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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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想起昨晚的事透着莫名的诡异。我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唐予墨又为何会在我床边？
我看向在厨房忙碌的唐予墨，一切如常，似乎也没什么。
吃完早餐我用纸巾轻拭嘴角，只听见唐予墨说：“你现在也能出门了，我们去Luca家拜访一下吧。”
唐予墨说Luca是他T大的同学，大学的时候两人关系特别好，我也是来瑞士才认识他。Luca很热情，这段时间他给我们带了许多新鲜牛肉和他妻子做的奶酪，他还跟我讲了很多瑞士的山、瑞士的酒，我很喜欢跟他聊天。
从我们的木屋到Luca家需要一个小时，推开拱形的木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雕花壁炉里染着熊熊火焰，红红的火舌舔着黑色的木炭把整个房子都映出一圈黄晕。
“Grueezi！Tang.”Luca高兴地上来捶了捶唐予墨的肩，又对我说，“思意，欢迎你！”
一个金色头发，眼神柔和抱着一个可爱婴儿的瑞士女人走过来对我们微笑。
“这是我太太Emma，平时她在家照顾孩子所以没去过你们家。”Luca的中文说得很流畅，就是有些分不清拼音的声调。
“Grueezi!”我朝他们打招呼。
“Das ist die freundin von der Tang - dynastie”她微笑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我只懂几句简单的德语，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唐予墨对她笑了笑，说：“Ja, Sie ist meine verlobte.”
Luca在一旁哈哈大笑。我扯扯唐予墨的袖子：“她问了你什么？”
唐予墨只管笑，揉揉我的头不答话。
“She doesn't know German.”Luca抱过他妻子手中的孩子，对她微笑。
“Okay, I prepared a cheese hot pot for you.You'll like it! ”Emma把我们拉到餐厅。
奶酪火锅，闻到味道胃里的馋虫就开始蠕动了。Emma在桌上张罗着火锅，Luca在厨房准备糕点。
宝宝坐在餐桌旁的baby椅子上挥动着肉肉的小手，葡萄大的眼睛盯着妈妈动来动去，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真的太可爱了，他的头发是淡淡的金色，疏疏的，抚上去好柔好柔。
我对他笑，用双手挡住他肥嘟嘟的小脸，然后又拿开，他咯咯直笑，露出刚长的四个只牙齿。他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我就觉得阳光明媚。
Emma时不时会看看宝宝，对宝宝做个鬼脸。宝宝的视线总是跟随着妈妈，很依赖、又有些讨人抱的意思。
“He is so cute.”我对Emma说。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孩子。”唐予墨在一旁笑着看我。
我笑笑：“小孩子多可爱呀，你看他追着妈妈看的眼神，要是我有个孩子天天这样看着我，我觉得每天都是幸福的。”
Luca端着烤香肠哈哈大笑走过来：“Children are angels！”
Emma也看着我和唐予墨笑：“You can have your own baby soon.”
我拍拍唐予墨的肩膀：“对啊，你同学都有孩子了，你得加油啊，soon！”我哈哈大笑。
唐予墨看了我一眼，眸光深沉，又笑了笑。
奶酪火锅真是个好东西。窗外白雪皑皑，我们就围坐在陶锅旁，伴着锅中柔滑芝士的轻轻咕哝和锅底微弱火光的阵阵闪烁，乳酪的浓郁奶香与葡萄酒清新的果味缓缓飘散，钎起一小块面包裹上一层厚厚的芝士，趁热送入口中，暖暖的奶味蔓延心底。
可能我们一桌吃得太香，还没吃多久宝宝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叫。Luca忙放下叉子，去拿奶瓶哄宝宝喝奶，他左手拿着奶瓶，右手轻拍着他的背，动作小心翼翼的。这时Emma用叉子叉了一段香肠，然后放到Luca嘴里，Luca抬头冲她一笑。
多幸福的一家人。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夫妻恩恩爱爱。人家都说，夫妻关系是家庭和谐的基础，父母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就是好好相爱，这样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的孩子，会善良又懂事。
这时唐予墨往我碟子里放了一块煎饼，我看看他，他瞥了我一眼，好像洞悉我的想法。
“You are very loving.”你们非常恩爱，我对面前这一家人说。
Luca笑着看了妻子一眼对我说：“谢谢”
唐予墨对Emma挑了挑眉：“She admires you that you have such a lovely child.”
Emma闻言看着我：“You're also happy with such a good man.”
有这样一个好男人我也很幸福？指唐予墨吗？
“当然，思意，我听说过你早好多年。”Luca说着不太标准的中文。
“他跟你提过我？”我惊讶地看了看唐予墨。没想到啊，我以为他大学的时候和祁琦沉浸在爱河里都忘记我了，那段时间暑假我找他玩他都对我爱搭不理。
“Yeah, 他说……”Luca看了一眼唐予墨，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他说他有一个很可爱的朋友。”
可爱？我绝对不相信这是从唐予墨嘴里说出来的。我看向唐予墨，他微眯着眼看不出什么。
“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对Luca说。他说的一定是，他有一个特别麻烦成天想拖他出去玩的朋友。
“No No, 他大一的时候，是不是连夜飞回去，为了陪你过生日？”
还真是。唐予墨还是很够义气的。
我生日是四月份，离高考已经很近了。那时候我特别紧张，成晚成晚做噩梦。有一晚吓醒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打电话给唐予墨，差点忍不住想哭了。
结果我生日那个周末唐予墨竟然飞回来了，他带我去大吃了一顿，还有一个烛光盈盈的提拉米苏。
我觉得轻松了不少。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考得怎样都没事，努力就好。我点点头。他十分郑重地说，以后会带我去很多地方玩，他等我。我当时特别兴奋，一想到毕业旅行我就满心期待，也就不那么害怕高考的到来。
那个暑假确实挺快乐的，我和唐予墨还有一群朋友做直升机去了夏威夷，蓝蓝的海，淡淡的风，刚毕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地玩乐。
“是有这么回事。”我对唐予墨笑了笑，“原来当年在你眼里我是可爱的呀。”
唐予墨假装对我皱皱眉：“人家随便说的你也信？”
在Luca家一天我们玩得特别开心，尤其是逗宝宝，实在是太有趣啦。不过临走的时候Emma偷偷跟我说了一句“Tang must be happy to have a lovely child with you.”
我和唐予墨要一个孩子？她肯定以为我是唐予墨的女朋友。我们俩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像男女朋友，这点我不否认。我们刚来的时候她跟唐予墨说那两句德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家吧。”唐予墨笑着拉起我的手。
在路上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们说的那两句德语是什么意思？”
唐予墨看了看我，若无其事淡淡地说：“她问你是谁。”
“那你怎么答的？”我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唐予墨突然对我笑：“我说，你是我的远房大表姐。”
“……我看起来哪里比你老！”
我哭笑不得。我知道他说的不一定是实话，否则Emma不会对我说那样一句话。但我发现其实我并不排斥甚至完全可以接受别人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很好，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喝酒，没有那些实质性的东西需要我去想，也不需要担心对方哪天会离开，更不担心会被对方背叛。就这样，做一对朋友，相倚而居，春天来了种种花，夏天一起乘凉游湖，秋天一起画画，冬天一起滑雪……多好。
想到这我提醒唐予墨：“你答应带我去滑雪的！这个时候最合适啦！”
“好，你挑一套喜欢的滑雪服我们就去。”
一片雾凇沆砀，高低起伏的雪山在莹蓝的天幕下耸立，白雪茫茫冲进我的视线。
我欢呼一声踩着雪板向下滑去，失重的神子像飞起来一样，在滑雪场来回飘荡，我感觉像是金庸小说里飞檐走壁有绝世轻功的大侠，刺激极了。
唐予墨一个斜刺自旋一百八十度超越我，我不甘示弱与他双双滑行。我俩竟特别有默契，两人配合一下旋转一下向左一下向右。这感觉实在太好啦，特像练那个什么……玉女素心剑法，扫雪烹茶、松下对弈、池边调鹤，没有针锋相对之意，只有配合精湛绝妙表演。
谁知唐予墨比我先停下来。我也急转一个漂移，停了下来。他说：“不玩了，饿了。”
我笑吟吟地：“怎么，想和洪七公在雪山吃烤蜈蚣？”
唐予墨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笑了：“洪七公没有，倒是有一个带腿伤的小妖女。”
我俩就这样嬉笑着游过了小镇几乎所有的地方，我们还坐帆船去了因特拉肯。我们在赌场大玩了几把，我每把都输了个精光，便也失去了兴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