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1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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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雅安本以为自己的病好转之后，祖父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忙碌。但与她预想的不同，明伦·厄俄斯依旧每天早出晚归，除了按时查看她胸口上的符咒，并没有什么变化。
亚连也因为雅安这几乎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记忆而感到些许怪异，神田和雅安的记忆片段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块块破碎的拼图，令人无法窥知真相的全貌。但他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这样的状态颇有一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
这天晚上，明伦挤出时间带着雅安去检查符咒的融合情况。
“已经融合了接近百分之三十了，雅安很快就可以康复了！”明伦笑了笑，摸了摸雅安的头。
雅安低头看了看胸前颜色加深的符咒，点了点头。
这时，沙霖兹突然打开监测室的们向明伦招了招手。明伦见状，起身走出房间，还带上了门。
雅安见这二人神神秘秘的打着哑谜，轻轻的跳下了检测台，贴在门上偷听起明伦二人的谈话。她到要看看祖父每天都在神神秘秘的做了些什么……
“再生符咒融合的怎么样了？”雅安听到沙霖兹问道。
“最简单的初步融合阶段已经过去了，接下来随着融合程度提升，人体和符咒产生排斥的可能性就越大，”明伦低声道，“万一出现排斥，要怎么纠正我现在还只有一点点初步的想法而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教团以前也尝试过以人体为核心融入再生符咒，但结果是因□□无法承载再生符咒的狂暴能量而崩溃的失败品几乎堆成一座小山，没有一例成功。直到后来，研究方向才转向以再生符咒为核心重构新的身体。”沙霖兹无奈的说道。
“尽管现在的再生符咒经过改造，在力量上已经趋于缓和，但以人体为核心融入再生符咒仍然是一项从未成功过的实验。趁着还没有出现排斥，赶紧固化再生符咒吧。”沙霖兹劝明伦见好就收。
明伦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固化符咒就等于雅安的身体必须额外担负未融合的那部分力量，这对她的身体来说负担不小。我还想再观望一下。”
对本族的符咒他很有信心，研究所的实验数据已经证明现在改进后的再生符咒已经变得温和的很多了。他不想将就，符咒一旦固化就再也没有改变的余地了，他必须把这个术竭力做到完美。
“随你，”沙霖兹想到了自己的来意，“人造使徒实验的两个实验体情况都非常稳定，我们已经决定固化他们两个身上的再生符咒了。多亏你的帮助，不然这次人造使徒的实验不会那么顺利。明天还有同步测试，不要迟到。”
“只是利益交换而已。”明伦皱了皱眉，不愿再多说下去。
雅安听到两人的谈话似乎已经有了结束的迹象，迅速远离房门，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的身体似乎还存在着隐患？不过雅安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她早就看淡生死，甚至可以说是暗怀死志了，关于她自身生死的问题并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反而她对沙霖兹口中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有些不解。
她已经明白了，再生符咒指的似乎就是自己身上这个新出现的符咒，而沙霖兹口中的人造使徒实验体似乎和自己一样拥有这个符咒。实验体这个词和她身上的符咒联系在一起，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难道说道，祖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祖父到底在帮沙霖兹做什么？他们到底交换了什么东西？那个曾经听说过很多次的同步测试到底是什么东西？雅安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各种疑问亟需解答。
在辗转反侧了一晚后，雅安大清早便趁明伦不注意，将一枚小小的纸人夹进了明伦写满不明语言的随身笔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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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明伦的离开，雅安缓缓的闭上眼睛，感应着自己放在明伦身上的纸人，书里一片黑暗，只能感觉到明伦在不断的移动着。
过了很久，明伦终于停下了脚步，雅安听到了沙霖兹的声音响起，“好的，那就快点开始同步测试吧！”
雅安迫切的想要操纵纸人从笔记中爬出来，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被祖父发现，就什么都没办法弄明白了。
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从稍远的地方响起，随后沙霖兹严肃的说道，“请和圣洁同步，优。”
雅安一愣，优不是那个凶巴巴的怪人吗？
已经通过记忆节点，进入到神田记忆中的亚连看着眼前被绘满符文的麻布包裹着的巨大圆柱暗暗皱了皱眉。
圆柱正前方形如人体躯干，背生着巨大骨翼的灰白晶体……是圣洁？
李娜丽的圣洁转化为结晶型的时候，他亲眼见到过圣洁这种另类的样子，只是那时圣洁的颜色如红宝石一般晶莹，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背后张开的羽翼也如同天使一般，似乎给予信徒无尽的希望。而眼前这种诡异而苍白的颜色……
被两名鸦带到圣洁前的神田带着一丝犹豫，缓缓的将手掌按在圣洁宽大的骨翼根部。巨大的骨翼向前伸展，如利剑一般深深扎进神田的肋下。
神田闷哼一声，紧接着巨大的圆柱突然闪烁起幽蓝色的电光，电光极为迅速的蔓延，顺着骨翼将神田的身体彻底笼罩，这是神明对企图操控圣洁的非适格者的惩罚。
“啊啊啊啊啊啊——”凄厉刺耳的喊声瞬间响起，暗红色的血液飞溅而出，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血色覆盖。
亚连的神情有些不忍，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监测室，监控室中明伦·厄俄斯单臂夹着笔记紧皱着眉。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张白色的纸人如同一片废纸一般从他的笔记中滑出。
“啊啊啊啊啊啊——”
神田的身体轰然倒下，光裸的皮肤上满是雷击过后焦黑的伤痕与大片的血迹，他的眼睛空洞而无神的大睁着，额角上的汗水混合着眼角的水迹流入发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气。
“优！”张翠惊呼道。
“只不过是电击罢了，冷静点！”沙霖兹冷声道，“蕾妮，损伤情况怎么样？”
“距离再生还有510秒，再过380秒左右就能恢复行动能力。”
沙霖兹逼近监测室的窗口，向着下方的神田大声喊道，“你听到了吗，优？再来一次！再次和圣洁同步！”
“不要勉强了，沙霖兹……”明伦叹息道。
“勉强？他还没有降咎，还没有成为咎落，这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成果了！在过去90年的实验中，经过几十次同步测试却没有咎落的实验体可是一个都没有！”沙霖兹偏执的说道，“再坚持一下，只要有了结果就可以正式导入第二使徒计划了！”
另一侧的研究员突然说道，“博士，阿尔玛的心跳已经停止，距离再生还有约420秒。”
一直静立在两侧的鸦从满是血迹的地面上走过，架起神田的手臂将他提起，拖到沾满血迹的圣洁前。
阿尔…玛？那家伙也…在被做实验吗……
“没关系！神明是不会抛弃他的信徒的！第二使徒的话一定可以成为适格者的！请成为人类的希望吧！”沙霖兹斩钉截铁的说道，“优，现在开始同步！”
神田近乎麻木一般将伤痕累累的手掌放在眼前的骨翼上，耀眼的蓝色电光再次亮起。
“该死的圣洁……”神田低低咒骂了一声，片片血光再次溅起，落在一旁鸦的红衣上。
“距离优再生还有约580秒。”
亚连再次抬起头，看向监测室落地窗的一角，一张小小白色纸片正紧贴在玻璃窗上。
有些时候……知道真相，反而是一种痛苦。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12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