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
-
“你好，Harding警探。”一落地直奔亚特兰大警局的一行人大步走进办公室内，Cecilia一马当先伸手打招呼，“我是Cecilia. Lowell探员，那边的是SSA Hotchner、Morgan和Dr.Reid。”
“感谢你们抽空前来。”警探一一打过招呼，直入正题。
现场被嫌犯清理得一干二净，DNA、指纹、纤维，什么都没有，加上目击证人的注意力也被分散，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可用线索。
“那么被害人的妹妹呢？我想和Ashley.Holden好好谈谈，她与嫌犯打了个照面。”Cecilia开口询问，同时又一些隐约的记忆浮上来，她记得这家人好像……
“很抱歉，我也想帮上忙，但她的家人停止与警方合作了。”
啊，果然，她记得原本接替的妹子好像在这一集还因为询问家属被骂了来着，应该就是这里。
“我来搞定吧。”心里转着主意，面上Cecilia神色冷静地和现在的顶头上司请示，看着Hotch点头，Cecilia独自离开。
家属昨天还在要求警方抓捕犯人，今天就拒绝合作的情况并不少见，原因无非也就那几个。Cecilia并不认为本案的嫌犯有功夫和能力威胁受害者的家属，显然也并没有情感上的联系，那就只可能是他们的自发行为。
失去孩子带来的心理创伤足以让一个母亲应激，更何况羽翼下还有另一个同样直面了危险后幸存下来的孩子，她的做法Cecilia能理解。
那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这份愤怒调转方向。
“嗨……您好Holden太太，我是FBI的Cecilia. Lowell，我肯请您给我几分钟听我说几句话好吗？十分感谢……”
半个小时后，当Cecilia跟着Hotch和Morgan敲开Holden家的大门时，迎接他们的是Holden太太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的神色。
“进来说吧，Ashley在家。”
女孩神色悲伤，低声述说着那天晚上的经过。Cecilia沉默地看着一来一回的询问，又偏头看向站在门口抹泪的Holden太太。
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往往只在瞬息之间。
“谢谢你，Ashley，这对我们很有帮助。”得到了能获得的所有信息，Morgan发出结束的信号。
“如果还有任何想起来的事，什么都可以，欢迎给我来电。”Cecilia上前一步推过自己的名片，蹲下身望着Ashley的双眼，“你帮了我们很多，辛苦了好姑娘，剩下的交给我们。好好休息，希望你今晚有个好梦。”
“呜……嗯。”
离开Holden家后，Morgan突然开口，“做的不错，你怎么让她们转变态度的？”
“她们失去了至亲，悲伤，愤怒，对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无比敏感惊恐。”Cecilia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但发现Hotch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于是简单说了说，“这股怒气可以冲着警方来，当然也就可以冲着我们的嫌犯去。我只是告诉她们，Vanessa还需要她们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她虽然不在了，但依旧是她们的家人，为了家人，她们会振作起来的。不过我为了让事情顺利点对她们夸下了海口，BAU是最擅长探案的队伍，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破。”
“Good。”Hotch听起来很满意，“至于最后那个，只要我们做到了，那就不是。”
“Thanks，Boss。”
“Hotch就可以了，Lowell。”Hotch也打算趁这个机会处理一下新同事的问题，“BAU的各位都是家人，你不用一直这么称呼我。”
但我只是个临时联络官。
“好的，那么刚才那句重来。Thanks，Hotch。”
车停在警局，去了解一年前案件的队伍也归队了，BAU重新在亚特兰大警局集合。
“一年前嫌犯在富尔顿县的钟点房里杀了那个妓女，那是当地相当贫困的地区。但Vanessa Holden的公寓在的区域住的都是有钱人。”Reid快步走来，顺便递过来一杯咖啡，“从地理侧写来看他不仅改变了受害者类型，而且改变了整个纳税等级。”
Cecilia坐在远处的桌子，一边写着一会的媒体发言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的分析。听到脱胎换骨地变成另一个人的时候，Cecilia抬眼往那边看一眼，不经意地和Emily的眼神对上，随后又分开。
脱胎换骨？
那种程度可算不上脱胎换骨，只不过是披了一层皮罢了。
最后一个字敲下，Cecilia通读两遍，修改了一些语法和语气后选择保存。这是一篇非常中规中矩的发言稿，重点突出，语气官方诚恳，从字句中看不到写作者的情感。
“这是你之后的稿子？”
“Yeap，只等你们确定需要市民们注意的事项我填进去就可以准备联系媒体了。”办公椅转了半圈，Cecilia抬头看着在旁边直皱眉的人，“Prentiss你有别的看法？”
Emily没说话，只是偏头瞥了一眼身后，BAU的各位已经都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暂时没任何人注意到这边。
“我不知道调你过来的人到底在想什么……真的没关系吗？”Emily压低嗓音，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能处理好。”Cecilia拍拍她撑在椅背上的手，“顺带一提，你们的新嫌犯演技可不怎么样。照本宣科可不是个好习惯。”
“哦得了吧，在你眼里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演技好的吗？”Emily也笑起来，“另外，那个是我们的新嫌犯。”
“All right。”Cecilia敷衍地点点头，“Ours。”
“Hotch很担心你，你要在这个位置上待好几个月，你不能一直这样和团队隔离开来。”Emily抿紧嘴唇，“大家都很担心，我也很担心你。”
两人无声地对峙，最后Hotch的呼唤打破了这个小角落的寂静。
“Prentiss？Lowell？很晚了，大家都准备回去休息一下。”大家长走过来，目光狐疑地在两人之间转一圈，没嗅到什么火药味，只是一点隐隐约约的别扭，“Is everything ok？”
“Yeah，走吧。”Cecilia率先响应号召，合上电脑收拾好桌面，“熬夜可是对头脑和美貌的摧残，Prentiss。”
“你已经足够漂亮了。”
“我不会说谢谢的。”
酒店是早就安排好的，一行人只要拎包住进去就可以，在走廊上互道过晚安后Cecilia总算得到了独处的空间。
洗完澡吃点自己带的零食，Cecilia感觉精神放松了许多，在这个满是聪明人的团队，自己这种秘密很多的人总得多用几分心。
时针指向一点，Cecilia做完所有睡前的护理工作，爬上床准备睡觉。
她把笔和纸放在床头柜上，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留下一盏小台灯，随后闭上眼睛。
她有一个从小到大的秘密，这份秘密帮助她一次次从危险中逃脱，也帮助她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Cecilia睁开眼睛，周围是一个混乱的俱乐部，面前是她这两天见得最多的一张脸。
迎面走来的男人戴着一顶软呢帽，面容有些模糊。他俯身和Vanessa Holden耳语调情，又和两姐妹风趣玩闹，最后与Vanessa相携离去。
“谢谢，虽然你没注意到太多，但最重要的东西你记下来了。”
Cecilia回头看着留在原地的Ashley一点点破碎，熟悉的失重感后她在酒店的床上醒来。
「嫌犯和Vanessa是认识的，那几句你还记不记得我不属于照本宣科的范围，那是他自己的疑问。」Cecilia睁开眼，抓过床头的纸笔就着台灯开始写，「她不是个随机目标。」
他曾经出现在Vanessa的生命里，随后又离开了，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因为他在询问时眼里压着深深的愤怒。
但Vanessa的肢体语言表明她的确完全不认识嫌犯，那就证明要么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嫌犯的外貌已经变化到她完全认不出来，要么他们的相遇和分离对Vanessa来说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小到她转头就忘了。
Cecilia把写满了分析的纸细细撕碎，丢进洗手台里泡开上面的字再冲进下水道，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