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一棵大草

16、第十六章 要打架

　　“你说什么样的人算是绅士？绅士需要怎么样的素质？”张文豪从佟天元那里学了些站姿坐姿，最终没有学到睡姿，他觉得迟小婧是个见识广泛的人，关键她是个女人，应该很了解女人眼中的绅士是什么样的。
　　“让女人先走，吃饭时给她们拉椅子，懂礼貌讲文明，这算是绅士？”
　　“那些都是一个男人的基本素质。绅士不是这样的。”迟小婧一口否决了。
　　“那什么样的是绅士？”张文豪一听，这就是有戏了，他想知道迟小婧眼中的绅士是什么样的，他也好朝这个方向发展。
　　“我觉得绅士就是，女人不要求，他也会主动戴套的。这就非常绅士了。”迟小婧大大咧咧，毫无羞愧。
　　张文豪愣了半晌，终于在迟小婧要继续说话之前，关掉了视频。
　　“我真是蠢，竟然问她这种问题。”张文豪直摇头。
　　肩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张文豪重新开始了摆摊生活。刘美娥连续两天买了熏肉当晚饭，一开始极度反感的唐娇因为自己实在不会做饭，只能勉强吃了一口，随即闭口不言。她对张文豪的人品持否定态度，认为张文豪就是个小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对他的手艺还是不能一概而论。
　　“武大郎的炊饼做的也好吃。”唐娇愤愤不平，一边啃着熏肉，一边黑着张文豪。
　　“你又不是潘金莲，你怎么知道？”唐娇是她的闺蜜，张文豪现在也是她的好朋友，对于唐娇的偏见，刘美娥不能坐视不理。
　　“你啊，几块肉就把你收买了。你要是喜欢吃，嫁个厨子不好？”
　　做了两天搬运工的于海明，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每天双目无神，下班之后也不再找张文豪聊天，晚上也唱不了歌了，他第一次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这么累的工作。看着他的同事们一个个挥汗如雨却并不显疲惫，他还真的有些佩服这些人。
　　于悦愈加的变本加厉，已经忍无可忍的佟天元终于第一次对她发火。
　　“请你尊重我，也请你自重一些。”佟天元的语气冰冷的让于悦寒到心底，当着同事的面，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又不是找不着男人，我就是逗着你玩，你还来劲了？”于悦说着狠话挽救着自己最后的脸面。周围的同事看着，以为能够爆发一场闹剧，结果佟天元并没有继续发火，只是安静地坐下去，继续盯着自己面前复杂枯燥的程序。对于佟天元的表现，一些人感觉实在是太孬了。于悦气的满脸通红，跺跺脚跑到了卫生间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才强装淡定地走了出来。
　　在街道上出现了一位极为有个性的小贩，他出摊时间不确定，收摊时间也是看心情。别人家为了多卖多赚钱，可以一次烤多个小吃，他坚持一次只做一个。更像是一种兴趣，而不是为了钱。不过排队的人却是附近最多的一个摊位。
　　有时候即便排了不少人，明明还能够继续做饼，但是朋友的一声吆喝，直接鸣金收兵。潇洒写意。即便如此，回头客依然多的令人眼红。
　　“豪哥啊，我辞职不干了！”于海明出现在张文豪的摊位前，才三天，已经由一个白面小生晒成了黑面无常。满脸的疲惫不堪，腰也有些直不起来。看着像是一个逃难的难民。
　　张文豪熟练地翻转着眼前的面饼，外焦里嫩，让人看着就有食欲。香味四散，闻着就感觉饿肚子。
　　“不干就不干了。嚎什么？”对于这种搬运工作，张文豪是知道，他曾经也做过，工资很不错，不过综合待遇嘛，差的一塌糊涂。于海明的性子能够坚持三天，也算是不错的了。
　　“我领了钱。请你吃西瓜，喝啤酒啊！”即便挣的不算多，不过于海明还是准备将不多的薪水分享出来，对他来说，吃独食简直就是大罪过。
　　“三天挣了多少？”
　　“五百！肯定够咱们吃的，等元哥下班，我们就出去大吃一顿！”于海明伸伸胳膊，感觉全身散架一样，必须要狠狠享受一番，才能够弥补他这几天受的罪过。
　　“他不在外面吃东西的。”
　　“我们买啤酒买饮料，买肉，买菜，在家里吃火锅你看怎么样？”
　　“主意不错。你的熏肉饼。好的，谢谢大家的捧场，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要吃火锅去了。”张文豪给剩下的排队人一个大大的笑脸。
　　“我靠，还没到六点。”
　　“这么多人呢！”
　　“这么有性格呢？”
　　有人对于张文豪的行为有些不满，你一个做生意的，没把客人当上帝就算了，竟然把他们当猴耍，这太过分了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觉得吧，赚钱是小，开心才好。谢谢大家的捧场，我们明天再见！”
　　周围的人悻悻离开，有人心里不舒坦，但是也不至于破口大骂。对于张文豪这种有个性的小贩，有些人不愿意出口成脏，有些人则是根本不敢开口，不为了赚钱的小贩，这种小贩肯定不是什么普通摆摊的。
　　已经累的有些精神脱壳的于海明帮着张文豪收拾着，两人一起推着推车走向小区。
　　这个时间的烈阳虽已不再如烤箱一般炽热让人难耐，不过还带着些余威，让人心生烦躁。就像是癞蛤蟆挡路一般，咬不死人恶心人。
　　于海明几乎是趴在车上让张文豪推着走的，他一点都不想走，就想要好好躺着，然后来一杯冰啤酒让自己爽翻天。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夹杂着谩骂声。
　　于海明一下一下点着脑袋，没了看热闹的心情。张文豪好奇地扭头看了过去。
　　“那是你元哥吧？”张文豪推了推于海明。
　　于海明顿时清醒过来，扭头一看，还真是佟天元。
　　张文豪太了解佟天元的秉性脾气了，这个人绝对不会主动惹事，而且就算有一点的小摩擦，估计他都是息事宁人，不是他怕事，更像是一种不屑的态度。张文豪一直没有弄明白佟天元哪里来的这种性格，像是超脱俗世一般，很少会有情绪波动，感觉像是患有情感缺失证一般。
　　佟天元不理会身边几个人的吼叫，也不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只是面无表情向前走着。
　　他的身后有六个人，一开始跟着他不停叫嚣甚至谩骂，后来直接冲了过来，将他堵在了中间。
　　这个时间点，下班人不少，很多人站在远处看着，并没有靠近，他们想看戏却怕溅着血，尤其是对方人多势众，看这架势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了，这时候贸然过去，让这些人当成了救兵那就遭殃了。
　　佟天元站定，有些不耐烦看着这些人。
　　“你算个什么玩意，勾引我女朋友，今天我废了你我告诉你！”一个光头大个似乎是这些人的带头人，站出来冲佟天元吼着。
　　周围的人一听，原来是小白脸不安分，勾引有夫之妇，这可有好戏看了。
　　佟天元默默摇头，想要走出包围圈，却被人一把拦住给推了回去。
　　他有些恼怒地看着眼前人，眼前的人扬着下巴眯着眼睛叫着：“大哥跟你说话呢，我最恨你这样的小白脸，天天闲着没事勾引人家媳妇。打死你活该我跟你说！”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请你们让开，我要回家。”佟天元强忍着怒气，并未表现出半点惊慌失措。
　　“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修养。看看这个行为举止，泰山压顶不弯腰。刘美娥也喜欢这样的。”张文豪啧啧感慨。
　　“豪哥，元哥被人围了，咱们不帮忙啊？报警吧？”于海明看到这个架势，感觉佟天元肯定要吃亏，就是他俩过去了，也是三对六，输面大。
　　“报警干什么？他们又不动手，警察来了顶多说服教育然后道歉了事，拘留都谈不上。”
　　“一会儿动手就晚了！”于海明非常担心。
　　“这些人，我跟你说，他们大庭广众找到大元，根本就没想着要下死手，就是过来吓唬一顿，嘴上占点便宜，顶多再推搡两下，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要见血。要是真的准备动手，肯定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谁会选这么个众目睽睽的地方？他们主要是想让大元丢脸，给他个教训。可能是给谁出气呢！报警不便宜他们了？”张文豪从车上拿出根半米长的铁棍走了过去。
　　“豪哥，豪哥！”于海明被张文豪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跟了过去。
　　几个人围住了佟天元，跟张文豪分析的一样，并没有下手，而是骂骂咧咧进行言语攻击。
　　“干啥呢，人多欺负人少啊？”张文豪提着棍子，晃着肩膀歪着脑袋走了过来。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小混混一样的张文豪身上。
　　“没你社么事，赶紧滚蛋，一会儿连你一起揍了！”光头男指着张文豪面色凶悍。于海明站在张文豪身后，倒是半步没退，不过平时的冲劲是一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