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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第四十二章
      蒋之诚越想心里越气,也没什么心情洗澡了,随便冲洗几下就算完事。
      谢净侧躺在床上,虚虚搂着在小家伙,眼神牢牢锁定身下的小人儿。
      她伸手点着小家伙红红的鼻头,喃喃道,“威威,赶紧长大吧,你现在好脆弱啊!”她说着,展开手掌比划着威威的脸庞,比完,又叹息,“长大了肯定和你爸爸一样高大吧,那时候就能保护妈妈了。”
      她看着他就忍不住捏他摸他,小孩子还是不生病的时候可爱,软软糯糯的跟汤圆一样,不像现在没有活力。她确实不是个好母亲,但她还是跟儿子解释说,“儿子啊,是妈妈不好,还没准备好当妈妈就生了你,害你受了这么多罪。”
      蒋之诚本来准备擦干头发再靠近威威的,不料听到这么多谢净的“肺腑之言”。
      他顾不上还在生气,几步走过去,把谢净从儿子身边抱起,搁到化妆凳上。他有些苦笑不得,她说得都是什么话!这就是她的反思吗?怎么听都像在推卸责任,没得带坏他儿子。
      “阿净,你三十岁了,不是三岁,也不是十八,是不是该担当起来一个母亲的责任了!”他缓了口气,继续教训她,“作为一个不足半岁婴儿的母亲,二十四小时开机有那么难吗?”
      谢净低头,她认错,这次是她疏忽了,但她没法保证以后不犯错。
      蒋之诚脸上都是无奈,可惜低着头的谢净看不到。他娶了这个女人,注定了要操碎了心,算了,威威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会有再生一个孩子的想法了。他有些可惜,娶了谢净才想着要多生几个孩子,前些日子还想着多生几个热闹些呢,还是就此作罢的好。
      谢净半晌没听见蒋之诚的训斥,疑惑地抬头看他。
      察觉她小心翼翼的目光,蒋之诚一个心软,心里还没顺过气,手上已碰了她的头,他叹口气,大手摸摸她的头,伸臂环住她的腰身。他爱她,他娶她,他认命了。其实,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是他大惊小怪了,小孩子发烧本来就极易高烧的。
      “以后不准这样了,孩子有保姆看着也不能万全,别的孩子都是妈妈抱着打针的,只有我们威威可怜巴巴的。”蒋之诚趁机教导她。
      “嗯,下次不会了。”谢净态度认真,心里默默承诺,再不让小家伙找不到她了。
      “呸呸,”蒋之诚低头斥她,“哪还有下次,威威以后都健健康康的。”蒋之诚说话尤其小心,话里刻意避免了不好的词语。
      谢净看得神奇,这还是蒋之诚吗?看来威威这一病,倒把蒋之诚给吓着了。不过,她可不敢取笑他,自然从善如流,双手合十虔诚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蒋之诚点点她的额头,手上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头,他想起什么,皱了眉头,“阿净吃饭没,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多了,每天都忙到这么晚。”
      “之前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今后几天没那么忙了。”谢净依偎在他怀里,老实回答道。
      “医生说,小孩子发烧反反复复,今夜怕要守着他了,保姆看顾我不放心,你今夜去书房凑合一晚吧。”蒋之诚气完了,又开始替谢净考虑。
      谢净觉得窝心,趴在他怀里不说话,小手一下下敲着他的胸膛。
      “阿净听话。”他说着哄孩子似的话,似乎忘了一刻钟之前他还生着她的气呢。
      谢净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他说话产生的震动摩擦着她的脸颊。她轻轻感叹着,他一边为她的不尽人意生气,一边又无边界地宠爱她,她该如何是好啊?
      “之城,我陪你守着,反正也会睡不着了。”
      蒋之诚放开她,与她隔了距离,眼睛深情地望着她。
      他的眼睛黑瞳比例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更多的是长居高位的气势凛然,一点都不老,她平时说他老都是胡说的。
      “依你。”
      蒋之诚同意谢净一起守夜,但坚持让谢净与小家伙一起躺到床上,怕她冷着累着,却美其名说“就近看护儿子。”
      结果,谢净刚开始还精神十足地帮着量体温,不过没多久就耐不住困意睡着了。毕竟,她上了一整天的班,还额外加了班,实在累得紧。
      蒋之诚一边看着公司的案子,一边履行自己的职责照看儿子,找点事儿做,以至于不会忍不住睡着。半夜,小家伙果然又回热了,蒋之诚这次倒没慌乱了,按医生的嘱咐,先喂药,接着做物理降温。
      天快亮的时候,儿子体温终于正常了,蒋之诚终于宽心了,疲惫感如涨潮般袭来。他掀开谢净身边的被子,脱了外套窝进被子里。
      谢净感觉身旁多了个人,下意识往里面挪了挪,挪完意识清醒了,半睁了眼睛看向蒋之诚,“之城,威威还烧不烧?”
      蒋之诚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本不想打搅了她的睡眠的,闻言只温声安慰道,“不烧了,阿净睡吧。”
      谢净听了,果然头一歪,瞬间就沉睡过去。
      蒋之诚挤到她身边,胳膊环着她的腰,才安心睡觉。
      忙完一个阶段的工作,谢净暂时清闲了,抓紧时间照顾小儿子的衣食住行,务必达到尽善尽美,临时抱佛脚也好,好歹弥补亏欠小家伙的母爱。
      “谢净,现在这个天气正需要注意呢,俗话说‘秋冻春捂’,小孩子才禁不住冻,你们大人实在应该多看顾些的,”蒋母谆谆教诲,她是真心心疼小孙子,“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看这小脸瘦的。”
      蒋母听说威威病了,隔天就赶过来了。小家伙着实瘦了,脸颊也没有白里透着红的可爱了,如今大病初愈,倒有点憔悴呢。蒋母看着小孙子不复之前生气勃勃的样子,心脏一阵纠痛,她疼惜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眼里都是疼惜,忍不住埋怨着。
      谢净上午正上班,接到赵嫂电话说夫人来了,忙不迭跟蒋知禺请了假往家里赶。
      “妈,我知道了。”谢净站在一旁,认真聆听长辈的教导。
      “唉,年轻人哪里会照顾孩子,你们一个两个的整天都这么忙也顾不上,”蒋母还是担心,小孩子可经不起折腾,倒不是她要倚老欺负谢净,“要不你们先搬去大院住吧,我帮你们带一段时间。”
      谢净语塞,也不是不能般回去住,不过因为威威发烧的事回去,着实有点说不过去,她不会直接拒绝老人的心意,打着商量道,“有妈帮着照看,我们当然会放心,只是等之诚回来,我问问他的意思。”
      “算了,我亲自问问之诚吧。”小孙子病了,蒋母心里担心之下才说出那样的话,也没指望他们能真得搬回去跟他们两个老的一起住。子仪母亲死后,之诚行事更肆无忌惮,所幸把儿子扔给他们两个,搬到外面的居室住了十几年,他们也管不着他。
      谢净用比对待领导还要恭敬的态度供着蒋母,终于哄得她老人家不似开始时那么郁闷了,一顿午饭也算宾主尽欢了。
      终于送走了下午还要参加活动的蒋母,谢净松了口气,好险!谁让她不占理呢,让人家乖孙子好好的生病了,就只能乖乖装孙子了。
      蒋之诚晚上回来,听说蒋母今天上午来家里,抓着谢净问,“受委屈了?”
      谢净斜他一眼,自己老妈什么脾性不知道啊?受委屈谈不上,有些招架不住倒是真,也不知道赶回来救场!
      蒋之诚不放过她,把她按坐在他腿上,眼睛紧紧盯着她,逼问道,“我妈她说什么了,让你难堪了?”
      谢净无奈,“妈能说什么让我难堪的啊?”他们一家都是知识分子,平常的话也能让她无地自容,不过她倒不觉得委屈,以后自会尽量做得更好,让人无可挑剔。
      “有什么事不用隐忍着,告诉我,我帮你。”蒋之诚怕她受了委屈,细心叮嘱着。
      谢净伸手拧他的脸,大眼瞪他,“你是说妈她会欺负我吗?真是以下犯上,大不敬啊!”挑拨他们母子情分的锅,她可是不背的。
      蒋之诚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着实没什么不满的情绪,这才放心。
      “妈有些不放心威威,特意来这儿看看,顺便叮嘱一些日常注意事项,”闹完了,谢净仔细转达蒋母到来的目的,“看得出来,妈她很担心,中午用饭也没什么胃口,一直在照顾小家伙,还提议让我们搬回大院住呢。”谢净说完,兀自安静下来,等他决策。
      蒋之诚沉吟一会儿,道,“没必要因为这么件小事就兴师动众的,赵嫂带孩子经验丰富,以后让她多指导柳姐就行了。再说了,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病来得快也去得快。”
      “嗯。”谢净低低应着,也不提醒他,其实柳姐才是专业照顾婴孩的月嫂。
      “你不要有压力,妈她没什么恶意。”他搂紧她,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气味,几天没碰她,有点想她了。
      谢净抬头望他,嘴角微倾,露出个温柔如水的笑容,“我知道。”这男人也是个孝子了,美人在怀,也不忘了替他老妈说好话。她果然是对的,就应该拿出十二分孝心,勤勤恳恳侍奉公婆,这才是取悦丈夫的不二诀窍。
      她的笑容柔媚,在他手掌下的腰身柔软不赢一握,淡淡的女人香更熏得他骨头都酥了。
      他喉头滚动几下,嘴唇凑近谢净耳边,声音沙哑地道,“阿净,我们有些日子没在一处了。”
      谢净觉得耳朵被他的气息扑得痒痒的,后撤着身子躲他。
      蒋之诚自然不会让她逃出他的手掌心,大手紧紧箍住她,不经她同意,上身下倾,嘴唇覆上她的。
      一直忙着,有多久没好好碰她了呢?他伸舌舔舐着她的唇瓣,心里不自觉想着。
      谢净配合着他,微微启唇,任他亲吻。蒋之诚乐得她的配合,待她唇上沾满他的唾液,伸舌进入她的小嘴,勾住她的香舌,一番共舞却仍嫌不够,手掌娴熟地解着她的衣服。
      谢净喘息,拉住他的手,含糊地道,“之城,去床上。”
      蒋之诚轻笑,他的阿净胆小,不过他还没亲完。他衔着她的舌,拖进他口中,含吮品尝,轻咬咂摸,想要肆意亲密个够。
      谢净羞得脸红,恨不得把脸捂上不看他。羞意伴随着快感,她有些无助,手指使劲抓着他的肩膀,不短的指甲已然嵌进他皮肉里。
      一吻之后,两人都忍不住大口喘息,静静的书房里,只闻得两人的气息声,缠绵不散。
      蒋之诚的变化,谢净已经清楚感觉到了,她轻声央求,“之诚,回房吧。”
      蒋之诚闻言,不再欺负她胆小,朗朗笑了几声,“既然你想要,就如你的意。”说罢,一把抱起她,回两人的卧房。
      谢净被猛得抱起,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颈,娇声斥道,“坏人!”不知是不平他曲解她的意思,还是抗议他动作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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