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55、第 55 章

　　如果把绝比喻成尾兽的话那么封印在体内其实也无伤大雅。但是意识和尾兽终究有着本质的区别。更木北从未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所谓的容器，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她既没有血继限界，又没有特殊的能力，甚至连寻常一点的身份都没有，结果却成为了某种东西的容器。
　　“感觉如何？”
　　穿着白大褂的大蛇丸真的是极其少见，但是这并不证明他没有这身行头。更木北听到响在身边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也看到了插在身上的针针管管，在输送着不明液体。
　　——很糟。
　　“我只是暂时用药物控制了绝，不过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把意识封印到自己体内，你还真是越来越会异想天开。”
　　言语中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更木北自实验台上缓缓坐起，双脚悬空的时候想要下来的动作却有些难以维持，甚至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大蛇丸自然是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扭身给自己倾倒艳丽红酒的时候还不忘了给更木北端上一杯。
　　“不必要的动作还是算了吧，药物弱化绝的时候也在弱化你。”大蛇丸说，将半杯红酒递到了更木北面前，“趁着还有自己的意识，好好享受一下红酒的美味吧。”
　　喉咙确实有些干渴，更木北接过之后，只觉得越发眩晕起来，不过倒没有昏倒。
　　——有办法么？
　　“现在你没事儿是因为他还没有清醒，加上我又弱化了一下他清醒的速度，所以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交流，懂？”
　　更木北点头，一口饮尽杯中甘甜后，将高脚杯搁在了试验台旁边。
　　——怎么做。
　　“不是什么难事儿。”大蛇丸简单的说，并未在这上面讨太多的便宜。更木北稍微涌起了些许的讶异，看向大蛇丸的时候明显的带着困惑。让大蛇丸帮忙不免要让他从自己这里要拿走点什么，像是上次的血。
　　“水之国的那个尸体还记得么？”
　　更木北点头。
　　“帮了我大忙，这次免费。”
　　声音落地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声响在实验基地响起，伴随着声响的是破碎成石砾的门，带土满目怒容，杀气腾腾，阴阳遁制造出来的黑棒执在手中，似是杀戒大开。
　　“大蛇丸你这混蛋，要对小北做什么？！”
　　大蛇丸摊手，似笑非笑。
　　“我应该找佩恩要修理费。”
　　他说着拍了拍更木北的肩膀又说，“难以置信，阿飞竟然是宇智波带土，成长，真是个美妙的词汇。”
　　带土微怔，因为大蛇丸与更木北这颇为亲近的动作。
　　——旧识？
　　“几面之缘。”
　　分外简单的回答收走的还有更木北搁在一边的高脚杯后，淡淡的解释，“稍微休息一下我这就给你下我的咒印，存活率只有十分之一，我的一部分意识也会随着咒印进入你的体内，我会引导你吞噬绝，成功之后自会离开。”
　　——我知道了，拜托你了。
　　“等等！你相信他？！”带土不可置信的质疑，引来了更木北和大蛇丸的同时注目。大蛇丸仍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眼神中并未有长辈看晚辈的感觉，虽说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大蛇丸并不，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现在的带土强过作为长辈的大蛇丸。
　　更木北点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相信大蛇丸，只是如此表述。
　　——绝的事情先别告诉佩恩，等我解决了身体里的这个东西后再说吧，带土拜托了。
　　“我不相信他。”带土说的直白与肯定，看着大蛇丸的时候眼里是绝对的不信任。大蛇丸并没有为自己辩解，抱臂环胸饶有趣味的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
　　——他没有理由杀我，对于他来说我活着的价值比死了要大，而且不是谁都敢惹晓的。
　　其实后半句话的真正意义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敢惹晓的。
　　“瞧你说的可真难听，不如我就这样杀了你吧。”大蛇丸立马说了一句，更木北头疼的叹息。
　　——你就别添乱了，不管怎么样赶快开始吧。
　　“我觉得你还是该好好准备一下，交代遗言什么的万一你死了的话，也省的我替你背锅。”
　　——我不会死的，即便几率只有十分之一。
　　“真的死了的话，晓来找我，我就说是你自己强烈要求的。”对于大蛇丸来说这只是玩笑。更木北不由自主的上翘了唇角，微微点头。
　　——谢谢，我什么时候能醒？
　　“二十四到四十八个小时，如果顺利的话也可能醒的更早。安心吧，就算这段时间绝醒来也会承受着和你一样的痛苦。”
　　——痛苦？
　　“啊，对了，稍微会有些小疼。”大蛇丸说完，脖子就此延长出来，当真像是蛇一样，快速的向着更木北的脖子冲去，更木北一怔，只觉脖颈一疼，而后剧烈的疼痛就自此蔓延全身，想要保持清醒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便是连身体也无法稳住，在即将摔在地上之前，撑住她的是白大褂的大蛇丸。
　　黑暗降临，更木北再无丝毫意识。
　　大蛇丸并不动作，余光瞄向用未名武器抵着自己后心的带土，淡淡的说，“我没有理由杀她。”
　　“那你有什么理由救他？”
　　“朋友这个理由够么？”
　　带土不言，手中的武器却迟迟没有放下。大蛇丸叹息，幽幽说道，“更木北偶尔会给我送一些我很感兴趣的实验材料，懂？”
　　带土收起了手中的黑棒，大蛇丸嗤笑一声，一点都不嫌弃抱起了昏倒在实验台上的女人缓步走向隔间的实验室。
　　“大蛇丸，你敢动半分妄念，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的。”
　　“算了，随便你吧。”
　　万分无奈。
　　……
　　很痛，脖颈很痛，身体也很痛，体内的细胞也很痛。同样的还有一种快要无法控制的力量从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涌出来。疼到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脖子，而后扭曲出一个并不平静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一样，在烧起的同时还带出了异常强大的力量。相当难以控制。
　　带土在更木北清醒的时候就推门进来了，看到更木北的时候，面上是露出了明显的吃惊之色，漆黑色的不规则的咒印爬了更木北满脸都是，她死死的捂着脖颈处，疼痛的模样显而易见。
　　“你怎么样？！我去叫大蛇丸！！！”
　　紧张和关切是真切实意的，不等带土转身找人，大蛇丸的声音已经在这个简陋但设备齐全的休息室里响起。
　　“算算时间也是该醒了。”
　　更木北无暇顾及其他，因为身体很疼，疼到她甚至无法保持一个平躺的姿势，疼到她蜷缩起来了身体，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疼到她才是短短一阵的时间，身上的汗水便已经浸湿了衣裳。
　　“大蛇丸，怎么回事？”带土面露凶相，大蛇丸避而不答，几步上前，抬手搭在了更木北的脖颈处，然后那些黑色的咒印快速的退缩露出了更木北本来的模样。
　　大口的喘息声，还有越发可以控制的身体。更木北挤着眼睛看向大蛇丸，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等到这轻微的疼痛变得可以忍受的时候，她才询问。
　　——怎么回事？这种力量在吞噬我的身体。
　　“获得力量的一点小代价。”大蛇丸笑着说，并没有太在意更木北这个话题，转而走到桌边，熟练的从桌上药瓶里到出两杯药液，拿一杯递给更木北说，“稍微休息一下，补充些食物，体力，接下来就处理你体内的东西。有胃口吃些什么么？”
　　——什么都无所谓。
　　更木北表述问也不问一口饮尽杯中苦涩。
　　“猜到你会这么说。”大蛇丸说，饮下了另外一杯药液。
　　——水。
　　“暂时不能喝，兜。”呼唤的声音之后没有多久，兜是端着食物上来的，牛排，青菜，一共两份，但是没有水，也没有酒。
　　食物放置在桌上，大蛇丸像是看不到带土一般，径自坐在木桌一侧，拿起刀叉切割着味道不错的牛排，期间对着更木北说道，“吃东西，填饱肚子后开始，别浪费时间。”
　　更木北点头，勉强走到桌边，开始切割即将入口的食物。
　　“稍后我会通过咒印进入你意识之中，现在的你应该能分辨我的气息，然后在你识海处找到绝将其吞噬，简单来说就是你来夺取对方的查克拉，我只能在一旁协助你，但是这其中也同样存在风险，如果你的查克拉被对方夺走的话，那就成了他吞噬你，所以我才会在一旁协助你。”
　　更木北点头，放下手中刀叉表示。
　　——这个咒印带来的力量是什么，怎么样让它消失？
　　“哼，别人是拼死拼活的想要利用便利手段得到力量，你倒好白到手还不要。”大蛇丸嗤笑的说了一句，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抽走咒印里属于我的意识，不用担心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负担。”
　　更木北点头，不再多问，快速的消灭盘中食物，不消片刻，无论是肉类还是蔬菜都已经分毫不剩。大蛇丸让兜收走了餐具，擦擦嘴说道，“对了，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但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吞噬他成功之后你会得到他的记忆，多少会受些影响，你要分辨出来什么是属于你的，什么是属于绝的，懂？”
　　更木北一怔，擦嘴的动作顿了一下，第一时间看向带土，不出意外带土也在看着自己。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带土皱着眉头说，大蛇丸一怔，茫然的问，“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是天大的事儿，绝的本体是宇智波斑！
　　——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当更木北也开始表现出拒绝的时候，大蛇丸倒是好奇了原因，“不过是一个人记忆，还有习惯会多少有些影响到你，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恢复，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一顿又道，“还是说绝的意识让你很介意？”
　　——可以这么说，我不想受他影响。
　　“那没办法，被吞噬的人会有残念留在其中，让你迫切的想完成他未完的事儿，不过一段时间后就好。”
　　——过多久？
　　“几个月吧，看残念大小了，最多不会超过一年。”
　　可以忍受，斑最大的执念应该就是无限月读，有带土在的话阻止自己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带土说过他不会放弃无限月读的，如果在这期间带土利用自己的话，那么——
　　“我知道了。我决定的事儿就是决定了的事儿，这次我要用我的方式去做，如果你做出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我死都会阻止你的！”
　　就算是不信，更木北还有别的选择么？
　　大蛇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