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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第202章 ...

  •   “不过这事情你就不能亲口去问你们长老吗?功法出了问题不应该第一时间上报掌门吗?”花绘不解。
      “我和林长老提过,”吴修平静道,“他原本待我不错,但我提了这个问题后,他当场变脸,警告我不要胡说八道,扰乱人心,后差点被剥夺参加天运碑比试的资格。”
      她睁大眼睛,“那肯定有问题啊!然后呢?”
      “然后我与同门追杀杀害陈师弟的极乐门妖女,遇到你们。”
      “哦……哈哈,那挺巧。”她干笑。
      他看了她一眼,道:“并不巧,若不是那晚恰好让我发现稳定功法的方法,秦楚,以及当时以为是秦楚师妹的你,我已经杀了。”
      “……”
      “我的功法,越练下去身体越有一种难以控制的灼热。”
      “哦哦,就跟吃了春药一样是不是?”就像话本子里说过的,身体火热,难以疏解……
      他抿了抿嘴,忍住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药的鄙薄,“不一样,像一把火在持续不断地灼烧心脏,没有让人忍受不了的程度,习惯了之后反而觉得有些舒服。”
      “那不是很好?”
      “邪功和寻常功法的最大区别之一就是是否受人控制,”他盯着自己的手掌,“当有过这种感受后就能明显感觉到不同,偶尔这种灼热的气会不受控制地流出体外,这种感觉非常不美妙。”
      “那其他人没有感觉到奇怪吗?”
      “大概都有,但他们没有去怀疑,我也只是把疑问埋在心中,直到一次机缘巧合下,陈师弟告诉我一件事。”
      “就是那个真阳之体的陈师弟?”
      他目露讥诮,“真阳之体呵,不错,真阳之体。真阳之体本该是先天之体,但陈师弟酒后却告诉我他这真阳之体是后天生成的。他是真正的天才,修行速度比我,比傅浩中都要快许多,他在十二岁时生成真阳之体,对外宣称之前是避免有心人窥视才隐藏体质秘密。没有人怀疑。”
      她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隐秘的核心了,匆忙打住,“不……”
      “我起了疑心,告诉林长老却被喝骂,只能暂时压下疑虑。后来与你们相遇,那晚醒来之后,我发觉体内多了一股不属于我的精纯的真阳之气。”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女人是不可能练出真阳之气的,你觉得那是哪里来的?”
      她马上被这悬疑故事似的展开吸引了注意力,认真思考起来。那个晚上他被秦楚睡了,唯一可能接触到他人之气的渠道就是秦楚,但是秦楚是女人,不可能有真阳之气……等等,秦楚虽然练不出来,但是她吸干过一个真阳之体啊!“……秦楚传给你的?”她小心翼翼问。
      他勾唇,“你果然知道。”不等她否定,继续道:“不错,她采补了陈师弟,吸光他的真阳之气,但很可惜,陈师弟并不是真正的真阳之体,他的真阳之气她无法吸收,凝结在她的丹田附近,像落入水中的石头。后来与我交合,那真阳之气不受她控制,自动流入我体内。你觉得这像什么?”
      她咽了口口水,“炉鼎?”
      照这样看,炉鼎是那位被吸干的伪真阳之体,秦楚是中心介质,而吴修是阴差阳错造就的受益者。“不会吧,玉阳派是屹立许久的大门派,不至于做出这种豢养门下弟子做炉鼎的行为。有的话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所以你就想从你们那位明显有问题的林长老口中套出话?”她彻底明白了,“但是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侥幸迷惑成功,套到话,但肯定持续不了太久,如果不当场杀了他,我们俩就要凉凉了。”越想越觉得做这事肯定没好下场,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干,你找别人吧。”
      他置若罔闻,“照这样下去,我体内的灼热之气早晚会像陈师弟一样转为真阳之气,所以只能通过秦楚的阴阳采补之术获取平衡,同时,原本属于陈师弟的真阳之气也一点点过渡到我体内,这种经过转化的真阳之气与我本身的灼热之气并不相容,但可以为我所吸收。我本是筑基中期,短短数月便达到大圆满,而且需要刻意压制才能避免突破结丹,未免他人起疑,我用法宝将修为压制在筑基后期。”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真曲折……突然瞪大眼睛,完了,不知不觉中把该听不该听的全听完了,岂不是被拉上贼船了?
      “不、我不干……”
      “此事日后再说,现在我体内的灼热之气又开始不受控制,急需秦楚的采补之术。”他盯着她。
      她立刻警惕起来,“想要诓我解开对秦楚的控制?没门。”
      “你可以不解开,或者继续控制秦楚同我交合,或者如果你也习得采补之术,”他的目光闪了闪,微微不自然地移开,“你来也可以,我会给你补偿。”
      她蹙眉,“怎么样算采补,如果只是男女躺在一起睡觉……我也不乐意。至于控制秦楚……”她认真地想了想,“简单地控制她打你问题不大,但是要让她施展完整的功法恐怕难以做到。”
      他继续平静地看她,仿佛不从她口中得到一个方案不罢休。
      “你看我也没用,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再说谁让你不管好秦楚,让别人发现她的身份,而且要不是你在她背后撑腰,她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动我。所以事到如今,你这也算咎由自取,怪不到我头上。”她昂起下巴,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我晚上来找你”,离开。
      “……”晚上来找她有什么用?找她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说想趁机对她下暗手?她本来就不是吴修对手,而且照他这样说情况好像还挺危急,狗急跳墙她更招架不住。
      忧心忡忡地接过鲛人递过来的妖兽肉,一边叹气一边烤肉。
      见吴修终于走了,凌越立刻大步走上去,质问:“你们说了什么?”
      她瞥了他一眼,无语道:“你会把和别人的谈话内容轻易告诉第三者吗?凌越,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子?”
      接连被绾芳和花绘吐槽像小孩子,凌越骄傲的内心受到严重打击,口不择言道:“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你和我们才是一路的,他们都是敌人,和敌人说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难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花绘听了本来要生气,转念一想,和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气的,她已经是心胸宽广的成年人了,没出意外现在都已经嫁人说不定还有孩子了,懒得和他计较。“随你怎么说?”
      凌越满腔怒火无从发泄,恨不得拿剑抵在她脖子上比她坦白从宽,逼她和那个男人划清界限。
      “花绘!”他大吼。
      “干嘛这么大声,我耳朵又没聋。”不仅没聋,她的五感经过训练,出奇敏锐,凌越吼的这一嗓子仿佛要把她两边鼓膜震穿。揉了揉不适的耳朵,她不悦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吼得再大声也没用。”
      他冷笑,“你怎么不说是被那人下禁制了?”
      她迟疑了一下,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轻信那个没安好心的家伙,你、你……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比猪还蠢!”
      远处的绾芳捂脸,苏纪冼也长叹一口气。好了,这下不说心在曹在汉,身先推到汉那边去了。
      果然,花绘腾地站起来,指着凌越的鼻子怒道:“你才蠢!你又蠢又幼稚!你别和我说话了!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凌越说完就后悔了,但这时候在气头上,怒火和懊悔在胸腔中交织冲撞,人就像被定住一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抿住唇,瞪她。
      “你不走我走!”她一脚踢灭火堆,转身走到吴修那伙人里去,一屁.股坐下。其他人跟她不熟,摆出坐壁观战的态度,只有胡皓挪过来,笑得贼兮兮贱嗖嗖的,“花道友,怎么跟凌道友吵架了?”
      她轻哼一声,“没什么,他太幼稚了,我不想和他说话。”
      “……哦对了,我刚才看见吴道友帮你……整理头发,他手艺不错,这辫子编得很好看。”他旁敲侧击。
      她点头。吴修编头发的手艺她是认同的,但她不想学,因为太麻烦了,还不如剪掉干脆。
      “你们还聊了挺久……”
      她斜睨他,“怎么?你也想来打听我们说的话?”
      胡皓忙摇头,他和花绘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而且就算熟到这地步,贸然打听她和别人的交谈内容也显得不知分寸。“没,就是感觉你和吴道友挺谈得来,好像……挺熟的样子?”
      “胡道友,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我和吴修认识。”她懒得管他话语试探中的深意,重新生火烤肉,头也不抬道:“我跟他不算熟,还没有跟秦楚熟。哦,不是说我跟那女人一路的意思,我和她打过架,知道她是什么德性的人。”
      “哦……”胡皓其实没听很明白,“那……”
      她摆摆手,“有话以后说,我来不及烤肉了,你看鲛人是不是在磨牙了。”
      胡皓抬头,果然看见鲛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八卦之心迅速退散,人快速撤退。
      等她喂饱鲛人,夜幕降临下来了。吴修依言找到她,“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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