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冰与火之歌]她是龙》琚光

22、第二十二章

　　艾琳妮娅与洛拉姆还只是未成年的孩子，简妮与雷纳德并无坏心，他们一家对北境已构不成威胁，罗柏没能下狠手处决希蓓儿夫人与罗佛·斯派瑟，而是派杰森·梅里斯特把他们送去了海疆城与加文·维斯特林囚禁在一起。

　　加文·维斯特林原在简妮与罗柏成婚后被释放，作为客人及国丈被海疆城好吃好喝地供奉着，此后，杰森·梅利斯特伯爵不得不把他的身份从宾客再度变为囚犯，弄得大家很是尴尬。加文从未同意过女儿与少狼主的婚事，也不知道老婆的小动作，从头到尾他整个人是懵逼的，命运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这是罗柏的私心，“红色婚礼”计划流产，狮子不会放过他们，而在海疆城，简妮和她的家人会很安全。他甜美地祈盼，待奔狼踏平所有仇敌，战争结束王国恢复安宁，他将赦免他们。

　　国王无暇品尝“新婚”的甜蜜，很快投入了未来的战略谋划中。

　　当初卢斯·波顿率领6000大军离开赫伦堡，开赴孪河城，当军队行至红宝石滩时，适逢河水暴涨，波顿命令军队使用小船渡河。如此一来大军只能分批次过河，当“魔山”的追兵赶到时，卢斯·波顿的嫡系部队已经先一步过河。留在河对岸的是由威里斯·曼德勒率领的2000人，除了一部分白港骑士之外，主要由洛克家族的士兵和来自山地氏族的诺瑞人和伯莱利人组成，他们均是忠于史塔克家族的力量。尽管威里斯爵士奋力迎战，但北军寡不敌众，大量人马被逼入河中淹死，剩余的或是被杀或是被俘，只有极少数人幸存。威里斯·曼德勒本人亦被俘。

　　随后，波顿率部继续北上，与此同时，他将军队中最后的一部分亲史塔克的力量——约600人“部署”在了红宝石滩的渡口处，以“防止兰尼斯特军的追击”。这部分人马主要有100名来自霍伍德家族的长弓手，史陶家族和赛文家族的士兵，来自溪流地、白刃河和山地氏族的长矛兵以及一些自由骑手和骑士。

　　至此，波顿麾下还剩下500骑兵和3000步兵，全部是来自波顿家族和卡史塔克家族的人马。

　　佛雷此番造访奔流城，除了献上新娘与自家的军队，也带来了波顿“部署”在绿汊河红宝石滩的600人马。

　　“卢斯·波顿就在那里，眼睁睁地看他们被兰尼斯特歼灭。“已故赛文伯爵的部将凯勒·孔顿与罗纳·史陶回忆当日发生的一切。

　　卢斯·波顿已以叛国罪名关押于孪河城，如今很容易就能看出过往发生的一切系他精心策划，旨在削弱罗柏收复北境的力量。

　　不算留守北境后方的兵力，眼下北军有三千八百名战士——三千八百名经历呓语森林、奔流城、牛津、烙印城、峭岩城等历次会战的老兵，掠夺过西境兰尼斯特家族富裕矿山的精锐，加上凯勒与罗纳的600人。三河诸侯中，除了和艾德慕要好的数人前来作陪外，大都留在河间地观望国王收复北境。而孪河城方面为缔结婚约，慷慨地派出了一千名骑士和近三千步兵。

　　擒贼先擒王，卢斯手下那3500人，据黑瓦德所说大半业已归顺，那些士兵对剥皮人家族的畏惧远远胜于爱戴。

　　粗略统计，罗柏现有12000左右的可驱使兵力，当韦曼师傅宣布这个数字，大家都喜气洋洋，会议室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如果有谷地援助，那还能多两万，但大家尽量不去想它。

　　青岚不自在地扭了下屁股，罗柏特地给她在“国王议会“里留了个位置，椅子加高了好几层坐垫，但她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女战士中还是显得极不协调。

　　泰温·兰尼斯特信鸦传书，措辞极为客气，表示罗柏若能归还他的詹姆与凯冯·兰尼斯特爵士的两个儿子，他同意以北军的所有俘虏、北境之王的王冠与和平作为交换。

　　“情形完全倒过来了。”罗柏道，“这些都是我之前向他要求的，而他回以我红色婚礼。“

　　在青岚看来，“红色婚礼”的阴谋更像是泰温失去了珊莎这一重要人质后，为拯救自己儿子的孤注一掷。此计若能成功，既能救回詹姆，又将死敌史塔克家族一举歼灭，可谓一石二鸟。

　　泰温本能成功，可惜他再老谋深算也赶不上罗柏开挂。

　　敖·外挂本挂·青岚道：“交换俘虏可行，我们可用马丁威廉交换罗贝特·葛洛佛与威利斯·曼德勒。”

　　盖伯特·葛洛佛点头如捣蒜。

　　“弑君者必须留下，我们需用他牵制狮子，确保我们收复北境时兰尼斯特老老实实的。”

　　“交换俘虏，扣押人质以换取王冠与和平，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呓语森林之战中失去了两个儿子的瑞卡德·卡史塔克嘲讽道。

　　“卡史塔克大人，詹姆·兰尼斯特爵曾经几乎要了我的命，我对他的怨恨不比你少，但活的弑君者比死的有用的多，而且你不觉得让他这么痛快地死去太便宜他了么？”青岚平心静气，暗中祈祷卡史塔克能以大局为重，多里安说他曾对罗柏与凯特琳的做法失望萌生反意，要不是“红色婚礼“阴谋败露，也许他真的就拖家带口叛出奔流城了。

　　瑞卡德明显不相信：“他能要了你的命，你可是……”这句话随即提醒了他自己，对，这小姑娘的力量是有目共睹的，非我族类……不能硬杠。

　　“我是啥？”

　　“没什么。”瑞卡德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当以大局为重。”

　　罗柏看向几个佛雷，征求他们的意见：“提恩与克里奥爵士体内流有你们佛雷家族的血液。”

　　提恩·佛雷作为兰尼斯特家的侍从于呓语森林之战中一道被俘虏，他的父亲克里奥·佛雷是艾蒙·佛雷与吉娜·兰尼斯特的儿子。

　　黑瓦德沉着脸道：“艾蒙那软蛋在母狮面前大气都不敢喘，既然他选择了兰尼斯特，他的子孙便任凭陛下处置。“

　　罗柏想了想：“提恩还是个孩子，克里奥爵士于我毫无价值，若能用他们换回父亲的寒冰巨剑便很划算。”

　　用两个俘虏交换珍稀的瓦雷利亚钢宝剑确实划算。

　　“听凭陛下安排。”

　　“君临传来消息，铁王座与高庭将以联姻的方式正式结盟，据说多恩那个外号‘红毒蛇‘的亲王也去了君临，河湾地物产丰饶实力强大，如果再加上多恩的……”

　　韦曼师傅慢吞吞道：“奥柏伦·马泰尔未必是为结盟而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篡夺者战争多恩的伊莉亚公主和她的孩子是如何惨死于格雷果·克里冈之手？”

　　罗柏打了个寒战：“魔山？那个怪物。”

　　韦曼师傅点点头：“马泰尔家族势必把这笔账算到狮子头上，说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而提利尔家族，他们先前投入蓝礼国王麾下，黑水河之役后又迅速倒向兰尼斯特，金玫瑰素擅审时度势见风使舵之能。”

　　艾德慕笑道：“所以他们才能生生不息呀，要是小鬼国王发现玛格丽·提利尔已然不是chu 女，气得暴跳如雷，我们就坐着看好戏喽。”

　　黛西·莫尔蒙嘲弄他：“但若能带来堆积如山的金子与上万强壮的士兵，谁还会理会这个？而且我听说蓝礼·拜拉席恩在那方面口味独特，搞不好玛格丽·提利尔真还是chu 女。”

　　艾德慕张大嘴：“怎么，他不喜欢女人？”

　　眼见楼越来越歪，罗柏不得不提高声音：“我们今天不是来讨论蓝礼的口味的。”

　　“多恩的红毒蛇目的未明，而我们持有凯岩城的继承人，我想短时间内不必过于担心君临。”

　　“继承人？”罗柏疑惑，“詹姆·兰尼斯特可是发下誓言的御林铁卫。”

　　“言语就像风，陛下。”韦曼师傅提醒他，“兰尼斯特视誓言如粪土，别忘了您的弟弟因何而被扔下塔楼。“

　　青岚道：“我已寄去水信，派遣深潜者与人鱼分别部署于铁群岛、黑水湾及海鸥镇，以制约监视铁民与兰尼斯特。”

　　艾德慕疑惑出声：“为何海鸥镇也要……”

　　罗柏阴沉地说：“风闻莱莎·徒利将与小指头成婚，小指头毕竟是铁王座御前会议之一，我可不敢保证那脑子不清楚的女人什么时候给狮子大开方便之门。”

　　疙瘩脸培提尔关心的却是别的：“美人鱼的长相当真倾国倾城么？“他看着青岚傻兮兮地笑，“传说人鱼之吻能让凡人在海底呼吸。”这傻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青岚看着他“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脸漫不经心：“是啊，个个都是美女，却也特别凶悍。虽然不会刻意袭击人类，但她们不介意吃掉遭遇海难的水手，反正他们迟早也是要葬身鱼腹的。而人鱼之吻嘞，是为了让食物在水里多活一会儿以保持肉质新鲜。”

　　大琼恩惊恐地叫起来：“我们不和食人鱼合作！“

　　韦曼师傅好声好气：“我们应该相信，她们完全听从艾岚小姐的命令，而深潜者，就我了解，这个深海种族具备极高的智慧与战斗力，于我们的事业大有裨益。”

　　“诸神啊，深潜者也吃人吗？”

　　罗柏提醒他：“灰风也吃人，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几根被咬掉的手指去了哪里？”

　　大琼恩“咕咚”一声晕了过去，布林登·徒利大步过去把他从桌子底下提起来扔到地毯上。

　　艾德慕大惊失色：“真吃了？”

　　罗柏满脸后悔：“我不该说这个。”

　　所有人看向趴在罗柏脚下的灰风。

　　冰原狼懒洋洋地昂起脑袋，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

　　离罗柏最近的艾德慕把椅子拖去了很远的地方，而小琼恩正照青岚教的掐父亲的人中。

　　青岚内心深处不怎么在意史塔克与兰尼斯特的仇恨，真正的敌人在长城之外蠢蠢欲动，人类却只顾互相厮杀。她帮助罗柏制衡他的所有敌人好让他安心北上，待他看到长城以外的真相，希望北方人的影响力能扩散至七大王国。

　　詹姆·兰尼斯特被洗刷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他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乱糟糟地堆在头顶。虽然依旧看起来骨瘦如柴，但好歹有了人样。他被半路杀出的青岚带回奔流城后就扔回了原先肮脏黑暗的地牢里，饥一顿饱一顿，几乎被世界遗忘，等狱卒奉命把他挖出来，青岚都快认不出他了。

　　“你们想怎样？”詹姆坐在木椅上，面前摆着羽毛笔与羊皮纸。他萎靡不振地看着他们，长久的牢狱之灾几乎把他的锐气消磨殆尽。

　　凯特琳夫人的冰冷视线落到他身上：“写信告诉你的父亲，我们同意交换俘虏，一旦得知罗贝特·葛洛佛与威利斯·曼德勒爵士安然北返，我们立即释放威廉与马丁，派人带他们去金牙城履行手续；其次，泰温·兰尼斯特必须将我夫君的巨剑寒冰交于吾儿罗柏之手，届时我们会释放提恩与克里奥爵士；第三，你会留在我们这里，以确保你父亲表现良好。颈泽以北所有史塔克家族的封地，以及三叉戟河及其支流流经的地区，西起金牙城，东迄明月山脉，兰尼斯特必须秋毫不犯。”

　　詹姆·兰尼斯特一动不动：“我父亲宁可亲手砍下我的头，也不会蒙受此等奇耻大辱。”

　　凯特琳夫人面无表情：“如果他是一个父亲，他就会。”

　　“父亲不止我一个儿子。”

　　“另一个是侏儒。”

　　罗柏面沉如水：“快拾起笔，把我母亲的话一字不漏地写下来，如果你记不住，我不介意重复一遍，你的儿子和姐姐当初就是这样逼迫珊莎给临冬城写信。记得加上一句，我的王冠不需要铁王座的承认，北境从来都是自由独立的王国。”

　　青岚开口：“请写下我告知你的有关深海国度的一切，凡人不要试图与未知的力量对抗，如果他不相信，可以去君临港口看看，我的深潜者很乐意接待他。“

　　詹姆惨然一笑：“可是来自深海的公主啊，你又为何插手我们凡人的事，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青岚反问：“你为何把布兰扔下去？他才七岁，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他该问谁讨公平？至于我，其实我对你们人类的伦理毫无感觉，你错在太急躁且心狠手辣。”

　　詹姆沉默。

　　他依言将信写下，罗柏与凯特琳夫人检阅过，确认无所纰漏后拾起蜡烛，将鲜红的蜡油滴在封口处，盖上史塔克家族的章印。

　　从软禁詹姆的地方出来回到主堡，见珊莎提着裙子朝他们飞奔过来：“母亲，罗柏！“她的声音由于激动过度而变得尖细高亢，“艾莉亚！是艾莉亚！”
　　凯特琳夫人差点摔倒：“圣母在上，你是说艾莉亚回来了？“
　　水门再次升起，众人聚在临水阶梯，凯特琳夫人几乎要下到水里。
　　艾莉亚和另外一瘦一胖两个男孩坐在小船里，划船的是一名分外眼熟的高大男子，青岚努力回忆了下，不敢确认他是不是桑铎·克里冈，因为他脸上那深可见骨的恐怖烧伤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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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无面者是没戏了，给艾莉亚另外安排了奇遇，她将成为史塔克家族最有出息的一个，给“某人”点个蜡，希望写到后来能给他安排出场机会。
原著詹姆洗白后简直魅力无穷，保住了他的手，给他另外换个方式成长吧。
珊莎和女主角百合得了。
没错女主角姓敖。
挖了蘑菇累死，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