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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自那晚后,虽然同住一个院子,初酒却再未见过秦越,不免令初酒好奇:两年前的秦越整日都在府内,可谓富贵闲人一枚,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个大忙人。
      秦韵知道那晚初酒被秦越带回来后,虽然惊讶但一想到兄长也老大不小了,看上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炼香这件事情,秦韵也没再去催初酒,毕竟在秦越的院子里生活,处处受到约束,炼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一日天高云淡,阳光融融,秦韵一大早就来到了秦越的清梧院。远远地看到初酒一人坐在回廊的栏杆上无所事事,便绕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秦韵压尖了嗓子问。
      初酒:“秦大小姐。”
      秦韵觉得没了趣,就撒了手坐到了初酒的一侧,挽住她的胳膊说:“初酒姐姐,我那香,你不用再炼制了。”说着便垂下了头,一脸沮丧。
      初酒疑问:“怎么了?”
      秦韵:“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任我对他百般喜爱,若求不得他的真心喜欢,也是一场空。”
      说着说着原本活泼开朗的秦韵此刻却流下了几滴眼泪,随之轻轻开始抽泣。
      初级转身揽过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回首过往,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两年前的秦韵懵懂不知情为何物,总是笑嘻嘻地跑到秦越的院子偷偷探望秦越。那时的秦越整日恍恍惚惚,不待见任何人,常常将她驱之门外,可她也不记仇,隔三差五地隔着门缝偷偷关心着秦越,从不知忧愁为何物。
      可如今的她却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求之不得时也会如寻常的姑娘一般潸然泪下。
      初酒拍了拍她的背说:“你还小,或许见了个不错的便以为那是最好的了,孰不知还有更好的在后头呢!”
      秦韵支吾:“姐姐说的对,他那样的才不值得我欢喜呢!”
      初酒其实好奇,到底秦韵和澹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秦韵就放弃了呢,但碍于秦韵的颜面,她并不想多问,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秦韵的哭声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会便止住了哭泣,却突然握住了初酒的双手,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初酒诧异:“你这么看着我怎么了?”
      秦韵皱了皱眉说:“你若是做我嫂嫂我也是极愿意的。只是我哥哥她早已有了婚约,是那琴鼓城城主的女儿祝莨。怕是你只能做小妾了。”
      初酒:“......”
      “好姐姐,你不会被吓着了吧!”秦韵突然担忧起来。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秦越的声音。
      “谁被吓着了?”
      秦韵立马起身,对着秦越甜甜地喊了一声:“哥哥回来了啊。”
      秦越:“恩。”
      秦韵看到初酒还傻坐着,立马把她拖了起来说:“我跟初酒姐姐说起了祝莨,让她以后心里也有个底,谁知她被吓到了。”
      秦越听后尴尬地咳了两声说:“咳咳,你整日闲着没事做就多读读书。”说完转身朝着十六说:“十六,前几日让你去找个女先生给小姐上课,可有着落了?”
      秦韵一听又要让她读书,立马委屈地说:“哥哥有了初酒姐姐后,就不再疼爱我了!”说着朝着初酒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秦越不再理会她朝着屋内走去,走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顿了顿脚步淡淡地说:“后院的秋千架我差人修好了,闲着没事做就去玩会吧。”
      也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在对秦韵说呢,还是在对初酒说。

      清梧后院种栽满了银杏树,而那一个秋千架就摆放在最大的几株银杏树下。虽说现在还未到银杏叶金黄一片的季节,但在这春日中早已萌动展叶,像一把把舒展的绿色小扇子,挂在枝头轻晃身躯,与树下的两袭少女衣裙相得益彰。
      “这秋千可是两年中不曾修缮了,想不到姐姐一来,哥哥就修好了。果真我这个日理万机的哥哥是铁树开花了。”秦韵故意笑嘲着初酒。
      初酒虽面上也笑着,心中却是满是疑问:我这到底给秦越下的是什么药,难不成歪打正着得给他灌了迷魂汤?

      秦越坐在书房的书案旁,翻看着近日各地传来的书信,又翻找出一本南州地志。他顺着书页,开篇写到以坐落在东海岸的琴鼓雪山为界限,从东往西将苍南大陆划分为南州与北州。
      北州四季分明,冬季尤为寒冷,但却是权利最为集中的区域。只因苍南大陆最高的集权中心在北州的禹京,苍南王室一手掌权,周身权臣遍布,司法严谨,民风古板保守。而南州与之相比,虽然没有集权中心,但在苍南王室统御下各大城主各守一方,商业发达,民风开放,百姓热情随性。
      秦越又随手翻了几页,正好是写琴鼓的。书中记载琴鼓地区除了琴鼓雪山之外,最为神秘的便是琴鼓城外的千亩木樨林,木樨林以东是绵延的群山,群山之外则是海域。
      翻阅到此处,秦越便觉得有点乏了,用手指轻轻捏了几下眉心。站在一侧的十五看到后立马说:“少主,要不要再给你沏一壶茶来,这壶已经凉了。”
      秦越点点头:“恩。”
      十五领命往外走去,秦越却叫住了他:“再准备两碟绿豆糕。一碟按照平日里的做法做,另一碟糖分减半。”
      “是。”十五领命而去。

      大户人家材料样样齐备,不过一会的时间木蝉就带着两位侍女进了书房。一位端着一壶茶,另一位拿着食盒,想必是放着绿豆糕。
      木蝉刚倒了一杯茶奉上,秦越就起身说:“拿着点心去后院,看看韵儿还在不在。”
      走到门口时,秦越顿了顿,瞥了一眼十五问:“十六呢?”
      “被小姐喊去了。”

      “再高一点,十六!哈哈哈”
      还未到后院,就听到初酒和秦韵的嬉闹声,原来两人此刻都坐在了秋千上在玩荡秋千。
      十六最先看到秦越的到来,苦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的少主,心里念叨着:少主快救救我吧,这两个主我真伺候不来。
      原来十六是被叫去给这两位姑奶奶推秋千去了。
      初酒和秦韵虽然看到秦越往她们俩走了过来,却因秋千荡的缘故,也就懒得下来了。秦越也没在意,绕到她们身后,朝着十六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退下。十六退下后,秦越握住秋千的绳子用力一推,秋千瞬间飞向了天空。
      “啊!”
      或许是突如其来的高飞,初酒和秦韵两人都吓得尖叫了一声。秦越脸色一变,立马拉住了绳子,秋千才晃晃悠悠地慢了下来。
      初酒顺势跳了下来,还未转身就开始骂骂咧咧:“十六,我让你推高一点,可没让你......”
      “没让你......”转过身来的初酒看到身后站的人,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又瞥了一眼远远地站在身后的十六,才发现,刚才给她们推秋千的早已不是十六了。
      “没让你推得这么精彩......”显然初酒找了句还算勉强耐听的话语,将刚想骂人的气势蒙混了过去。
      秦越并未在意,而是指了指候在一侧侍女手中的食盒说:“玩累了,吃点点心吧。”

      秦韵并不饿,所以没在意那食盒,仍旧荡着秋千,嬉笑着。初酒却觉得虽然前些日子秦越对她张扬跋扈,但她也并不想示弱,如今秦越对她轻声细语的,自己的心中却惶惶不安起来,无奈只能应承着他,走到了秋千前方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秦越看到她坐下后,也撩了一下衣衫坐在了她的对面。
      木蝉将食盒中的两碟绿豆糕放在了石桌上,又给两人都奉上了一杯茶,才退到一侧候着。
      “绿豆糕?两碟?”
      “恩,知道你喜欢。”秦越淡淡地说。十五却觉得这样的少主真心让他别扭。
      秦越看着初酒迟迟不动手,就伸手夹了一块放到碟子中,给初酒递了过去。初酒接过,尝了一口眉头一皱。
      这也太甜了吧。她从小生活在世外,吃的都是很简陋的事物,根本接受不了这么甜的。
      秦越捕捉到她的变化,立马又从另一盘的绿豆糕中夹了一块给她。面对着秦越的突变,初酒既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秦越以为初酒不想吃,便说:“尝尝这一块。”
      “哦。”她小心翼翼地浅尝一口。
      恩?甜度刚刚好,难怪有两盘,原是口味不同啊。真不愧是城主府啊,招待客人就是细心周到。于是初酒忍不住朝着木蝉说:“木蝉姑娘真是细心,连一盘绿豆糕都想得这么周到,我要是男的,我肯定想娶你。”
      木蝉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疑惑地看向了十五,因为绿豆糕要不同甜度是十五吩咐的。
      十五对上了木蝉的眼神,读懂了她的意思,暗暗地摇了摇手,表示不是他的意思,随即又将自己的目光瞟向了秦越。
      按照初酒姑娘的意思,要是知道这份心思是少主的吩咐,那岂不是说要娶了少主!
      十五心中一阵激动。
      秦越倒是一脸泰然,嘴角微微上扬,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秦韵坐在秋千上,听到初酒的话后也看向了木蝉,却看到木蝉看向了十五,十五又摇了摇手,眼神又看向了哥哥,而自己的哥哥却低着头喝着茶,眼睛却瞟向了吃着绿豆糕的初酒,嘴角了蕴出了一抹笑意。
      恩?果真男人若是有了女人都会变。
      此话真理也!
      她暗自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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