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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意大利魔法外交部 ...

  •   德拉科的“还账”理论刺激到了文森特,出于报复,文森特深夜潜入《时尚女巫》周刊总部大楼,把自己从通缉令上复制下来的照片夹在刚刚印刷好,还热气腾腾,准备一大早就寄给阿斯托利亚的杂志里。

      阿斯托利亚像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一边喝着茶,一边飞快的翻看着杂志。当她随意翻开《时尚女巫》时,页数停在33页和34页之间,里面夹着的倒置的照片一动不动。随刊附赠?阿斯托利亚把照片摆正,上面的人像吓了她一大跳,她像触碰到烧红的炭火一样丢掉照片。

      就像文森特一早预料到的那样,阿斯托利亚.情.绪失控了。她再度观察着照片,几滴滚烫的眼泪的打在上面,修剪得宜的杏色指甲深深的掐在文森特的脖子上,企图把他变成“已经没头的文森特”。照片上的文森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她收到了夹在各种杂志里的文森特的相片,她不断的取消订阅这些老牌杂志的举动甚至引来了报社的关注,好几次有记者登门访问,都被目光里带着肃杀气的阿斯托利亚吓的忘了台词。

      有好几个晚上,阿斯托利亚一边烧着照片,一边在施了隔音咒的房间里崩溃大哭。

      阿斯托利亚的深夜哭泣节目是文森特最爱观看的,他通过窥镜,喜滋滋的嚼着抹茶坩埚蛋糕,欣赏着这出大戏。每次哭之前,阿斯托利亚都会认认真真的卸妆;哭完之后,会去盥洗室洗一次脸,涂上急救面膜,再仔细的洗掉,往脸上一层一层的抹护肤品。她使用眼霜时,简直是毫不心疼的,毕竟眼睛是最能暴露年纪的地方,想到这里,文森特有些骄傲的抚上自己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皱纹的眼部肌肤。

      透过窥镜,他继续浏览着阿斯托利亚的梳妆台,几层高的透明柜子里摞的护肤品贵的让他咋舌。

      他回头望一眼自己的梳妆台——如果那也能被称作是梳妆台的话,上面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根干枯的荆棘,他认为这尊艺术品有着强烈痛苦的诗意;银色底座的镜子是他从一家工艺品店顺走的;镜子旁是一只脏兮兮的魔法袋子,里面装着好几截快燃完的蜡烛,和他被割掉的小家伙。

      蜡烛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用人鱼油脂做的,在黑市上一克差不多就可以换半支阿斯托利亚的急救面膜。在监狱的日子,文森特经常会点亮它们,他甚至还尝试过从自己薄的可怜的脂肪里刮出一些重新做出一根蜡烛,好像在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只有这样的切肤的疼痛才能让他从摄魂怪之吻中清醒过来。

      在他被阉割后醒来的第一天,他从贴身的衣物里摸到了装着小家伙的魔法袋子。当他打开装着那个东西的袋子时,一股辛辣的香料味道窜了出来,里面是一截已经干枯发黑的柱状物,已经被人贴心的晒干,腌制在香料里,永远不会腐烂。

      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银制罐子,是他从马尔福庄园偷来的,里面装着一大团湖生植物的分泌物。博登湖底的雌性人鱼总是会把它挖出来和珍珠粉混合在一起,涂脸或者是尾巴。

      “保持你的青春。”当一条有着橘色鳞片的人鱼把一团黏糊糊的分泌物抹在幼年期的文森特的尾巴上时,她这么说。

      “我还小。”

      “总会老的。”

      那团分泌物带给他的凉丝丝感觉就像德拉科第一次吻他的时候。

      那个时候德拉科刚刚从私人魁地奇球场上下来,他淋着雨,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当他冰凉的嘴唇和文森特相贴时,文森特颤抖了一下,德拉科捧着他的头,又把嘴唇贴在文森特的眼角。

      “冷吗?”

      “不冷。”

      “你觉得这场球赛怎么样?”

      “很好。”

      “我怎么样?”

      “很帅。”

      “我喜欢你。”

      文森特眨了眨眼,暂时中止了这段回忆,他站在窗边,看了看满天的繁星——又是个可以回忆过去的好日子。

      他从床底下找出一瓶罗斯塔默夫人窖藏的苹果酒,坐到窗台上对着瓶口喝,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只有这样的叹气才能配的上这瓶窖藏多年的酒。

      他忽然哼起母亲哄他睡觉时唱过的古老陈旧的调子,没有任何征兆地,觉得在这样满天繁星的好日子就是应该唱这首歌。

      门突然被向里推开。

      歌声戛然而止。

      德拉科站在门口,和他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德拉科说,他放下包,一把抢过文森特手中的酒,翻转瓶身看着酒精度数,“你再多喝两口,就会觉得我是幻觉了。”

      “我现在已经有这种感觉了。”文森特掐了掐自己。

      德拉科一边把钱从包里拿出来,一边说:“我要出趟差,魔法部部长把我调去国际魔法合作司,调令都发下来了,最近一直在交代工作,再过几个小时就动身去意大利,待一个星期。”他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文森特拿出一摞钱,在手上颠了颠,恐怕这一叠只能买上几样阿斯托利亚用的化妆品吧。他噘着嘴,问:“这些钱真的是你自己挣的吗?”

      “不然呢?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手脚灵活吗?”

      “我是说,部里不会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吧。能养的起我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靠部里的那点工资来维持一家的开销吧?那点钱还不够我喂宠物的,”德拉科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骄傲,“世代传下来的财富已经可以让我们随意挥霍了,更不用说马尔福们的经济头脑了,除了是古灵阁银行和瑞士巫师银行的股东,还和贝茨酒店有业务往来,每年魁地奇国家队的经费都是我们家赞助的……还有些就不提了。我养不起你吗?”

      文森特只是随口一问,他没想到马尔福家这么有钱,在此之前,他已经觉得霍格沃茨的校董职位已经算很富有了。“我连一个银行账户都没有呢。”他气鼓鼓的说。

      “你要银行账户有什么用?你有几个钱?说不定在你去开户的路上,妖精就把你团团围住了。”

      文森特撇撇嘴,问:“你们去都灵吗?”

      “那是最后一站。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要去?”

      如果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念书期间对占卜课表现出那么一点点兴趣的话,说不定现在他还能以此作为副业。就像他说的那样,文森特在他出差的最后一天,到达了意大利魔法外交部主办的派对上。

      他挑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根头发,加入复方汤剂,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样貌英俊的二十多岁的男性巫师。他喝下复方汤剂的时候,甚至还能捕捉到头发上的香波味道。

      文森特端着酒杯远远的观望着德拉科时,他正和两三个新结识的外交部同事说笑,谈着都灵的天气,葡萄酒和巧克力。

      “我们家的孩子一早知道我要来都灵,就缠着我要买姜杜约多可可榛子粉巧克力呢。”一个男巫笑着说道。

      “小孩子都喜欢吃甜食,”一位上了年纪的秃顶男巫说道,“可是我小时候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改掉呢。这种巧克力很出名是吗?走之前我也要买几盒。”

      德拉科端着酒杯得体的微笑着,在心里想着还是买一点给斯科皮尝尝吧,少吃一点他还是可以允许的……还有文森特,他对甜食的钟爱不亚于斯科皮。

      顺带给他捎上几盒好了,只是顺带,德拉科在心底默默说道。

      文森特并没有径直朝德拉科走去,他看着人群渐渐散去,端着托盘的侍者也越来越少,才搁下酒杯,朝一早就打听好的德拉科的房间走去。

      天花板的角落放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窥镜,走廊两旁清晰的镜子十分合文森特的意,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把手插.进裤袋里,往后退了几步,从各个角度欣赏着自己的新面孔:个子足够高,大概和德拉科差不多;下巴足够坚实有力;头发是黑色的,很酷。他对现在的模样感到很满意,如果可以评奖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五星的。

      头顶的灯灭了两盏,是时候了。文森特在走廊尽头,观景效果最好的房间门口驻足,轻轻敲响了门。

      “是谁?”

      “先生,要特殊服务吗?”文森特吊儿郎当的说。

      德拉科黑着脸打开了门。

      文森特像一只欢腾的鸟一样扑进松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

      “本事挺大的。”德拉科说,他把桌上自己的那杯酒移的远远的,两只盛着果汁的杯子一前一后的从客厅里飘了过来。

      房间的地毯上摆着一只箱子,一套黑色的袍子搁在床边,正等着被放进去。袍子上用墨绿混银的线绣着马尔福家族家徽的图样。

      “发生什么事了?”在床上滚了一圈的文森特问,这件绣工别致的袍子只在特殊时期使用。

      “朱利亚诺叔叔去世了,今天下午的事,”德拉科的声音有些沉重,“十分钟前我刚收到妈妈寄来的袍子,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意大利魔法外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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