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番外·细水长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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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结婚以后就不再谈情说爱了，改之为谈柴米油盐，感情也会有所改变——但这在赤司和绘里之间没有应验。要说有什么改变，大概就是情窦初开的恋爱转变为了细水长流的温馨。
但凡是两人都有空闲时间的日子，赤司便会拉着绘里在附近散步或骑车，或者在庭院里喝茶闲谈消遣时间，或是一起窝在书房里，偶尔参与友人的聚会。
有时赤司会放佣人的假，享受一下二人时光，顺便品尝妻子的手艺。
“早餐吃烤鱼、米饭配味增汤，如何？”绘里站在厨前，询问赤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再加上汤豆腐？”
“嗯。”赤司坐在餐桌边看着报纸。其实只要是妻子做的他都喜欢，不过能有他最喜欢的汤豆腐就更好了。
绘里端着做好的早餐出来时，赤司已经在桌上摆了一盘缀上沙拉酱的果块，贴心地替妻子拉开了椅子。
两人用餐的时候很安静，偶尔会说几句话。
“今天我要出去一下。”绘里把汤豆腐往赤司那里推了推，
赤司不着痕迹地挑眉：“什么事？”
“小鸟把总店搬到了在千代田，我想过去看看要不要帮忙。”
“……”
这话的意思他已经完全听明白了，绘里想要出门工作。
“你知道的，整天在家很没意思，所以要出去工作。”
“……”
看吧，直接表达出来了。
赤司一直保持沉默，期间绘里的表情一次比一次坚定，就算他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也能憋着不说，默认了。
早餐过后，赤司送绘里到千代田。
“我等着你改变主意。”离开前，赤司对她说。
绘里心不免一颤。
小鸟在音乃木坂毕业后就去了国外进修服装设计专业，凭着毕业考核不错的成绩在日本创立了自己的品牌，现如今把横滨的总店搬到了东京都的千代田。
这边的总店小鸟决定亲自来经营，但很担心一个人不过来，绘里知道后便自告奋勇地过来帮忙了。
“绘里酱还是那么可靠啊。”小鸟去服装厂拿好样衣回来后，见绘里已经把店内收拾得干净齐整，不由赞叹，“不过，绘里酱是在家里经常做这些事吗？”
指的是在家里打扫卫生。
绘里把扫帚放回储物间，洗净手后散下脱发，点头：“嗯，不太习惯家里有佣人们打点。”
以前她一直是生活在普通家庭，嫁进赤司家后突然有了那么多佣人照顾起居反而不习惯，因此经常自己动手。
赤司就算再体贴妻子也只能让她不时承包打扫工作了。
“这样啊……”
对于别人的家事小鸟也不多问，把样衣从车上搬下来后就和绘里一起处理。
过不了多久，店里的布置就打理好了。
站在门口，小鸟满心期待地合上手掌：“明天就可以开业了。”
绘里也很开心，从明天开始她终于不用百般无聊地窝在家里了。
“那个啊，小鸟，我能问问刚才开车的人是谁吗？”
她知道小鸟不会开车，之前搬样衣的时候也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
没料到的是小鸟落落大方地承认了：“嗯，是男朋友哦~”
闻言，绘里随手把橱窗的装饰花朵摘了下来，递到小鸟面前：“Good Luck。”
祝福的意思。
从店里出来时，黄昏已在天际燃烧。绘里还没有回去的打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在她后，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很偶然地经过路边，片刻后倒了回来。
车窗摇下，坐在驾驶位上的赤司探出头：“好巧，要不要一起回去？”
绘里的讶然在赤司眼中是踌躇的表现。
“还不想回家？”
“……回去吧。”
赤司轻轻一笑，“你可以选择再逛一下。”
“不要。”绘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午饭没有吃，现在饿了。”
听完这句话，赤司加快了点驾驶速度：“今晚我做饭吧。”
这么稀奇？今天是什么日子？绘里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嗯……你找到工作的日子。”赤司想了想，很真诚地回答。
*
赤司回到公司的一天，刚好是他的生日。走进公司时，不少员工见到他都笑着和他说生日快乐。
看来他这个总裁当的挺民心的。这么想着，赤司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却看见办公桌上堆满了鲜花和巧克力。
行政官C君见到BOSS进来了，点头道：“生日快乐，BOSS——别误会，这是我上来的时候一个女职员塞给我的。”
见赤司落在他手里捧着的那盒巧克力的目光意义不明，连忙解释。
“替我谢谢他们吧。”赤司利落地按下内线电话让秘书来处理了，
C君默默看着秘书带着两个人把花和礼物清理干净，不觉摇头：“BOSS，不是我说，虽然我对结了婚还依然有这么大魅力的男人比较眼红，但是——您总得考虑一下您的夫人的感受吧？”
他就不信有知道自己丈夫这么受欢迎却还不会吃醋的女人，即使是自家BOSS的夫人！
赤司瞥了他一眼，把桌上最大的一束花塞到C君手里：“没事，她不介意——这束花给你当员工福利。”
C君：“……”他还真没见过有哪个BOSS给员工送福利是送花的。
秘书带着人出去后不久，就有花店员工送来了一束香槟玫瑰。
赤司眉头微蹙，再次按下内线电话、询问为什么会随便让人进来。然而在秘书慌慌张张的道歉声中，他看见了夹在玫瑰花中的卡片。
「生日快乐，我的先生」，下面是她的名字。
他的眉宇顿时舒展，接过那束花，签了名。垂眸看着那些橙褐色的花朵，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
送花的女员工出去时脸有些红，成熟的男人笑起来都这么性感的吗？
晚上，见到自己的丈夫回来后，绘里立刻迎了上去，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生日快乐。”
“嗯，谢谢你的花，”赤司眼中含着笑意，把妻子搂进怀里，斟酌了一下，“我的小姐。”
即使知道这是卡片上那个称谓的回礼，但是绘里还是对这个称呼没有一点抵抗力。她脸红地推开了赤司，转身走向厨房：“听说今天你的员工们送了你很多礼物，总裁大人？”
想着妻子会知道这个也不奇怪，他神态自若地坐到餐桌边：“都交给秘书处理了。”
“结了婚还是那么有魅力嘛，赤司征十郎先生。”绘里摆好碗筷，坐下用餐，
“彼此彼此，绚濑绘里小姐。”缪斯的粉丝在这么多年过去后依然热情地支持着这个曾经的校园偶像组合，赤司很佩服他们的毅力，
其实一开始他是不理解的，直到从黄濑那里知道了现在也依然有“想要「奇迹的世代」复出”的呼声后，他顿悟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重要的还是当下。
这么想着，赤司喝了一口绘里熬的汤，然后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让把一部分佣人分到分宅去。
在他神游之际，绘里已经悄悄进厨房把准备了很久的蛋糕端了出来，点上蜡烛，“需要唱Birthday Song吗？”
“当然。”赤司轻笑，结婚这么久了，有时两人的相处方式却还像国中生一样——不过，他喜欢。
绘里的嗓音清澈不失温暖，一首再普通不过的生日歌由她唱出像是被附上了惑人的魅力。
赤司听完后，很良心地给予了评价：“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空白，唱功还是一点没差，果然不辱缪斯三大歌姬之一的名号。”
正在切蛋糕的绘里手一抖，破坏了原本平整的切痕：“那都是以前啦……”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那块造型糟糕的蛋糕给了寿星，
“多谢款待。”赤司一点不介意，勺了一块送入口中。
*
沐浴过后，赤司照例坐在床边翻看文件。绘里进来后，见此情景小声嘟囔了一句：“工作狂。”
“没办法，要养家。”赤司的唇角微微勾起，余光瞥见绘里还在滴水的发梢，放下文件，自然地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说过多少次了，头发擦干了再出来。”
说罢便熟稔地替绘里擦干头发。
绘里还想为自己辩解，但在赤司愈发轻柔的动作中打消了念头。
通常睡前赤司会先念一段书，等绘里睡着了才熄灯。
但是今天，过了预定时间绘里依旧没有睡着。赤司把灯光调到一个柔和的亮度，躺进被窝，把绘里搂过来：“睡不着？”
“嗯。”
“再念一段《人间失格》如何？”
“不太想听……”
背后的温暖缓解了环境的黑暗带来的惧意，闻着身后人的气息，绘里的身体渐渐放松，睡意也慢慢袭来。
赤司抱着妻子，心想以后还是挑一些放松点的读物吧，《人间失格》会让人的精神比较紧绷。
房间里呼吸声逐渐均匀。朦胧之中，响起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扫过心尖。
“明天你做早餐好不好？”
“可以。”
“咖啡要多加一勺糖。”
“好。”
-fin-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番外·细水长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