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29、新发现

　　二十九、新发现
　　“打起来了？谁跟谁呀？”
　　“梁晓岑和王子明。”阿忆那边人声嘈杂。
　　“啊？为什么呀？”
　　“你在哪呢？” 阿忆声音中透着焦急。
　　“我送薇薇回家。”
　　“薇薇？哪个薇薇？”
　　江楚薇在一边比比划划：“江楚薇。”
　　“江楚薇，江工。”
　　“那你快回来吧！”阿忆匆匆挂了电话。
　　夏至掉头往回开，江楚薇问：“这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呢？”
　　“不知道啊！梁晓岑那火爆脾气。”
　　夏至调头往回开，忽然笑道：“阿忆可能会怀疑了，这小子贼着呢，刚才我叫你‘薇薇’。”
　　江楚薇叹息一声，夏至握住她的手，柔和地说：“要不，公开算了，嗯？”
　　江楚薇缓缓地摇头。
　　夏至没有再坚持，也没有讲话。
　　夏至停好车，拉着江楚薇三步两步冲到包房，门口站着几个女孩子，夏烨在哭，梁晓岑嘴角有一点血迹，掐着腰站在门口，王子明气呼呼地坐在包间里沙发上，脸上有几道血痕，鼻子似乎也流过血，面前的桌子上有几团揉皱了的面巾纸，都带着血迹。
　　阿忆大概说了情况，王子明让夏烨喝酒，夏烨不喝，梁晓岑说她替夏烨喝，王子明不同意，夏烨只好喝了一点，王子明不满意，追过去非要夏烨再喝，夏烨就走开了。阿忆过去解围，王子明大概是喝多了，上前拉夏烨，梁晓岑也不知道从哪冲上去夺过酒就泼在王子明脸上。王子明火了，推了梁晓岑一下，还骂了她，梁晓岑的几个朋友立码冲上去把王子明按在地上就给挠了。
　　夏至一听王子明是对夏烨不敬，他恨不得也上去抽丫俩嘴巴。夏至铁青着脸，阿忆将他拉到一边劝他千万别再动手，就算是为了那一单合同。夏至强压着怒气，走过去拉过夏烨让她别害怕，又问梁晓岑有没有伤到，让一个设计师又去开一个包间，把站在走廊上的女孩子们集中过去，重新点酒，让她们继续唱歌。
　　夏至跟梁晓岑和阿忆在走廊上商议如何收场：“晓岑，干的漂亮！阿忆，你去处理这件事，我不出面了。你什么也不用说，就进去坐着，该喝喝，该唱唱。”
　　王子明被挠了一顿之后酒醒了很多，知道先是自己没理，虽吃亏也不好发作，阿忆进来黑不提白不提，夏至在门口晃了一下也没出面，别人全部消失，他明白今天就这样了，起身独自先行离开。阿忆到新开的包间和夏至等人汇合。夏至倒上一杯酒，放低音乐敬梁晓岑的朋友：“谢谢哥们儿姐们儿们，照顾我妹妹！谢谢，我先干为敬！” 大家都说梁晓岑好猛，晓岑笑道：“姐不是吓大的，小时候为我弟男生被我打得满街跑！”夏烨破涕为笑，江楚薇一直默默在一旁看着。
　　阿忆悄悄拉梁晓岑的衣角：“哎！你确定你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不是非洲？！”
　　梁晓岑听出话外有音：“几个意思？”
　　“见过鲁的，没见过你这么鲁！还是剑桥的！”
　　梁晓岑笑着抬脚踹阿忆：“你是不也想挨揍啊！”
　　阿忆捂着后腰跑开去。
　　回程的路上夏至坚持送夏烨和江楚薇，他说要回航天大院，先送了夏烨，再单独送江楚薇。他是想带江楚薇回航天大院的，但江楚薇说什么也不肯。夏至央求：“我发誓，我不动你还不行吗？就抱抱。”江楚薇让他立即停车，她自己打车走，她说她不想让夏至知道她住在哪里，夏至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
　　回到家已经深夜，阿忆还是打电话来商量这件事如何收场。夏至依旧气愤难平：“如果不是公司现在这么缺钱，我绝不会做他们这活，知道为什么吗？”
　　阿忆：“知道，你讨厌王子明。”
　　夏至重重地点头：“这种人，我他妈宁可不挣他钱，我也不愿意搭理丫的，什么东西！说他是流氓都美化他了，就是他妈无赖！”
　　阿忆花了差不多半小时安抚夏至。阿忆又重申了一下两个人的分工：“以后呢你就只在提案会上能见到他，其他场合不用你出面。不光是他，所有的案子，以后咱都这么处理行吗？你当爷，我当孙子！”
　　夏至笑：“咱俩搭档正好。那这事现在怎么办呀？”
　　“以后他不提，咱们也不提，这案子也不让晓岑介入，反正提案都应该是去他们公司，以后他也再没机会见着烨烨了。”
　　夏至不禁长叹一声。
　　阿忆感慨：“唉！这家家养女孩子都希望长的漂亮，可这社会，还不够提心吊胆的呢！”
　　“是啊！这是咱们自家孩子，这要是出去打工，让人家看上了，老板还不得真拿她换人情去！所以我刚才回来路上就想，烨烨还真只能在咱这待着，除非她嫁了人不工作。”夏至无奈。
　　“行啊，我没意见。”阿忆话锋一转，“今天晓岑挺够意思的，当时你不在，我本想把王子明拉出去的，但还没等我行动晓岑已经把酒泼出去了。你是没看见啊，哦靠，这帮女的呼啦一下就把他按底下给挠了，那速度！我当时就想，完了完了，破相了！不管对以后的合作有什么影响，我当时是觉得这丫真他妈欠揍，挠得过瘾！”
　　夏至哈哈大笑：“可惜了，我没在。这丫我早就想揍他，我要在场，他敢那么对烨烨，我立码大嘴巴抽丫的！哪怕回头我再当孙子给丫看病、道歉去，我也要抽他！”
　　阿忆笑道：“我在旁边咤咤呼呼假装拉了半天，后来丫叫唤地声都变了，我才把这帮女的拉开，哈哈！”
　　“烨烨吓坏了吧？”
　　“嗯，是，当时就想给她男朋友打电话，我没让。”
　　“为什么？”
　　“咱们处理就行了，都是她哥，还用她男朋友？！”阿忆道。两人又聊了聊王子明可能的态度，总体上合同已经签了，王子明又有利益在里面，估计不会有太大反应，顶多面子上过不去，回头给他个台阶下就完了。两个人越聊越兴奋，睡意全无。夏至担心的问题终于还是被阿忆提了出来。
　　“哎怎么是你去送那江楚薇呀？是你叫她来的？”
　　“不是我，我哪知道她在城里还是北岭啊？！”
　　“还叫什么‘薇薇’，”阿忆学着夏至的口气道，“不对，你俩肯定有事！”
　　“有什么事？别那胡说八道，她们不都叫她薇薇吗，我一顺嘴就叫出来了。”
　　“我还不了解你？但凡有点姿色的都不放过！你单独送她回家，还叫什么‘薇薇’，她们叫的都是‘薇薇姐’，我一打电话你俩立码就折回来了，你是送她回家吗？你们在哪呢？”
　　“你他妈说得我跟色狼似的，还‘但凡有点姿色的我都不放过’，我没放过谁啊？你怎么不说这帮女的不放过我呢？！”
　　“怎么着？是江楚薇主动的？”
　　“甭放屁了你，哪跟哪啊！到公司别瞎说去啊！”
　　“承认了吧？哈哈哈哈……放心，我跟谁都不说。”
　　“承认你个大头鬼！困了，睡觉！”夏至挂断电话，心里却暗自得意。他是不怕阿忆知道的，他不怕任何人知道，只是担心江楚薇怪罪他。
　　阿忆紧接着发条微信过来，说他们唱歌的时候梁文坤曾给梁晓岑打电话，这几天可能就要介绍个朋友给他们，也是做地产的。
　　第二天梁文坤直接跟夏至通了电话。梁文坤介绍的朋友叫肖雄，是北京肖氏集团的老板。肖氏集团在北京和福建都有项目，前段时间房地产调控政策频出，集团在北京的项目都暂停，近期他们把目光投向了离北京很近但政策又不受影响的河北地区，在廊坊拿下一块地，却对原来合作过的设计公司不太满意，正放出话来要重新做设计。梁文坤听到消息后向他们推荐夏至，星期三早上夏至带梁晓岑去见肖雄。也许是觉得夏至和梁晓岑都太年轻，肖雄问过夏至的年龄后表示虽有梁文坤的极力推荐，但也有其他朋友介绍的设计师想介入，肖雄比较为难，不如大家都做个初步构想，也好让他比较。夏至听了肖雄的话倒没什么反感，他更喜欢这样的方式，设计满意了后面的工作更好做，合同也好谈价钱。
　　第一步要做的是售楼处的内部设计，对方提供了详细的基础数据和CAD图，哪里有窗子、柱子、转角都标得非常清楚，梁晓岑考贝完资料欲回公司，夏至提出要去现场看看。梁晓岑很不以为然，但二人只开了一辆车，她只能跟夏至同来同往。梁晓岑绕着会所走了走，回头见夏至从公文包里拿出尺子和纸笔，随手又量又画，梁晓岑暗笑。
　　夏至仔细查看了各个功能区的位置，还有窗子的光照情况，量了通向二层楼梯的高度，站在不同角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转了几圈，梁晓岑已经有些不耐烦，夏至终于肯离开。车上，梁晓岑无意中看到夏至扔在车后座上的图纸，她原本以为夏至是记录数据和关键点的，仔细看却是两张透视草图。梁晓岑不禁拿在手中仔细看，问道：“这是你刚才画的？”
　　“是啊！看不出来是现场吗？”
　　“看得出来。就，就刚才那一会画的？”
　　“是啊，怎么了？”
　　“没，没怎么，随便问问。”
　　梁晓岑虽未说出口，但心中是有些诧异的。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梁晓岑想起白天的事。
　　“爹，白天我跟夏至去肖总公司了。”梁晓岑有时喜欢叫老梁“爹”。
　　“哦，谈得怎么样？”
　　梁晓岑说了竞标的事，梁文坤有些恼火，拿起手机欲打电话给肖雄。
　　“别，别，别！”梁晓岑制止：“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夏至说了，竞标就竞标，他说这样也好，只要能公平竞争，他就算拿不到项目也心服口服，何况他挺自信的。”
　　“他这么说的？也好。”
　　“爹，你真那么看好他？”
　　“是啊！你觉得他怎么样？别老迷信留学回来的，留学回来的确实见多识广，但没留过学的也有高手，这东西多多少少还要看天分。”
　　“我没怎么见过他的设计，但是今天在现场，确实，他一会就勾出两张草图来，要是我，就算有想法，那么几分钟时间，透视点我也找不着。”
　　“是吗？他学过画，好象画得还不错，有时候开会他就画，别人用笔记，他用画记。”
　　“是吗？”
　　“你没注意吗？他专门有一个本子，有机会你可以借来看看。”
　　梁晓岑终于意识到自己过去在夏至面前可能过去狂妄了，也许给安兴道做的设计真的是他的原创。
　　梁文坤瞟了女儿几眼：“你们一起工作也有段时间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嗯？没觉得啊！就一起工作呗。”
　　“有没有希望那个，那个什么啊？”梁母试探性地问。
　　“什么什么呀，人家有女朋友好不好！”父母的问题令梁晓岑出冷汗，“你们别乱点鸳鸯谱！可别问他去呀！别扭死了！”
　　“别扭什么呀！你爸就是看好他才让你俩合作开公司的。要不然这么多设计师，干嘛非找他！”梁母点醒梁晓岑。
　　晓岑放下筷子：“我跟你们说，合作，可以；结婚，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