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回步玉尘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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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国的夜生活里，越风雅的名字，往往代表着越下三滥的事情。
比如元昊说的“学习”。
“我们去哪里学习。”澄琉坐在马车上，她觉得她们去的地方仿佛很远。
“去极乐世界。”
多么风雅的一个名字。
“极乐世界？”
“一个很快乐的地方。”元昊在她耳边说。
“为什么这么远？”
“因为远才不容易被妻子找到。”元昊大笑，然后抱着她下了车。
这的确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到处都是污言秽语，甚至可以看见有姑娘赤着身子到处走动。
“你最好离我近一点。”元昊把她搂住：“要是被别人带走就可怕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地方。”澄琉皱眉。
“每个人都需要放松，澄琉。相信我，如果梁真在魏国，他也会来玩儿几晚的。”
“他是个正直的人。”
“这无关正直，食色性也。”元昊说：“太老古板的话，会交不到朋友的。”
澄琉忽然低头把脸偏向元昊，她看见旁边有对野鸳鸯。
元昊笑着拍拍她的背。
这时候有个女人走出来向和素打招呼，她看见元昊，又笑着躬了躬身：“老爷来了。”
“她会带你去学习，澄琉，我一会再来接你。”
澄琉忽然看向元昊：“你不跟我一起？”
元昊贴着澄琉的耳朵：“我说过了，每个人都需要放松。”然后他拍拍她的肩：“郎旭会保护你的。”
“老爷放心，我这里没有人敢闹事的。”女人对元昊笑，然后拉着澄琉的手：“小姑娘，我们到这边来。”
澄琉紧紧地跟着她，一路东张西望：“我们要去哪儿？”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这里乱糟糟的。”她用手扇了扇，然后问澄琉：“你几岁啦？”她的声音非常温和，脸上也总带着笑。
“十五。”
“呀，多好的年纪。”她带着澄琉走到一间屋子里：“来，进来，小心门槛。”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里面有一道很透的屏风，隔着另一件屋子。
除此之外，这里只有一张很宽的胡床，还有一个柜子。
“来，小姑娘，过来。”女人坐在胡床边对她招手：“不要紧张，来。”
澄琉坐了过去，她捋了捋澄琉的鬓角：“好漂亮的小姑娘。”
澄琉对她微笑一下。
“你可以叫我姐姐。”
管这样一个女人叫姐姐，其实算是对高澄珪的侮辱，但这样的侮辱非常贴切，而且大快人心。
“姐姐。”澄琉低声说。
“你知道吗？很多小姑娘在出嫁前都会来上这样一课的。”
“其他人——也要学习吗？”澄琉问。
“当然了，”女人温柔地看着澄琉：“大多数的妻子都希望能得到丈夫的喜爱，不是吗？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澄琉又对她一笑。
“你不要害羞，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这些都是非常正常的问题，每个女孩子都会好奇的。”
这时候屏风另一边忽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对澄琉而言非常奇怪。她听见女人的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他们已经开始了吗？”女人拉着澄琉，示意她往那边看。
这时候屏风后的那个女人尖叫了一声。
“他在打她吗？”澄琉抖了一下。
“不，”女人笑着摇头：“应该被叫作‘疼爱’。”
“疼爱？”澄琉看了过去，然后她又立马别过了脸。
“不用害羞，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女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不是吗？”
她把澄琉往屏风那边拉，澄琉无措地低声说：“我......我......”
“你不想让你的家人失望，对不对？”女人柔声说。
“他不是我的家人！”澄琉忽然哭了出来。
女人抱住澄琉：“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我不能问太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你，但你我都知道你今天必须过这一关。”她转身倒了杯酒：“喝一点酒，你或许会好受一些。”
澄琉直接抱起酒壶灌了自己几口。
元昊没有嘱咐她要少喝酒，因为他知道想把她灌醉，跟把他自己淹死一样困难。
“天呐，你的酒量可真好。”女人用手绢帮她擦嘴：“女人有好酒量那可真是防身的利器，不过你要知道，会装醉也同样重要。”
“装醉？”
“是的，男人总是对喝醉的女人掉以轻心。而且，假如一个女人喝得醉熏熏的，眼神迷离，脸蛋儿微红，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再笑一笑，那简直可以让男人跳楼。”她这样说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也微微地眯起来，看起来好像真的喝醉了一样。
澄琉学着她的样子，眼睛微微闭，嘴唇却微微开，一滴未干的泪水恰好从她眼角滑了出来。
“啊，对！眼泪和笑容都是杀死男人的利器，看你怎么把握了。”女人擦掉她的眼泪：“你的丈夫该会有多幸福。”
澄琉低着头对她微笑，然后手背在腮边抹了一下。
“你垂眼睛的时候很温柔，笑起来又很俏皮。”女人打量她：“很多东西都需要天赋，你比那些笨姑娘走运太多，你的风情是天生的。”
“如果我面对的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呢？”
“那的确很难，”女人说：“别去看他的脸，凑近了去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脖子。要么忘掉他是他，要么忘掉你是你。”
“那么——我要怎样才能让他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他呢？”澄琉觉得女人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补充道：“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
“这很简单。”女人喝了一杯酒：“你只要喜欢上另一个人。并且让他知道，你喜欢的是另一个人。”
“真的吗？”
女人凑近了澄琉，对她狡黠地一笑：“男人幼稚得要死，不管你多美或多丑，只要你告诉他你喜欢的是另一个人，他都会想要攀比。”
“不会生气吗？”
“那不能叫生气，小姑娘，要生也不是生你的气。”她笑着刮了一下澄琉的鼻子：“我发现你真是坏透了。”
“坏吗？”澄琉喃喃。
“你知道吗？大多数人会问我，怎样保养，怎样怀孕，怎样收拾外面的女人，或者怎么对付正房，甚至屁股该怎样动。”她说：“但你总是想玩弄男人的心。”
“我不是......”澄琉摇头：“我只是需要他喜欢我。”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澄琉低头说：“我不能告诉你。”
“那他原本喜欢你吗？”女人微笑着看她。
澄琉想了想，然后微微地点头。
“那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然后在有一些时候，稍稍来一点风情。明白吗？”
“什么时候？”
“你觉得你们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比如你们都喝了一点酒，比如你们忽然聊到一些暧昧的事情。”
“我好像明白了。”
“你一定会明白，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女人说：“但有一件事情同样重要。”她看向了屏风那一边。
这时候他们已经换了姿势，男人躺着，而那个女人跪坐在他的身上。
“你看见她的腰了吗？”女人在澄琉耳边低语：“是不是像条蛇一样？”
澄琉大胆地看着他们：“她看起来好像很舒服。”
“你会知道的，这的确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
“但她刚刚好像很痛苦。”
女人笑了：“不不不，她是太快乐了。”
“会疼吗？我听说会很疼。”
“第一次会，”女人说：“这取决于他愿不愿意怜惜你。”
“如果很疼，就说明他不爱我是吗？”
“不，”女人摇头：“有的男人就是不懂得温柔，他们喜欢用疼痛来提醒你，他们有多爱你。”
这时候屏风那边的那个女人又叫了一声。
“你能学会像她那样动吗？”女人问澄琉。
澄琉试着扭了两下身子。
“你还没有感觉，看看她。”女人在她身后说。
澄琉看着屏风那边的女人，忽然，她的身子一凉。
啊——
澄琉捂住了自己滑落的衣裳。
“别怕，让我看看你的身体。”女人把她的衣衫褪下，她的手在澄琉的腰间滑动。
澄琉颤抖了一下。
“你的身体真美。”她的双手按住了澄琉的胸脯：“适当的按摩会让你更加迷人。”
“我——”澄琉不自觉地含胸。
“别怕，把手臂举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回步玉尘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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