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玖小野

19、第十九章

　　“你，是梓熙？”半夏看着拉住自己不放的少年总感觉哪里很奇怪。

　　“对，我是梓熙。”少年点头。

　　“那一年拉着我跑的人是你？”半夏终于问出口，“我怎么会认识你？我又怎么会忘记你？后来为什么我被救了，你这么些年又在哪里？”

　　急迫的话语让梓熙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半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梓熙柔柔的目光看着半夏，半夏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我，叫半夏。”

　　“半夏？”梓熙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顾杜仲，又品了一品这两个字，“不错，好名字，你取对很好。”后半句是对顾杜仲说的。

　　“其实，这一切说来都是天意了，有的时候，天意真的难为。本来那天我应该是葬生火海的，怎么说呢，那句预言你们也听到了吧，神龙现，可能我真的是真命天子吧，它出现的威力真的是巨大无比，我被镇醒，后来除了我几乎所有人都惨死在它的威力之下。哦，当然，除了我的舅舅，他拿了那块玉佩，妄想借此驯服那龙。不得不说，他成功了一半。凤栖山是全天下至阳也是至阴的地方，灵气充沛的很，是召唤它最好的地方，同时因为灵气暴乱，它根本无法辨认谁有召唤它的血统，它先认了玉佩。

　　所以，你知道的。我舅舅持玉佩下令让神龙许他永生，他成功了，神龙给了他血，但是，呵，说来可笑，天意吧。他承受不了，于是，他半张脸毁了，手脚也不能动了，他想永生，却从此人不人鬼不鬼。”梓熙说到这里嗤笑了一下。

　　“而我，因为他当时已经...”梓熙看了一眼顾杜仲，紧了紧双手，闭了闭双眼，“我也不想活了，于是我当场想咬舌自尽，却是那神龙感受到我的求死，开始暴躁了，影影约约似乎明白自己认错人了吧。它一口吞了我，带我逃离了那个地方。”梓熙揉了揉眉头，“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神龙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凤栖山吸收灵气，那年，他们对山上的灵气动了手脚，从此神龙意识混乱，于是，我又落入他们手中。”

　　“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那东西刺的我我痛，然后我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面前只有白的亮眼的像夜明珠一样的东西，和一些穿着绿衣服的人拿着奇奇怪怪的长条的小刀子在我身上划来划去，拿我的血，但我却没感觉到痛，很奇怪吧。”梓熙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东西，开始瑟瑟发抖。半夏和顾杜仲却一禀，明白了那是在干什么！

　　“再没多久，他就抱着一个女孩跟我说，他等着抓我这么多年，终于以后都可以不用在指望我救他了。他说我后继有人了，这个小姑娘完全可以代替我，这小姑娘不行，还有小姑娘的孩子，还有孩子的孩子。我的存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要孩子成年，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梓熙扯了扯嘴角。

　　“后来，小姑娘慢慢长大，他们换着抽我们的血，直到那一次，我真的很累，怕是再也不会醒来的那种，我听到了神龙的怒吼，然后是一群东西碎了的声音。再醒来，我被神龙带回了凤栖山，它没有好全，这次完全是感受到我快不行了才突然清明，这才救的我。好景不长，它一直浑浑噩噩，我有一直放心不下那个小姑娘，就央着神龙回去看一眼，却正好遇到了他。我拉着你逃跑的时候，我们一起，遇到了他。”梓熙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笑得很开心。

　　“你是说，我就是那个小姑娘？”半夏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老天是在开什么玩笑！她居然是个实验室被克隆出来的“人”？不对，她还是人吗？

　　人造人？比试管婴儿还高科技的单体生物？

　　梓熙摸了摸半夏的头：“你是我身体出来的，你我就是一体，你可以是我，我也可以说是你。”所以，他当年求他把她带走，那群白衣人和他之间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结束。神龙虽然能力不强了，但把他带走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他以死相逼，逼走了他和她...

　　“我舅舅后来收了很多门徒，长明教发展至今，武功传承一项不落，甚至还学了邪术……”梓熙继续讲述着，“后来我又逃了，逃到现在，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情况下见面。看来你过得很好，半夏，我很开心。”

　　“我们也该出去和他们做个最后的了断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方法。”梓熙笑着给他们一人一个拥抱，“你们很好，帮我好好照顾半夏，谢谢你。”虽然没看着顾杜仲，但男人明白他的意思。“好。”

　　“走吧，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