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案组》daisyy

19、重建现场

　　一方面，张振华派人去调查薛浩这条线索；另一方面，张振华带着黛玉来到了毛教授的研究所。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张振华心里有了谱，明确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刚进研究所，迎面而来的就是小王和他的女朋友，张振华不明所以，可剩下的三人却不约而同地有些尴尬。到底是老刑警，轻而易举地就嗅到了这种尴尬，但也不动声色，视而不见。黛玉轻轻呼出一口气，却听张振华道：“小王这孩子挺不错的。”
　　晕……领导想什么呢……可黛玉也万万不敢反驳，支支吾吾哼哼哈哈地回应着。
　　好在毛教授及时出来解了围。
　　“我听说了我听说了！”毛教授掩盖不住一脸兴奋，边往外走边说。
　　张振华挑眉：“听说什么？”
　　“你们那接的那个奇葩案子啊。”
　　“哦？听谁说的？”
　　“不用怀疑你队员的忠诚，只是派出所那些人就没这个觉悟了。天天处理一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难免被同质化了，嘴都不太严啊。”
　　张振华有些不满：“就知道这些小子干不了什么好事。”
　　“说吧，我能帮上什么忙？这个案子我也特别有兴趣。”
　　张振华道：“我现在已经有了想法，到你这来验证一下可能性。”
　　毛教授：“咦？你知道我们最近在研究什么？”
　　“那道没有，只不过这项技术早就有了，我觉得这次用得上。”
　　“你是说？”
　　“VR。”
　　“虚拟现实？”
　　“可行么？”张振华迫不及待地问。
　　“不瞒你说，这项技术在我们团队内部已经相当成熟。但你要告诉我你想怎么运用这项技术。”
　　“我想重建现场。”
　　毛教授和黛玉都有些不解。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张振华向毛教授详细讲解了他的方案。首先，要明确的是虚拟现实场景的应用对象是……是个孩子，也就是被怀疑杀死自己亲弟弟的那个未成年小哥哥……然后根据当时的时间、天气情况以及方童夫妇家的装修摆设情况对场景进行完全的还原。也就是说，要让孩子再一次面对这个场景。
　　“可……孩子不会害怕么？”黛玉有些担心。
　　张振华：“我之前请教了研究儿童心理学的专家，5岁的孩子对生死还没有概念。”
　　“没有概念？”黛玉不理解。
　　“嗯，大概意思就是孩子不明白人死了就是永远不会回来了。他理解的就是他所看见的表面意思，比如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睡着了，或者是你告诉他这个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心里是真心实意地相信的。”
　　这回黛玉点了点头：“头，你要这么说我就理解了，我小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
　　张振华接着说：“也就是说在这个前提下，孩子不会受到惊吓，心里上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我们所做的一切不会对他未来的成长有任何影响。”
　　毛教授点点头表示赞同，有些感慨地说：“没错，最是懵懂无知的时候反而就最坚强，反而是知道了很多道理以后人才会变脆弱。”
　　“那接下来呢？”黛玉追问计划。
　　“那就是测试地核心部分了。黛玉，你先出去一下，我只能跟毛教授沟通。”张振华说。
　　“啊？为什么？”黛玉语气里有些不满和惊讶。
　　连一旁的毛教授都来帮腔：“哎？不是……我说老张，这个案子真的是从派出所里透露出来的，跟你这些部下没有关系啊。”
　　张振华淡淡的：“我知道。可孩子的父母我亲自跟他们谈过，都不是一般人，我如果将计划都告诉他们，他们难免会说漏嘴，到时候就不是最自然的结果了。而且现在，很多事情还不明晰，包括这两口子的态度和社会关系，都有些扑朔迷离，有很多互相矛盾的地方……我还有些要思考的事情，这个虚拟现实中的细节我还没有想好。”
　　见领导坦白如许，黛玉也不好说什么，反而是有点不好意思：“头儿，你相信我，我一定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为您分忧解难。”好么，表起决心来了。
　　一方面黛玉是真的有感而发，另一方面，黛玉又想起了小王给她将的那个故事……看着张振华苍老的面庞，觉得这个整体操心的小老头有些可怜，她真想帮助他找出事情的真相。
　　毛教授也不再多言，只是问：“你把计划告诉我没问题么？”随即又自言自语道：“没关系的，我可不像派出所的那些小毛孩子，我嘴严着呢。”
　　黛玉坐在警车里等张振华和毛教授谈计划，另一面，毛教授边听边忙着点头：“明白，你说的这些都能实现。”
　　末了，毛教授说：“那最后的计划，我就听你的消息了。”
　　张振华点点头：“我会尽快给你回话，前面的方案你就可以先准备了。”说着，扔个毛教授一个u盘：“这里，有他们家的录像，360度无死角。还有他们一家人的一些合照，供你参考。”
　　毛教授点点头，两人便就此别过。
　　看见张振华出来，黛玉还是有些期待，毕竟年轻，虽然领导已经明确说了不会告诉她计划，可她依然还是好奇。
　　张振华上车后两眼一闭，头靠在车座上，说了声出发……黛玉升腾到半空仍怀有期待的小心脏扑通一声掉了下来，摔得稀碎……
　　“哦……那您坐稳了……”
　　嗡……
　　“慢点慢点！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