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明月》江边扫雪

27、第二十七章

　　孟颖的恳请，他怎忍狠下心肠拒绝，一见到颖儿，他的心一下软了。
　　这时飞机缓缓起飞，冲向蓝天白云……
　　杭佩冠匆匆而来，“对不起，我来晚了，真怕明飞一走了之啊，我们的合作怎么办呢。我还有事情找他呢。”
　　凌云迎去，“不，杭导，你看！”他看到了凌明飞依然在那里，并没有离去。
　　“太好了，明飞。”他长舒口气，他怎么会希望离开凌明飞呢。
　　“你来了，杭兄。”凌明飞笑道。
　　这时的他注意到杭导的目光被颖儿的纯秀气质深深吸引了，他因此评价之高，他见过多少佳丽，她们诚然是美，但是有的美，不能脱却俗落的美艳。
　　孟颖集完美于一身，凌空仙子般飘然而落，透着内在的清丽飘逸出来超脱感观的美，明媚的额头，眉宇丰盈，明眸含秀，鼻子高挺，唇廓有情。纯自天然的清澈，□□，就似清清的小溪临此高山飞瀑而失色，飞瀑抨击飞溅组合的诗章，如清赏月色，如沐晚风，清雅飞逸……
　　“我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杭导忍不住惊喜。
　　凌明飞莫名其妙，“什么找到了？找到什么了？你是说，你认出来了……”
　　“明飞，眼前的人不正是《大明咏叹调》的最佳人选，我觅求了很久，今天终于是寻遍千山万水，真是可遇不可求，太好了，足遂我愿了……”
　　“什么，什么呀，杭导，不，不可能……”凌明飞忽而明白了，他急于打消杭导的想法，“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你只能失望了。”
　　“为什么？”杭导很不解。
　　“我来说。”凌明飞目光深注颖儿，转向杭导，“颖儿是与影视界无缘的，你放弃吧，另择人选！”
　　“等一下，你不代表她本人。”杭导说，“你怎么先谢绝了？”他望望颖儿，转而望向凌明飞，疑云大起。“我要征询本人的态度。”凌明飞向颖儿走去，“颖儿，这是杭佩冠导演，你也听到了，他坚定的要求你做主角，你想想再做决定，好不好？”
　　“对不起，明飞是遵照我的意见，他的回答代表我，我的答复是，您另找人吧。”颖儿开口了。
　　凌明飞感觉到世界的渺小，杭导一片诚意有意拜见的作者，而今日，作者本人就在面前，却不识庐山真面目，却要认定是主角的最好人选，杭导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意欲拜会作者本人的夙愿却在此时此景下实现了，然而他尚蒙昧无知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小姐，您不知道您的自身气质，最适合我正在拍制的剧中女主角，无论气质，仪态，神韵真是奇妙的组合，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你的眼眸里盛满明媚悠远的世界，深深吸引人载着疑问去从中探索，我真心希望获准你的许可”
　　“实在抱歉，我只能拒绝您了。”颖儿明白，此刻目前中人正是她合作的名人导演杭佩冠，谁能预料呢，合作的彼此在此处晤面了，而他却郑重邀请她加入剧中饰演的主角，不由不令人感叹。
　　杭导还在作努力，“我想，你也许不了解，《大明咏叹调》的剧情，如果你读过后一定会深受感动，你会接受主角，这部书希望你看一遍，然后你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故事。”
　　颖儿笑笑摇头，凌明飞隐忍不住了，“亲手书写的原作者，会不知剧情内容，岂不是好笑吗？杭导！”
　　“明飞……”颖儿呼止，但凌明飞已脱口而出，“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你一直想拜会的作者本人，杭导！难道你还不明月颖儿为什么会拒绝主演吗？……”
　　“你说什么，”杭导惊愕，他的目光在凌明飞与颖儿之间游移，感觉太突然了，他怔忡，“不，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名作的亲笔手书之人？”他游移不定，“不要戏言？”
　　“戏言？”凌明飞笑了，“千真万确，我会信口雌黄吗，《如蝶乡情》，《燕南归》，《大明咏叹调》也都是出自颖儿笔下，是啊，你是认为颖儿太年轻，太不老练，于是每一部洋洋洒洒的著作与她似乎不可同日而语？”
　　“合作的彼此终于会晤了，但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凌云一叹。“果然是这样，今天太令我惊讶了。”
　　杭导摊着手，“今天太让我震憾了，我有点头昏，世界太奇妙了，你是，你是原作者？我一直梦寐以求见不到的就是你吗？
　　“哈哈。你现在怎么看上去都象是喝多了。”
　　“只是，颖儿小姐，既然是你的作品，为什么不亲自主演？这样不是更好吗？”杭导忽而忆起，他曾听到凌明飞曾在他面前提到过颖儿的，现在全明白了。
　　“杭导，我可以写，但我无意演戏。”
　　“你真的没有兴致，这样太令人可惜了，以你的才学，你的气质……”
　　“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遵重颖儿的本意吧！”凌明飞替颖儿答复。
　　“颖儿小姐，坐我的车吧，我来开。”杭导毕恭毕敬的邀请。
　　“谢谢，我还有事和明飞说。再见！”孟颖婉谢。
　　“那好，颖儿小姐，希望我们再度合作愉快！”杭导临行致意，“再见！”
　　凌明飞驾着车缓缓行去，“明飞，我们如果把目光投向浩瀚的天空，天际行云距我们很高很远，虽然是遥不可及，云雾来去聚散不定，我们的心胸总会开阔了。”颖儿内疚，又不好说什么。
　　“颖儿……”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怎样表达自己，“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今天遇到杭导，你们终于见面了，而且杭导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吃惊到极点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是啊，景仰杭导大名很久了，我看过他的作品，很欣赏。”
　　“我才想起，颖儿，你是怎么来的？”
　　“是这样的，凌姐去了山庄，叫我劝阻你，其实如果你真的走了，最对不起你的就是我了，我能体会到凌姐怕我一人出来，先来接我了，她知道劝不了你，也不好说什么……”回返山庄的路上，凌明飞面目肃然，今后怎么走下去，他茫然了，不知道何去何从，来日一切随缘了。

　　“好，再来一次！”随着音拍鲜明而有节奏的震动回荡间，身材秀颀高挺的姑娘们列队在台上练习走步。吴霜带凌明飞出现在大厅，吴霜拍下手，“这位是凌明飞。”
　　姑娘们目光豁然一亮，只见出现在面前的来人长身玉立，气度翩翩。
　　“凌明飞来采访我们，大家欢迎！”大家拍手致意。
　　凌明飞振作精神，“大家好，希望大家帮忙。”
　　姑娘们笑了，温文尔雅的凌明飞在她们心目中留下良好的印象。
　　吴霜面带笑容走进凌云办公室，“凌明飞就是凌明飞，才一现身，在姑娘们面前就象白马王子一样。”
　　“呵呵，明飞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凌云对凌明飞振作起来努力工作而欣慰。

　　杭佩冠在沉思，有人轻声叩门，他随口道，“请进。”
　　门开处，严星南出现在杭导视线中。
　　“是严兄，欢迎，欢迎！”杭佩冠起身迎接。
　　“近来怎么样？”
　　“唉，惭愧！”严星南有些愧色，“还是谈谈你吧。《如蝶乡情》一片的完成，十分成功，无论阵容，气势，声色的美妙和协，演职人员的实力，都巧妙组合的相得益彰，应该祝贺你又取得一大成功。”
　　他接过杭导递来的矿泉水，大口饮着。
　　“过誉了，《又见彩云》一片不可否认，是你可以引为自豪的一大成就了。”杭导对这部作品评价不错。
　　“哪里，较之《如蝶乡情》相差甚远，《又见彩云》是比不上的。”
　　“严兄，其实，你我合作多年了才是默契，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工作才得心应手。”杭导充满热诚，“希望你我连手合作！”他真诚的伸出手。
　　“好。”严星南感动，“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严星南撩眉，“下一个目标呢？”
　　“我正准备着手《沙潮》的拍摄，哦，严兄，你也不会想到，《如蝶乡情》的作者是一个少女！”杭导提起片子，油然想到了孟颖。
　　“什么？一个少女，怎么可能？”严星南甚为惊奇。
　　“但是，事实果然是这样，我也是没有预料到，多日想见到的作者，而当她出现在我面前，给我第一印象刹那间的灵感是《沙潮》的最佳女主角，她那神来之笔，她那明流澈的双眸，她那才气飘洒，《沙潮》领衔非她莫属，但是遗憾，这位孟颖小姐非常绝然的拒绝了。”
　　“既然是你所看中的人选，一定不会错，你的眼界谁能否决呢，我倒很想见一见这位作者。”
　　“如果有机会，你会见到她，你必定会惊于她的天然秀质！”杭导如是所说。
　　严星南坐定，临对一排厚厚的剧本审思。
　　“我想起来了，孟颖很象一个人！”杭佩冠若有所思。
　　“谁？……”
　　“赫本，美国五十年代当红影星，孟颖的神韵，气质都与她酷似……”
　　“是吗，那就看你能不能说动她了，如果她加入，那是最好了。”
　　“我不敢抱希望，可是心有不甘。我还是不会放弃。”
　　“有机会我试试，不过，你都做不到，我能做得到？”严星南气馁。
　　大量镜头交相闪现，杭佩冠，严星南等冷坐大型屏前审阅。
　　“不错！”“通过！”在座录制人员一致称誉，杭佩冠对严星南投以会意目光，严星南握着手掌与杭佩冠递来手掌重重一击，这是对成功的赞许，当然《沙潮》的制作结束，同全体制作人员逐一校阅，夜以继日赶制出来了，杭导是颇为满意的，他长吁口气，多日紧缩的心神松懈下来。
　　继之《沙潮》制作完成之后，杭导审过另一部作品，《魂系丝绸路》。
　　他深为感染了，兴致勃勃的着手筹备拍制工作，同严星南商榷拍摄准备工作，全体演员的审选，全新调整，根据剧情需要，所需准备，都有待于一一落实，去付出细致的努力，他决定竭尽全力，去说动颖儿，由她主演。
　　“还有，还是那句话，拜托你来主演，目前是最为完美不过了，以你的气质，你的才华，女主角非你莫属，此外，我别无它求，颖儿你一定答应，请不要拒绝。“他依然抱有希望，热切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