路上不哭不闹,到现在也没个响动。
女婴此刻面朝下撅着,王婆越看越奇怪,这怎么身子也没个起伏呢,是憋住了?
王婆动手把女婴翻转过来,女婴黑洞洞的眼眶和嘴巴正对着王婆的脸。王婆惊叫一声,抬手把女婴扔了出去,“啪”地一声撞在墙上,留下一道血痕滑落在地。
女婴脸上的三个黑洞汩汩地流出黑血来,顷刻间便铺到王婆脚下。在王婆声嘶力竭地呼喊声中,她的身体从脚开始,一截一截融进黑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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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6 第二十二个油纸伞
最近两天学习任务重,为了考研能出个好成绩,他回宿舍都回得很晚。不巧,这两天还天天下雨,雨不大,但也足够湿衣。
说来也巧,不管他这两天多晚会宿舍,总能看见一个姑娘。穿一袭旗袍,身段曼妙,打一把油纸伞,活像是民国时期走出的美人。
姑娘总把油纸伞打得很低,手又举得很高,是个有点古怪的姿势。因为伞太低了,所以他总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想必是个美人吧。他咽了口口水,今晚,这姑娘刚好走在她前面,走得缓慢闲适,浑似雨中漫步一般。
旗袍很是能勾勒出女人的身体曲线,圆润挺翘的屁股被裹在丝滑面料下,扭得快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眼看着姑娘步子一拐,走进一段没有路灯照亮的小路上。他不知怎的心念一动,悄悄跟了上去。
他疾走两步,一把掀开油纸伞,随之一道血如柱喷出。掀伞的时候就觉得手感略有不妥,他这才看清,这具女体没有头颅,那油纸伞伞柄是直插在脖子断面里头的。
他刚张口,叫声还没出来,那女尸便扼住他的喉咙,油纸伞悠悠飘起,圆圆的阴影正笼罩住他的身体。
然后,他感觉脑袋顶心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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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7 第二十三个火灾
他背着书包提着外卖回来,一进宿舍门,就看见自己的垃圾桶里丢着一堆卫生纸,桌上放着吃剩的外卖没收拾,椅子上扔着穿过的内裤和袜子。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此刻正坐在对桌噼里啪啦地打游戏。
“X尼玛!中路长不长眼!”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他忍气吞声地清理干净桌面和椅子,坐下默默地吃饭。
“你TM是不是学傻了!屁股后头有人打你没看见啊,骑脸打啊!”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他回来了,骂人的时候也有意无意影射了他。
自己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喜欢出去自习,以及有轻微的洁癖,就遭到如此对待。
事实上,因为自己有洁癖,所以几乎整个宿舍的卫生都是他打扫的。就连骂他的这个人的桌下,也是他打扫的,可对方毫不领情,享受着他的服务又说他是“穷讲究”。
如果他能死了就好了,比如从从楼上摔死。不过最好还是被火烧死,多折磨人的死法啊,缓慢地在火中窒息,感受火舌舔上自己身体的痛楚。
第二天早上,对床上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似乎是被火烧死的。然而即便是尸体身下的床单,也毫无灼烧的痕迹。
他感到说不出的痛快和解气,但内心深处又藏着一点负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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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8 第二十四个暴雨
暴雨倾盆。
雨点打在伞上如擂鼓一般,伞外的雨密得似雨帘一般,连周围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他越走越觉得奇怪,这里毕竟是市中心,就算雨大的连几步外都看不清了,但是怎么走这么久一个人都遇不上。别说人了,连脚底下的瓷砖都没变过,走半天了都没到下一个红绿灯,这条路平常走没觉得有这么长啊。
“你能让我到你的伞下吗?”
他一惊,才发现身后的雨幕中站着个女孩。也许是雨太大了,他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雨下了一段时间,已经没过脚面。女孩穿着长长的裙子,一直延伸到水里去。
“好啊。”
第二日的新闻。有一男子在昨日暴雨中,溺毙在没过脚面的积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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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0 第二十五个老人
他五岁的时候,在家附近总见到一个老人。
十五岁时,那个老人又出现了一阵儿。
二十五岁时,他从市立图书馆出来,又看见那个老人站在街边,似乎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诸事已毕,头挨着枕头的时候,他才想着,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自己从稚童成长为成年男子,但这个老人却似乎一点都没变化。难道人老了以后,面貌的变化就不会太大了吗?
说起来,这张老人脸,总觉得似曾相识。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就觉得似乎见过,但直到现在,也想不起来到底像谁。
也许是自己记混了吧,毕竟好多年呢。
第二天工作的时候,他放下咖啡杯的一瞬间,突然有种孔窍被打通的感觉。
那张脸,不是挺像自己的吗?
一瞬间,面前所见之景似乎随着记忆一起塌陷崩散,最后化为一片白光。白光散去,视野中最后的景象,是白色的天花板。
机器长长的“嘀”了一声,病床上的老人已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