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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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斯内普教授今天看样子心情不错，虽然讲课一如既往地缥缈，但留得作业不再像之前要求写的内容详细。
我认为应该抓紧时机找他问补作业的事，免得没准什么时候他情绪又晴转阴了。
拉文克劳的小鹰们听闻下课早就放飞自己的翅膀，准备明天的万圣节怎么过。教室里剩下大多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人，因为教授不断驳回他们熬制的药水。
“我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院长哪里心情好。”多萝西暴躁地说，她本来扎了个漂亮的麻花辫，现在乱蓬蓬得基本看不出轮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直觉在来到霍格沃茨后已经失灵到我都怀疑自己还有直觉这种东西么。
在被第二次驳回后，多萝西已经放弃赶紧交完下课的想法，一点一点比对书上写的操作。
视线从对面飘回自己面前的坩埚，里面深黄色的汤水怎么看怎么觉得——和摆在讲台上过关的成品不一样。
隔着过道旁边，是和我们同样焦头烂额的难兄难弟。
“我真不明白——”莱特曼用玻璃棒愤愤搅动自己桌上的坩埚说，“朗白尼那个笨蛋都过关了，我熬的——最起码要比他的好太多！”
修-科菲站在他对面，虽然平日里综合成绩很好，但在魔药学方面还是差点，这让科菲显得很懊恼——脸上蹭的的药汁没顾上擦，亚麻色的头发被熏得有些蓬松：“得了吧，最起码朗白尼没有把弗洛伯的黏液扔到锅里。”
莱特曼泄气地用小刀“砰砰”切着豆子：“我又不是故意的，弗洛伯黏液和蜗牛液真的很像，装得瓶子都一模一样！不信你看——”
说着，拿起那两只小瓶对比给科菲看。科菲扫了一眼，不耐烦地挽起袖子：“拿开，你挡住光线了，我都看不清我熬的这玩意是什么颜色——”
“还颜色——还光线——”莱特曼叫道，“这么阴冷的地方，上哪有光线——”
“斯莱特林扣两分。”斯内普教授坐在书桌前头也没抬，羽毛笔刷刷地判着作业卷：“请马修-莱特曼先生和修-科菲先生保持安静。”
马修-莱特曼鼓起嘴巴，像一只被压住腮帮子的花栗鼠。
科菲没反应，直到花栗鼠切的豆子差点弹到他脸上。
最终饥饿促使我走向斯内普教授面前，一身黑袍的男人面无表情盯着我手里的玻璃瓶，在我打算识趣地转身重新再熬一回时，不咸不淡地说：“放下。”
几乎同时我舒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嗯……教授，前几天我因为在医疗翼，错过了两节魔药课，所以想问一下……需要补作业的内容。”
原本想说还用不用补，不过教授的眼神太有穿透力，我还是别藏着自己那点小心思为好。
“攻击学长嗯？”斯内普教授眯起眼睛，像是在回想，过会儿冷哼道：“我还以为以你可怜的脑容量，已经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对上那双黑色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虽然我不该对施特劳克用咒语，但要不是他讥讽我的父亲和母——”
“补交两篇论文，题目分别在你书本的第五十七页和第六十二页。”斯内普教授平静地说，他重新投入到批改作业中，“相信以阿西莫夫小姐的聪慧，一定没有困难需要麻烦她繁忙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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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饭简直糟透了。
糖浆馅饼里的白糖多到发苦，鸡肉派的肉块面粉味太重，夹心饼中的果酱诡异的酸腻，南瓜汁总让人对味道产生绝望。
匆匆拿了几片面包充饥，回公共休息室路上，恰巧碰到尽管有些日子做缓冲但我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佩吉拉。
这段时间我通常和多萝西做伴，就算和一块拉文克劳上课，也会假装没有看到她。
佩吉拉精神不错，看见我时微笑道：“阿西莫？好久不见了！”
事实上，刚才上魔药学我们还在同一个教室。
我只好停下脚步，“是啊，好久没见。”
佩吉拉扯了几个不疼不痒的客套话，当我感觉脸上的微笑都快发僵时，她收起一贯轻快的语气，低声道：“说实话，阿西莫，你是不是听到关于我的什么传闻？”
“哦，没有，我怎么会像赫奇帕奇的女生一样对——”
“你没有说实话。”佩吉拉说，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我以为我们在图书馆一块学习了一段时间，就算不是朋友，也起码比陌生人强。”
“嗯——”我抿了抿嘴，“好吧……的确，嗯，但是……怎么说，其实吧——我认为爱情没有年龄限制，可是……我对于破坏他人感情的事情，本能的——你懂的。”
面前的女孩沉默了一会儿，棕色的卷发垂在脑后，面容应该是刻意地画了妆，使她显得很成熟。
“我没有破坏别人的感情。”佩吉拉淡淡地说，语气带着一股执拗：“我只不过比她遇到查尔斯晚——我相信，我们才是最适合的。”
这回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佩吉拉望着我，好像希望我能肯定她一样，但是——“好吧，佩吉拉。”我说，“不管怎样，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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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一肚子无名火回到寝室，耳朵里“嗡嗡”地仿佛在演奏一场交响乐。
这时我忽然羡慕起住在高地上的人们，有什么烦恼经过太阳一晒总能减去一半，哪像我们，生的气还不够顶住石壁缝隙钻进来的冷风。
斯内普教授的话和佩吉拉失望而漠然的眼神循环在我眼前飘荡，厚实的床铺已经无法排解内心苦闷，我从床底下掏出箱子，打算好好花时间装扮自己的房间。
最起码让它看起来像是个人住的，而不是什么爬行、冷血动物的巢穴——反正下午没课，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庆祝明天的万圣节。
刚掏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小士兵摆件，就听门口“咚咚”的我声响：“阿西莫夫，我有事找你！”
打开门，多萝西打扮得体地站在那里，要不是还穿着校袍，我以为她要去参加晚会。她冲我笑了笑：“阿西莫，明天就是万圣节了。”
“我知道。”我语气平淡地说。
“……你难道就不想找些乐子吗？”多萝西顿了顿，惊讶道：“还是学东西学傻了？”
“我脑子还完整地长在脖子上。”我意有所指地说：“迄今为止，我还有一篇变形论文没写，两篇魔药学论文没写，药草学的东西还背，天文课要讲的知识还没预习——”
多萝西耸耸肩：“果然是学傻了，身为你的朋友不忍心看你这么被耽搁下去，这样，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在黑湖旁边见，带你看个好东西。”
不等我拒绝，她已经跳着步子走远了。
看来上午魔药学的打击在万圣节面前不足为提，不过也不能怪我对节日表现得如此冷淡——毕竟后来生活相对拮据，让我对节日不再报任何期待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