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南北》百里丶

141、第 141 章

　　尾兽被流放之后，或许这个世界上查克拉最多的就是被称为无尾尾兽的干柿鬼鲛了。长门在把他‘吸’干了三个来回之后，因为施术之后的不适感总算是撤底从身体里消失。只是这满头白发，很让他头疼，顶着一张娃娃脸却生出了满头白发，这违和感让他接受起来很辛苦的。
　　“现在觉得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小南说的冷嘲讽热，这种态度持续了数日，长门十分能理解，不怪她甩脸色给他看，是他自己前脚刚保证绝对不会救，后脚就啪啪啪的打脸。换做是他，他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
　　不过就算小南这样说，还是把加了补药的浓汤盛给了长门，当然更木北也没有少。
　　长门决定默默喝汤，什么都不说，更木北也决定默默喝汤，虽然她没有在此掺和一脚，但是‘知而不报’在小南看来就足以打进十八层地狱。
　　唯独舍人一脸呆萌，完全不在状态。他体内银针已经被拔出，之前在木叶受到伤业已修复，只是那八根锁针尚未取出，月亮之上多数工具都需要查克拉催动，无法提炼查克拉的舍人可以说连家门都进不去，故此也只能在雨忍逗留。白天找香磷和水月他们玩，晚上和长门住在一起，舍人乐天派的性格，哪怕是失去视力和查克拉，也仍旧乐天。对于晓在发生着什么事儿，对于外界的腥风血雨，木叶的暗流涌动，舍人一概不知。
　　“南姐你生气啦？”
　　冤有头，债有主，惹恼小南的是长门和更木北，舍人活的完全不在状态，但是这不影响小南的迁怒，只是瞅着连眼睛都没有了的舍人还能笑的这么心大，那迁怒的成分实在是发泄不出来。
　　“我生什么气？有人自己作死，关我什么事儿？”
　　舍人不是很懂，想要深究的时候，长门还是小声的说一句，“别废话，喝汤。”声音极小，可是在家中的餐桌上就这么点地方，就算再小声，该听见的人也还是能听见。
　　诚然小南气息一凝，长门连头都不敢抬，大口喝汤。
　　好吧，是他错了，他不该前脚骗完小南，后脚就去救卡卡西，至少也得等隔一天再去不是？
　　更木北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压抑，其实在带土把卡卡西带回来并嚷嚷着要救他的时候，更木北就有预感，带土会求长门用轮回天生，她只想到了长门会把眼睛借给带土，但是没想到长门会决定亲自救他，这一点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事已至此，再继续深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故此，更木北决定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
　　伸手拽了拽小南的衣袖，更木北表示。
　　“你，你要不要喝汤？”
　　小南，“……”
　　长门，“……”
　　长门知道更木北不会哄人，但是他万般猜想也没想到她会说这话。这说话水平的，还不如是个哑巴呢。
　　小南觉得自己没被原地气爆炸真是她脾气太好了。甩袖离去，房门应声而关。
　　“嘭！”
　　舍人大气都不敢出，客厅静默几秒之后，长门无奈的笑出了声。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更木北挠挠头，没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在她看来，生气了就要换个思路不要去想让自己生气的事儿，那便好了，可是……好像现实不是这样的。不过既然如此，稍后再哄也没什么的。小南不是一个不分轻重的人，更不是一个在这些事儿上无理取闹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前脚给她说不救，后脚就丢了半条命，你让她怎么不气。”
　　长门叹息，确实如此，只是若不这样，只怕他连单独见带土的机会都没有。
　　“诶？救什么？”舍人活的特别不在状态，对于长门救人之事完完全全不知情，而现在失去视力的他更不会知道长门的满头白发。
　　“没事儿，喝你的汤。”这般对舍人说了一句后，长门又说，“人这一辈子又能有几个愿意舍弃生命去相救的人，带土这一生过的太苦。”
　　被宇智波斑扭曲了方向，也颠倒了黑白，活脱脱的一出悲剧，现在他有能力扭转这悲剧，那他又为什么拒绝呢？不过是几年寿命，也不过是几日脱虚。
　　更木北不知作何答复，宇智波带土是一出悲剧，长门又何尝不是，小南又何尝不是，长门扭转了带土的结局，可是又有谁来扭转长门和小南的结局？
　　“我觉得你好像变得挺多，但是具体变在哪里，又说不上来。”最终，更木北只是这样说。搁在以往长门会作何选择，她猜不出来，搁在现在他救还是不救，在施救以前，更木北确实也没猜出来。
　　长门微怔，随即释然笑道。
　　“大概是看清楚了一些事儿吧，很多事情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又多了很多新的想法，搁在以往，我恐怕是想不到的。”
　　所以说时间这个东西还真是可怕，固执如长门都懂了换一种方式去思考，更木北觉得这世上之人没有谁不能被改变的，或许以前种种当真是她作茧自缚了。
　　更木北想，无奈笑笑。
　　“岁月终究抹去了我们最初的样子，长门，我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但是我觉得现在的你，真的很好。”
　　往事随风，只有放下才有新的未来。长门放下了尾兽，也放下了仇恨，弥彦之死是他生命之痛，而现在腐肉终将结痂，长门还是长门。
　　“唔，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喽？”
　　长门笑，更木叶也笑，起身站起道。
　　“我不知道以前好不好，我就知道现在小南很不好，这锅是替你背的，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祈祷我不会被揍得很惨。”
　　如此言语之时，更木北推门而出，长门笑笑，看了一眼各种懵逼的舍人，伸手揉在少年的白发之上，轻声道。
　　“舍人。”
　　“嗯？”
　　“谢谢。”
　　“哈？长门哥你们在说啥，我咋啥都听不懂。”
　　不懂最好。长门想，食指点在舍人眉心道。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懂。”
　　“诶诶诶——”
　　……
　　就算是小南再生气，人已经救下了，她生气也挽回不了长门失去的查克拉，更无法挽回因为救人而损耗的寿命。赌气一事，其实更多的是气自己竟然没看出来长门是在骗她，可是换种说法，即便她看出来了，长门决定要做的事情，她又哪能拦得住？
　　无处发泄罢了。
　　想着的时候，钢笔在报告之上留下重重一笔。
　　哪个王八蛋写的报告，回去重写！
　　更木北过来的时候，小南在训斥终日跟在身边的部下，鸢鹰雁雀，因为任务中开了小差，被小南抓了个正着，往日的时候也就砸吧砸吧嘴丢过去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就过去了，但是这几天小南都脾气不顺，时雨早就摸清楚自己这顶头上司的心思，瞅见小南不爽的时候直接跑了，就是苦了安排在小南身边的这四个倒霉蛋。
　　给了个眼神，让这四个倒霉蛋赶紧撤，然后这下小南更是没地方撒气了。
　　其实小南的想法更木北能懂，遗憾的是长门的想法，更木北也能懂。虽然不懂长门为什么会亲自救卡卡西，但是关于救这一事实，更木北觉得她自己能理解。带土就是全部原因，他把带土视为部下，视为朋友，也就是自己人。对于长门来说，自己人有所求，必然有所应。
　　会救，理所当然，只是却没想到会做到这种地步。
　　而这一行为，确实超出了小南容忍的极限。
　　“不喜欢鸢鹰雁雀，我就把魑、魑魅魍魉调来给你。他们被我教的很好。”
　　更木北把打算这个当开头，来化解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不过人家不领情。桌上的水杯里面还有水呢就被小南丢了过去。对此毫不知情的更木北顺手借住，却没想到水淋了一身。瞬间错愕出现了明显呆滞，一张面孔上也呈白目状态，这样极其‘愚蠢’及‘呆萌’的表情真的很能愉悦小南。
　　只不过小南此时此刻还记得自己生气呢，所以她忍住了，不能笑。
　　“你这乱摔东西的毛病，一定是传给时雨了，暗部的小可爱们说，时雨就爱干这事儿。”
　　忙于村中建设而的时雨大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又成了‘背锅侠’。
　　“你别跟我说话，我还生气呢。”
　　小南说的一脸烦躁，钢笔重重划了一道，又报废了一份部下辛苦做一夜的报告。为了避免村中忍者辛苦奋斗之后的无用功，更木北觉得小南最好还是别在这种情况下处理公务，毕竟当时时雨来找自己的时候，可是背负着数十名忍者的祈求啊。
　　更木北敲敲桌子，执行小南不允她说话的命令，但是小南没有让她不许再她面前晃啊。
　　抬步上前，伸手抓住小南的手，大步向外。
　　“诶诶，你干嘛？！”
　　——绑架。
　　单手比划的动作，就算手语废弃多年，做出这个动作对于更木北来说也相当容易。此处是雨忍的行政大厅，不管位置还是楼层都偏向高处，就这么绑架雨忍村的天使大人然后在人前走过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故此，更木北拉开窗子的时候，看了一眼被自己拉着的小南，面上诡异一笑，只是一个微微用力，便将人就此圈在怀中。
　　好吧，她为了这个忍术准备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在天使大人面前露一手了。
　　所想之时，碧蓝的查克拉在背后凝聚成了双翼，飞身纵跃，查克拉双翼震动之后，直冲天际。
　　“诶？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啦？！”
　　说震惊并不为过，在陆地奔驰数十年的更木北，在不借助迪达拉黏土鸟的情况下，真不具备空战能力。不过现在，从查克拉双翼的密度和力道看来，晓之中又要多一位擅长空战的存在。
　　对于小南的提问，更木北闭口不答。
　　小南说，你别跟我说话。
　　对此行径，小南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这个术，我怎么不知道？”
　　“不算是我开发的，以前旅行的时候见过这种类型的忍术，后来有时间就研究一下，最近才完全掌握，这个可不像你的秘术攻守兼备，我这个只不过可以辅助空战而已。”
　　凝聚出来的查克拉双翼极大，堪比小南的战斗时生出来的纸翼，碧蓝的模样，如同实体。能把查克拉控制到这种地步，说实话就算是能力极高的医疗忍者都做不到这一点。小南涌起来一种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的心情。不过有一点还是很担心，故此压下那少许的雀跃心情继而又问。
　　“耗费查克拉么？”
　　更木北目前的查克拉在处于积蓄阶段，不宜过多消耗，这一点小南记得很清楚。更木北也深知这一点，有长门这个前车之鉴，在这上面更不敢有丁点隐瞒。
　　“比不过你的纸翼，但是这点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本来开发出来就是为了辅助空战的。”
　　说着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南又道。
　　“以前都是你带着我，这次我带你吧。”
　　碧蓝双瞳说不上含情脉脉，可也能溢出满满温柔。绷着的脸终究是忍不住，唇角长翘，小南放松了身体靠在了这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疾风驶过，飘雨的村子变得小了起来，从上往下看去，是白蒙蒙的一片，那些烦恼，那些琐碎像是都如同那越来越小的地方一样，被抛之到脑后。
　　更木北笑，并不继续小南的话。
　　“会飞了之后，我才明白你对天空的向往，果然从高处往下看，就好像这世俗红尘与我无关一样，烦恼痛苦什么的，什么样的困难都好像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很多我以前觉得到死都想不明白的事儿，现在倒是都想明白了。曾经执着过的，愤慨过的，绝望过的，现在看来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蠍说过，这囚笼是她自己给自己上的，诚然确实如此。可是现在想来，不过是一些无聊念想罢了，执着于此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更木北自己。
　　小南叹息，更木北的心结何在，小南比谁都清楚。
　　“你能想通，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更木北笑笑，点头道。
　　“长门也是。”
　　若是再赌气下去，这道心结也不会就此打开的。况且小南气的不是长门，气的是她自己。
　　“我知道，不是气他答应带土的请求，也不是因为他救了木叶的人，我是在气我自己没有看透长门的想法，这也就算了，可是就算我看出来了，长门执意要做的事情，我也无力阻止。”
　　这才是本质所在。
　　“世界和平固然是我的梦想，但是和梦想相比我更希望长门和你过的很好很好，哪怕我们是忍者，都有着不得不去做一件危险事情的理由，可是那也不应该是独自一人啊，长门也好，你也好，算上弥彦，在我看来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但是你们哪一个在做出决定之前真的有好好跟我商量一下，我可以退而求其次，不用跟我商量，告诉我一声也好啊，别一遍又一遍的吓我，这样真的很让我恼火。”
　　如果根据这一点来思考的话，不管是活着的长门还是死去的弥彦，亦或者眼前抱着小南的更木北都是有前科的。
　　更木北决定为长门说一句话，唔，也为自己说一句话。
　　“不想告诉你，是不想让人你担心。”
　　“那这样就不让我担心了么？”
　　更木北不知如何作答，她说不过小南，不，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小南叹息。
　　“我宁愿做一个痛苦的明白人，也不愿做一个快乐的糊涂蛋。小北，以爱之名的保护比以恨之名的伤害更让人深恶痛绝。”
　　更木北明白，颔首表述。
　　“以后，再也不瞒你了。”
　　“嗯——嗯？”
　　身体少许震动，腾空的动作一凝，重心骤失，身体便开始飞速往下坠落。查克拉双翼消散于无形，在这飞速下坠的过程中，更木北笑道。
　　“‘绑架’失败了，我说了不比你的纸翼，上次测试还能持续半个小时的，看来还是受到百豪之印的影响了。”
　　纵然下落，相拥的身体仍旧未曾分开，小南笑笑丁点惧意也是没有。
　　“唉，真是让我无话可说了，诶，话说你要是学会了百豪之印是不是可以永驻青春了？”
　　“唔，据小樱说有这个功效。”
　　“唉，真是的，那我以后老了变丑了怎么办？”
　　“你丑没事我瞎。”
　　“啧！你信不信我摔死你？”
　　更木北划下满头黑线。
　　“快别闹了，赶紧用术，再晚就真摔死了。”
　　小南淡笑不语，低头看起来只有一丁点的村子，照着这个速度，唔，还得下落数十秒呢。
　　“慌什么，不是挺能飞的么？”
　　更木北认怂，就算她掌握了空战能力，但也不代表能比的上飞了这么多年的小南。
　　“南姐我错了啊啊啊——”
　　加速的自由落体，饶是更木北也慌得一逼。倒是小南镇定自若，身形一散，再度凝聚出来之时已经将原本抱着自己的自家恋人抱在怀里，当速度平稳下来之后，小南低头倒是看到了被吓得有些脸色发白的更木北。
　　“这么怕我摔死你啊？”
　　“那，那是当然，我死了你就真找鬼鲛去了。”
　　“啊？这是什么梗？”
　　“你不说觉得鬼鲛挺好的么？连鱼都不放过，你这口味太重。”
　　“……你信不信我真撒手了。”
　　“诶诶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哼，怂货。”
　　……

作者有话说

　　甜不甜~我就问问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