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何处西南待好风（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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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只鸽子落下，楚天歌解下鸽子腿上的布片，展开来，只见巴掌大的布片上只有殷红的三个血点，楚天歌一惊，神色变得颓然。他缓缓坐回椅子上，喃喃道：“不成功，还折了三人？难道，宋军中当真高手如云？还是潘美那厮阴险狡诈？”
当前形势，宋军明显占优势。在攻克荆南、吞并湖南、灭了后蜀、占领南汉之后，北宋除了南唐、吴越、漳泉、北汉无法控制，剩下的就只有辽国所控制的幽云十六州了。
而此时，辽国掌权的是皇后萧燕燕。她暂时没有收复北宋的打算，而对北宋朝廷来讲，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可以放心的要筹划攻下南唐。只是长江天堑，宋军无法渡江，只得拖延，暂时同南唐交好。
更何况，南唐国主虽然怯弱，手下却有一个足智多谋而又忠心耿耿的林仁肇。此人屡次打败宋军，不能不为北宋皇帝赵匡胤所忌惮。
“唉！”楚天歌长长叹了一口气，胸中仍是气闷无比。他烧掉布片，默默盘膝坐下开始运功。自那次在临安中了秦中洛一掌之后，胸中便屡有不适。那一掌，应该是大伤经脉。他偏过头吐出一口血，心里暗暗道：“只怕这病，要缠我终生了！仇么，是要报的，可是，该怎么面对那个美好的女子？”
文卿此时正在秦府藏书的沉风阁中。她捧着书越读越是不解：怎么秋娘所讲的与舅舅所授的竟然完全不同？我练那“天元功”本就力有不足，如今再练舅舅所授“清风诀”，为何会觉得功力不进反退了呢？她百思难得其解，便放下那卷书，走到另外一橱中，拿出一本自己最爱的音律来。
那日秦无忧带她到沉风阁时，看到她抽出音律书时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二姐啊，你还能按照自己喜好看书，当年，我可是被师父在这里关了五年！”
文卿温柔一笑：“舅舅如果不严些，你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么？”
秦无忧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文卿却好奇起来，她指着那一排排的书问：“小武，你这些都看过？”
秦无忧闻此好不得意：“差不多吧！如今你弟弟我也是一个江湖才子、少年英雄啦！”
文卿“噗哧”一笑：“没羞！你自命少年英雄，不知有几人承认？我可是从未听说过！”
秦无忧毫不在意地一笑：“二姐，虽然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的诗词歌赋未必不及你！况且，武功一节，我可是大大胜于你！”
文卿笑道：“你是男子汉，岂能跟我一介女流相比？”
秦无忧正色道：“二姐如何能小看这‘女流’二字？夏菲菲的母亲也是女流之辈，可是她一人却掌了夏老爷子一半势力！这‘女流’岂可轻视？师父要你习武，也是这个意思吧。”
文卿并无自贬之意，但听了弟弟这番高论倒也是稍稍吃了一惊，心里却欣慰极了。
有人通报找秦无忧，于是秦无忧急急嘱咐了文卿几句，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自此，文卿便成了沉风阁的常客，与看管沉风阁的人也渐渐熟了起来。这样过了月余，仍然没有楚天歌的消息传来，她心里烦闷不已。而武功，竟然真的越练越低了，文卿的情绪十分低落。
是夜，月亮甚洁，文卿稍稍有了些兴致，便同小月一起到水榭前赏月抚琴。月色很好，微风吹过，摇醒了湖中的月亮。于是那月亮也和着琴音跟着湖水一波一荡。满园都是这时节夜里特有的温柔馨香，仿佛是那水中的月光散发出来的似的。
突然小月一声低喝“谁”，打断了文卿的琴声。她猛然抬头，瞧见一个淡青色的朦胧影子离自己渐近，眼前瞬间模糊。
“你怎么来了？”她在来人怀中含泪带笑问。来的正是楚天歌。
楚天歌用明亮的眼睛看着心爱的女子，手臂忍不住紧了紧，低沉而愉悦地笑道：“怎么？不相信我会来？”文卿埋首在爱人怀中。
小月看到二人这样，红着脸收拾了一下东西退了出去。不多时又带了一小壶桂花酒和两只杯子，片刻又离开。
楚天歌看着离去的小月，表情有点古怪：“我看她怎么这样眼熟？”
文卿从他怀里退开，笑吟吟地边斟酒边道：“是月儿啊！你忘了？”
楚天歌笑着道：“我只顾着看你，哪里顾上其他人？”文卿横了他一眼，他笑着接过杯子，一口饮下。
楚天歌暗自沉思：“此女身怀武艺，秋姨竟从未和我说过。这个小月，到底是何许人也？”
二人久不相见，离别之情就诉的久了点。忽然楚天歌脸色一变，低声道：“有人。”说完就要站起身来。
文卿急忙拉住他，令小月去看看，她温言道：“别慌，可能是我弟弟。借此机会认识认识也好。”
楚天歌低声说：“你名义上仍是秦府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我在此地留着恐怕不妥。我还是先避一避的好。”
文卿闻言想了一下道：“也好。西楼上暖阁不住人，走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何处西南待好风（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