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28、意外

　　二十八、意外
　　接下来的两周王子明与阿忆密集联系，透露了很多内部消息，夏至与梁晓岑带着两个设计师加班加点赶制设计稿，终于完成了竞标文件。竞标进入最后阶段，王子明两次来到致达公司。
　　夏至提前支走了夏烨与梁晓岑，王子明提议合同总额一百万，他拿三十万。阿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王子明同意二十三万，如后期费用有追加，则王子明的抽成也按比例追加，夏至总算松了口气。王子明却话锋一转：“夏总，怎么没见你那妹妹呀？”
　　“哦，她今天没上班，病了。”阿忆抢着回答。
　　夏至微笑点头。
　　“病了？上医院了吗？”王子明关切地问。
　　“不用上医院，小感冒，多喝点水就好了。”夏至答。
　　“她，她有男朋友吗？”
　　“有，他们一个学校的，快结婚了。”夏至笑道。
　　“快结婚？就是说还没结婚呢，是吧？”王子明满脸堆笑。
　　夏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阿忆赶紧抢在头里接话：“是没结呢，但是两家已经会过亲家，日子都定了。”
　　王子明一脸遗憾：“唉！太遗憾了，真是美女啊！混血美女！”
　　“呵呵，”阿忆敷衍地笑笑，给王子明添水。
　　夏至借口约了人起身下楼，他怕自己忍不住臭骂王子明。
　　在王子明的斡旋下，致达与盛世顺利签约，王子明提议去唱歌庆祝，特别提出来要致达全体员工都去。夏至犹豫要不要带上夏烨，阿忆觉得王子明既然已经知道没什么希望，应该不会太纠缠，若不去反而不好。夏烨很雀跃，夏至让阿忆又叫了几个常一起玩的女孩子，梁晓岑也兴高采烈地呼朋唤友，自从到了致达整个公司还没出去玩过。
　　当天夏烨和梁晓岑都着意打扮了一下，烨烨穿着小碎花的长裙，一件黑色西服小外套，一头的大波浪。梁晓岑却打扮得很中性，黑色休闲西装，白色立领衬衫，还戴了顶小礼帽。夏烨看到梁晓岑的礼帽异常喜欢，抢着戴上不肯摘下来，直到晚上一同去吃饭唱歌。梁晓岑开始还要，后来发现夏烨戴着确实漂亮，女性的妩媚中又多了几分俏皮，也便任由她戴着。
　　为了平衡男女比例，梁晓岑和夏烨又叫了几个朋友过来。吃饭时王子明还是不时瞄两眼夏烨，但较之前收敛了很多，似乎梁晓岑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尤其是当夏烨把小礼帽扣在晓岑头上时。夏至不禁也注意打量梁晓岑，似乎今天化了一点妆，眉眼中不是很有女孩子的温和，倒是犀利有加，头发依旧短短的，那身中性的打扮让她多了些中性味道，但是并不难看，似乎她很适合这种风格的妆扮。夏至又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其他女人，似乎都是掩饰着兴奋，也许明白这几个男人都是单身，夏至老觉得女孩子们的眼神里有种虎视眈眈！
　　夏至顾虑王子明的不安份，他没有喝酒，打算多多照顾妹妹的安全。王子明的注意力虽然在夏烨身上，但抵挡不住其他女孩子的热情，进了KTV没一会就被灌了不少酒，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夏至始终拉着夏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夏烨却是怀揣着一颗玩乐的心，兴奋得不得了，节奏强劲的音乐响起时，时不时要起来热舞，夏至一直按着，也不许她喝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至发现看着别人一个个醉倒，唯独自己清醒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梁晓岑忽然过来在夏烨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面带喜悦拉着手跑出去，夏至趁机也走出去透气，他想起江楚薇，好久没联系了，可是她还是经常会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敲打他的神经。
　　夏至低着头从洗手间出来，掏出手机刷朋友圈，正犹豫要不要给江楚薇打个电话，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背上，他潜意识中感觉出来，这是一个女人。他回头去看，是许菲。
　　自从夏至喜欢上江楚薇他就没再见过许菲，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倒是也正常，都是夜店爱好者。许菲还是一如既往地光着她的大长腿，层层叠叠的短裙刚刚能够盖住臀部，低胸的粉色T恤外面一件黑色小西服，脸上的妆浓浓的，扑鼻的香水味冲得夏至直打喷嚏。许菲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满目含情地看着夏至，两个人互相问了近况。许菲迫不及待地扭动腰肢兴冲冲勾住夏至的脖子，仰起粉脸。夏至有些不好意思，将许菲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夏至的余光告诉他不远处有人在看着他，他定睛望过去，走廊的尽头江楚薇、夏烨与梁晓岑正朝他走来。江楚薇看到他愣了一下，调头就走。夏烨看着哥哥，自己的脸先红了。梁晓岑拉着夏烨跟在江楚薇后面，返身走向另一条通道。夏至的头一下子就大了！江楚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甩开许菲大步追过去，三个女人走在前面，梁晓岑哈哈笑着，夏烨红着脸也笑起来，江楚薇快速走在最前面，夏至看不到她的脸。忽然她折回身，象是要走的意思，梁晓岑和夏烨拦着她，连拉带拽拖进他们的房间。
　　夏至一头汗，在走廊里踱来踱去，他想着如何跟江楚薇解释。许菲又追过来，问他：“是你女朋友吗？是不是我惹祸了？”
　　夏至心里恼火，又不好说出来：“没事，你玩去吧。”
　　夏至撇下许菲快步回到包房。
　　江楚薇三人已坐定，见夏至进来江楚薇没有抬头，夏烨和梁晓岑互相挤眼偷笑。夏至装作没看到，径直拿了瓶饮料拧开盖子递给江楚薇。江楚薇接了饮料，面无表情说了声“谢谢”。夏至观察着江楚薇的脸，她越是没有反应，夏至越能感受到她的伤心与愤怒。
　　远远的王子明贼眉鼠眼关注着江楚薇这边的情况。
　　夏烨走过来逗哥哥：“哥，那女孩是谁呀？怎么不叫过来给我们介绍介绍？”
　　夏至故意大着嗓门回答：“一姐妹儿，老一起玩，太熟了，闹得不象样，叫过来怕你们接受不了。”
　　“姐妹儿？不会吧？姐妹儿能跟你那样？”夏烨架起两只手臂学许菲的样子。
　　夏至使眼色给妹妹，让她不要说了。夏烨又坐到江楚薇一边，问她想唱什么歌，江楚薇摇头，夏烨又跟她磨了一会自己去点歌。夏至不好表现得过于亲昵，与江楚薇尴尬地并排坐着，为了打破沉默，也算是主动示好，夏至拿了一片西瓜给江楚薇，江楚薇拒绝了，在夏至的坚持下江楚薇接过西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夏至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侧头去看江楚薇时，在房间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到一行泪慢慢滑过面颊，但是她的表情是平静的。
　　夏至慌了，他知道问题严重了。可是人太多，他只能默默守在旁边，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解释。江楚薇始终一言不发，夏至等了一会，他附在江楚薇耳边低声说：“我们出去说吧！”
　　江楚薇没有理会，夏至只能安静地等待。梁晓岑忽然坐在江楚薇身边，江楚薇侧过头匆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但还是被梁晓岑看到，她惊讶地问江楚薇怎么了，江楚薇挤出一个笑容，说她被刚才的那首《十年》打动了。梁晓岑信了，又问她唱什么歌，江楚薇依旧不肯，她推梁晓岑自己去唱，说点一首《爱情转移》，她想听。阿忆抢过麦克递给夏至，说夏至很适合唱这样的歌。夏至尴尬在那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说他不会，阿忆揭穿他说之前出去玩他唱过。夏烨过来拉着哥哥的手臂撒娇让他唱，夏至只得接了麦克。歌唱了一会，江楚薇忽然起身向外走去。夏至想追出去，可他此时走开未免让大家觉察他与江楚薇的关系，他只能坚持唱完，假意不慌不忙地走出包间。
　　江楚薇已经踪影全无。夏至在洗手间门口等了一会，不见人出来，他拨通江楚薇的电话，无人接听。他回到包间，假装随意地问夏烨江楚薇怎么会来唱歌，夏烨说是梁晓岑叫的她。夏至又找了个时间出来，再次拨通江楚薇的电话。
　　这一次她接了。
　　“你在哪呢？”
　　“我回家了，我已经给晓岑发微信了。”
　　“哦……”夏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继续他们的谈话，“那个女孩只是个普通朋友，因为特熟，所以玩得比较随便，你别误会。”
　　“我不认为我误会了什么，再见。”江楚薇语气冰冷。
　　夏至想再说些什么，江楚薇已经挂断电话，夏至再拨过去，江楚薇又挂断，夏至不停地拨打，江楚薇只得接了。
　　夏至的声音很真诚：“我们明天一起吃饭吧，今天人太多，你又不希望公开，明天我跟你解释，我跟那女孩……确实有过一段，我承认，但是早就结束了，我都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
　　江楚薇沉默着。
　　“薇薇，”夏至轻声问，“薇薇？你在听吗？相信我！”
　　夏至听到江楚薇的鼻息声。
　　“你在哪呢？”
　　江楚薇带着鼻音回答：“我已经到家了。”
　　“那我过去找你。”
　　“不！”江楚薇语气坚定。
　　夏至无奈地苦笑：“唉！薇薇你防着我，老跟防贼似的。那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好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
　　“别这样。薇薇，薇薇……”
　　夏至温和的语气更惹得江楚薇抽泣起来：“你这个混蛋！”
　　“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我已经出来了，快说你在哪。”
　　江楚薇好久不讲话，夏至始终低沉的嗓音不停地问，终于她的心软下来：“三环。”
　　“你下车，在路边等着我。”
　　夏至开着车飞奔过去，江楚薇抱着肩膀站在路边，夏至下车为她开车门，江楚薇上了车却并不看夏至。她穿着一条大概是麻布的长裙，紧身T恤，夏至开着车也不知该往哪里去，等红灯的间隙，夏至俯过身揽住她的腰，在她的挣扎中强行吻上她的唇。夏至感觉到她的唇微微颤抖，他的心随之一颤。江楚薇狠狠捶了他两下，将头贴在他肩上，他又看到她的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真的真的是偶然和那女孩遇上的，她喝多了，也不顾忌。”夏至目光中充满柔情。
　　后面的车子喇叭响成一片，江楚薇坐正身体，夏至赶紧启动车子。
　　夏至问江楚薇想去哪，江楚薇问：“你得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
　　“没事，待会回去接烨烨就行。”
　　两人话音未落，夏至的手机响起来，是阿忆。开口就问他在哪里，说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