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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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哈利被邀请去艾莎家过圣诞节，魔法部削减了驻守霍格沃兹的人手，福吉一度想要往艾莎家塞几个傲罗，却一鼻子灰地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出来，让几个原定放假的吓坏了的傲罗松了一口气。
“哦，我答应我的小甜心要陪她回家过圣诞节的。”巴赫摘下自己的帽子捏在手里，一向严肃暴躁的他说起自己小女儿的时候，脸部线条整个都柔和起来了，“要是还要被部长塞去你家当差，我的小甜心不知道还要怎么不高兴呢。”
“风口浪尖，部长格外小心。”艾莎说。
“梅林的臭袜子，布莱克布莱克，整天都是布莱克，可事实上谁看见他了？”巴赫不屑地撇嘴，“那个胖肖像根本没看见是布莱克动的手，只是有人影破坏她的肖像怎么就能强行说是布莱克呢？整个霍格沃兹根本没有半个人真正看见过布莱克！”
“哦……也许是藏在什么平常根本不会有人靠近的地方。”艾莎像是不经意道，“像是充满水怪的湖，盘踞摄魂怪的空地，未知神秘的禁林，闹鬼的屋子。”
巴赫看艾莎的眼神像是她中了一个夺魂咒:“然后等我们往摄魂怪那一看，布莱克就坐在那里喝着红茶和我们愉快地打招呼？哦，艾莎，你跟我开圣诞节玩笑嘛？”
“你给你甜心的圣诞节礼物准备了吗？”艾莎问。
“你提醒我了，我得去趟霍格莫德。”
巴赫戴好自己的帽子，拉紧了长袍领子，和艾莎挥了挥手，准备走另一条道，但是刚迈出一步，又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变扭。
“艾莎，你年纪真的不小了，我是说，你是不是也得考虑成家了？”
巴赫一向不是多事的人，突然这样问艾莎，把她吓了一跳。
“嗯……暂时还没有这个考虑。”
“可怜的克里斯。”他故意这么说着，扭头逃一样飞速离开了。
艾莎愣了一会随后继续往塔楼走去，路过走廊的时候向下望，看见哈利罗恩和赫敏正从海格小屋出来往城堡走。艾莎猜想，他们肯定去找海格商量他那可怜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事了。
地上的雪有点厚，三个人边冒着风往回走，留下了长长的一串脚印，似乎还边在争论什么。
艾莎看了一会，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能跟着去恩威斯特家过圣诞节，哈利。”赫敏的卷发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脸上，遮挡了大部分视线甚至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边捋头发边说着话，显得有些烦躁，“你那天也听到了，布莱克才是伤害你父母的凶手，和他同处一间屋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嗨，别这样，哈利好不容易才有地方过圣诞节。”罗恩一脸不同意，“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正确，布莱克不是因为误会才被关阿兹卡班这么多年的吗？”
“谁能保证那真的是误会？圣诞节霍格沃兹有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应该留在学校比较安全！”
“哈利暑假也去那里了，不也好好回来了？我敢打赌那是哈利过得最棒的假期之一！”
“罗恩！邓布利多教授从来不是一个没有打算的人，他把哈利留在麻瓜世界里自然有他的道理！”
“得了吧，有什么道理！”说到这里，罗恩的声音气愤地大了起来，“你知道那群麻瓜对哈利做了什么吗？！他们把他关起来，行李全部锁起来不让海德薇联络我们，用铁栅栏封住窗户，让哈利看起来就像一只任人参观的危险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哦，梅林。”赫敏惊呼一声望向哈利，发现他只顾闷头走路一句话都不说，这让赫敏有些着急。
“哈利！去恩威斯特家过圣诞节这件事你一定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霍格沃兹至少有教师，比外面要安全很多。”见哈利还是不回答，赫敏伸手拉住了他的袍子，强迫他停了下来，“哈利！”
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哈利缩在袖子里的手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他说，“而且我昨天质问过艾莎，我甚至不清楚她是不是还想邀请我。”
“你是想去的是吗？”赫敏放开了拉住哈利得手。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她这么担心哈利的安全，战战兢兢不敢相信任何人，可是他叫她艾莎，这种时候了担心的还是她会不会邀请自己。
赫敏想，哈利大概真的很喜欢西里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也只是内心动摇，始终没有办法相信西里斯是个坏人。
“你就是一个连自己该相信谁，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蛋！”
说完，她喘息了两声，一甩头发，自己迈开步子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罗恩看着赫敏离去的背影，还处在不知所措状态。
“她在生我的气。”哈利含糊不清地说。
“可是你没有做错什么啊。”罗恩说，“你只是想相信你的教父。”
“我猜她是生气我的犹豫不决，罗恩。”哈利拢了拢自己的袍子，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雪地，“她在生气我不接受她的好意，也不接受西里斯的好意。”
两个人从海格小屋进入城堡已经快要宵禁了，他们以为赫敏走得这么快，应该早就已经回到公共休息室了，然而并没有。
连着城堡大门的走廊拐角处，赫敏正抬头和一个身着带帽兜长袍的人说着话。
尽管从哈利的角度看，那人的帽兜遮住了大半部分脸，几乎看不见长什么样子，但他还是立刻认出了她。
艾莎克里娜。
“你觉得赫敏在和谁说话？”罗恩问。
哈利没有说话，沾满雪的袍子都来不及脱下来，快步走了过去，正好听见赫敏在低吼。
“你别以为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还有卢平！”
“我不知道你对卢平也有这么大的意见。”艾莎的声音有点冷。
“当然，他可是个！”
突然，艾莎戴着兜帽的脑袋动了动，准确无误地转向了哈利的方向。
“波特。”她喊他。
被发现的哈利停在原地。
赫敏猛地住嘴回过头来望他，接着生气地跑开了。
偷听被发现的哈利有些尴尬，他感觉到艾莎帽兜下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但是很快又挪到了他旁边的人身上。
“罗纳德韦斯莱。”
罗恩正在张望赫敏离开的方向，被猛地叫到全名吓了一跳。
“我听说你的老鼠最近有点问题？”
“啊……啊？是的。”罗恩下意识懵了一会，紧接着才反应过来，“它最近掉毛得厉害，脚上也有伤，并且不愿意离开我的卧室。如果我强行带它离开，它还会咬我。”
“宠物鼠老了总会有些精神问题，我想莱姆斯很愿意帮你。”艾莎语气很和善，说话的时候也很漫不经心，“明天你想和波特一起来我家吗？”
“可以啊……我是说，我很乐意。”罗恩有些受宠若惊。
“我很期待。”艾莎笑了一声，“我也邀请了格兰杰小姐，但是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真是奇怪。”罗恩说，“她一向很喜欢卢平教授的，而且她之前还说你不错的。”
“哦，女人的心总是很难理解的，不是吗，变化无常。”
罗恩一下子就想到了韦斯莱夫人，打了个寒颤。
“你说得对。”他说。
除了喊了哈利一声，艾莎到走也没有再和哈利说话，等他走了以后罗恩和哈利就回到了宿舍。
“嗨，我还以为我要在宿舍一个人过圣诞节了呢。”罗恩看起来挺高兴的，他在箱子里找了一会斑斑无果后，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只露了个头在外面，“天气真是太冷了。”
哈利正在往自己的箱子里塞衣服。
“你觉得were是什么意思？”他突然问。
罗恩愣住了:“are的过去式？”
哈利没有回话，他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窥镜丢进了箱子里。
“嗨，你带那个做什么？好吧，那不是重点，我是说你问were做什么？”
“赫敏说的。”哈利说，“她说卢平是一个were。”
“她这人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罗恩表示毫不在意。
“我总觉得她知道什么。还记得去年密室的时候，是赫敏先发现的蛇怪，还有前年，也是赫敏先发现的尼可勒梅是谁。”
哈利说:“赫敏总能比别人先发现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巫。”
罗恩沉默了很久，直到哈利整理完东西躺到床上他才听到他的回答。
“你说得对。”罗恩说。
翌日，哈利拿着行李去邀请赫敏，却被告知她已经一大早坐火车回家了。
“我感觉她是真的生气了。”罗恩这才开始有一丝丝忧虑。
他早上为了抓斑斑费了不少时间，最后还不得不用昏迷咒把它打晕了塞进箱子里才带出的宿舍。
两个人赶接下来的火车回到了伦敦，期间一直有两个傲罗在哈利的车厢外面隔一段时间就过来张望两下。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后，艾莎已经带着大脚板在等他们了，哈利看到站在旁边的卢平在看见罗恩以后转过头去对着艾莎说了些什么。
“波特。”艾莎没有回答卢平，远远的就朝他招手，大脚板配合地叫了两声。
卢平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向部里借了辆车，我们今天不从月台走。”艾莎挥着魔杖把哈利和罗恩的行李都收了起来，塞进了旁边看起来只能放两个海德薇笼子的车子的后备箱里。
“你会开车？”哈利很怀疑地问。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鼓捣麻瓜的破铜烂铁。”她一边说着一边坐上了驾驶位置，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这当然是自动的，我只需要指挥指挥方向。”
“我觉得我开比她靠谱一点？”罗恩小声地对着哈利嘀咕。
“你年纪小，在路上会被警察拦下来的。”哈利解释道，“就是麻瓜中的傲罗。”
“看来麻瓜中的奥罗比魔法部的奥罗管得还宽。”罗恩摇了摇头，跨进了车门。
因为大雪的缘故，艾莎一路上的车速都比较慢。笨拙的麻瓜们在路边把自己裹得像企鹅，摇摇晃晃地拿着铁锹铲雪，开辟出能让车辆经过的道路。
“我有时候觉得麻瓜们真的很聪明，发明了许多方便的东西，比如说车子。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他们很笨拙，做事毫无效率并且愚钝。”罗恩说。
“麻瓜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会用巧妙的东西来替代没有魔法的不方便，我觉得这正是人类智慧的体现。”艾莎回应他道。
“哦，她说话像我父亲。”罗恩小声对哈利嘟囔，“我父亲也可欣赏麻瓜的智慧了。”
大脚板在旁边叫了一声。
“呃……艾莎，路边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是不是在示意我们停下。”卢平有些犹豫。
哈利把脑袋从后座往前探，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是警察，艾莎你有驾照吗？”
“这还用问吗，当然没有。”艾莎在警察看不到的地方挥了一下魔杖，汽车开始自己缓缓靠边停下。
“咚咚”警察敲了一下窗户，示意艾莎开车窗。
“请您出示一下驾照。”警察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没问题。”艾莎在包里随手一模，拿出了一本驾驶证，递给了警察。哈利发誓，在艾莎的手伸进包之前，包里还没有这个东西。
“艾莎克里娜.布莱克。”警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艾莎，“布莱克？”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艾莎看上去很镇定。
“你知道最近有个逃犯也姓布莱克吗？”警察从屁股口袋中抽出一本册子，开始记录艾莎的车牌号。
“妈妈。”哈利往前探头，保持自己纯真的孩子口吻，“我们还赶得及去德思礼叔叔家吗？”
罗恩在后面无声地呕了一下，被大脚板用尾巴甩了一下。
“哦，亲爱的，当然。”艾莎很自然地接过话茬，“这位警……警……呃这位先生马上会放我们走的。”
警察看了后座的哈利罗恩还有大脚板一眼，终于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艾莎正准备发动车子，突然后备箱传来一声闷响。
“彭”一下，哈利听见海德薇惊恐的扑棱翅膀的声音。
“等下，什么声音？”警察警觉道，“你们后备箱还装了什么？”
后备箱装的可多了，如果警察打开后备箱就会发现，看起来最多塞一个行李箱的后备箱塞进了四个人的行李，甚至还有一只猫头鹰笼子和一只老鼠。
“梅林的后备箱。”艾莎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混淆视听！”
警察一下子目光呆滞了起来，一时间似乎不太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一个咒语就能解决的事情，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麻瓜浪费时间。”艾莎指挥汽车发动，在雪地上打滑了一会，立刻窜了出去，“莱姆斯，后备箱你封住了吗？”
哈利的脸重重拍在了艾莎的椅子后背上，罗恩比他更倒霉，整个人都掉进椅子下面去了。
“一只苍蝇都窜不出去的严实。”莱姆斯在座位上稳如泰山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