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满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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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非凡的大堂里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众多出席的八旗子弟和达官贵人充分说明了主人的权势。胤禩忙着招待客人，我在谢嬷嬷和白歌的帮忙下，坐在一旁照看百度和天涯，今日宴席朝中大臣基本上都到齐了，皇子阿哥们除了年纪实在太小的也都到了。胤禟带着他福晋和四个妾室以及六个孩子都来了，真够给面子的，足够凑成一桌酒席了。虽然我常跑胤禟的府第，但对他的小老婆们真的不熟，不过是点头之交，不是我歧视第三者，好吧！是不喜欢，可我也没无理到按现代标准来要求古人，要怪就要怪男人，可胤禟不是我能怪的人啊！我也不能剥夺他对美色的爱好不是？说不定他是博爱呢？胤禟的孩子最大的六岁，是由媵妾完颜氏所生的女儿青莲，之所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不只是因为是胤禟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有份喝满月酒，最主要是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诗人李白大大的名号啊！胤禟好意思给他女儿取这么个名字。最小的是一岁多的弘政，是胤禟第一个儿子，妾刘氏所出，去年我回来没多久的时候出生的，胤禟还曾开玩笑说是我给他带来了好运气，让他得了个儿子，大大地感谢了我一番，我当然知道是玩笑话，不过倒是对他这个儿子有点上心了。九福晋静安的女儿悦仪今年两岁多，排行第四。胤禟身后跟着老婆子女，怀里抱着弘政，看着我怀里的小百度笑道，“表妹，你儿子看起来有点像你了。”
我看看睁着如黑宝石般大眼对着我的小家伙，又抬头疑惑地看向胤禟，“你指那里像？”
“当然是外貌，难道是个性不成？”胤禟投给我个鄙视的白眼，“他才多大，就能看出个性了？我是指他的脸部轮廓和你的相像。”
我也鄙视回胤禟，“是我生的像我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像才奇怪、”
胤禟一脸无辜，“我没说奇怪啊！奇怪是你说的。”
“虚构罪名来指责他人，是记琉一贯的手法，九哥你还不知道吗？”十四一来就和我扛上了。
我不客气地瞪向十四，十四也是差不多全家都来赴宴了。其实我对十四的老婆更不熟悉，不过还好不多，迄今为止除了嫡福晋，只有两个侧福晋，十四的子女比胤禟多，大儿子弘春母亲为侧福晋舒舒……舒舒什么来着？我想了想，对了，是舒舒觉罗氏，这些汉译姓氏真是难记。老二弘明是嫡福晋於忆的儿子，十四的大女儿早殇，我无缘得见，二女儿和三女儿皆为舒舒觉罗氏所生。四女儿是另一个侧福晋生的，叫伊什么觉罗氏我是想不起来了，刚又生了个儿子没多久，只比我晚十三天生，还在坐月子中，今天就没有来。十四福晋於忆也已进入待产状态，不宜出门，今天也没有来，十四的老婆只来了个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我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地指责他人是你十四的一贯作为。”我不客气地反击。
十四边含笑自动自发地在旁边坐下边道，“我的话是指责吗？我以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看向怀里的宝宝，不再与十四进行无聊的文字游戏。十四也凑过来，仔细看着百度道，“现在样子有点张开了，看起来是有点像你了。”十四也附同胤禟的话，末了加了一句，“不过比你好看。”
小百度转动眼珠，好奇地看向十四。我暗翻白眼，这个十四时刻不忘损我啊！刚满月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可比性？小百度看了一会，对着十四开嘴咯咯笑，“看来你儿子很喜欢我啊！”十四笑道，伸手摸向小百度幼嫩的脸颊，这下，小百度不笑了，反而微皱起眉。十四收回手，看看自己长满厚茧的指腹，笑笑道，“差点忘了我的手指粗糙会让他不舒服。”伸手抬头面向我又道，“让我抱抱。”
“去。”我不加考虑地立刻拒绝了十四，“你自己的孩子也在，要抱抱你的孩子去。”小百度听到我的声音又转动眼珠看回我，我低头微笑地询问小百度的意见，“你愿不愿意让这个家伙抱你？他可是不懂温柔的哦！”
小家伙估计是听不懂我的话，只是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十四怏怏地收回手，“不给抱就不抱了呗！真是小气，干嘛说我不懂温柔？你又知道我不懂温柔。”
“表妹只是在开玩笑，十四你怎么好像计真了？”胤禟脸上含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十四道，笑得有几分胤禩温和微笑时高深莫测的味道。
十四的不悦只是一会儿，闻言浅浅一笑道，“就像你的温柔不属于别人，只属于八哥一样，我的温柔也只属于我喜欢的人不属于你。”停顿片刻，似在思考要不要说，但很快还是继续道，“再说你不一定理解我的温柔。”
“得了，我一句玩笑话你那来那么多感慨？”我笑骂道，“我承认我不懂你粗鲁的温柔好了吧？反正你也说了不属于我。”
“我粗鲁能粗鲁得过你？至少在比试武艺的时候我对你还有礼让的时候，你可从来不曾对我客气过。”十四也笑道，“你平日不是自诩最有自知之明吗？怎么如此不自觉？”
“哼！”我轻蔑地哼一声道，“赢不了就是赢不了，说什么礼让，□□不是你这样□□的。”我不怀好意地笑看着十四，可惜十四的表情只是有些不满，并没有生气的前兆，看样子并不理解我的意思。
“行了，别越扯越远了。”胤禟摇头无奈道，“每次你俩相遇总是要争斗一番，也不见厌烦。”看看了大堂的人，“人差不多到齐了，是否准备开宴了？”
此时十阿哥也带着家人来到我们这边，说起来十阿哥也只有一个福晋，两个小老婆都是妾，对嫡福晋兰芯算比较专情的了，当然跟胤禩是没得比，但在古代以十阿哥的权势只有两个小妾也算少见了。十阿哥是个可怜人啊！四个儿子两个早夭，另外两个也体弱多病，先天不足，连洪临看过也是难以挽回，要时刻注意着身子。十阿哥早夭的第一个儿子，现年分别五岁和四岁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以及一岁多的女儿都是妾室郭洛罗氏所生。另一个妾室王氏生的儿子早夭，今年五月份的时候又生了个女儿，还好活了下来。十福晋兰芯与十阿哥成亲多年却未有子，这也是造成她越发忧愁的原因，不过在今年是终于有了好消息，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身孕了，今天的情景就没有让她触景伤情，看起来还是挺高兴的。
十阿哥正要说话，突然传来一声太监特有的尖声高喊，“皇上驾到。”
站着的人纷纷向大堂门口看去，坐着的人也急忙起身，大堂里立马安静了下来。太监开道，明黄的身影当先出现在门口，我不得不也起身，没想到康熙今日会亲自到场。康熙一现身，众人哗啦啦地跪倒一片，高呼万岁。我抱着小百度也屈膝跪下，却没有出声，低下头掩饰着，直到康熙说过平身后又随众人一起起身。跟随康熙来到除了太监侍卫外，还有我姑姑宜妃和太子。康熙向胤禩道过喜后，目光向我看来，胤禩也看向我，示意我过去。我把小百度交给白歌抱，因为预计康熙和宜妃会要看看孩子，我便让她和谢嬷嬷跟在我后面走过去。“儿媳记琉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我以儿媳的身份向康熙请安，没有跪下，只是曲腿低头。然后又向宜妃曲膝道，“记琉也见过姑姑，姑姑吉祥！”
尽管低着头，但我还是感觉到康熙的目光在盯着我，抬头果然对上康熙难测的幽深双眼，直视皇帝是大不敬，我忙低眉敛目，做恭顺状，静候康熙发言。等了好一会儿，康熙才来了一句，“记琉你辛苦了，让朕看看孩子。”竟似对我无话可说。
宜妃笑盈盈地摸摸我的头，“琉儿现在看起来比上次好多了，身子调养得不错，让我看看孩子长大了多少。”
我并不稀罕和康熙说话，可曾经的恩宠亲近变成今日的相对无言，还是有些感慨。我暗暗摇头，这是早已预料到的不是？有什么可想的？转头示意白歌和谢嬷嬷抱孩子上来。“这是儿子，这是女儿。”我也找不到什么话说，只好抱过天涯做一下简单的介绍。
康熙抱着小百度，神态认真地仔细打量着孩子，半响脸上露出笑容道，“很开爱的孩子，起名了没？”
宜妃抱过了天涯，春风满面道，“是啊！我上次来得匆忙，都忘了问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劲了，同样微笑道，“两人都起了小名，男孩叫百度，女孩是天涯。”
“摆渡天涯。”康熙低声重复了一遍，“朕的皇孙起名须得以弘字起头，叫摆渡不合体统，还是另起个名字。”
宜妃也微蹙眉道，“你们怎么不按规矩起名？”
“记琉向来不按规矩办事，这有什么出奇？”倒是太子无丝毫惊讶之意，可这话怎么听都不似好话。
康熙目光看过胤禩，“同龄阿哥中以老八你的子嗣最为单薄，为求子嗣兴旺，就取个旺字，叫弘旺吧！”
历史资料这次没有骗我，虽然在出生日期上不符，但历史在命名上没偏离轨道，康熙还是给胤禩的儿子取名弘旺，我在心里忙着哀叹没有表态，还是胤禩第一时间躬身道，“谢皇阿玛为小百度赐名弘旺！”
胤禩真是啊！既没有否认我起的名字也接受康熙的命名，两边都不愿得罪，很容易造成两面都不讨好哦！胤禩继续微笑道，“百劫尽度，给他取名百度也是寓意吉祥，希望他能度过一切劫难，平安长大。”
我瞪大眼，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这就是，我明明给胤禩说过百度的含义，他还可以说得那样自然啊！“百劫尽度，朕还以为是你是想让他做船夫呢。”康熙这话应该可以听做是在开玩笑。
“原来是这个百度！”宜妃也恍然大悟道，“听来确是寓意吉祥。”
我暗自绯腹，古人就是古人，听到百度就以为是摆渡，连百度大婶都不认识，真是没见识！也就天涯不会听成天呀，不跟没见识的人一般见识。我暗自察看宝宝俩的状况，在宜妃怀里的小天涯一直很安静，静静地躺着，不动也不闹。而康熙抱着的小百度则转动着他的大眼珠好奇地观望，不时地眨眼或咯咯笑或微皱眉。一个文静淡定，一个活泼好动，两人性格似已初见端倪，我要收回对胤禟的话了。“那么天涯又是什么寓意？”康熙一手逗弄着小百度一边问道。
“故事的最后，侠客们总是远走天涯。”一不留神我把看的武侠故事结局说出来了，接下来却不知怎么解释了。
康熙皱起眉，不知是不悦还是不解，胤禩笑笑道，“人们总以为远走天涯就是流浪，其实依我看天涯是归宿，天之涯又如何，家在天涯，天涯也为家。”
胤禩这话有点绕，不过不难听懂，听不懂的话那得要什么样的智商哪！“天涯为家，一女子能取这样的名字，大有侠气啊！”太子看他的样子表情似是称赞道，“不愧是记琉。”
我暗翻白眼，“我单纯觉得好听而已，那有想那么多？”我还真没往武侠方面想去，我已经很久没仗剑天涯了。天涯不是那么狭隘地，很黄很暴力，很好很强大的天涯那不是你们了解的范畴，说了也没用。呵呵！忽然发现其实我说谎水平也不赖啊！虽然没胤禩那样以假乱真，但也半真半假了。
“好了，名字既已定，人也到齐了，就不要站在这里了，开宴了没？”康熙看看大堂里的人员，又看向胤禩道。
胤禩伸手道，“是时候了，皇阿玛请。”带领康熙太子等人到上席，康熙把小百度抱还给谢嬷嬷，宜妃把小天涯还给白歌，穿过大堂走到上席，我也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途中，康熙把佟国维和马齐也叫上了，康熙坐下，众人才敢重新坐下。于是我们这桌坐了我和胤禩，康熙和宜妃以及太子，佟国维和马齐共七人，就这样七个人凑成一桌。人是坐齐了，可还不能开宴，还有一项仪式没完成，按照满族习俗，婴儿满月时还要升摇车。我本来不知道的，还是听胤禩说起，满族祖先原以游猎为生，居无定所，父母出猎时，常将孩子悬挂于树上，以保安全。后来逐渐学会了耕种和放牧，筑屋定居，此俗逐渐演变为在房内梁上悬挂摇车的风俗。做好的摇车早已悬挂在大堂，摇车亦称“悠车”。以木为材料制作，外形如小船，外面刷了层红色的漆，并装饰有金、银彩绘图案及“长命百岁”等吉语。看起来美观、精巧，对婴儿来说应该是安全、舒适的。摇车通常是由女家负责制做并作为孩子满月的贺礼赠送给男家，今日挂在大堂里的摇车就是我阿玛明尚送给我们的。谢嬷嬷和白歌在胤禩的吩咐下分别把小百度和小天涯放入摇车，算是完成了升摇车的礼仪。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106满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