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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论——稚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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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九月九,朝歌一月一,四国有信阳,信阳庆朝歌。
黑压压的云层下着瓢泼大雨,空气中压抑着令人胆颤的压迫感,整个信阳京城沿街商铺大大小小没有一家大门敞开,小家小户皆闭门不出,连窗户都钉的严严实实,着实令人疑惑。
“今日可是五年一次的朝歌上节,京城怎会是这番景象?”
空无一人的京城第一街斜阳市井突然出现三个男人的身影,立于中央路段四处张望,为首的一身白衣如仙,腰间胯一佩剑,面容清秀,五官俊郎,皮肤如无暇白玉般透彻,他右手一直紧握那把佩剑,拇指放在剑柄上面一直摩挲,似是在防备着什么。
而他身后的两人,一个身着一袭紫衣,头顶黑色纱笠,同样的在摩挲手中的佩剑,一言不发,而另一个则一身红衣,大大咧咧,面貌俊朗挺拔,一眼便是朝气蓬勃的十几岁娃娃,却生的人高马大,不知要捕获多少年轻姑娘的芳心。
“不是你们两个说句话啊,一直不说话很无聊的好吧。”
“说句话会死吗,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懵懂的少年。”
“嘿你俩,不是你俩,你俩这是打定主意不回我一句是吗,好,算你们狠,我自个玩去还不行吗。”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年从始至终嘴没停过,活脱脱一个话痨。
自顾自说了那么多见另两个人一直不回话,自己也觉无聊,便一肚子闷气的走到了一个巷子里,一脚踢开前面的小石子,抬眼就望见前面一个黑黑的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百里,看出什么了吗?”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终于开口,问向旁边的人,却迟迟无人应答,回头一看身后竟空无一人,叹息一声,苦笑着就向前方一个凉亭径直走去。
“嘿,小孩。”
那个红衣少年走到那个身影面前,见是一个小娃娃,便一脸高兴的打了声招呼,而那小孩听到声音,抬头一看顿时面露惊慌之色,立马将头又埋了回去,且埋得更深了。
她衣着单薄,这样狂风肆雨的天也仅着一件单衣,说是单衣倒更不如说是一片破布套在身上罢了,见她一言不发且瑟瑟发抖的模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
“别怕,我不是什么好,哎呀!”
话未说完,便被当头一捶,□□扭头一看,是那个紫衣男子,从自己背后给了自己一捶。
正气结想要捶回去,紫衣男子开口道:“云鹤在等我们,走吧。”
“呵我不回去”□□双手环胸,头一抬,嘴一撅,一脸傲娇的说“你们说让我回去就回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紫衣男子摇了摇头,苦笑着问:“那你怎样才肯回去?莫不是要给你买几个糖葫芦,再给你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背回去啊。”
“我。。。”□□气结,指着角落的娃娃,说:“我要带她回去。”
紫衣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然后抬头:“谁?”
“就她啊她。。。我勒个去人呢?人呢?跑这么快的吗???什么时候跑的???”
紫衣男子看着他一脸懵逼的表情,揪着他的耳朵就给拉走了,□□一路哀嚎求放手。
巷子那边的墙角,那个娃娃大喘着气,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转身趴在墙边偷偷看着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巷子那边光亮的地方,才缓缓坐下,然后蜷缩在一起,哽咽着。
“嗯?回来了。”
“姓莫的我劝你放手,小爷我疯起来我自己都怕。”□□指着前面揪着自己耳朵的人,大叫着
“习凛,辛苦了。”云鹤放下手中擦拭着的佩剑,抬头温和的笑着,看着面前这两人,示意莫习凛放手。
由于身高原因,莫习凛揪着百里雪逸时,百里雪逸是以下腰的姿势被他一路揪回来的,现在突然一放手,导致百里雪逸突然失去支撑力,直接往后一倒,直挺挺往地上躺。
“嘶。。。莫习凛你个混蛋,松手也不给小爷说一声,你这是要摔死我啊”百里雪逸一边揉着腰一边艰难的站起来。
“ 不是你一直吵吵着让我放手吗。”莫习凛笑呵呵的看着他。
“那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下好让我做好准备啊,突然就松手了,欺负我小比你年轻是吧!”百里雪逸恶狠狠的瞪着他,要不是容云鹤在一旁,估计这货又能和莫习凛打起来。
虽然这俩人以前也没少打架,但每次都是莫习凛让着他,这货也是脸皮厚,前天打完隔天就又屁颠屁颠跑来粘着人家莫习凛。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嘛的,习凛,你刚刚去侦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容云鹤在一旁看的乐呵呵,不过还是正事要紧就打断了这两人的争执。
“没有,除了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和天上的黑云,实在找不出其它的了,若是不问问当地人,只怕是难办啊。”莫习凛凝重的看着容云鹤,希望他能不能找到什么,可结果是他也没有什么线索。
“哎,我刚刚在那边的那个胡同巷子里发现一个小女娃”百里雪逸看他们两个愁眉苦展的样子,就说道:
“那女娃约摸七八岁的样子,身上就穿了一件破布,问她她也不理人,不过我在她抬头看我时发现她怀里抱了个东西,有点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那那个女娃呢,你没带回来吗?”
“我还想带回来呢,要不是这货突然从我后面给我一捶,我早带着她过来了”说完还撇了莫习凛一眼,冲他做了个鬼脸。
莫习凛扶额,“是有一个女娃娃,不过我觉得应该和此事无关,毕竟还那么小,而且像是没人要的,便没多想,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她跑时怀里抱的东西,是有些眼熟,像是。。。”
“像什么?!”
“我想起来了!”百里雪逸拍桌,“像丹炉!且是专门炼制活人魂魄的外丹炉!”
容云鹤听到后便凝神望着百里雪逸:“你确定是外丹炉”
“我也不敢确定,但是师尊把这个外丹炉天天讲给我们听,画给我们看,各种各样的外丹炉,学的我都想吐了,绝不可能认错,可是。。。”
“可是外丹炉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绝迹了啊,不可能还有这么一个,还被一个七八岁的娃娃抱着。”莫习凛接上百里雪逸的话,看向容云鹤。
容云鹤此时也是盯着远处,皱眉思索着什么,忽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迅速从莫习凛的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毛笔,然后用砚台在亭檐下接几滴雨水,磨墨,把笔递给百里雪逸,示意他画出自己看到的外丹炉。
“啊?你确定要我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画工。。。”百里雪逸满脸惊讶的看着容云鹤,可他却还是执意要他画出来。
“没事,画吧,画完我再改。”莫习凛看着他说道:“大不了我再画一张。”
“哼,画就画!”说完百里雪逸便抓过毛笔,在纸上挥洒。
不多时,便画出一个四不像,不得不说,百里雪逸的画工实在是让旁人不敢恭维,也正因为他的画工,不知被师尊罚了多少次,所以他画完后,莫习凛就迅速夺过笔,又拿出一张纸,画了一张,而容云鹤则是拿着百里雪逸的画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出这是外丹炉。
“好了你别看了,我知道我画的不像,你也用不着这样打击我吧”百里雪逸一把夺过画,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容云鹤无奈,只好看莫习凛慢慢画出外丹炉模样,不过莫习凛画的好是好,可就是太慢了,所以他只得耐下心,慢慢的看完。
凉亭里,三人讨论着外丹炉和娃娃,却未注意到对面阁楼上,那一直注视着他们的眼神。
那是一个稚童的眼神,似是在思量着什么,突然,那稚童笑了,笑的很阴森,露出了那两颗娇小的虎牙,若不是衣着破烂,蓬头垢面,想必只要看到这个笑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想要接近她,她虽笑的阴森,却不失那孩童的天真,可此时从她眼中流露出的,却不是孩童该有的天真,那是一种贪婪的眼神,充满了杀戮的欲望。
她的眼睛会说话,哪怕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也能让人望而止步。
“那就是外丹炉,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百里雪逸指着莫习凛画完的画,对着容云鹤道:“这就是外丹炉,师尊有教过的,你看看这丹炉的外形,是不是很像师尊说的那个修炼丹药修炼的走火入魔的那什么邪尊,用的外丹炉。”
“你说的是渊姬,使用外丹炉的祖宗?”容云鹤接道:
“这是最不可能的,当年众门派合力,在清涵君的带领下,将渊姬困在她的老巢——血灵谷,千万只灵剑齐齐射下,后又放火烧了那血灵谷,大火烧了整整一年才灭,而那一年间,风尘,无回两大门派可是派了整整十万人驻守在那里,以防渊姬逃出。”
“可这只是说了渊姬死了,并没有说她的外丹炉——御清怎样了啊,我听说那御清后来被清涵君秘密收走,藏了起来,可是具体藏在哪,没有人知道,连他身边最最亲信的忘辞都不知道。”
“那你这又是在哪知道的。”容云鹤微笑着,看着百里雪逸道:“既然最亲信的玖冶都不知道,那你这又是从何而知?”
“估计又是这货从哪搞来的小书,书上瞎编乱造的。”莫习凛摘下纱笠,露出了妖孽至极的面庞,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他一脸温和的看着百里雪逸,笑道:
“这厮天天和一群不学无术的弟子混在一起,正经的没学多少,倒是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学了大把。”
“这怎么能是胡编乱造呢,这可都是有理有据的。”
莫习凛挑眉:“哦?那你说说你这有理有据是从何而来?”
“我。。。这事说起来,可就长远了,这可是关系到渊姬和清涵君两个人的大事!”百里雪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两人。
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写真的超紧张也不熟练,所以很多东西希望大家能包容一下,对了,咱这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文,虽然还是有男男的[手动黑脸]
至于攻受。。。暂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