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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襄王府。
宋映溪失踪已有半月,但宫中仍无半点消息。刘丞每夜辗转反侧,按理说虽然只是失踪,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若对方是冲着他或者宋虞山来,这些时日,也应该收到什么威胁的信件,要拿未来的王妃交换什么条件。但快半个月过去了,仍然音讯全无,将军府那边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刘丞左思右想都觉此事不简单,要么那些劫走宋映溪的人别有所图,要么就是,宋映溪在被劫走的路上已经死了,那些匪徒没了人质,自然也不敢再提什么条件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宋家父女知道了他的计划,为了不受他所胁,只能临阵出逃。但这怎么可能?他这项计划,只有他与几个重臣知道,而每次议事,都是在他的府邸内。他在其他官员面前,在他的父皇面前没漏过半点破绽,不然那一直不肯站队的宋虞山也不会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了……
想到这,这种可能被刘丞掐灭了。
但无论是何种结果,刘丞都完全陷入了被动。
按照他的计划,昭王如愿奔赴边关,被他制造的动乱拖住,婚事也如愿进行,就等着大婚的那一天。偏偏不能如愿的,就是这新娘子。
刘丞握紧了拳头。
这日下朝后,刘丞对张德立使了个眼色,张德立了然。
是夜,张德立换了一身更朴素的衣服,连轿子都不坐,只带着一个贴身侍卫来到了襄王府。
“臣见过襄王殿下。”张德立朝刘丞行礼。
“尚书大人不必多礼,快请坐。”刘丞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德立入座后,便对刘丞道:“王妃仍是没有下落?”
刘丞摇头:“没有,尚书大人对此事有何高见?”
张德立道:“此事必定有问题,朝廷里派了那么多人手出去搜寻,竟然半点音信都没有,那匪徒劫走皇妃数日,也不见来讨要什么条件。而且他们藏匿的地方、逃走的路线都十分隐蔽,我们一点线索都没发现,看来,那些匪徒计划得相当周全。”
刘丞点头,这与他想的一样。
张德立顿了顿,又道:“不知此事,有无可能是……‘那边’的人做的?”
刘丞脸瞬间煞白,紧接着摇头道:“不可能!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说完这话,刘丞突然觉得芒刺在背,他如此急切的否认并非因为他确定不是他们干的,而是因为他害怕这是真的。
张德立看他的反应,也意识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总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咱们与‘那边’的人虽然是合作,但谁知道是不是面合心不合。咱们虽给了承诺,但王爷也知道,他们行事一贯嚣横跋扈,要寻一个保险,也不是不可能。”
刘丞用手锤了一下桌面,愤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等不及,好啊,自作聪明,以为有了筹码,这下把本王的棋子给夺走,这盘棋本王还怎么下!”
张德立蹙眉:“也是咱们没与他们细说整个计划,若此事真是他们所为,那倒真是倒霉,他们也不知道王妃在计划中的作用,只一心为求个保险,没想到坏了事。”
刘丞冷笑:“何止是坏事?本王这盘棋全给他们砸了个稀巴烂!”
张德立见他气得不轻,连忙安抚道:“不过以上也只是臣的猜测,还未有确凿证据证明确实是他们所为。臣建议殿下手书一封密信去那边,核实一下情况,按理说如果真是他们干的,半月的时间,恰好足够宋小姐从京城到边关。”
刘郢点头,凤眼微眯:“不管此事是何人所为,大婚的事肯定要耽搁许久,本王不能坐以待毙,劳烦大人替我向边关那边传句话,倘若可能,让我三哥留在那边,永远不要回来!”
大军出了邢州境地,周遭环境确实萧条了许多。连邢州这样大小的州县都少之又少,只又路过了几个小镇。
早在一行人离开邢州的时候,刘郢便为宋映溪捏了个官衔,对外宣称她是陪戎校尉,是宋将军族里的人
有了官衔的宋映溪,跟在刘郢和裴劭身边就更光明正大了起来。
军队人数甚多,没法驻扎在镇子里,只在镇郊的林地里做休整。而刘郢多会带上裴劭和宋映溪到镇子里的驿馆收取消息。
起初宋映溪还不甚明了,问了裴劭才知原来刘郢在靠近边关的一些镇子上设了许多暗桩,为的就是能及时传递军情,毕竟行军路途不定,时快时慢,只怕传信的人无法一时得知军队的行踪而错过了信令。
若是军情有变,除了直接将信件传递到军中外,还可在各驿馆逐级往下传递,如此一来,若传信之人寻不到军队所在,也可先把消息传到驿馆,等刘郢来取。
途中路过一驿馆时,宋映溪便给她阿爹递了封信,让刘郢的亲信传回都城。为防襄王的部下将信截获,,署的阿爹一位旧部的姓名,信中说的是这位旧部要嫁女儿了,希望将军能赏脸来喝一杯喜酒。
而她要告诉阿爹的话,已经用隐文写在了请柬中,这种隐文通常在用兵打仗的时候才会用上,没领过兵的人一般都看不懂,但从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往都城寄的信件递出去后又过了数日,大军终于到了络绎镇,这络绎镇再往北就是大周与突厥的边界之地——幽州。
按当初传到朝廷里的消息,幽州为突厥所乱,骚动不断,大有要攻占幽州之势。幽州虽并不富饶,但却是北疆的军事重镇,若被突厥人拿下,要一举攻下河北道便是轻而易举。永徽帝拨了三万兵马出征,足以见得对幽州的重视。
原本大军应该直指幽州,但刘郢自数日前便与前线断了联系,再收不到任何消息,而且因为宋映溪带来的消息,此事有襄王参与进来,便复杂了许多,是以他决定让部队先在络绎镇休整。
一日前,宋映溪来了癸水。她早有准备,从府中带了许多干净的布巾以作备用。但以前她来癸水时从来没有异感,这次却觉得十分难受,整个人都显得病恹恹的。
她料想是北边的气候不比都城宜人,受了凉,加上路途颠簸,所以才会不同以往。
疼痛她倒是能忍受,但这疼痛钝钝的,像有人在她小腹里拉扯,十分折磨人。
骑马的时候她精神恍惚,时常落后,刘郢和裴劭回头看了她好几次。见她神色不对,倒也没说什么了。但次数多了之后,刘郢就开始不耐了,毕竟战事迫在眉睫,料想她或许是身体不适,便勒令她与自己共乘一骑,为免耽误行程。
宋映溪目前的状况确实不便骑马,虽心底有些不乐意,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能快点到达幽州,所以也没有拒绝,下了自己的马,再爬上刘郢的马。
刘郢见她脸色苍白,像是上马的力气都没有,蹙眉道:“你午饭没吃饱?”
宋映溪没力气与他争拗,只忍着疼痛想踩上马镫。
刘郢见她不语,以为是闹了脾气,脸色如霜,但没说什么,搭了把手将她扶上了马,沉着脸道:“跟个娘们似的。”
听到这话,裴劭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幽幽道:“王爷莫不是忘了,人家本来就是娘们。”
刘郢:“……”
宋映溪:“……”
刘郢吃了瘪,只咬了咬后槽牙,没有发作。他低头看了一眼宋映溪,想若是换成平时,她这么牙尖嘴利的肯定要怼回去的,但此刻却病恹恹的,整个人没了神采。
恐怕是真的不舒服。
可这才十月,雪还没有下,此时的气候与都城相差不远,她为何会感到如此不适?刘郢思索了片刻,得不出答案。
女人真是好麻烦啊。
刘郢心里喟叹了一声。
这时候怀中却传来了宋映溪瓮声瓮气的声音:“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我不会耽误大军行程的,今日情况特殊,往后不会这样了。”
刘郢唔了一声:“得了,你给本王坐好。”但也没弄清楚她的“情况特殊”指的是啥,难道她还有什么隐疾不成?来到北地就发作了?
想到这,刘郢又蹙了蹙眉:“到镇上让大夫给你看一下,你是不是有何隐疾?本王倒也不是强迫你说,只不过说出来方便些,本王也好吩咐下人如何照料你。”
听到这,裴劭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地朗声大笑,乐得拍大腿。
刘郢不耐地看向裴劭,这厮笑什么?本王关心下属有错了?
裴劭笑完了,低下头看向坐在刘郢前面的宋映溪道:“别放在心上,王爷就是如你想的那般啥也不懂,是只傻狍子没错。”
只见她脸憋得通红,完全不想搭理两人,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大军在络绎镇外休整后,宋映溪便一言不发地躲进了帐里。刘郢想把军医请过来,却被宋映溪拒绝了,只让他把沈瑜留下,让他出去。
刘郢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忍着口气,决计不与病人计较,便冷着脸出去了。
沈瑜方才已听闻宋映溪身体不适,进了帐子,见宋映溪在床上裹着棉被冒着冷汗,一张小脸煞白,便轻声道:“姑娘,可是癸水来了?”
宋映溪点点头:“麻烦沈公公去替我寻一碗姜汁过来,大火烧滚便可。”
沈瑜想了想道:“加些红糖效果应是更好些。”
宋映溪无奈笑笑:“这军中又怎会备有红糖,但姜肯定是有的,公公去吧。”
沈瑜恍然大悟,是他考虑不周了,这就应承了下去。
刘郢在另一个帐子里处理公文,见沈瑜从外面经过,便让裴劭把他叫进来问话。
“她怎样了?是什么病?”言下之意是指宋映溪。
沈瑜这下为难了,看王爷这样子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跟王爷这么多年来王爷从未近过女色,也不知……这说还是不说,说了的话,王爷懂还是不懂。
沈瑜第一次觉得头疼,第一次觉得他这英明神武的王爷如此不开窍。
迟迟未见沈瑜应答,刘郢将视线从公文上移开,看向沈瑜。
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两道凌厉的目光,沈瑜直冒冷汗,只能支吾道:
“王,王爷,姑娘她…是小日子来了。”
刘郢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抬眸道:“什么?”
沈瑜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哟!非要他把话说穿才懂么?
见刘郢仍是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的样子,沈瑜无奈道:
“……王爷智勇无双,唯独肚中少了根柔肠,”说罢又行近几步,来到刘郢身边低声道,“姑娘她是,是癸水来了。”
刘郢这才反应过来,当场愣住,沈瑜无声退回原地。
什么?癸水?
刘郢脑中一片凌乱,是了,好像以前听裴劭那小子说过,每个姑娘家到了年纪都是会来癸水的,呃,原来那小娘子是……来癸水了么?
“来癸水会身体不适?”刘郢脱口而问,旋即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婆妈。
沈瑜神色如常:“这不好说,有的姑娘来癸水会疼得死去活来,有的则无感,小的看宋小娘子是个身子骨康健的,只忽然从长安来到北地,受了寒,才觉得不适。”
长见识了。刘郢一副恍然的形容,转念又想自己这样是否显得太无知了些,连忙敛了神色,掩袖轻咳了一声:“本王知道了,她……她可有吩咐你去煎药?”
第一次看到王爷说话也这般支吾,沈瑜心里意外,表面仍是平静道:“小的正要去给姑娘煎一碗姜汁,姑娘身子骨一向很好,料想是不用服药的。”
刘郢沉吟了一会,怀疑道:“一碗姜汁便可?女子都是这般……这般应付的?”为免太粗陋了些。
沈瑜回道:“寻常应该再煮些红糖,但姑娘心细,知道这军中没有红糖,便差小的煎一碗姜汁便可。”
刘郢点头:“你下去吧。”
沈瑜退下后,刘郢又继续看他的公文,纸上的字排列规整,清晰易读,此时却揉成了一团,楞是入不了他的眼。
刘郢只好把公文放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沈瑜同他说的话。
他确实是疏忽了,但也不能怪他……
二十年来他从未与女子亲近过,母妃也早早仙逝,他虽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但也仅仅纸上谈兵,或多从兄弟口中听到一些,但从未将这些事放到心上。
刘郢忽然想起将她从山寨里救出去的那晚,青丝红衫,粉面桃腮,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真的只是个小丫头而已,是他苛刻了吗?可行军紧急,实在耽误不了。
刘郢叹了口气,然后行出帐外,命人将裴劭叫来,然后吩咐沈瑜道:
“本王与裴侍郎到镇上一趟,你在此好生照顾她罢。”
宋映溪:佛了,钢铁直男本男
沈瑜:附议
裴劭:附议
刘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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