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往事》海水空绿

20、尾声

　　事到这里也就接近尾声了。不过在叶朗入睡之前，他回忆了两件事情。一件是：他十七岁那年一个人去了南阳，刚走到南阳火车站广场，一个身材高挑，样貌端庄的女人便喊他道：“先找个小妮玩一会吧。”当时他吓得撒腿就跑。不过他很好奇地在附近转了几圈，结果坐在理发店门口的丑陋老女人对他频频招手。傍晚的时候，他去一个小摊位买东西吃，听到一个60多岁的老女人对旁边的妇女说道：“50块，估计这个妮今晚不会来了。”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真想立马将这个老女人打死。不过幸好他没出手，不然的话他前面的人生故事也就不会为我们得知了。社会的两次引诱便使他变得邪恶，真不知道是社会太过厉害还是他内心的道德不堪一击。总之，他明天是沦为邪恶还是立地成佛，我们等到下一部再说。他想起的第二件事情自然与冷思思有关。他要离开深圳的时候，冷思思死活不同意。两个人站在天桥上，望着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男女感情在都市里就像地摊货，再配上充满灯光的夜色，其中的趣味实在难以言说。
　　“叶朗，有我还不够吗？野心那么大干嘛？平平淡淡的，和自己相爱的人相守一生不快乐、不幸福吗？”
　　叶朗没有答话，冷思思哭了起来。叶朗没有去替她擦眼泪，而是将双手拢在一起，放在他的下巴下。冷思思看到这个情景，收住眼泪，惊诧地问道：“你干嘛？”叶朗没有理她，而是仰起头来，将手中的泪水一饮而尽。他望着夜空，却寻找不到月亮。于是他低下头来，柔声说道：“你心灵的泪水流进我爱你的血液，今生今世它们都会在我心中为你唱歌。好，我不走。”听到这句话，内心甜蜜的思思靠向了叶朗骗她的肩头。两天后，叶朗还是走了。他临走前一夜，彻夜未睡。一个人躲在卫生间中，用刻刀镂刻出了一个木雕，木雕是个人物像，这个人理所当然地是冷思思。他的手被刀割了几次，但他忍着疼痛，终于在日出之前刻出了思思的模样。木雕底面有八个字：思思如玉，润我一生。刻完后，他趁时间还早，写了封信。信的内容他不记得了，但最后那首诗他却记得分明，就像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样。这时，他好像在喃喃自语，细听听，果然是那首诗。
　　“《今夜》
　　午后
　　阳光从窗户中偷溜了进来
　　我面前的水杯里洋溢着悦人的光影
　　过去的时光如花瓣落地
　　我的相思送进了谁的梦里
　　在初恋的岁月里
　　你的浅浅一笑
　　似润物无声的甘露
　　催开了我心田上的桃花簇簇
　　你的手中仿佛有一把魔刀
　　雕出我心的形状
　　时光如流水一样
　　里面似乎激荡着你的年少欢笑，妙梦与月夜良朋
　　可待你走近去看
　　却只见到了你长大后的此刻面容
　　如同昨日尚在随意奔跑
　　今朝却已望着前路迢迢
　　月光里
　　我轻咬一口樱桃
　　叫道：“还好。”
　　胸中的心愿与我相随到老
　　终有一朝
　　我会在理想的海洋里洗澡
　　搓掉一生的疲劳
　　再相见时
　　我会说道：思思，你好。”
　　念完这首诗，他几乎睡着了。不过这时，妹妹说过的一声话语却轻轻地传入了他的耳中：“无论如何，我要做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