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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第四百二十九章 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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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修身体外貌恢复到年龄介于青少年与成年人之间，从一个五指收拢便能掌握的巴掌大尺寸抽长了不少，透着一股孩子气的稚嫩面容趋向成熟，隐约可见缩水前属于虐杀天使的俊美轮廓，肤色雪白鼻梁高挺，似笑非笑的紫罗兰眼瞳拥有令人深陷的魅力，已然超出人类审美。
作为实验体被捕获的亚修想离开这座对他而言等同牢笼的豪宅不是件容易的事，武力突破那是想都不要想，没人拦着他，但真跑去挑战结界受苦的绝对是自己。
蓝染给房子周围设置双向结界，原本是半透明的淡蓝色，像是被纯粹的水清洗过的天空，让看见的人产生好印象，但自从撒斯姆透过同步频率入侵，点醒了蓝染防御存在漏洞，经蓝染之手修改的结界彻底变换性质与颜色。
宛如绽放玫瑰般的结界不但防止外人入侵，对于内部人员进出也是了若指掌，亚修情绪阴郁，憋着一颗想到处浪的心，得到外出许可才迫不及待地离开豪宅。
这就是实力不够的悲哀，亚修想发作也得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耐，他衡量过了，结果是情况不乐观= =。
回想起在蓝染实力碾压的紧迫情势下，借助被动触发能力捡回一命的过程，亚修默默忍住反扑的冲动。
蓝染心思缜密，既然决定利用亚修，就不会让计划出现不可控的意外，夏尔到蓝染住所时，在房子主人刻意安排下未曾与亚修碰面，要不然观察力敏锐直觉精准的恶魔执事八成会看出端倪，夏尔也不是省油的灯。
嗅到好比案件发生时不寻常的味道，发现亚修的身分，紧揪重要线索进而调查事实真相，这对主仆的行动力惊人，一旦锁定目标便会化作凶猛的猎犬。
这么快就查出来会少很多乐趣，为了满足个人恶趣味，蓝染不动声色地布局，暗中推动一切。
塞巴斯蒂安可能会把亚修误认成蓝染的同伴，毕竟他亲眼见证那些自命不凡的骄傲天使主动跨界寻找蓝染，一次就来一群，天使目睹不只一次稀奇度大大降低，虽然在人间还是很少见到，这项猜测有理有据，倒是极有可能发生。
蓝染知道亚修原本就有接触凡多姆海恩伯爵的意思，只是运气不好碰上隐藏身分出来晃的西雅尔，然后……被打成重伤濒死使用过天生被动技能'一羽'的他，就被蓝染带回宅邸研究了。
凡多姆海恩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暂时隐匿于暗处，明面上现任的伯爵是双胞胎中的弟弟夏尔，蓝染对兄弟俩的继承争夺也很感兴趣，至于文森特……他想要重新出现在人前可不容易，需要准备足够让人信服的说词，更何况——也要文森特愿意重拾失去的身分。
文森特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他认得西雅尔和夏尔这对双胞胎，也能感觉到存在于血液中若有若无的奇妙亲子羁绊，再加上这两个孩子长得实在太像他了，就算没有记忆他也会觉得自己跟双胞胎有血缘关系。
蓝染待在布置近似虚夜宫的房间，这里没有装饰品，洁净的地板光滑而冰冷，反射无机质的光泽，黑发蓝眼的炽天使并未释放醒目的三对翅膀，他坐在高背椅上，神情慵懒地看着眼前竖立于半空的影像。
墨绿短发眼睛又大又圆的少年长相如洋娃娃般精致可爱，纤细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好似一尊工匠精心雕琢的人偶，此时却是一脸严肃地和执事讨论事情，沉着冷静尽显决策者风范。
寂静的空间，回荡少年与恶魔执事的对话，他们接到女王的命令着手调查案件，自凭本事取得消息，不计较使用手段，'红夫人'安洁莉娜引起恶名昭彰开膛手杰克案件，被夏尔以“凶手死亡”的理由作结，自从和死神格雷尔合作关系告终后，安洁莉娜也确实没再动手搞事。
乌.尔奇奥拉立于蓝染身侧，竖瞳注视影像中的画面，无声陪伴蓝染，别看他好似看得专注，只要蓝染一有动静，乌.尔奇奥拉便会最快发觉。
守卫的任务在虚夜宫是轮换制，没有哪一个能一直霸占这个距离蓝染最近的位置，这一次借着同世界之便，乌.尔奇奥拉只要有时间就会待在蓝染身边。
看见影像中的夏尔和青年版的亚修接触，蓝染挑了挑眉梢，摆脱百无聊赖的感觉，他把支撑脑袋的手臂放回两侧扶手，脊背向后靠。
“终于……”感叹等来这一天不容易，蓝染期待生性残忍的虐杀天使为他带来观赏性佳的戏码。
“你会怎么做呢？”嘴角含笑，目光依序扫过人类、天使以及恶魔的脸孔，蓝染观察他们的表情，最后视线定格在少年脸上。
第一次交锋不了了之，亚修没达到抢夺夏尔的目的，他被塞巴斯蒂安阻止了，但显然的，比起蓝染和昔拉给亚修制造的压力，塞巴斯蒂安的威胁性没能起到震慑效果。
虐杀天使执着于夏尔，想将人抓起来改写走马灯，变更人类的记忆，他认为净化人类的起始点就在夏尔身上，不，应该说是在凡多姆海恩家族。
其实在蓝染宅邸发现本该死去的文森特还活着以后，亚修就蠢蠢欲动，只是当时的他就像被人捏住七寸的蛇，蛇的七寸是心脏所在，他的命也掌握在他人手中。
“……？”蓝染对亚修的净化人类观表示不能理解，他觉得这个老是把人类不洁、净化污秽这类词挂在嘴边的虐杀天使不靠谱，放出去没多久就会出事的那种。
结果真如蓝染所想像，亚修蓄满大招跑到夏尔面前一放——
“你父母都是我杀的，火是我放的，我还把你的父母尸体缝在一起，开心吗？”
放完话亚修采取战略性撤退，夏尔愤怒至极，他在父亲那儿听说了不少事，父亲原本的身体留在被火焰吞噬的宅邸，据说尸体模样极其凄惨，夏尔没有去打扰死者安宁挖坟确认的想法，但直觉告诉他亚修没有说谎。
不可饶恕！ ！
蓝染沉重的闭上眼睛，让他觉得疲惫的不是其他，正是亚修仿佛被石头砸脑的智商，明明可以妥善发挥的一局硬是被玩成这样。
乌.尔奇奥拉见证亚修玩脱的始末，在亚修狼狈不堪面露败北之象时，声音平淡冷静地询问，“蓝染大人，需要带他回来吗？”
与其用“带”，还不如用“救”。
觉得自己围观了一场闹剧的蓝染眼神冷漠，看着即将自食恶果的虐杀天使，并未给与丝毫怜悯。
“不用。”
一句话决定亚修的生死，落败的亚修被塞巴斯蒂安一剑刺穿胸膛，钉在河上吊桥石化身躯吹着冷风。
“死前至少做对了一件事。”蓝染意指亚修与夏尔和塞巴斯蒂安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杀死维多利亚女王的这件事，“死前仍然与最爱的丈夫在一起，尸首不分离，维多利亚会觉得欣慰吧。”
蓝染不无讽刺地道，亚修帮女王做事，他还救过女王一命，丈夫死去后维多利亚曾意志消沉得几欲自杀，亚修的解决办法是把局部尸身缝进维多利亚的身体。
够猎奇，蓝染无话可说。
女王逝世后不久，蓝染在幕后处理继承人的事宜，亚洛斯在这段时间带着执事拜访蓝染，真身是蜘蛛型态恶魔的克劳德还是那副食欲旺盛的样子，蓝染不只一次看见对方盯着自己咽口水。
蓝染：“……”
乌.尔奇奥拉眉头蹙起，他无法容忍蓝染在他面前被无礼之徒冒犯，杀意萌生手径自摸上刀鞘，却被蓝染阻止。
“蓝染大人？”
“不必心急，乌.尔。”蓝染看似笑容和蔼，实则笑得毫无温度，在他房子里打架受损的是他的财产，就算能恢复如初，老是把力量用在修房子也不像话，在别人家打就没这个问题了。
维多利亚女王去世，葬仪屋庆祝了好一阵子，他对女王的厌恶不加修饰，继承王位的是女王的儿子爱德华七世，但早期不管政事，也没机会接触。
爱德华被维多利亚女王认作害死丈夫的凶手，并禁止他过问政治，年轻时的爱德华是标准的纨裤子弟，学业差劲到无法毕业，在校期间与女子厮混，维多利亚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担心他，特地跑去关心儿子，结果回去后染上风寒去世。
悲伤至极的女王一时难以振作，亚修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并将阿尔伯特亲王的一部分缝在维多利亚的身体上。
蓝染亲眼见证年过半百的爱德华七世戴上王冠，手持权杖，披着厚重的披风，站在万众瞩目的高台，眼睛看向他的子民，光穿透云层倾洒而下，替这片土地打上明亮的色彩。
“人类是一种感性的生物。”蓝染说道。
“有限的感觉与有限的生命，非不朽性的存在有着根本上的脆弱。”
乌.尔奇奥拉知道蓝染此刻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听众，他用碧色竖瞳凝视蓝染。蓝染在这个世界的容貌发色、瞳色都与他记忆里的不同，乌.尔奇奥拉却觉得，只要一个眼神，一个熟悉的眼神，他就能认出蓝染。
蓝染轻声笑了，看向一直都很识相安分的乌.尔奇奥拉。
“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总觉得K结束后可以回去死神浪一下然后开启超长超多的番外杂烩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