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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掌 ...
不得不说,斑霓在央夜府过上了小日子。自病好之后,猪蹄海参鱼翅样样没停;府上最大的博古架搬到斑霓的房间里头,拿捏着斑霓的喜好,摆着成堆的古书;就连看书时躺的椅子都是换了又换。斑霓要是看书看累了,伸个懒腰,就有侍女跑来捏个脚捶个背。央夜好像发誓要把斑霓养成猪头……
不知道为什么,央夜允许斑霓活动的地方缩小到屋内。央夜口中说是怕斑霓着凉。深层次来讲,是因为最近多了许多刺客,其中也难讲有斑府派来救斑霓的。为了不让刺客发现斑霓的住处,央夜不让斑霓出屋。
不过对斑霓来讲,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梁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特别是瓦片被踩得稀里哗啦得响,加上几句应景的“啊——噗——”,怕是傻子都能揣测到屋顶上在干什么吧!
斑霓每晚都会满脸黑线地蒙上被子,心里算着:现在已经是第几个了?最近请一个刺客要多少银两来着我还有多少私房钱来着……
虽然斑霓能揣测到这些派来的刺客,都是用来迷惑央夜的人,让他们误以为刺客都是夜间来行动,然后派来的刺客数量渐渐减少,营造出“逐渐放弃救出斑公”的假象,等到一个防守最弱的时机再救出他。
但是……
斑霓摸了一把自己。等央夜的守卫松懈下来的时候,怕是自己贞洁早已不保啊!
最近每晚侍女来点的安神香,味道甚是奇怪。只是过了一会儿,眼皮便沉沉地往下坠,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而且,醒来会发现身上多出好多红色印记。
斑霓想着,颇为难受地抱紧自己。
这下可好,无论是白天醒着面对央夜,还是晚上睡着了,都难防央夜的轻薄了。
早在书苑时期,就是斑霓和央夜同在鬼子门下熟习纵横之术的时候,面对央夜的爱慕之情,斑霓早就婉拒过多次。虽然如今想来,自己那时候扮作女子的模样,的确是引来了不少是非。在离开书苑面对央夜挑明身份后,央夜心如死灰,足足有三分是怨恨斑霓的。
那又如何。
斑霓理直气壮地想着。强扭的瓜不甜,且同是主公,本是敌人,为何要萌生那种另类的想法
他此生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看着他皮相好要轻薄于他。在斑霓眼里,央夜便是那个只看着他面貌姣好,想霸占他的淫邪之辈。
斑霓对待这类人,一向是给他们预留后悔的时间:后悔他们敢对自己起了非分之想,后悔他们落到了自己手中。然后斑霓亲自动手,治了一治他们淫邪的毛病。
斑霓不敢自诩有何等高洁孤傲的品行,他一向尊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事前不想对错,不论输赢,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便可。
大多处世之道都是斑霓的爷爷斑令亲手教给斑霓的。老狐狸的毛再稀,也比得小狐狸的油光水滑。
斑令就多次教斑霓,人生在世,唯洒脱最欢。
央夜在进屋的时候,看到斑霓窝在窗前的书桌上写字。
斑霓穿着水绿的缯衣,衣襟松垮垮地露了大片白皙的脖颈。
央夜眯着眼睛,盯着斑霓露出的脖颈上一块块淡绯的印记,嘴角微勾。
斑霓瞥见央夜投过来的眼神定在他感觉很尴尬的位置上,心里不爽,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斑霓抓挠着脖颈,叹道:“这里不及襄邕,蚊虫真是极多。落了帐子还是钻进一两只恼人嫌的飞虫,闹得近日都不得安睡,还将人咬得瘙痒刺痛无比,央公,你说是不是。”
央夜只是淡淡一笑:“是恼人,那敢问斑公有何法子解决么?”
斑霓笑了,“那当然是抓到拍死啦。一手一血印,别提多痛快!”
斑霓看着央夜逐渐变色的脸,心里痛快舒畅许多,不觉想多占些口舌之快,便继续道:“飞虫用抓似乎麻烦了些,我以前寻过一个好法子,就是拿艾草混着蒙草在火上熏出烟来。飞虫不中用,被熏了半刻便熏死了。如今看央公陋识,那今日教于央公了。”
斑霓很早就听闻央夜体质异常,对艾草熏出的烟有不适。央夜儿时参加家族祭祀,当时就有熏艾草祛毒邪的仪式,央夜一沾到由艾草熏出的烟后,皮肤突然红肿不堪,回府后更是高烧不断。自此央府燃烧艾草被禁。
斑霓看着央夜徒然便黑的脸,渐渐地不敢笑了。
“那还多谢斑公赐教了。”央夜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中被恶狠狠地拽出来。
斑霓察觉到央夜的怒意,本能地想起身。没想到央夜三两步就到斑霓眼前,一手蛮横地扳过斑霓的下巴。
斑霓被捏痛了,眼泪不禁要簌簌地落下来。
斑霓突然想到,自己爷爷在说那句“人生在世,唯洒脱最欢”之后,补过这样一段话:“洒脱需谨慎”。
斑霓捂着饱受央夜蹂躏的嘴唇,眼角噙泪,愠怒地瞪着央夜餍足后离去的背影。央夜走时那脚步叫一个铿锵有力,斑霓心里有多愤恨就有多愤恨。
斑霓恨不得讲央夜做成布偶,每日受自己的针扎,让他尝尝什么叫“万针穿心”。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米粒总是磕到破皮的内唇,甜丝丝的腥味,伴随着难忍的刺痛。要命的是吃咸食的时候,那酸爽,怒得斑霓一摔筷子,苦巴巴地望着饭菜“垂泪”。
这时候斑霓脑袋里突然闪出一句十分应景的话: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
由于斑霓的嘴伤,动的筷子不多,侍女撤下去后,央夜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斑霓还在纳罕时,央夜又掰他的下巴,火气冲冲地朝他吼:“你竟然敢绝食!”
斑霓蒙了一会儿,随后猜到,他们大概是以为自己不吃饭是想绝食,而不知道是因为嘴上的伤。
斑霓顺水推舟,梗着脑袋理直气壮道:“是!受汝等禽兽践虐,不如早些受死来的清白。”
斑霓刚伸出去的脖子立刻被央夜抓住。
央夜眯着眼,道:“清白”斑霓察觉脖子上的五指开始攥拢。“死人要什么清白。”
央夜扯去斑霓的腰上松垮垮的带子,把他狠狠摔在床上,同时手上不断加力道。
这时候斑霓暗叫不好,想瑟缩都不成了,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求生欲让他两只手不停地抓挠着央夜正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央夜从小练武,手劲极大,只消轻轻一捏,像斑霓这样的文弱书生便要折骨断筋。
斑霓在央夜的手腕上抓满血痕,央夜像是铁了心要治他于死地,力道不减分毫。
此刻斑霓耳边无限回响的,是爷爷斑令的那句话——洒脱需谨慎,洒脱需谨慎……
就在斑霓快要失去最后一丁点意识的时候,门突然被踹开。
“主公!大事不妙!”
察觉遏制自己生命的力量突然消失,斑霓脱虚地从床沿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犹如得水的鲤鱼,嘴巴只知道去疯狂地一张一合。
眼眶里残留着因为恐惧而下意识流的生理眼泪,斑霓摸着被捏得疼痛的脖子,抬眼。
原以为会看到一张暴怒的脸,但央夜却是一脸受伤的黯然。
央夜冷静下来后,举起手愣愣地看着手掌。许久之后,他快速地离开,离开前关门的力道大的惊人。
斑霓沉默地望着被撞得铆钉脱落的门,回忆着不久前的窒息感。那种无力反抗的窒息感,由一双强壮的手掌控制……
从手掌传过来的力量,似乎拥有决定生死的权利,能随意赐予痛苦和解脱……
斑霓的嘴角绽放出一个极致扭曲的微笑。整张脸都陷入癫狂的深渊,只裸露出发亮的双眼。
他完全没有在意刚才自己差点就死的事实,而是专注地回味一个,让他感到美妙绝伦的体验。
他刚才感受到恐惧了!
他渴望那股让他恐惧的力量!
渴望一个能决定人生死的力量!
他想亲自感受一个生命在他指缝间祈求、挣扎、咒骂,直到陨灭……
玩弄一切的权利,真让人痴迷啊……
斑霓舔舐着嘴角因破皮而流出的血,眼眸异常明亮。
快了……
很快,就会有了……
斑霓(摸下巴):我下巴哪里惹着你了,老是被你掰,我不疼它疼啊!还有,就是我开始黑化了,你现在要对我好一点。听到了没?!
央夜(宠溺笑):嗯……
斑霓:还有!戏里戏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央夜(宠溺笑):嗯……
斑霓:哼!
青聊:你们秀恩爱,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小主!我强烈请求上场!
小主(翻剧本ing):你已经在场上了……
青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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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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