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Mayhe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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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乱了套了。
BAU虽然经常接到各种奇怪的案子，但很少有这种大阵仗，也很少会到纽约这种大城市来。
但现在——我环顾了一下纽约警局的办公室——所有人都在大声喊叫着，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每张脸都是焦虑、疲惫而暴躁的。
两周内发生了五起谋杀案，局里的领导当然要求我们去纽约协助当地警方。Kate Joyner，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是Hotch的旧相识——按常理来说，这无疑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有帮助，但Kate也刚到纽约不久，纽约当地的那些警察们对她还不是很服气，又有这么大的案子压在脑袋上，我们的到来无疑使这里的气氛更加紧绷。
被害者研究找不出任何共同点，我们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这个家伙也根本不害怕靠近他人，也不害怕被人看见。”
“仔细看录像带的话，会发现他在被拍到之前低下了头，他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监控器拍到。”
“查不到弹道记录，他使用的枪不是回收再利用的。22口径的枪可不是时兴的选择。”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Garcia第一时间到监控室排查了所有的监控视频，Hotch一直在帮Kate。Emily找到一位警官向他了解这些谋杀案的细节，Morgan和Rossi去了最新的案发现场，我和Reid整理了所有的案件资料，并在纽约地图上做出不同的标记。
在排查了4468个摄像头所录下的视频后，Garcia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也就是说，我们的嫌疑人不是那种典型的喜欢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警察们的窘境的类型。
调查才初步开始时，我们又接到了新的报警——一起新的谋杀案。
我们对视叹了口气，驱车赶往现场。
“一瞬间发生的事，在有人意识到之前，他可能就逃之夭夭了。”Morgan抬头看了看监控器的位置，“最多能拍到他后脑勺。”
警戒线拦了一圈，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我们虽然站在里面，却也感受到了人心惶惶的氛围——这已经是第六场谋杀了。
“如果这真的是随机杀人，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一位警官表情很难看地说道。
我正蹲在尸体旁查看情况，却听到Kate在说：“……我们还是不要太仓促地确定我们有还是没有什么。”
听起来语气不太对，我站起身向他们看去，却只看到Kate匆匆走开的身影。Morgan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我们，“介意告诉我她为什么对我有意见吗？”
Hotch叹了口气，“FBI高层告诉她，如果她不能解决这个案子就走人。”
Morgan还是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直到Hotch说：“而你是接替她的第一人选。”
“……You're kidding me.”
Morgan看了看我，又四顾了一下才缓过来，“局里的人抽什么风，忘了是他们把她从苏格兰请过来的吗？”
“塔罗牌里‘Death’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它代表一种转变，从一处到另一处，工作升迁或者结婚之类的……”Reid拿着记号笔转身为我们解释道，“‘特区狙击手’在他的犯罪现场也留下过同样的卡片。”
Rossi在一旁掐着腰，“这个家伙，他研究过其他案例，他是在告诉我们，he knows we're here。”
“Uh，Garcia也发现了一些事，”Emily插嘴说，“Garcia？”
“OK，这是之前的谋杀，”Garcia的声音从座机里传来，电脑上的监控片段开始播放，“而这是最新的一次。”
“看出奇怪的地方了吗？”Emily向我们问道。
“一次迅速的逃走，而另一次很冷静地走开。”J.J抱着双臂说道。
“两种不同的作风，”Rossi皱着眉又看了一遍录像，“6次作案，他的行为应该已经固定了。”
Reid点点头，“Garcia，你还在吗？”
“我何时离开过你？”Garcia笑道。
电脑屏幕上画出了各种参考线，“我用数据透视分析了已有的犯罪现场，之前两次的不确定，不过最新的两个现场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冷静走开的这个人，大概身高1米85，而心虚跑走的这个？不到1米8。”
“……我们有不止一个unsub。”Hotch总结道。
我们沉默一会，又讨论起来。
Reid依然抢先说到，“大多数组合会相互扶持，像Krays兄弟、Brittaker和Norris……但他们不会分开行凶。”
“我们也不能确定这个组织里只有两个人。”我接了下去。
“也可能是某种帮派活动。”Morgan说道，不过Emily摇了摇头，“帮派不会在整个城市里随机杀人。”
J.J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我去和负责帮派活动的部门沟通一下，争取明天早上之前得出结论。”
“你觉得我们有足够的线索做侧写了吗？”Kate看向Rossi。
Rossi点了点头，“大体描述。”
Hotch开始分配工作，“Dave，你和Reid留在这和其他特工沟通，Morgan和Prentiss明早向警员做简报。”
Morgan却不同意，“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街上。”
“我叫你们是来做侧写的。”Kate转头看向他。
“我们早上就可以说清楚，然后让他们轮班时相互传达一下。”Morgan有些不满。
Kate摇摇头，“我们给所有人都分配了认为，这里是纽约！不是那种几个人就能覆盖全城的小城镇。”
Morgan有些生气，“我知道几率很小，但这些家伙在正午时分行凶，我们可以守住几个特定邻区的出入口，快车停靠站、14街、42街、59街……”我看见Kate脸色也变得不好，她甚至小小地翻了个白眼。
Hotch打断他，“Morgan，这里不是由你下命令的！”
Morgan没想到Hotch会这么说，他脸色发黑地走了出去。
Emily、我和Reid对视了一下，没再说话。
终于，晚上回到酒店，我们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看看，现在的报纸真是不放过任何爆炸新闻。”Emily随手从大厅门口拿了一份报纸。
“J.J。”Reid向她使了个眼色。
我们都转过头去看，角落的沙发上居然坐着J.J的男友。
“Will！”J.J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Will向我们打了个招呼，低头对J.J说，“我飞到华盛顿没找到你，正好有来纽约的火车，就过来了。”
“Detective.”Hotch跟他握了握手。
“很抱歉就这样出现，我知道你们在工作，不过……”Will欲言又止，他看向J.J，“我不能忍受你在这里工作而我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
“Is there a problem？”Hotch看向J.J。
J.J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想到话题转到了这方面。她转过身来面对我们，“……我怀孕了。”
我和Reid小小地“Wow”了一下，Emily直接拥抱了上去，“Oh my god！J.J！”
每个人都和她拥抱表示恭喜，Hotch率先说道，“Uh，我们……让你们单独待一会。”
我们笑着转身上楼，将他俩留在了身后。
然而好心情没有保持太久。
我们第二天一早给所有的警员做了简报，并分发了可疑人员的资料（数量非常多）。之后空闲的警察全部走到街头去巡逻，但人数远远不够——为了弥补，Garcia和NYPD的技术人员一直坐在监控室里盯着各个监控器。
她们真的棒极了，第一时间发现了unsub，但是那周围没有警员能及时赶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即使Kate在不断地打电话，unsub还是溜走了——根本没有警察拦截的情况下。
Morgan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昨天就说过！”
Kate也很难受，“我们已经把所有能调用的警力都派上街了。”
Morgan一直在指责Kate，Hotch转头看向他，“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Hotch！我要跟这些人说多少遍我们是来帮他们的！”
“这不是你的地盘，轮不到你说话！”
“我的地盘？”
“你需要收敛一下了。”Hotch脸色也变差了。
“我们已经有7具尸体了！”
“那你更应该集中精力！”
“集中精力？”Morgan上前一步，“在我看来，你把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Hotch强压着火气，“出去冷静一下，NOW。”
Morgan摔下东西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Mayhe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