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外》公子非公子

7、刺探个军情

　　“诗语，你有没有去伊恩医院报到？到医院之后，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墨涵比较操心这件事。
　　张家本来是还有一个小女儿的，名叫张墨蕤，用众位哥哥的话讲，是个小天使。比较可惜的是，仅仅3岁就离开了人世。而诗语刚好和墨妍同岁，墨涵把对妹妹的所有宠爱都给了诗语。虽说感同身受这件事玄之又玄，但事实是，诗语开心，墨涵就别无他求。
　　墨涵提前和四哥通过电话，诗语听话地直奔行政楼院长办公室而去。
　　“请进。”张煜轩刚刚挂断电话。
　　若不是看到慕诗语站在自己面前，张煜轩可不敢相信墨涵说的。即使慕诗语真的站在这，张煜轩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你真的回来了？”煜轩有些坐不住。
　　“我看起来像灵魂吗？”诗语反问，很自然地坐在煜轩对面的椅子上，不给他说请坐的机会。
　　煜轩不说话，诗语也不开口，气氛很是尴尬。
　　煜轩在想，作为美国主流Attending，手上资源肯定不少，她为什么回来呢？比起这个，更大的疑惑是，这丫头真的是合格吗？从霍普金斯工作几年，不会是造假的吧？
　　诗语把盖着印章的各种证书和证明文件一一排在桌子上，“如果这些还是让四哥你怀疑的话，给美国那边打电话吧。对了，巴尔的摩现在的时间应该没人接电话。”
　　煜轩还是不说话。
　　“今天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正式工作，嗯…大概是五个月后。”
　　煜轩依旧沉默。
　　“那么，我走了。这是火锅店的地址，五个月后开业，有时间过去吧。”
　　诗语留下名片，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办公室里的煜轩不知自己该是什么表情，笑，还是哭？人来医院了却要五个月之后上班，把他这个院长完全不放在眼里呢。
　　“没把你放眼里不是很正常嘛，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害诗语发烧好几天的吗？”墨涵正在化妆，煜轩的电话就一直不停打进来，拖到最后不想接也不可以。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诗语肯定又调皮了，终于有机会报仇她怎么会放过。
　　“该去录节目了。”Leo提醒着墨涵。
　　“她刚买了房子和店面，需要时间装修，你就等五个月。我要录节目了，挂了。”
　　墨涵没时间和四哥再闲聊，她还不了解那些选手的真正实力，必须要亲自看一看，毕竟涉及到日后的聘用，一丝一毫也偏差不得。从落座到节目录制结束，墨涵毫无困意。反观季老，大概是上了年岁，从眼里就能看出些许的疲惫。
　　“你倒是精神，可怜我这糟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得同你们年轻人一起受这个罪。”季老双手一背，胡须微微翘起来。
　　“您大可以不来参加的呀。”墨涵打趣道。
　　“不来？我要是不来的话，寒冰非得把家拆了不可。”
　　不提还好，提起来就生气，多长时间不回家一趟，回家就撒娇让他参加什么节目。撒娇不成就威胁他说，要是不去，这房子就别想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非拆不可。寒冰摆出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赤裸裸威胁他，他身为外祖父，又不能把嚣张跋扈的丫头怎么样。哎……
　　像靳寒冰能干出的事儿，墨涵完全能在脑海里画出她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小样儿。
　　“我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您来了就行。”墨涵不愿意再听季老更多的唠叨，以最快的速度溜了。
　　凌晨四点多，窗外很是寂静，街道上偶尔还有人瞎逛。墨涵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和她一样，合眼躺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觉，往事一幕幕浮现如同电影在放映，虽不再至于痛不欲生，可也没好到哪里去。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墨涵自嘲，没错呢。
　　拉开窗帘，阳光比之前似乎又温暖了一些，街上好像也热闹了一些。
　　小区在设计之初便造了人工湖，墨涵若是在公寓住，早上一定会去湖边跑步的，阳光刚刚好，空气也很好，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司少白也有晨跑的习惯，他就觉得迎面而来的人有些眼熟，他停下来看了看，哦，原来是他的房东。不怪他没及时认出来，实在是这些天里两个人就只见了一面而已，房东总是早出晚归嘛。
　　墨涵戴着耳机，根本听不到少白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少白只好加快步伐赶上，拍拍墨涵的肩膀。
　　不料，墨涵给了他一记过肩摔。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墨涵这个道歉毫无诚意，她只是做出她的本能反应而已，何错之有？要怪，就怪他不应该从背后拍她肩膀。
　　少白坐在地上，帅气丝毫不减，那带点痞气的笑容倒是很加分。那一瞬间，墨涵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小虎牙上。
　　“起来吧。”墨涵伸出手，准备拉少白起来。
　　少白没搭手，看墨涵变了又变的脸色，他还是识相地自己起来了。
　　方向一调，墨涵往家走去。少白以前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晨跑是一种特别的享受，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跑步，没什么意思了呢。
　　“早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回来的路上，少白跟在墨涵身后，那略有熟悉的倩影，竟让他生出给这个人做早餐的想法。
　　而有想法就要去实践，少白此时此刻就手拄着灶台，把自己拿手的菜全都默数了一遍。
　　墨涵见他认真的模样就想笑，虽然两个人共处一室，但这个人好像和自己也没有多熟，还不至于给她做早餐吧。
　　“你认真的吗？”不是应该各做各的吗？
　　“那不然呢？”少白不明白她怎么会问他是不是认真的，一顿饭而已嘛。
　　餐厅里他递手帕，这是见的第一面。看他弹钢琴，是第二面。今天跑步时偶遇，是第三面。总共也就见过三次面的人，现在要为你做早餐，墨涵总觉得哪里奇怪，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
　　“你是有心里负担吗？如果是，那倒不必，一顿早餐而已。反正咱俩都得吃早餐，做一人份是做，做两人份也是做，把你的那份做出来也不费什么力气。”
　　少白一番话，让墨涵有种被人看穿的不适，不过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是要接受人家的好意嘛。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没有忌口。”
　　墨涵坐下，放肆打量着少白。小麦色肌肤，目测身高189㎝，梯形身材，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嗯，应该是经常健身的，不错。
　　“盯着别人看，是你们设计师的职业习惯吗？”少白露出一口小白牙，将做好的早餐放在墨涵面前。
　　他在厨房忙活，就觉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墨涵要看就看吧，反正他向来脸皮厚，大大方方让她看。
　　少白的笑，怎么形容呢，像极了偶像剧里那种校园小混蛋，一笑就带着些许的痞气，偏偏你还拒绝不了这一款。如果说校园小混蛋身上还缺少一种味道，那么少白呢，就是精致的雅痞，一切都好得正合适。
　　“之前并不知道你是何身份，报道一出，才知道你是INHERIT.Z创始人。话说，这些年你倒是隐藏得够好啊。”少白打趣。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你见到我本人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少白拿她打趣，她也可以。
　　“这是什么情况？”Leo进门来就看到少白和墨涵两个人在一起吃早餐，以墨涵的性子，可真是稀奇了。
　　基本上，Leo算是看着墨涵长大的，他眼里的墨涵是个很挑剔的人，用鸡蛋里挑骨头形容是绝不过分的。不认识不熟悉的人，墨涵是不会和人家同桌吃饭的，商务宴会也是一样的，谁的面子都不给。而眼前的情形出乎Leo的想象，担心和开心的心情，各自参半。
　　“抱歉，没有你的份。”墨涵耸耸肩。
　　Leo点点头，这个事情他不愿意接受也得接受。
　　“咱们公司虽然设在国内，但门店一直设在巴黎，不知你是否有意在国内开设门店？”Leo坐在墨涵身边，不经意看了少白一眼。
　　墨涵擦擦嘴，思考着Leo的话。
　　说没有想过，那可能是骗自己的，只是种种原因碰到一起，会让人异常的烦躁，墨涵也躲不过，于是一拖再拖。
　　“我的计划是在公司本部设成衣门店。”墨涵有自己的考虑，计划在这档节目录制结束后着手处理。
　　“通白有发出邀请，邀请INHERIT.Z入驻通白购物。”Leo看向少白，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通白购物，墨涵听说过的，用极短的时间在各国上线，营业额直线上升。据说他们的董事长也很神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一款。
　　“你的想法呢？”墨涵询问Leo。
　　“我承认通白的实力，他们给的条件也很诱人，可离你的心中所想还是有些差距的吧。”
　　“没错，就回绝了吧。”墨涵起身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墨涵说就回绝了吧，Leo就一直注意着少白的表情和动作，想要看破些什么，结果发现对方段位更高，他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发了一封邮件。
　　“你们家墨涵，都喜欢什么？”少白突然问了一句。
　　他们家墨涵喜欢什么啊？如果你问墨涵不喜欢什么，Leo那是如数家珍，他能用数来宝的形式来告诉你，也可以用模仿这种表演方式来演绎。可你问他，墨涵喜欢什么，他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这是要刺探军情吗？”
　　“算不上刺探军情，好奇而已。”少白消灭掉最后一口食物，也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