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梦千百

26、有没有人曾告诉你

　　不知什么原因，狄一衡的一个舍友加了苏小阳的□□，那个人叫刘本风，网名叫“扯淡的青春”。苏小阳想：“这肯定是狄一衡叫来打探我的。”于是，和刘本风的聊天，苏小阳都特别小心，经常装作一个很活泼的人，也许这样，他就会告诉狄一衡，她其实也可以和那个女生一样。这天晚上，苏小阳正在做作业，刘本风发来消息：
　　扯淡的青春：“在吗？”
　　苏小阳：“在。”
　　扯淡的青春：“为什么每次问你在吗，你都是这么无趣的回答？”
　　苏小阳：“不这么回答，要怎么回答？”
　　扯淡的青春：“得了，不和你争了，最近还好吗？”
　　苏小阳：“好啊，特别好，简直不能再好。”
　　扯淡的青春：“哦，是不是做梦梦见我了？”
　　苏小阳：“是是是，就是。”
　　扯淡的青春：“今晚我们聊个通宵怎么样？”
　　怎么可能聊通宵呢？在苏小阳的世界里，没有通宵。况且，她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作业，怎么可能通宵。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刘本风，过了一会儿，刘本风发来消息。
　　扯淡的青春：“难道不想和我聊天。”
　　苏小阳：“不是这个意思。”
　　扯淡的青春：“那就是想。”
　　苏小阳：“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扯淡的青春：“有意思，什么赌？”
　　苏小阳：“我们比一下耐力，凌晨五点的时候，看看谁还在醒着。醒着的就算赢了，没醒的就算输了。”
　　扯淡的青春：“这个还不容易，对于我来说，一夜简直就像一眨眼就过了。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苏小阳：“我不会输，如果输的话，答应你三个要求。”
　　扯淡的青春：“哟，学起了周芷若，不错。”
　　苏小阳：“那从现在就开始吧，我们就先不聊了。”
　　扯淡的青春：“五点见。”
　　苏小阳：“好，拜拜。”
　　终于摆脱了刘本风，你说跟他聊通宵吧，感觉没什么意义，不跟他聊，又好像得罪他，万一他告诉了狄一衡那该怎么办？现在好了，苏小阳可以做作业了。凌晨一点，苏小阳就把作业做完了，眼睛困得不得了，于是她给手机上了个四点五十五的闹钟，安心睡下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苏小阳居然没有听到闹钟响。回想了一下，应该是闹钟响的时候，苏小阳习惯性地把它关了，然后接着睡。苏小阳心里不是很害怕，心想：“嘿嘿，刘本风，这下子给你机会问我问题了，哈哈。”打开□□信息，刘本风在五点整时果然发来了消息。
　　扯淡的青春：“还活着吗？”
　　扯淡的青春：“看来是我赢了，哈哈。”
　　看了刘本风发的消息，的确，苏小阳是输了。
　　苏小阳：“是我输了，快说三个要求。”
　　苏小阳等待中，他会帮狄一衡问什么样的问题，她真的非常期待。过了一会儿，刘本风才回了消息。
　　扯淡的青春：“我要你幸福。”
　　苏小阳愣了一愣，心想：“这个人要表达什么？哦，他的情商真是高，想要先迷惑我，等下帮狄一衡问问题的时候，才会竹筒里倒豆子。哈哈，我才不笨。”
　　苏小阳：“第二个要求呢？”
　　扯淡的青春：“你一定要幸福。”
　　苏小阳：“废话，我肯定会幸福，第三个要求呢。”
　　扯淡的青春：“你要幸福得一塌糊涂。”
　　面对这样的三个要求，苏小阳懵了，都不关于狄一衡啊。刘本风到底要表达什么？苏小阳细细想来，不禁慌了神，她马上发消息问小胖是怎么回事。
　　苏小阳：“小胖，那个刘本风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和我聊天？”
　　幻城之雪：“他在宿舍里说要追你。”
　　什么？刘本风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他应该知道苏小阳喜欢狄一衡啊。苏小阳愣住了。
　　幻城之雪：“你是不是喜欢一衡啊。”
　　苏小阳：“才没有。”
　　幻城之雪：“明明就有。”
　　苏小阳：“真的没有。”
　　幻城之雪：“没有的话，我把我们的对话截图给一衡看了。或者不用截图，我们都在宿舍里，直接和他说就可以了。”
　　苏小阳：“不要不要。”
　　幻城之雪：“那你是喜欢他咯。”
　　苏小阳：“喜欢他又怎么样，他现在又不喜欢我。”
　　幻城之雪：“······”
　　苏小阳：“刘本风怎么会知道我的□□？他又不认识我，他怎么会说要追我的话？”
　　幻城之雪：“一衡在宿舍跟我们讲了你和他的事。”
　　苏小阳：“他说了什么？”
　　幻城之雪：“他说你是他前女友啊。”
　　什么？狄一衡居然说苏小阳是他的前女友，可他们明明没在一起过，狄一衡从来没和她说过她是他女朋友，这样也算吗？如果不是隔着手，小胖一定会看见苏小阳看到“前女友”三个字时的表情，吃惊又兴奋。
　　苏小阳：“他真这么说？”
　　幻城之雪：“真的。不说了，队友在呼唤我，再聊。”
　　苏小阳：“再见。”
　　和小胖聊完天之后，苏小阳又开始幻想了。狄一衡怎么会说她是他前女友呢？这个问题，苏小阳想了一遍又一遍，看到“女友”二字时，心里无比开心，但看到那个“前”字的时候，又觉得异常难过。时喜时悲，苏小阳感觉自己就要像个神经病了。
　　苏小阳在列表里看到了狄一衡，他的□□头像依旧亮着。她试探性地给狄一衡发了条信息，“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好吗？”这是一条不知音讯的消息，在它发出去的那一刻，苏小阳就明白，她很大可能都收不到回复。等了一个下午，就在苏小阳以为狄一衡又不回他消息的时候，苏小阳的消息栏里，狄一衡的□□跳动着。
　　幻城之雾：“还好，你呢？”
　　苏小阳：“我很好，这次分班，我去了文科尖子班。”
　　幻城之雾：“哦，不错，好好加油。”
　　苏小阳：“你也是。你现在在哪里呢？”
　　幻城之雾：“听疯叶唱歌。”
　　苏小阳：“疯叶？我也搜来听听。”
　　幻城之雾：“你在网上搜不到他的。”
　　苏小阳：“为什么？”
　　幻城之雾：“他是流浪歌手。”
　　苏小阳：“哦哦，那他现在在哪里？”
　　幻城之雾：“麒麟花园，他基本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唱歌。”
　　苏小阳：“哦哦，你们好好听，拜拜。”
　　幻城之雾：“拜拜。”
　　这个时候，狄一衡会和小胖还有刘本风在那片阴凉的树下，吹着微风，听着他们喜欢的疯叶唱歌。这个时候，苏小阳多么希望自己就是疯叶，那么，狄一衡的目光就会注视在她身上，不会离去。苏小阳打开手机，听着那首关于狄一衡的那首歌《童话》。前奏响起的时候，苏小阳就哭得不行了，她不能听这首歌，自从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是。今天，她想听，她一定要听，她要学会唱这首歌。看着歌词，苏小阳跟着唱了起来。可是，她怎么也唱不出来，就连第一个字也无法唱出来。这首歌有太多的回忆，她曾经以为自己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最后才发现，自己是没有水晶鞋的自卑的灰姑娘。就像这首歌唱的一样，狄一衡不会变成童话里的王子，狄一衡终将成为别人的王子。
　　这天，舍友看见苏小阳把头撞向墙壁，连忙拉住苏小阳问是怎么回事。苏小阳笑道：“没事，头太痛了，撞一下就好了。”说着，还要再去撞。舍友们连忙拉住苏小阳，大家都以为苏小阳是疯了。苏小阳没有再撞头，从此，她的书包就背着头痛药，她以为是自己因为狄一衡的事，胡思乱想导致的。
　　苏小阳头痛的时候，就给狄一衡发信息，狄一衡每次都会回她，她在想是不是狄一衡回心转意了。但她不敢这么问狄一衡，她害怕等她问了，等到的不是这个答案，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于是，她和狄一衡的聊天，苏小阳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
　　这天，苏小阳特别开心，因为她有了狄一衡的电话号码。看着这个数字，仿佛看到了狄一衡，狄一衡就是这几个数字组成的，只要在手机上输入这个数字，狄一衡就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这几个数字，苏小阳看了无数遍，在课本上、作业本上、草稿本上写满了这几个数字。
　　星期天，洗完澡，再过一会儿就要去上晚自习，苏小阳给狄一衡发了条信息。很快，狄一衡就回了，苏小阳眉开眼笑。
　　苏小阳：“你在哪里？”
　　幻城之雾：“玄坛。”
　　苏小阳：“听疯叶唱歌吗？”
　　幻城之雾：“差不多吧，现在还没开始唱。”
　　苏小阳：“等一下，我要到玄坛下车。”
　　幻城之雾：“要不要来听歌？”
　　苏小阳欣喜了几分钟，狄一衡居然叫自己和他一起去听歌。
　　幻城之雾：“？”
　　苏小阳：“可是我等下要去上自习。”
　　幻城之雾：“自习有什么好上的，我们今晚也有自习，但我和小胖还有本风都来了。”
　　苏小阳：“逃课？”
　　幻城之雾：“对。”
　　苏小阳：“我不敢，我才去尖子班不久，我害怕被老师批评。”
　　幻城之雾：“······”
　　去学校的路上，苏小阳坐在公交车上，经过麒麟花园的时候，她特地往窗子外寻找狄一衡。这里常年拥挤，老年人最喜欢在这里下棋、跳舞，同样，这里也是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
　　眼前人口密集，苏小阳找不到任何有关狄一衡的痕迹。不远处传来歌声，是从大家围着的地方传出来的，苏小阳知道，这个狄一衡口中的疯叶在唱歌。公交车慢悠悠地驶过，但苏小阳还是没来得及听上几句。但她知道，狄一衡就在人群中。
　　狄一衡和小胖、刘本风坐在最边上的栏杆上，风吹动着他的发梢。疯叶的歌声想起，狄一衡和两个好兄弟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仿佛这就是青春。看着向前挤的人们，狄一衡笑笑。想起苏小阳，刘本风忍不住问道：“你说苏小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见狄一衡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小胖给刘本风使了一个眼色，恰好被狄一衡看见了。狄一衡说：“你说疯叶为什么要来曲靖做流浪歌手，而不是去大城市？”小胖和刘本风面面相觑，世间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也许是他的家在曲靖，也许是他的爱人在曲靖，也许根本就没有为什么。疯叶换了一首歌，三个人拍手鼓掌。
　　回到教室，苏小阳想象着狄一衡三人一起听疯叶唱歌的样子，他应该穿着白色的T恤，蓝色牛仔裤，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听到精彩处，他会吹口哨，像个狂热的粉丝。梧桐树的叶子落下来，刚好打在他的头上，他轻轻把它拿在手心，从裤兜掏出一支笔来，写上自己的心愿，然后站在栏杆上，抬起手，把这片载着心愿的叶子藏在绿叶下，等待某一天，有一个人路过，落叶落在那个人的手上，恰好看见他的心愿，帮他完成。
　　这终是幻想，每次从那里路过的时候，都会抬头往上看，偶尔会有落叶落下来。她把头和手伸出窗子，接住落叶，迅速把身体缩回来。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仔仔细细地看叶子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她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心愿。
　　很奇怪，苏小阳发消息给狄一衡，他又开始不回了。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伤人的事，那么狄一衡的忽冷忽热应该可以算作一件了。苏小阳联系不到狄一衡，只好从他身边的朋友开始下手。自从苏小阳和李本风打赌输了，说了那三个希望苏小阳幸福的愿望之后，苏小阳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小胖便成了苏小阳关于狄一衡消息的来源。她一直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生不喜欢狄一衡，明明他那么优秀，这天她决定问小胖。
　　苏小阳：“你说那个女生为什么不喜欢狄一衡？”
　　幻城之雪：“哪个女生？”
　　苏小阳：“就是你们班那个，难道还有几个？”
　　幻城之雪：“······”
　　苏小阳：“就是和狄一衡在一起总共三十三天那个。”
　　幻城之雪：“哦，这个呀。”
　　苏小阳：“以后我都叫她三十三天好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幻城之雪：“什么问题？”
　　苏小阳：“小胖，你别装，我要生气了。”
　　幻城之雪：“她说一衡不成熟。”
　　不成熟？狄一衡不成熟？苏小阳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没有接受狄一衡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苏小阳：“那她为什么会有在一起的三十三天呢？她为什么会答应他。”
　　幻城之雪：“不知道。”
　　苏小阳：“那你知道狄一衡为什么会喜欢她吗？”
　　幻城之雪：“不知道。”
　　想起李菲格，苏小阳心里很不好受，即使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以前有李菲格，现在不知道有谁。
　　苏小阳：“你们班有追狄一衡的女生吗？”
　　幻城之雪：“没有。”
　　苏小阳：“别装了，有人告诉我了，只是没说名字，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对吧，比狄一衡喜欢的那个三十三要漂亮很多。”
　　幻城之雪：“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干嘛来问我。”
　　苏小阳：“那就是有了？”
　　幻城之雪：“······”
　　苏小阳：“再见。”
　　小胖被唬得不清，这个苏小阳是在他们身边安排了间谍吗？怎么她什么都知道。他问旁边正在打游戏的刘本风：“你说这个苏小阳还真神奇，你说她是怎么知道我们班的事情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刘本风边打游戏边说：“我怎么知道。”小胖说：“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要追她嘛，还和她聊得热火朝天。”刘本风冷笑道：“人家是好学生，怎么会理我这种学习差的人呢，早就没联系了。”小胖暗暗笑道：“哪个女生会和一个没见过面的男生聊半天，况且人家在意的又不是你。”他也只是想想，不敢告诉刘本风。刘本风说道：“我喜欢听话的女生，但不喜欢这种死板的女生，感觉太可怕了。”小胖笑道：“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算了。”一边的狄一衡叫道：“你们快别再聊天了，都要死了，还不快来帮我。”小胖摇头笑笑，赶紧加入这场战斗。
　　回到家，刘本风打开□□，那个有一段时间没联系的人，他的头像是灰色的，但他知道，她一定在，她在等那个她心上的人。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傻瓜，一衡都不理你，你干嘛还要再等他。他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干嘛还抓着不放。”想着想着，他又开始暗暗嘲笑自己：“刘本风啊，你自己还不是和她一样，为什么就是看不破呢？人家既然对你无意，就应该放弃，不要再这么纠缠。你这是在干嘛呢？”刘本风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倒头睡下去了，只有在梦中，才会没有烦恼。即使有，醒来之后，还能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而已。
　　刘本风有时候会在想，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狄一衡，不论是身边的女生还是男生。为什么大家都围着狄一衡团团转？就因为他长得帅吗？那和他在一起的男生是怎么回事？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一想就完蛋了。
　　这天星期六，苏小阳在家坐立不安，一想到还有女生喜欢狄一衡，她就害怕狄一衡被别人的恒心给打动。她在想，狄一衡现在在做什么呢？肯定在听疯叶唱歌，每个周末的晚上，这游戏三剑客都会出现在麒麟花园聆听疯叶。看着那一串数字，苏小阳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按下绿色那个键的时候，感觉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未知的另一端。
　　狄一衡：“喂，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久久没有听到的声音，这是狄一衡的声音，苏小阳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狄一衡：“有什么事？”
　　苏小阳：“你在哪儿？”
　　狄一衡：“听疯叶唱歌，你要来吗？”
　　苏小阳：“不来了，还有很多作业。他唱歌好听吗？”
　　狄一衡：“当然好听，不然我们怎么每个星期都来。你知道他现在在唱什么歌吗？”
　　苏小阳：“不知道，你那边太吵了，只听得到刺啦刺啦的声音。”
　　狄一衡：“你要听吗？”
　　苏小阳：“我怎么听？我出不来啊。”
　　狄一衡：“你等着。”
　　大概三秒钟之后，苏小阳真的听到了疯叶的歌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在苏小阳听来是那么动人，比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要好听。狄一衡问道：“好听吗？”苏小阳答道：“还可以。”狄一衡说：“那再给你听一段。”就是这一段，苏小阳终生难忘。听到第一句的时候，苏小阳就不觉呆了，“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狄一衡给自己听这首歌要表达什么？他很爱我吗？”听到这句歌词，苏小阳忍不住开始幻想。“可是，他从来没说过爱我，只是说过喜欢。喜欢是爱吗？还是以前是喜欢，现在是爱？不可能啊，他基本都不理我。”想着想着，“三十三”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对，狄一衡不爱我，他喜欢三十三，那么他给我听这首歌有什么深意呢？”手机里传来狄一衡的声音：“怎么样？好听吧。”苏小阳开心地回答：“真好听，有机会我也要来听。”狄一衡只是在手机的那边笑笑，然后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刘本风在一旁起哄：“一衡，不错嘛，魅力真大，她也真够粘人的。”小胖笑道：“那么粘人，你还不是想要去追。”刘本风说：“不想追了。”狄一衡奇怪，才追了多久就不追了，想自己追一个女生，哪一个不是要用好几个月，于是他问道：“对哦，你好像很喜欢苏小阳，怎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刘本风回答道：“不是我不想追，是她不给我机会啊。”说完，他看了看狄一衡，小胖在一边偷乐。狄一衡说：“好事多磨，你要加把劲。”李本风说：“你当年是怎么追到的？”狄一衡调侃道：“刚才说了，好事多磨，你功夫还没到哩。”小胖笑笑，拍了拍狄一衡的肩膀说道：“兄弟，别说了，你现在不管是什么都是在扎他的心。”狄一衡反驳道：“我又没做什么，他追他的，我追我的，又不是一个人。”刘本风脸都气绿了，如果不是因为有狄一衡的存在，他会这么难追苏小阳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胖问道：“一衡，你之前和我们说过你和苏小阳的事，但是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狄一衡笑笑，回想起以前的种种，说道：“要怎么说呢，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对待事情很认真，对待感情也很谨慎。”刘本风说：“这样的女生肯定很乖，按你说的，她应该蛮不错的。”狄一衡回答道：“这样的女生是不错，所以当初我喜欢啊。”小胖问：“那后来怎么又没在一起了？”狄一衡回答道：“苏小阳就是做事太认真，把学习看得很重要，显得我是那么渺小。”狄一衡没有说出，其实也有很多颜印垒的原因。刘本风笑道：“原来你也会自卑啊。”狄一衡回道：“这不是自卑，感觉不合适，只是不合适。她很好，如果你要去追，就好好去追，他值得你去追。”小胖无奈地看着狄一衡笑笑，摇摇头道：“一衡，你智商怎么那么低，现在的问题不是本风追不追她的问题，是她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刘本风白了狄一衡一眼说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还吸引这么多人。”小胖笑道：“一衡，别说，你快说说班长是怎么追你的。”狄一衡腼腆地笑笑，说道：“没怎么啊。”小胖使劲拍狄一衡的肩膀，邪邪地笑道：“这就不够兄弟了吧，班上都传开了，我们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狄一衡无奈地回答道：“真的没什么，她就说喜欢我，但我不喜欢她，就这么回事。”刘本风说：“我觉得班长挺好看的，身材那么好，个子也高，气质不错。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婆一个，又胖，你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狄一衡说：“这是感觉问题，喜欢一个人有时候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清原因。不喜欢一个人，也说不清原因。我没必要喜欢漂亮的，或者是，眼缘这个东西比较重要吧。”小胖“哦”了一声，说道：“一衡，你现在是专家了哦，说的话都这么高深莫测。”狄一衡回道：“你别挖苦我了。”疯叶又唱起了一首歌，小胖向前吹起了口哨。
　　疯叶的歌声像是传到了苏小阳的耳朵里似的，苏小阳异常兴奋。她一直在想，狄一衡给她听的那首歌有什么意思。她在心底暗暗地告诉自己：“狄一衡肯定不喜欢自己，不然他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呢？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喜欢别人？”无数个为什么，苏小阳就是找不到答案，她好想问问狄一衡：“有没有曾告诉你，我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