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ABO：镛大爱情故事》靥二

30、聊天跑题

　　击剑社活动之后，令狐冲就寻了个机会，叫住石破天，笑眯眯说有事要谈。等到人都走光了，三个人在赛道旁边坐着，林平之先从石中玉的长相开始，说了他父母一直在外面找失踪的大儿子。之后说到石破天的相貌和石中玉特别像，而且两个人都姓石，直截了当的问他会不会是石中玉失踪的哥哥。
　　石破天苦笑：“说我长得像他，你也不是第一个。不过我有妈妈，我从小跟我妈相依为命，要说她不是我亲妈，不太可能吧。再说，就算我是他失踪的哥哥，哪有那么巧，我本来姓石，换了一户人家还姓石？”
　　林平之一想也对，有些闷闷不乐。石破天又说：“不过我们俩既然长得像，又是同姓，可能本来就是亲戚也说不定。将来有机会可以一起坐坐，聊一聊。”
　　林平之有些泄气，不过石破天说的也对，说不定是亲戚，真是的话也是好事。他因为令狐冲的事，跟石中玉闹翻了，始终耿耿于怀，内心深处还是想有个机会能跟石中玉和好。
　　于是满口保证这个坐坐聊聊的机会自己来安排。大家一起出门之后分道扬镳，石破天回宿舍，令狐冲跟林平之留在外面轧马路。林平之掏了手机来给石中玉打电话，结果石中玉不接电话，这么久了竟然还在记仇。
　　林平之有些沮丧。只好又给杨过打电话。
　　电话一通，杨过的声音非常沙哑，勉强问了好，就说：“我嗓子又坏了，不敢说话，咱们俩发消息吧。”
　　于是林平之就一路低着头给他发消息：“在哪儿呢？嗓子怎么了？”
　　杨过回：“在图书馆。前两天有点累，天又冷，嗓子又坏了。”
　　“听起来就知道肯定病得很厉害。怎么不在宿舍休息又去了图书馆？”
　　“我们老师太变态，连大一学生都不放过，让我们画古建筑基础构件图，几百种构件啊，我的天啊！”
　　“是说夏老师吗？长得特别帅的那个？今天我跟狐狸去击剑社参加活动了，夏老师是他们辅导老师，可是据说特别忙，没来。”
　　“靠，他哪里帅？你有令狐冲了还管别人帅不帅干嘛。”
　　“哼呸切，你什么眼光。大家不是都说夏老师是镛大十景吗？不帅怎么能选进去？”
　　“喂，你学法律的，将来要当律师的，说话全是语病将来怎么上法庭？他一个人能当什么镛大十景，别扯了好嘛！”
　　“好好好，加个之一。”
　　“加上之一也很扯好嘛，校长还是十景第一呢，校长也很帅吗？”
　　林平之笑得都快软了。他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一边笑成这样，令狐冲看着他愁眉苦脸，还得扶着他拉着他，生怕他走错一步就得摔进花坛里。
　　他继续给杨过发消息：“不跟你闹了，说正经的，之前我跟你说过石头有个哥哥，从小就走失了，我刚在击剑社看见了一个人，长得特别像石头。我怀疑是石头的哥哥。你给石头打个电话说一下好吗。”
　　“这样说起来，我也见到过一个跟石头长得特别像的人。”停一下又发了一条：“你和石头还不说话哪？”
　　“他不接我电话。”林平之打完这条，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怎么这么小心眼！没事儿，我给他发消息。”
　　“哦，对，你嗓子坏了，不能说话。”林平之想了想，又问：“你好像嗓子特别容易坏？”
　　“是啊，是老毛病，以前嗓子用太多了。”
　　“嗓子用太多了？怎么用的？”
　　“唱歌呗。我中学在一个音乐专科学校上的，那儿的老师都是垃圾，有个姓赵的，可他妈缺德了，我在他那儿一次唱过四个小时，差点吐血，不开玩笑，真的差点吐血。要不是为了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才不会费这么大劲儿考到镛大来呢。”
　　“天啊，就是说你会唱歌？你也没唱歌给我听过。”
　　“等我病好了，找个KTV震一震你嘿嘿嘿。”
　　令狐冲在旁边酸溜溜地开了口：“还没说完呢？啊？”
　　林平之随口应付：“好好好，马上。”手指尖还在飞快地敲打。聊完了杨过唱歌的事，又聊回图书馆，他也会画画，问杨过要不要去帮他画那些构件。
　　杨过回了消息：“还是算了吧，自己的事自己做，你还有男朋友要陪呢，我才不当电灯泡。”这条发过来恰好被令狐冲瞄到了，嘟囔说：“不当电灯泡还一聊这么久没完没了。”林平之抬眼看看他，笑眯眯说：“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别着急，乖。”令狐冲立马就没了脾气。

　　杨过跟林平之聊一阵，心情也好了很多。这周刚过去一半，他和他周围所有同学感觉地狱的距离近了一倍。
　　夏雪宜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要求学生们一股脑地给所有建筑构件做素描——细分下来几百上千种，是说素描就可以素描的吗？好消息是没有规定死线，坏消息是他声称随时抽查进展。
　　“我知道有些同学绘画功底非常好，所以你们也会是我着重抽查的目标。当然这不代表绘画功底一般的同学就能逃避抽查。无论如何，希望大家都能重视起来，合理安排自己的课余时间，你们要知道自己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专业，本科四年不过是打基础，当然啦，你想找个小学教历史，或者回去卖猪肉，那这四年怎么着都够用。”
　　他说着看了看杨过，或者说杨过总觉得他那目光在看着自己。
　　杨过还觉得他的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什么叫大家都重视起来，什么叫合理安排自己的课余时间，他是想说周五周六两个晚上去打工的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吗？他知道个屁！
　　所以睁着一双眼毫不客气回瞪。夏雪宜的目光在他这儿溜了一圈，嘴角含着笑，没事儿人似的看往别处，看到洪凌波陆无双那边，她俩高兴得脸都红了，这些小姑娘，一个个都这样，拼命眨巴着眼睛抿紧了红通通的嘴唇，以为自己很迷人。然后夏雪宜可能觉得好玩，就对她俩笑笑，笑得俩姑娘也顾不得是在课堂上，抱在一起，幸福得假装晕了过去。
　　陆无双平时跟杨过关系特别好。杨过气得使劲瞪她，没想到她也是这样肤浅的女人。

　　复原古代建筑的工作一般是这样的，首先出外观图和构件详图，其次做微缩模型，最后再将模型构件等比例放大，实地建造。
　　三至园是比较典型的江南风格园林，夏雪宜大二就跟着王重阳研究过，对里面的区域划分，还有残存的地面建筑都非常熟悉，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所以复原设计图出得很顺手——然而顺手不等于轻松，外观设计图是最简单的部分，结构图才叫复杂，古典木构建筑是榫卯结构，错一个微小数字就会前功尽弃，他已经熬了半个礼拜，每天都在跟各种数据打交道。
　　而且这只是万里长城第一步，之后还要做模型，再将来实物上有些特别细小的构件说不定还需要他自己亲自上手做木工，他一个人哪里做得了那么多？古建筑方向的研究生本来人就少，又不归他带，毕竟他才刚回学校两年都没满。于是就想到了本科生，去年和今年他带了两届学生，大二大一的孩子们创造力是不能指望的，做点千篇一律的活儿也是种锻炼。
　　当然即使是千篇一律的活儿，也需要挑选。让学生们给建筑构件画素描，就是挑选的第一个步骤。
　　所以说起来，其实夏雪宜也不是存心要折腾学生，更不是刻意针对杨过——好吧，其实还是有点针对的。他一向反对学生利用课余时间打工，即使真的需要钱，学校有政策，银行有助学贷款，如果是学习足够好的学生，最早到大三，就可以帮教授做课题赚钱了，当然这样的学生确实也不多，总之杂七杂八算下来，得是家境多糟糕的学生才需要牺牲周五周六两个晚上的休息时间去打工？何况他特意看了杨过的资料，学费全款全额交的，一分贷款都没有，也没有申请奖学金和各种补助，怎么看都不像家境很糟糕的样子。
　　家境不差又为什么要去打工？这一点夏雪宜倒也没纠结。他自己大学的时候也在外面打过工，说起来也是有趣，那时候跟温仪一意孤行地领证，两家大人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给断了生活费。作为Alpha，既然结了婚，就得养家，反正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中学就在外面认识了不少杂七杂八的社会人儿，于是直接染了头发看场子收保护费去了，他爸后来知道差点气死。他把这叫做打工。
　　所以对杨过打工，在他眼中看来，只有对或不对，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他连一点好奇都没有。
　　于是杨过为了构件素描，活活折腾了这么久。他心里清楚，下一堂课第一个被抽查的肯定就是自己。一周下来他画了上百种构件，为了这些素描还忍着恼火看了好几本夏雪宜自己写的书和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