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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一章 情不知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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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去哪儿?”
“汴梁!”
“……白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前你刚从汴梁回来吧!”
“是两个月二十五天”
……
……
白玉堂踏上去往汴梁的官道时,已经是几天后,正好满了夏侯奕所说的三个月。
那天夏侯奕问他:“白玉堂,你有心上人了?”
而他筷子一敲面前的杯子,抬头对着夏侯奕就是一笑,道:“对,你猜对了。”吓得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儿一把扔了准备盛汤的汤勺,忙道:“开窍了?”
又是一年三月,这一路风景,转眼白玉堂已经看过了六年,六年前他抱着对汴梁对汴梁里那个人的好奇,拍马直到汴京,也是三月。
这一趟白玉堂却比任何任何时候都要着急,六年里,他曾无数遍拍马走过这条路,从来徐行恣意,这一次他却只想快点到城中,快点见到那个人,他怕再晚上几刻就后悔心里面那个决定。
白玉堂活这二十多年,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般紧张,他能感觉到握着缰绳的手心里全是汗,直到马停在开封府衙的侧门,盯着熟悉的宅院与墙边那棵仍旧秃着的树,白玉堂已经开始想要打退堂鼓了。
“白玉堂,你有心上人了?”
“对,你猜对了!”
几天前和夏侯奕的对话还清晰的记在脑中,他有心上人了,当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一个心上人。
展昭,让他从三个月前便惶惶而过的那个心上人竟是展昭。
三个月前,他从开封府回陷空岛过年,一路上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才回到白园便翻来覆去的思念一个人,心神不宁的过了一个团圆年,一个人跑到临江亭舞了半晌的剑,看着一边搁着的龙鳞,心里猛然冒出一个念头。
最初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可是比夏侯奕的反应大,一把就将手里的剑扔到了临江亭外的松江中,好在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剑,等他醒过神的时候,才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扔的不是龙鳞,幸好不是巨阙。
他与展昭相交六年,第一年的时候二人就互相欣赏互为至交,再后来他依旧是大山大河的跑,一年中总有几次要往开封府小住,那猫儿有时间或者到陷空岛附近办案的时候也总会往白园住上一两日。
最初那几年,白玉堂可以肯定他们之间还是相互欣赏的知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君子之交在他这里变了味道,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二人向来亲厚,连着身边的人也都习以为常,谁会想到友情竟然变了质?
若不是他心头越来越怪异的思念,若不是他早年亦有过懵懂之情,他如何能想到,这般的思念便是喜欢,如何能够察觉到这已经变了质的至交之情?
白玉堂向来是敢爱敢恨,他心知此情于他根植已深,爱便爱了。
所以他一个人纠结了三个月,终于决定往开封府一趟,只是他不知道展昭是何心思,更不知道对于这份情展昭会有什么样的态度。
……
“五爷?”开封府看门的差役竟然见白玉堂呆坐在马上,一副跑了魂儿的样子,关键是三个月前这位爷才慌慌离开。
被喊得回了神,白玉堂故作镇定道:“展昭呢?”
“嘿嘿,五爷来的巧了,展大人今天刚好轮休,这会儿在公孙先生处帮着整理那些草药呢,我去通报一声?”那差役显然是见惯了二人亲厚样子的那些人之一,一面忙着把白玉堂往院中引,一面想着好在白玉堂往常那院子一直都有人打扫,前些天天晴的时候还看到有丫鬟们给晒了被褥。
“不用了,有劳将我的马带下去。”
“好,龙阙见了龙鳞定是要高兴的。”说着差役便乐滋滋牵着龙鳞往马棚。
白玉堂听了差役的话,心想,不知那猫儿见了爷是否高兴,想着叹了口气,竟是往展昭的院子去了。
过去不知晓自己的心意,如今再回想过去,那些点点滴滴似乎都有些暧昧不清,他的感情似乎太过自然而然,不知何时而生,只是忽然间自己便知其意,可展昭呢?
他坐在展昭院中的石桌旁,今年的三月远不如六年前的暖和,他跑了一路,简直可以用风餐露宿形容,急忙忙的赶过来。
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开封府衙的差役丫鬟婆子们都知道白玉堂素来不会委屈自己,根本就没想到白玉堂一路急行,此时会饥肠辘辘。
他又没让人去给展昭报信,也没有往公孙先生那里去,展昭自然不会知道此时自己的院子里有只心慌慌的耗子,一心在先生院子里忙呢。
等展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略有些黑,今年的三月天本就冷,到了太阳落山后,温度就更低了。
“哎?白五爷回去了么?”差役见展昭一人往回走便随口问了句,展昭一愣,一脸茫然道:“白玉堂?”
“是啊,五爷下午就来的,我还跟他说您就在先生那里,龙鳞还在马厩里呢,怎么,您没见着?”
展昭皱皱眉,他可是连根耗子毛都没见到,难不成又闹什么脾气自己走了?展昭摆了摆手,说了句:“没事,大概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说着急急地往回走。
这下他心里莫名的七上八下,三个月前白玉堂回陷空岛的情形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白玉堂的表现就有些奇怪。
一路赶回院子,天还没全黑,果然就见到一只大“耗子”。
这下他心里却是莫名的七上八下,三个月前白玉堂回陷空岛的情形他还记得,那时候白玉堂的表现就让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别扭。
一路赶到院中,天还未全黑,果然见到一只大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