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温海H

19、第十八章

　　当时在咖啡厅我如此排斥乐明的触碰，等我走后我想刘思思该明白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对于刘思思我是矛盾的，我无法原谅她和乐明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却舍不得放弃这个朋友。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所以当时我心情复杂的去咖啡厅见了刘思思，意料之外的遇见乐明，不得不挑明的事实，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第二天乐明和刘思思就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时间是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到挺晚，我和周列出教学楼时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了，从教学楼出来到校门要走过一条林荫道，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他们的，或者说他们就在那里等我。
　　“小海。”刘思思站在我对面，神情复杂的叫我。
　　“你都知道我知道了。”我笑着说，“所以你们现在是要做什么？”
　　“求我原谅？向我解释？那天我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除了两件事。”
　　“不是的小海，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喝醉了，我只是去给乐明过生日，我没想到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相信我们。”刘思思紧张的解释道。
　　我看着我前面的人，乐明和刘思思站在一起，为什么最终你们选择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你凭什么去给我姐的男朋友过生日！”张雪儿不知道怎么的跑来了，气势汹汹的站在我旁边。
　　始终站在我身边的只有张雪儿而已。
　　张雪儿眉目一横，眼光冷冷的看着乐明，“你作为我姐的男朋友为什么和她站在一起而不是站在我就得身边。”又看向刘思思，“你知不知道抢朋友的男朋友是最可耻的，你喝醉了？你以为 我姐不知道你的酒量吗，这种烂掉牙理由少用比较好，一个男人就能把你喝到床上，你当我姐弱智啊。”张雪儿把刘思思骂到脸色苍白，过瘾了又看着乐明。
　　她伸手去拉周列的手，露出周列手腕上戴的手表，“看见了吗？”她说，把周列的手又放 下，“乐明你别说我姐不在乎你。你生日那天谁傻不拉几的从Z市跑到Y市给某人过生日，找不到 人还淋了一身雨，回家就感冒了，那个人是我姐！那手表就是我姐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乐明，我 姐有多珍惜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把我姐对你的感情看得像狗都不吃的东西践踏在了一张床上！”
　　“不是的，不是的……。”乐明听了张雪儿的话后更加痛苦的摇着头，不可置信的低喃着。
　　“够了张雪儿，你说得很带劲儿是吧。”刘思思突然吼了起来，“张小海，你以为一切都是我们的错吗？在你的心里只有张雪儿，你真的在乎过我和乐明吗？在你的眼里，我和乐明可有可无，有，没有都是一样的！你知道你送我的项链值多少钱吗？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是一个普通家庭送的出的东西吗，我他妈除了知道你有一个妹妹我对你一无所知！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真的真心对待过我们吗？你对我们坦白过吗？”
　　刘思思浑身颤抖着嘶吼，眼泪充斥着眼眶，那堆积多年的怨气像暴风雨一样向我袭来。
　　我的确不知道那项链多少钱，当时是张雪儿去结的账，我也的确没有向他们提起过我任何的事情。
　　“我们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张小海！你呢？”刘思思一步步紧逼着问我。
　　我也……
　　但是谁也不能窥探我的过去，谁也不能发现我的秘密，谁也不能知道我貌合神离的家。
　　“你看。”我抬头望着身边的周列，“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任何人对我好，是他们自己要对我好的，然后他们就可以自以为是的对我所求无度，我把可以给他们的都给他们了，到最后还是我错了。”
　　我心里的悲凉无限放大，在空荡的胸膛来回撞击，有点疼，有点悲哀，这就是我的付出换回来的回报，这就是我一直坚守的爱情和友情。
　　“随便你们怎么说了，我不在乎了。”我失望的说。
　　算我放弃了，我都不要了可以吗。
　　我径直的走向前走，张雪儿和周列跟在我的身后，我经过乐明身边，感受到了浓浓的哀伤。
　　我想过要和你一生一世，可是无法实现了。
　　“小海，别走。”他从喉咙处发出呜咽声，随着风飘到我的耳边，他却不敢伸手挽留，这么卑微 的乞求。
　　对不起，我不得不走了。
　　“张小海，我原谅过你一次，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刘思思孤注一掷的冲我的背影喊道。
　　我听得出来她哭了，和乐明一样，都哭了，只有我才是那个最心狠的人。
　　明明我是那个努力装作风光无限实则狼狈不堪的人，却好像我才是那个抛弃了全世界的人。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秋天，原来真的有一种悲伤的味道，透着决绝，透着背弃，透着伤痛。
　　我不知道她曾原谅过我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原谅她。
　　我什么都不要了，爱情，友情，所以没什么好原谅的，没什么好记恨的。
　　“原来这是你姐不要了的，你就送给了我，还害得我高兴好久。”周列在我身后跟张雪儿嘀嘀咕咕的说。
　　“嫌弃啊，嫌弃就还给我。”张雪儿伸手就要抢。
　　“别，别啊，不嫌弃，不嫌弃，只要是雪儿给的，哪怕是一坨屎我都不嫌弃。”周列宝贝的护着手表，笑嘻嘻的说。
　　“咦……你好恶心，不理你了。姐，等等我。”
　　那时也许他们听见了张雪儿和周列吵闹的声音，却并没有听见我一步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破碎的声音，很多东西都碎了，很多东西都被踩在了脚底。
　　不要了，就不要了。
　　那一次的争吵让我过了几天清净日子，至少乐明和刘思思暂时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感觉这样也不错，甚至轻松了，不用再想着要怎么回应他们对我的好，可能我就是一个只适合一个人生活的人。我一门心思的钻研自己的专业，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压抑，也想着学好后可以去帮父亲的公司，让父亲不那么辛苦。
　　刚开始我以为这样生活就会慢慢回归到以前的平静，可那时乐明和刘思思的事占据了我的大脑，混乱之中我并没有留意身边，所以在那时我没有意识到我忽视了张雪儿。就因为这样，我总是感谢的，感谢我认识了周列，感谢他总是陪伴着张雪儿，感谢他能让我及时的阻止很多事情的发生。
　　那天张雪儿已经挺晚了还没回家，我以为她只是又在外面多玩了一会儿，又有周列在，我也不担心。但是周列却突然发了条短信给我，我看了后立马换上衣服，出门打出去了周列所说的酒店。
　　我到了酒店的时候周列正在酒店门口等着我，看到我来了就把手中的房卡给了我，又带着进了酒店上了楼，直接到房间门口。我用房卡把门打开，里面是黑漆漆一片，我慌张的把灯打开找到了卧室，卧室是关上的，我连踹带拽的把门打开，发出一声巨响。
　　我气得直吸气，进到房间直接拉着在床上趴在张雪儿身上的人的衣领扯下来，那男生直接滚在了地上，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确长得像莫熙。
　　“滚！”我大吼一声，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周列扯起地上的男生拉了出去。
　　我抬手把一旁的水晶灯打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你就是这样作践自己是吗？”我怒不可遏的指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张雪儿大吼。
　　张雪儿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头发凌乱的铺开，脸上的妆容还完好着，衣衫退到了肩处，露出了白惜的肌肤，即使光线昏暗也看得出那皮肤雪白一片。
　　她好久才慢慢看向我，眼角泛着泪光，那种怨恨的眼神让我害怕。
　　她一下坐起来，“我作践怎么了？你管不着我！”她也嘶吼着，连声音都拉破了。
　　我气到控制不住自己，抬手就扇向了她的脸。她没想到我会打她，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她偏着头死盯着我。
　　“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张雪儿猛地扑向我，撕扯着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好像不认识她了。
　　为什么她可以为了一个男生对我做到如此地步。
　　周列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抱着张雪儿的身体，不让她再扑向我。
　　“为什么我找不到莫熙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原来你还跑回H市找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把他还给我，他到底去哪儿了，张小海，你告诉我！”张雪儿哭叫着。
　　“他死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见到他。”我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就想走。
　　“张小海，我恨你，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爱，你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张 雪儿的叫喊声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我在外面漫无目的的走着，天又在开始下雨，这几天都这样， 秋天的雨还很大，很快就让我浑身湿透了。
　　我感到冷，冷到骨子里。
　　其实周列完全有办法阻止张雪儿，只是他怕到时候张雪儿恨的会是他，所以就发短信告诉我张雪儿和别人开房了。我不可能对张雪儿这样还视若无睹，我一定会去酒店，这样我既阻止了事情的发生，也不会让张雪儿把这件事记到他的头上。
　　我明白张雪儿不是真心想说出那些话，她只是想发泄，她的压抑，她对那个人的想念，她得不到那个人的痛苦，她只是到最后口不择言，她只是觉得我是最好的发泄出口。可是，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我只能往心里咽，有一天我会受不了的。
　　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雨好大，也好冷。
　　突然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面前，我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接着往前走。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拉住了我的手臂不由分说的把我塞进了车里。
　　“师傅，接着走。”他对前面的司机说。
　　我浑身湿漉漉的缩在车座上，在这人面前我无处藏身。
　　为什么要见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
　　为什么总要出现在我面前。
　　一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我也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去哪儿，我脑袋浑浑噩噩的不断有画面闪过，我看不清楚，也理不清楚。
　　车子终于停下了，那是一个漆黑的地方，我觉得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被他拉着手带着走。好像上了一个楼道，走了不知道多少个阶梯，又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被拉进了一个屋子，直到他开灯我才重见光明。
　　我站在门口，看见一个小小的客厅，应该是一厅一室一卫一厨的房子，很乱，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得到处都是。
　　“站着干什么，当雕像啊？浴室在我的房间里，自己去洗。”他甩了一件T恤和一条沙滩裤在我身上，我木讷的抱着衣服进了唯一的一间房间。
　　洗完澡我头发湿哒哒的坐在床边，房间倒是出奇的大，电视，空调都有，还有一张大床，床上还放着色情杂志，半裸的模特搔首弄姿的。
　　“又坐着干嘛，装死啊？饿了没？”萧城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我不吃东西。”
　　“不吃饿死你。”说完他自己泡了一桶泡面，坐在电视机前的地上边吃边看。电视机里的吵闹声弄得我头脑更加混乱，感觉有点想睡觉了。
　　萧城几下吃了泡面，见我坐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就把一块干毛巾甩在我头上，“把头发擦干再睡，我这儿没吹风机。”
　　他当然没有吹风机，就他的头发也不用吹，一个简单的寸头，但却把他并不出众的五官衬得有些张扬，让人觉得刚毅、霸气，唯一算得上好看的就是他的眼睛了，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露着森森寒光，又有点放荡不羁，然人捉摸不透。
　　我没关他说的话，还是坐着不动，事实上我觉得我全身的力气就像抽干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也不想动，即使坐着我都想着就这样睡着。
　　萧城看我这幅爱理不理的样，不满的“啧”了一声，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体伸手用毛巾不停的揉着我的头。我觉得他不是在给我擦头发，而是在想怎么拧才能卸下我的头。
　　疼痛终于让我睁开了一直因为昏昏欲睡半眯着的眼睛，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一直让我那么害怕的人气鼓鼓的给我擦头发。
　　“干嘛？”他放开毛巾，任它继续搭在我的头上，双手的手肘放在蹲在的膝盖上，抬头回视我。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缓缓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还是很冰凉的感觉。
　　他想后退，我却抓住了他的衣领不让。我有感觉到他的嘴角上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抬手扶住我的后脑，弓起身子向我压来。
　　萧城，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感觉让乐明和刘思思双双背叛了我，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感觉让张雪儿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发泄痛苦，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我和萧城的呼吸沉重的交缠在一起，那种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附着。我喘不过气，像要溺死了一样，我又激动又害怕，又不断索取着，我要找到答案。唇与唇的触碰磨出了火热的温度，是 我温暖了他冰冷的唇吗？
　　我迷失在了这种刺激的感觉中，有一种陌生的东西要从我的胸膛破茧而出，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城扶着我的腰，伸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开。
　　“好了，到此为止。”他笑着说，看着我迷茫不已的眼神，“再下去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他又挑衅的看着我，像是警告。
　　我跃跃欲试的看着他，但是我的心里却莫名退缩了。
　　我想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害怕的吧，我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吧，我也该发泄完心中的苦闷了吧。
　　我乖乖地坐在床上不再动，放开了扯住他衣领的手。
　　“别把我当做发泄的物品。”他也放开我，放下因为刚才的意乱情迷而跪在床上的腿。
　　他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今天晚上我会出去，愿意在这儿待着就待着，要走也可以，记得把门关好就行。”他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就出了房间，然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声。
　　我望着房间的门口，觉得因为刚才的事脑子更加混乱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怎么的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我很晚了才醒，太阳已经高照，夏天余留下的燥热依然在初秋的季节里蔓延开来。我坐在床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感觉昨晚在这所房间发生的事如此的不真实，根本就不像我自己会做出的事，我想我疯了吗？
　　我到浴室梳洗了一下，找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晾在客厅的窗外已经干了，我换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萧城的住处。
　　下了楼我才发现我并不知道这是哪儿，还好身上放了一些钱，直接打了一个车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就看见周列正站在校门口，看见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走了过来。
　　“雪儿要我把手机给你。”周列把手机放在我手上，昨天我把手机放在了家里，看来张雪儿已经被周列送回家了。
　　“昨晚你去哪儿了，雪儿很担心你。”
　　我把手机收回，也不打算回答周列的问题，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就没说，直接进了学校。
　　下午我就去了张雪儿的学校，想着她的确很担心我，昨晚那么大的雨音信全无。
　　到她学校正好是放学的点，学校里的学生都在往校门外走，我就在校门外远远地等着张雪儿出来。但是等到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学生在校门出徘徊时都还没看见张雪儿，正想进学校找张雪儿就 看见一个男生鬼鬼祟祟的站在校门口，不像是学校的学生。等我走进了才发现才个人竟是一年多都不见的莫熙。
　　还真巧啊，昨天我才和张雪儿因为他大吵一架，今天就碰上了。
　　我上前拉住他的后领向后一拽，他仓促的后退进步才稳住脚，慌忙中抬眼就看见了我。
　　“姐，我……”
　　“你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不要出现在张雪儿面前，滚！”我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对于我来 说他说什么都是废话，我不可能再让他出现在张雪儿面前。
　　“我只是想见见雪儿。”莫熙说。他忧郁地望着我，面色很白，病态的白，比以前长高了些，却消瘦得不行。
　　“你有什么资格见她？别在这儿装可怜，当初你不是说的很潇洒吗？”我压抑着声音讥讽他。
　　“我……我不是。”莫熙低着头，皱着眉，像是在苦恼什么事，但是这又关我什么事。
　　“姐，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那我先走了，对不起，姐。”他向我弯了下腰才离开。
　　我看着他消瘦又落寞的身影离开了我的视线才放心下来，真不知道这种时候莫熙的出现是为了什么，本以为不会再看见这个人的。
　　我该庆幸张雪儿并没有发现莫熙的存在，我也该庆幸莫熙没有让张雪儿发现他的存在。他也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要不然哪那么巧我一来就遇见了他。
　　莫熙，我怎么可能让你再靠近张雪儿。
　　我进到学校里面找张雪儿，到教室时只有一个女生在，我问了一下张雪儿的消息，那女生告诉 我张雪儿和另一个女生去了学校后面的小操场上，我又绕到学校后面去找她。
　　张雪儿和一个女生果然在那儿，张雪儿身边还站着周列。那女生留着齐肩的黑发，没有穿校服，背对着我，没有看见她的脸，却可以看出不是个老实的学生。她正和张雪儿对峙着，因为操场没有人很安静，我在操场外面可以听见她们在说话。
　　“张雪儿你跟我拽什么！还不是像个婊子一样被人操，昨天我可看见了，你和一个男生去开房了吧？”那女生的声音很尖锐，一听就是那种在外面混的语气。
　　我还没来得及上去教训那女生说了难听的话，周列倒是两步跨上去，一脚踢在了那女生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踢飞出去了。那女生被踢的趴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着动弹不得，像一团发臭的污秽物一样摊在那儿。
　　“嘴巴放干净点。”周列的声音少有的阴冷，戾气十足让人胆寒。我以为在张雪儿面前他永远 都会装作一副小男生的样子，不错嘛，这一脚踢得很结实啊。
　　“顾小雨你以为傍上那个男人你就惹得起我？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拜谁所赐啊。”张雪儿倒像是不在意那些话，而是高高在上的蔑视着那人，高傲的要死。
　　“张雪儿我恨你！如果不是你们一家，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报复你们！”那女生在地上因嘶叫而蠕动着，爬不起身，可想而知周列那一脚是下了死手，哦，死脚。
　　“哼。”张雪儿冷笑一声，“我不怕他，更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来。”
　　张雪儿说完就拉着周列从另一条路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女生，她完全没有动了，我不知道她是晕过去了还是不想动了。
　　顾小雨，顾小雨……
　　好啊，一个二个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