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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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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大三的缪佶凭借自己出色的排球功底,被省排球队招收做了备用选手。没有邵宜宾存在的这几年,缪佶当真以为自己忘了邵宜宾,可是一个人真的是可以说忘就忘吗?
进去省队的第二年,缪佶随队伍去往北京参加一场比赛。想想上一次去北京时,自己站了二十四小时的火车,为了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却换来了失望。不过这次,是已经情伤痊愈的缪佶,不会再经历当初那二十四小时的煎熬,不会因长时间没吃饭而低血糖,也没有想见的人了。
缪佶所在的省队初赛因为缪佶的加入取得了非常优异的成绩,教练看重她,便让她参加了最终的决赛。决赛那天的中场休息时,缪佶正在场地做拉伸运动,不经意间看到了志愿者中的邵宜宾,邵宜宾也看到了她。
那天缪佶不知怎的就像着魔了,居然直接离开了赛场,而她的队伍因为找不到一个排球技术更好的替补,输得很惨。缪佶知道是自己给省队带来了麻烦留在学校里继续排球,日后也会落得个叛徒的名号,毅然决然的直接退学了。缪佶的妈妈知道后一时气不过来将缪佶赶出了家门。缪佶也是非常李较真,果真离开了家。
白天缪佶在外面打工,晚上回到家后就写稿子,想要重新拾起自己的爱好。
平静的一段日子后,缪佶的妈妈突然找到了缪佶,告诉她邵宜宾出事了。缪佶立即赶往北京,到医院的时候,邵宜宾正在抢救。医院的走廊里一片静悄悄的,只有一对看起来富贵的中年夫妻在亮着红色灯光的“手术中”牌子前低声啜泣。
陆思涵蹲在走廊的一角,看起来很疲惫,那双大大的眼睛像是大雾弥漫的样子,无神极了。缪佶冲到陆思涵面前,问道:“宜宾他到底怎么了?”陆思涵没有说话。“你说话呀陆思涵,他到底怎么了?”陆思涵还是没有7说话,任凭自己的肩膀被缪佶捏的生疼也没有反应。直到医生赶来制止,向缪佶解释道:“病人患有先天性心脏衰竭,突然发病了。”
终于还是没能等到他。
当医生说出“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时候,缪佶感到有千万把小刀在剐自己的心,只能看到那个中年妇人跪在地上痛苦,明明看起来撕心裂肺,可缪佶的世界真的好安静好安静。缪佶感到自己在旋转,周围变得混沌,意识也变得模糊,明明在医院里可周围却好像起了大雾,模糊间好像又看到那个白衣少年在向自己招手。那一天缪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
邵宜宾火化的那天缪佶没有到场,她好怕自己再见到邵宜宾,便把自己锁在家里一天,没吃没喝。
一个月后,陆思涵约缪佶在他们高中学校对面的咖啡馆“初识”见面。刚走进咖啡馆,外面就下起了绵绵细雨。缪佶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那是候真好,跟你们在一起,有最好的朋友。缪佶,阿宾已经去世一个月了,我也该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了。”陆思涵开口说道。
这话引起了缪佶的注意,她收回了胳膊,认真聆听陆思涵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邵宜宾是我的亲哥哥,他刚出生的时候我家庭条件不好,哥哥患有先天性心衰,我们家也治不好,后来有个亲戚想要孩子却多年没生,父母便把哥哥送给了那家人。后来我父母事业有成,想着对不起哥哥,便想办法一直在经济上照顾哥哥。我们一家人刚和哥哥相认后不久,就开始了高中生活,哥哥很喜欢你,便和我商量暂时不要你知道这件事,他是怕你担心他啊。谁能想到因此你和哥哥也渐行渐远。你们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三者,而是出现了信任危机,我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对你的影响很大,可哥哥他真的很爱很爱你,他从来没有二心。这些年你可能很好奇我为什么总是约他出去吧,因为我的爸爸妈妈要带他去看病,所以我只能借口说出去吃饭或者买学习资料……”
从咖啡店出来后,天已经不再下雨了,可是并没有放晴,灰蒙蒙的一片,就像陆思涵刚才的一番话一样在缪佶的脑子里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