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三水也

9、青楼篇七

　　我还没等过来岚王府的医师，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就冲上来抓着我的衣领疯狂晃动“狗崽子，你哪里偷学我大哥的枪法，后面的枪法你怎么偷学到，你快说。”伴随着豆大的唾沫星子喷炸在我脸上。

　　“萧大人，您别摇十三了，……十三是女孩子，萧大人，停下，停下！！”红叶急匆匆爬上台叫着往我这边小跑过来。

　　终于停下来了，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一下抓着我衣领的人松开，我砸在地上一副完全不能相信的来回在我身上扫描。

　　岚王爷赶紧扶起我，摸了两下我后脑勺“王爷，我只是受人所托让。那个人说：王爷会明白，还有让他们别找我了，就闭上眼走了。”

　　岚王爷跟萧慎听到我说的话一僵，后者更忍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在场所有人都傻眼，年轻时跟在王爷身边多年的铁血冷面萧慎，现在却……

　　岚王爷仿佛老了十岁似的神色对岚楼“楼儿，其他人都退下吧，我跟你萧叔单独呆一会。”

　　岚楼恭敬地领命，我站起来跟在他们后面。回头的时候，脑子里面浮现出另外个人，走的那天透过窗口望着天空，我那时候从小的接受的理念就是你哭被人看见你就要去刑堂领罚一百鞭。所以我强忍着眼泪，表情很丑。

　　那个人的手摸上我的面具“小十三，你不要摆出这种表情，我不在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没人再逼着你练枪了。”

　　我半天没回他“我不想你走，我会每天乖乖练枪，你别……”我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那个人是这个谷里会唯一很真挚对我笑，我练好了会夸奖我，练差了罚过后还会在烛光下耐心给我挑水泡，上药。

　　所有师傅中，脾气最好的也是他。“小十三，□□的离别只是暂时，我永远都在你的回忆里。况且，你应该替我高兴，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说到‘家’的时候，那个人可能想到当年美好的回忆裂开比往常更加放肆的笑容，眼睛里面似乎有泪光闪烁“小十三，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么”

　　“记得，若是有机会碰到岚王爷你记得我说的话……”那时候，我还没说完，那个人就走了眼睛的方向一直注视着天空没合拢，骨灰撒向河面沉淀下去飘向远方。

　　那天，我因没有及时到场练习罚一百二十鞭，因私带骨灰罚三天禁闭。

　　‘嘶’手臂上的疼痛马上把我拉回现实，那天晚上，我单独被岚王爷请到了他的书房。岚王爷背手对着我，凳子上还做了几位。

　　“十三，那个人……”“王爷，允许我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斯人已逝，再加上我已经完成了我师傅的请求，师傅下了命令您要是问起来我可以什么都不回答。”

　　他们几个相互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某一个摇着扇子的人开了口。

　　“那个人……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然后笑了”我说，在座的人都眼眶附近都红起来，王爷只是叹息。

　　话问完，我就离开了。“二哥，这个小女娃来的神神秘秘，我派人去查她的背景，来路不清不楚，六月初八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温柔乡’的小叶子房间里面，那时候，小叶子正好给人袭击，那天以后就跟在小叶子旁边，整天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偶尔都是因为小叶子的作息，自己会出门。”

　　萧慎说着，肖余把扇子合拢看见二哥萧慎不讲“单凭她刷的一手正味儿二弟的枪法，大哥枪法她也运用自如，阿慎将撒出去的人收回来。”

　　“可是”“收了吧，阿慎，我会派人立个长生碑在我祖祠里面。”说这句的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物，腰间的佩环如同白脂细腻。

　　“阿慎，听你二哥的，别意气用事。”岚王爷转身过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面，老二先别撤掉搜查令，让人继续搜着，那个十三来路不明的身份正好给了我们拖延的时间。

　　老三的碑放老五家比这里所有人都合适。十二年了，老三是该回家了。”

　　听到大哥说这句话，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杆，岚王爷将茶杯里面倒满茶水庄重的洒在地毯上，往门外的方向鞠躬，大家都站立起来效仿岚王爷的动作。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走出门想去找吃的就看见门口站着一身白衣飘飘的岚小次子拿着枪，这……这是演哪出啊？

　　“十三，十三，你教我岚家枪吧我父亲跟我大哥还有大家都不教我武功，十三十三，你就教我吧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我应该以外表判断一个人……”耳边传来叽里呱啦的声音吵的我耳膜的都疼起来。我停下脚步，岚小次子紧急刹车住，差点撞上来。

　　我瞅着他比我还白上几个色度，吹弹可破的皮肤“你蹲下来”招招手，他听话照做，用力的捏过他脸上的婴儿肥，手感真是如期所料的好“既然，岚王爷跟你哥哥都不教你，我一个外人更没有什么资格，小世子有空还是多去读点书，可好？”

　　“父亲跟大哥才不教我，十三……你”他好像想到什么，眼珠子骨碌一转“我可是笑满楼的大厨私交甚笃，十三你要是教我，我就让人请他来我们府邸坐一桌的拿手好菜，每天还固定派人取甜点过来给你怎么样。”

　　我是看上去会这么没志气的人么？会为区区笑满楼的大厨折腰低头的人么？当然，不可能。

　　“好”我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