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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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霄，我媳妇的调令下来了，过段时间就能带着孩子过来了。”进入九月团里醒来了第一个好消息，黄灿灿的调令终于下来了，他们团即将迎来新的卫生员，董仕义也不再是孤家寡人。
霄礼心里羡慕，嘴上说着恭喜：“等嫂子过来，我可得天天去你们家蹭饭吃，到时候你可不能嫌我烦。”
“害，嫌弃谁也不能嫌弃你霄大团啊。”他还想亲上加亲，为自己小子找个有利的媳妇儿呢，怎么也得帮那小子把老丈人拿下。
哎，我真是个为孩子着想的好父亲！
董仕义觉得自己为了家里那个臭小子牺牲良多，默默在心里把自己夸赞一番。
霄礼如果知道有人已经开始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一定先骂一声：禽兽，在上去直接和那人干一架！
让打他宝贝主意的人知道花儿为啥那么红。
“行了，别酸我了。”把手边挂式一体的电话机推到董仕义面前，“要用就赶紧的。”
黄灿灿现在在省会，医院调令下来她还不知道的时候8147团这边就提前收到了通知，董仕义面带喜色的让人接通了S省总医院的电话。
两人在霄礼面前腻腻歪歪说了半天家事，最后董仕义才说：“我以8147团团政委身份正式通知你，黄灿灿同志恭喜你正式被调到8147团，成为团里的一名光荣的卫生员，以上领导指令即日起执行。”
“你赶紧回宿舍收拾下东西，明我过去接你和孩子，以后咱们一家就能在一起了。”作为军人能全家人在一起，大概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
第二天，董仕义请假后直接把车借走了，他准备直接开车去省会把黄灿灿娘俩接过来。
“这趟费用可不低啊。”看着远去的车屁股，霄礼酸的心里直冒泡泡。
难受，内流满面。
以后宿舍常驻人员只有自己一个了，在身边秀恩爱的又要多一个，霄礼难受的趴在办公桌上写起了信，信的最后用非常重的力道写下：“寂寞的夜里总想起你，亲爱的，那不是思念，那是无知的期盼！”
期盼，你能早点来到我身边。
傍晚时分，一群无所事事的军嫂坐在家属区外边的大树下乘凉拉呱，旁边不远处一群孩子围在一起玩耍，看似其乐融融的样子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时候远处传来吉普车发动机的声音，给这份宁静增添了一丝喧闹，军嫂们看着那辆军用吉普从她们身边开过，孩子们哄笑着追在车屁股后边。
车在不远处停下，一个留着□□头长相小巧秀气穿着一身军装的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出现在她们眼中，看到她们后女人微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随后低着头对围着的孩子们轻声说着什么，一群孩子孩子欢呼一声又跑去一边玩了。
“这是又来新军嫂了？”穿着打扮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城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相处的。
“一身军装，看起来还挺像样的。”现在很多人喜欢穿军装，家里有当兵的就用穿旧了的军装改一改，没有当兵的就去店里买军绿色的布，根据军装做一身仿制军装，出门在外穿着场面。
都说女人多了，是非多。这话可不是吹的，就这短短的一瞬间黄灿灿已经被几个陌生人评头论足点评一顿了。
宋招娣看着周围又开始打嘴仗说八卦的几个女人，皱起眉头，这几个人的丈夫都是营长级别的，还有一个是大家都巴结的参谋长夫人，没有一个是她能惹的起的。
她不想插话也插不上话，只得把目光看向车那边，然后她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董仕义，“那好像是董政委吧，上次一块吃饭来着，我记得样子。”
几个人一直八卦的女人表情变了，笑着站起来准备过去打招呼，来随军的时候她们都被自家男人提着耳朵科普过部队的情况，官职大小背了又背的记到了脑子里。
作为团政委的董仕义是团里的二把手，是她们关注且不能得罪的对象。
“这是嫂子吧，嫂子好，我是严参谋长家那口子。”参谋长夫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的白白胖胖一副和善的样子，四十多岁得人却要对着只有二十多岁的黄灿灿叫嫂子。
心里却呕的要死。
可没办法，谁让自家男人没本事，官职不如人家的大，只能委屈自己了。
部队里男人可以随便称兄道弟，女人之间的称呼却要根据男人的职位来叫，除非你们关系好了，自己论辈分。
“你们好，我是卫生员黄灿灿，以后你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可以过来找我。”黄灿灿介绍自己时不是谁家那口子，而是以8147团卫生员的身份，以一个独立的个体来介绍自己。
“奥，奥，好的。”这让几个相互攀比，本以为军装是假的的几个人有些尴尬，脸上带着热，纷纷打招呼后离开，“嫂子，你们先忙，等改天我们在过来。”
几人走后就只剩下宋招娣还留在这里，她指了指旁边不远的小院子，“嫂子，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叫我，我们家就住在你们隔壁。”
“好的，谢谢，等我这边整理完了，我请大家来家里吃饭。”
“哎，好那我先家去了。”
“行啊你，三言两语就把这群女同志打发走了。”都说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女人说话董仕义也从来不会插嘴，等院门口就剩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他才张口说道：“这才没来几天呢，各个就开始不安生了，我看啊都是闲的，得让老霄给她们找点事干了。”
“你不是说这里盖了学校，找几个素质高有文化的来当老师，先把孩子们弄学堂里，在给这些闲着没事做的大姐们找点事情做。”黄灿灿颠了颠怀了一直四处撒末有些不安生的董文博，“这小子也得找人看着，要不我没办法去团里。”
董文博今年三岁了，小的时候是董仕义她妈帮忙带着，等大点了白天就被黄灿灿寄养在医院的学前班里，一个月5毛钱学费，管一顿午饭，工作不忙的时候还能过去看看。
“像文博这么大的孩子不少，到时候一块找个细心点的带他们。”董仕义接过儿子，在他白嫩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逗的小孩子咯咯咯一直笑。
看着怀里笑的开心的孩子，身边忙碌的妻子，他得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黄灿灿来报道了，她是带着孩子去团里报道的，在没有找到合适人选的时候董文博大概要在跟着妈妈一起上班了。
卫生医疗部现在人并不多，团里战士多，经常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过来看伤，卫生部这边不算太轻松，黄灿灿过来时刚好不少兵在排队等着，她把孩子交给董仕义就直接撸起袖子干活了，董文博就这样被他爹带到了团办公室。
“吆，老董这就是你家娃娃啊，长的真好。”董文博长长的一副眉清目秀的样子，毛茸茸的小平头，衬着一张白皙的小圆脸儿，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圆，好奇的盯着周围，闪动着聪慧的光芒，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那是，都和你说了这孩子像我！”
“呸！王婆。”霄礼从口袋了掏出一张照片，照片还是彩色的，上边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眉心一点红的小胖子，小胖子穿着干净，长相白嫩可爱，脸上带着天真可掬的笑容，就像是一个没有沾染任何阴霾的天使娃娃。
“mua~~”霄礼拿着照片亲了一口，“还是我家姑娘最好看了！”
董仕义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是你闺女啊，王医生啥时候给你寄过来的，这孩子长的真有福气。”
“我也觉得福气，真看吧。”要是在后世有人夸一个女孩子有福气，那个女孩子指不定要闹着减肥，而现在被人夸赞有福气，是对这个人家庭以及本身的一种肯定，大家也都喜欢那种白白胖胖的女孩子。
照片是他昨天刚收到的，刚拿到照片看着里边小小的人儿，霄礼几度红了眼眶差点落泪，这是他的女儿，是他的责任。
想给她最好的东西，保护她健康成长。
董文博天天被抱在团里始终不是个事，团里组织了一次会议，会议主要内容便围绕着军嫂工作来展开，“学校那边需要几个老师，过几天我们会组织一次考试，最后根据他们的文化程度来选小学老师，工资暂定四块一月，你们有想法的回去让她们这几天好好看看书。”
“学前班老师三名 ，这个不看文化程度，只要脾气好人细心能把孩子照顾好就成，不过有一点不能打骂体罚孩子，如果被我知道有打骂体罚孩子的，就给我收拾铺盖滚人。”
“家属区附近的地已经分好了，每家每户都有。你们回去告诉她们自己地在那片，让她们在地里种点庄稼粮食什么的，一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二能补偿一点家用。”军嫂不少都是农民出身，霄礼不觉的她们能有不会种地的。
有轻快的工作，大家都想要，这不男人们回家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家属院安静了不少，尤其是那几个城里军嫂更是直接不出门了，对老师这个工作那是势在必得的架势，以前好姐妹们现在也不香了，都成了劲敌。
有时候女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脆弱。
考试题是三连指导员出的，从小学各个年级的课本上巴拉了几道题写成了试卷，考试当天过来考试的军嫂只有8位，其中只有一位是农村军嫂，其余全是城市来的。
考试结束三连指导员三下五除二打出了分数，试卷交给上边政委，董仕义看到试卷气笑了，他指着那其中一份零蛋试卷，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啥都不会过来考啥，不够丢人的。
考试内容其实很简单，可架不住有些人只读了几年的小学，时间一久学的知识可不就全还给了老师，最后董仕义挑了前四名，三名城市军嫂两个小学毕业一个初中毕业，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唯一一个农村来的军嫂，也就是二营营长夫人朱竹华，竟然还是个差点考上大学的高中生。
二营营长说起知道自家媳妇得了小学老师的名额，一脸炫耀的说：“要不是当年我媳妇儿家穷供不起她，她现在哪能只是个农村妇女，早成大学生进城里当工人了。”
旁边的一营营长见他一副嘚瑟的样子，直接吐槽：“要不是她没能上大学，就你当年一个农村汉子，怎么能娶到一个大学生？嘿，做梦呢。”
所以，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都是缘分。
家属区那边名额下来后，最终还是打了起来。
几个落选的军嫂心里不服气，觉得朱竹华男人是营长，给她走后门了，几个人聊天的时候说了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营一连连长的媳妇儿听后上心了，回家就沉着脸，等一营一连连长赵大刚回家后，掐着腰指着开始冲他发脾气：“都怪你，都怪你没本事，你要是比她男人厉害这次老师的名额就是我的了！”
赵大刚听得一头雾水，“啥名额，你考试没过管我啥事？”
他还没找她呢，考试考了个零蛋，现在团里的兄弟们哪个不拿这事打趣自己。幸好他心胸宽广，要不早就回家收拾一顿这个让自己丢脸的婆娘了。
“就那个朱竹华，就她一个农村来的农妇都能得到名额，你说难到不是因为他男人给她偷偷走了后门!都怪你......”
“闭嘴！”赵大刚大声的打断了田雨即将说出来的话，第一次对着田雨发了脾气：“田雨，你三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第二次，否则......”
“否则怎么样啊，赵大刚你出息了啊，竟然敢凶我！”田雨虽然三十岁了，但她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城里的干部，从小宠到大，让她有些刁蛮任性，即使嫁为人妇赵大刚也一直宠着她，纵着她这让田雨越发的自我。
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和她说话，这让田雨有些脑子发蒙，不管不顾的跳起来对着赵大刚又打又骂又咬，完全不让别人说话。
赵大刚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时宠着让着不代表他没脾气，手抬起来又慢慢放下，舍不得动手，他说：“田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泼妇。”
“啊~~~我要和你拼了！”田雨直接疯了，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
男人下班时间，是家属院最热闹的时候，田雨声音尖，不一会儿就被人注意到了两口的不对劲。
一营政委□□听到消息后，放下还没喝两口的水，骂了一句过去拉仗，刚好被跟着董仕义过来蹭饭的霄礼两人看到。
“急霍霍的干什么去！”
□□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一边，赵大刚是他们营的兵，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被领导逮住，他脸上有些不好看，心里默默给赵大刚记了一笔。
霄礼很淡定的说：“走去看看咋回事。”然后他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周围出来看热闹的人，成功把几个军嫂吓了回去。
那几个军嫂回到家拍了拍胸口：“那个年轻人也太吓人了！”
军嫂们从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见过霄礼，并不知道这个吓人的年轻人，就是男人口中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霄礼他们到的时候两人还在吵，院子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小孩子，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军嫂。
屋里几个拉架的兵，几个大老爷们愣是没把一个女人给拉开，霄礼看了一眼觉得丢人，“好了！别吵了！”
“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到院子里！”霄礼不耐烦地呵止了争吵起来的人，几个拉仗的看到霄礼几人乖乖走到了院子里。
赵大刚看到霄礼这会也不怕伤到田雨了，赶紧一把制住了还在闹的田雨，小声警告：“闭嘴，别吵了！”
田雨还想说什么，霄礼目光凌厉的扫向她，吓得她顿时忘了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只想躲在赵大刚身后寻求庇护。
霄礼曾经上过战场，那气势都是在死人堆里练出来的，真正要展现出自己的威严气势时，连部队里的汉子们都能被吓出，更别说一个一直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了。
霄礼对看不上眼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见田雨终于老实下来，他对赵大刚道：“马上领着她到院子里。”
出了房间，众目睽睽之下霄礼一脚踹翻了赵大刚，把他踹出了老远，也把一群看热闹的人都吓住了。
“啊！”田雨尖叫这跑过去，拉着赵大刚一边哭一边对霄礼说：“你谁啊，凭什么打我男人！”
自己打的时候不知道心疼，别人打的时候倒是知道心疼了。
“那你凭什么在我的地盘上打我的兵！”霄礼环顾四周，声音上扬淡定的说道：“以后想打架告诉我，我来帮你们打，保证能把人打的半死不活。”
“还有你，不打女同志是好的，但任由她胡闹就是你的不对了，明天两千字检讨外加负重五公里。”
“是！”
“窝草！老霄，你疯了！”霄礼说完话直接走人，董仕义在他身后一副生气的样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这让这些军嫂咋想你，土匪吗！”
他准备了一肚子话还没说呢，结果被霄礼一脚解决了，简短粗暴的让人不敢相信。
谁家团长这样的！
“别跟女人讲道理，她们生起气起来啥都不进去，不如直接点。”不能打女人那就打她男人，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得不说霄礼的放法虽然粗暴了些，效果确实出奇的好，从那天起军嫂们明显老实了不少，有什么小矛盾也知道偷偷私下解决了。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1956年，过完新年霄礼终于有时间休假了。
背上简单的行囊，霄礼坐上了去往京市的列车，再次乘坐列车霄礼感觉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气氛，以前乘车出行的人并不多，现在人却多了不少，短短两年人们从穿衣打扮到出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霄礼这次回京市，主要是孩子大了王雪梅的调令也下来了，他不放心回来接人。
火车进入京市，踏进京市后，霄礼看到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街道，以前大街上那些老字号门牌都变成了统一的木头门牌，门牌上写着：“地方国营XXX”“京市XXX”。
店主们眼里带笑的招呼着客人，可霄礼明显看出了里边的心酸不舍。
百年基业一夜之间变成了国家的，私人股份被收尾国有。不能反抗，不能说不，还要自己高高兴兴的写请愿书，积极面对。
面对这样一场闹剧，霄礼无能为力，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快步坐上了公交车。
“大魔王回来了！”一个剃这光头十六七岁的小孩子看到霄礼进了大院，一边跑一边像小伙伴们通风报信。
霄礼要回来提前往霄家拍过电报，这群孩子一直记得霄礼让他们看到王雪梅和孩子，有啥意外剃头来见的话，从霄明那里知道大魔王要回来的消息，一群孩子组团给自己去剃了个光头。
现在大院里十六七岁的孩子们一溜烟全是小光头，可见霄礼曾在他们幼小的心里留下来多么可怕的印象。
“霄明，你们见到我跑什么呢。”差不多两年没见，霄明除了长高了些，瘦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的，霄礼一眼就在一众小光头里看到了他。
他看了一眼那统一的小光头，有些不解，“现在京市流行小光头？”
真是一个奇怪的流行趋势。
霄明等人听到他这样问，纷纷松了口气，看样大魔王已经忘记了‘剃头来见’的话，不会找他们麻烦了了。
可怜他们的头发。
“哥，你咋这时候回来了，嫂子今天没上班抱着乖乖回娘家了。”霄明一脸殷勤的跑过来替霄礼拿手里的东西。
霄礼迫切的想要见到他们，东西随手递给霄明，留了一句：“我去接她们回来。”
转身跑了。
再次来到王雪梅家那条小巷子，巷子口耿记饭店门口被一群民兵围着，里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霄礼站在一旁看着原本的‘耿记饭店’被一个写着‘京市国营饭店’的木制匾额换下来，人群中传来大家兴高采烈的谈论声：“恭喜耿老板，跑步进入社会主义。”
“谢谢，谢谢大家。”耿欣一脸开心的接受大家的祝福。
等大家都走后，耿欣这才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颓废的蹲在被拆下来的原匾额旁边，匾额上耿记饭店几个子上被踩上了不少脚印，他拿起衣袖试图把上边的污垢擦掉，却发现有些痕迹已经擦不掉了。
“耿叔。”霄礼看着头发有些花白，无助蹲在那里的男人有些心疼，张张嘴想要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霄女婿回来了啊，来接雪梅回家的吗。”耿欣抬头忍了好久才把霄礼认出来，强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非常苦的笑容：“快两年没回来了吧，赶紧去看看她们娘俩吧，她们都想你了。”
“叔，你......”别笑了，不想笑就不要笑，这样笑起来真的很丑，丑到让人想跟着流眼泪。
“霄礼我记得你以前问我这家小饭馆会不会一直开下去，现在我要给你一个新的答案了。”耿欣满脸苦涩的看着饭店上的新木牌，“不会了，耿记饭店刚才已经不在了，这里已经变成了国家的财产，国家的国营饭店了，都变成国家的了！”
耿欣满脸眷恋的抱起耿记饭店的匾额慢慢的走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饭店里的一切，用锁将门锁住，好似只有这样才能阻隔了那所谓的‘公私 、合营’。
他站在台阶上，红着眼对看着霄礼，就像百年前饭馆宣布开业一样宣布了它的离去：“谢谢大家对耿记饭店的喜爱，但我今天我要在这里宣布一件让人非常痛心的事情，耿记饭店从今天起将永久停止营业，给大家带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随后，耿欣抱着匾额慢慢消失在小巷子里，百年老店耿记饭店从开始这一刻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当真正面对历史时才会深刻体会到沉陷其中之人的痛苦，才知道自己多渺小、无力。
霄礼一个人在店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他发现有人在看他，回头刚好看到再小巷子里默默注视着自己的王王雪梅。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军装站在那里，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柔和的像个小女人，只见王雪梅嘴角上扬柔声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0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