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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我想你可能会来 ...


  •   第二天七仔赶着点终于到了学校,教师点完名时,七仔不停地打哈欠,黑眼圈又特别重,旁边的和她同期进学校的女老师李欣欣一脸色眯眯地盯着她,低声说道:“七仔,说!昨天晚上去哪欢度春宵了!”
      七仔蔑了她一眼:“龌龊!本姑娘一身清廉之气,哪像那种流连烟花之地之人!”
      李欣欣是和她同进校的老师,俩人平日的关系也不错,也经常一起去吃饭。
      李欣欣“呸”了一声:“切,就你一身清廉之气,我看一身□□之气差不多!”
      正在点名的教导主任看到她们肆无忌惮地聊天,不满的哼了哼,李欣欣朝七仔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脸装作认真的听教导主任的例行训话。
      七仔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其实昨天晚上她一直没怎么睡,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如果昨天没有遇见陈颢墨……不想了,说多了是自己没出息,嗯,这段时间就答应妈妈乖乖地相亲。
      上午上了两节课,七仔教得是英语,她是Z大毕业的,说来惭愧,她们当时一个宿舍的人,夏暖阳成为一名外交官,已嫁得良人,方思雨国外留学,他日回来赤裸裸的海龟啊,大可在国企上班,而她在中学当英语老师,目前看来她收入最低,但七仔乐在其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七仔是一个自认为没出息的人,也没什么大的追求,日子要求平淡安稳就可以了。
      到了她的年龄,不大也不小,自己要求的也不多,她父母身体健康,要嫁的人要求也不高,善良有责任心,不要求帅气,脾气好一点,不要求两人有多深的爱情,只要不离弃,不嫌弃她就可以了。
      中午七仔为了赶时间,一下课就直接向医院去,郑杰铭这次伤得不轻,他妈妈说他貌似要在医院里好长一段时间,初三的课业紧,她得把一些资料给送去。
      毫无疑问地说,七仔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她同时也爱她的这班学生,她从一毕业就来到了这个学校这是工作的第三年,第一次当班主任,这班学生的原班主任要生孩子了,在休产假之前和校长力荐七仔担负他们班下一任班主任,可想而知,七仔有多上心,多认真。
      到了医院,郑杰铭刚刚吃好饭,七仔坐下来和他聊天,谈谈学习进度,这个孩子已经开始回到最初爱学习听话的样子了,看来这次的事给他带来不少的打击。
      看着时间差不多,七仔准备离开医院,这个点正是医院员工休息吃饭的点,希望不要遇到那个人。
      不是她逃避,而是不想遇到,因为没有必要,没有再给自己添堵的理由。
      可有一种人是你不想遇到却偏偏遇到。
      “仔仔。”男人声音依然平淡。
      七仔在转身的那一刻,还在想自己要不要装作没听见,转身就走,可是教师的专业素养迫使她转身,这个时候还露出比空姐还专业的笑容。心里催眠,他目前和你没有一点关系,硬要说有关系,那就是他是你学生的医生。
      “陈医生,好巧!”伸手挥了挥爪。
      “不巧。”陈颢墨云淡风轻,又接着说,“我想你可能会来,所以在这等你。”
      “我想你可能会来,所以在这等你。”七仔有片刻的失神,这句话很熟悉,是她当年说过的。
      那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特别喜欢去一个书店,因为陈颢墨喜欢这个书店,她想他们总会默契的遇到一次,可是从来没有。
      星期天休息,她能执着的坐上一天,从早到晚,可是却从未遇到过。直至一天,外面大雨倾盆,她才意识到天气已晚,妈妈那时忙着捉爸爸外遇,没空管她,她只好准备冒着雨回家。
      这时陈颢墨出现了,被他责骂了一顿,她说了那句话。你看,年轻时也是她一直在等他,陈颢墨,你凭什么让我为你耗尽了整个青春。
      这些记忆陈颢墨也未曾忘却,他清晰地记着自己打球回家晚了,打伞路过平日经常去的书店时多瞄了一眼,就看见她作势要向雨里冲去,他大步向她走去,拉住她,开口第一句:“你怎么在这?”他记得七仔家离这并不近。
      七仔低头没有说话,那时的少年关心总是有点别扭:“没脑子吗?那么晚还不回家?出门不知道带伞吗?”
      陈颢墨清楚的记得那个女孩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想你可能会来,所以在这等你。”她小小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些委屈,陈颢墨心里涌过了一些感动,却依然口是心非:“笨蛋。”然后把她拉到伞底,送她回家。
      雨中那个少女小声辩护着她不是笨蛋的声音,而少年坚定的强调“你是”。
      现在的陈颢墨不是当年的七仔,不会傻傻地等,他知道七仔一定会来,因为他了解她,他知道她一旦对什么上心了,必然会做好,昨天她对她的学生那么关心,没理由不来。他明白七仔许多,知道她的随性不是不认真,她一旦认真,没有人可以超越她,正如对当年的他。
      七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陈医生说笑了。”
      陈颢墨眼色深沉,随而又笑了笑:“仔仔,你知道我不爱说笑的。”
      “哦……是这样呀,陈医生,你看我又不多了解你。”这句话半是玩笑,半是真,陈颢墨,我从未了解过你。
      陈颢墨倒是不在乎七仔这种态度,又问:“那你不想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什么事?”要大度,你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陈颢墨:“请你吃个饭,聊聊郑杰铭。”
      七仔内心把陈颢墨大爷问候了一遍,但表面依然笑面春风对待前男友同学:“关于我的学生的事,在这说就行,没必要一起吃饭,毕竟我们也不是怎么熟。”
      陈颢墨接上:“你胆量倒是不比以前了,连和老同学一起吃个饭都不行了?”
      当他们一起坐在医院附近饭店的餐桌上时,七仔又是尴尬又是烦躁,明知道他用的激将法,可还是中计了。
      去你大爷的老同学,他们是老同学没错,但更多的是前男友与前女友的关系,她可没认为自己度量大到自己可以回过头来,和当时把自己伤得那么深的前男友坐同一个桌子,然后相谈甚欢。
      七仔一直保持沉默,低头看手机,坐等菜上齐。第一次有人请吃饭,她想走。但既然来了又走,多矫情。尴尬,这两个字充满了他们的周围。
      可是似乎只有七仔一个人这样觉得,陈颢墨一直盯着她看,那目光似乎是……津津有味的感觉。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仔仔,你和以前有许多变化了。”
      七仔再次装作无意的,随口问了句:“什么变化?”
      陈颢墨沉凝了片刻,貌似在想该用什么词,终于开口:“似乎比以前……安静沉稳了许多。”
      七仔实在是无法随时保持自己优秀的人民教师素质,有点冷朝热讽道:“哦,我对外人一般都这样。”
      谁知道陈颢墨突然低声笑了,定定地看她的眼神:“仔仔,我还是高估了你,你还是像个小野猫一样,利爪可以挠死人。”
      七仔有点恼羞成怒,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忍了忍,没再搭理他。倒是陈颢墨整个进餐过程十分愉快。
      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陈颢墨介绍:“仔仔,这是我们科室的王主任。”
      七仔礼貌的点了头。而王主任仍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们,问:“小顾啊,这位是……”
      七仔想了想还是自己介绍吧:“你好,我是陈医生病人的老师。”
      而同时陈颢墨的声音也一齐响了起来:“女朋友。”
      主任八卦之心更是燃起熊熊烈火:“哦!我知道了!”虽然小顾被誉为“科室一枝花”,可是那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过小顾和哪个女生一起出现过,身为他的主任半个师父以及他又是多年好友的儿子,他是颇为担忧啊!
      七仔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对王主任说道:“您误会了,如果硬要算的话,我只能算是他前女友之一。”
      王主任一副颇为了解的样子,拍了拍陈颢墨的胳膊:“好好努力!”
      陈颢墨无奈,指了指王主任不远处的几个人:“主任,你的朋友在等你。”
      主任无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头,一副我懂的样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我想你可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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