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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入白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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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初入白府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丫鬟颤颤巍巍地推开门,木门发出的刺啦声让她跳了起来。
这是一间简朴的屋子,在别处到是没什么,但若在全国数一数二有钱有势的白家便显得格格不入。
空荡的屋子里挂满了白纱,一个人影在当中穿梭,伴随的还有铜铃声和阴森的歌声。
丫鬟哆嗦地放下饭菜正欲转身离开,那个人影就缓缓逼近了她,白纱也如同蛇类一般缠上了她洁白的脖颈。
方玉和音瑟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本来满打满算三日的行程硬是被拖到了五日。
当他们终于赶到白府时,只见白府门前飘荡着几缕白绫。
方玉拦下了正在门口搬东西的家奴询问可是有什么人逝去,得来的回答却让他们二人一惊。
“我们后房帮厨的丫鬟死了一个,死相那叫个凄惨啊,就和冤魂索命一样。舌头伸得老长,眼睛也像是要瞪出来的一样,指甲也都被拔下来了,死得老凄惨了。”
方玉正要再次询问,那白老爷正巧出了大门。方玉见到白老爷立刻弓身抱拳道:
“晚辈方玉见过白老爷,晚辈遵从师父的遗愿,特将白玉瓶交还于前辈。”
白老爷虽然已经到了花甲的年龄,但因为保养得当,看来也不过四五十岁,那双手更是因为长年习武留下了厚厚的茧子。
此时白老爷扶起了方玉,他红着眼眶颤抖着双手抚摸着方玉:“好侄儿,好侄儿。”
白府的管家在白老爷身后提醒道:“老爷,方公子从佘山赶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安排下去让方公子休息一番较好。”
“对,对,瞧我老糊涂了。”白老爷拉着方玉往白府里走,“你师父走后想必你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你且先安顿下来,我这白府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供你生活也是足够的。”
白府家大业大,哪怕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也有一个独立的庭院,打开房门便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槐树。
音瑟绕着槐树转了一圈,伸手一拍,原本安稳不动的槐树叶子纷纷落下。
方玉还是披着那件毛皮披风,端着一碗热茶,笑道:“你又何必糟蹋这棵槐树。”
音瑟嘿嘿一笑,向后退了两步,复又快速前进踩着槐树的树干窜到了树上。
方玉放下茶碗,随手拿了几个桌上的果子,走到槐树下把果子扔给了躲在树梢上休息的人。
音瑟闭着眼睛,耳朵一动,随手在空中一握就接住了那几个果子,吃了起来。
方玉在槐树下找了一块儿相对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和音瑟闲聊起来。
“你不问?”
“我不问。”
“你为何不问?”
“不知道,你不说,我便不问,你说,我就问。”
方玉失笑,他们相处不过短短六日,他却发现音瑟是一个极其讨他喜欢的人。
“我师从佘山,前些日子我的师父病逝,师父临终前要求我把他之前所借的东西通通归还给原主。”
“那位白老爷便是其中一个?”
“不错。”方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白老爷为人光明磊落,年少闯荡江湖时更是凭借自己的白家剑谱闯出了一番天地,我的师父与他便是从那时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看出来了,他对你的热乎劲儿我还要以为你是他的儿子呢,这么一想又不对,如果你是白府少爷的话想来也不会穷到连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人扒了去。”
“父亲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从走廊处走来一个手握玉扇眉清目秀的男子微笑着回答道。
音瑟翻身而下,站在方玉的身旁,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抱臂不说话。
方玉拱了拱手,道:“阁下是?”
来人摇了摇自己的扇子:“在下姓白名悦爵,是白老爷的女婿。”
方玉点头道:“白兄。”
白悦爵又随口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
音瑟有些疑惑地看着方玉:“他这是干什么,来看看咱们有没有偷东西?”
方玉皱眉道:“恐怕不是这件事,瑟,你的轻功如何?”
音瑟挑了挑眉:“还不错。”
“那好,你上屋顶看看隔壁的庭院是什么样子的。”
“能有什么样,不还是一样的树一样的房子。”音瑟虽然嘴上反驳着方玉却也轻轻跃起踩着槐树叶到了屋顶上,而那些树叶被踩过后还没有掉落。
待音瑟上了屋顶,方玉就转身回到了屋里。
“的确有点儿不对。”音瑟从屋外进来,“隔壁的院子里栽种着各式各样的树,我大约能看出有槐树和柳树。”
“可有人?”方玉询问道。
“我没有看见有人住过的痕迹。”音瑟取下在腰间别着的扇子,打开扇面,洁白的扇面上有几朵红梅样的图案,音瑟虽然长了一张不易分性别与年龄的脸,但因为他习武多年所沉稳下的气势和他挺拔的身材倒也有些风度翩翩的意味。
方玉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扇面倒是有些奇怪,出自哪位名家?”
音瑟摇了两下,笑道:“我在与三位武林豪杰切磋前它还是干净的,那日正逢红梅盛开,我看见我的扇面上还未有画,便取他们三人心口血舌尖血与十指血绘成一幅红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