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余自由

4、顾远望

　　第4章

　　“何阿两，快，快开门，我忘带钥匙了。”
　　随后便是砰砰砰的砸门声，看看时间，7点，何两认命的刨刨细软的头发，打开卧室，再打开他公寓的防盗门。

　　公寓不大，两室一厅，每间都是独立的。

　　门刚打开，一只强劲的爪子自然而然的搭上了何两的肩膀，然后一个庞然大物带着冲天酒气压了过来，何两被迫压退到后面的墙上，他没好气的拍了这人一下。

　　“昨天你是喝了多少！”顾远望嗅嗅何两的脖颈，嘿嘿一乐。
　　“何阿两，你这口气超像我妈！妈，妈，我要喝奶！”

　　“死开！”

　　“你钥匙呢？平常不都是放这个兜里吗？”
　　“昨晚换到另一边了，”
　　何两又换只手摸顾远望另一边的裤包，
　　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将身上这玩意撕下来扔他自己床上。一气呵成！

　　“我说，你别整天晚上喝酒了，快回家吧。”

　　顾远望翻了个身，顺便伸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懒腰。
　　“嗨，你知道的，这儿就是我的避风港，我的澎湖湾。要我回那家里边受罪，我爹妈可没给我生那好脾气。”

　　“那你就一直待在这儿？这样你也不能解决办法，听我一句劝，回去和老爷子认真谈谈。”

　　“谈？他会稀罕和我谈！何阿两，你是在说笑话吗？”

　　何两摇摇头，该说的不该说的，从顾远望跨进这个门开始，他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

　　“我要去上班了，昨晚的剩饭在冰箱里，等下记得起来吃。”

　　“哎，等等”顾远望叫住转生欲走的何两。
　　“怎么？还有事？”

　　“我刚刚……好像……不，不对，或许是认错人了，没事，你走吧。”

　　何两给了顾远望一个天气如此的好，你却如此智障的白眼。

　　顾远望一动不动的躺在小床上，听着外面格外轻的声响。掐着时间，89.90.91.……99.100……109.110。
　　突然。
　　他就好似不曾喝过酒一般，从床上跳起来，然后悠闲地踱到窗前，从拉开一半窗帘的地方看向外面的街道。

　　一个身形单薄，清秀，一股温吞之气的男子。

　　有点冷，他特意系了条灰棕色的格子围巾。软软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好像，看到秦段了。”看着何两渐渐远去被晨光模糊的身影，顾远望淡淡说着。

　　啊，何阿两，已经多少年了。
　　我却依旧唯恐你，光是听见秦段这个名字就会露出那种我至今都会心痛的表情。

　　何阿两，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停下来，回过头，看看我。
　　看看这个爱你的男人。
　　看看这个居然妄想取代秦段，把秦段从你的眼里，心里，通通抹去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