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抱仙草右拥魔》又灵

54、54.大结局：许你一千年

　　54.大结局：许你一千年
　　"话说，这才几天，你凭什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话说这也是李绿荟心中一直的不解之迷。她可以破掉当年王宅的旧案，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旧案是怎么回事？
　　“你说过你爱我，而且我家天赋异秉，孩子自然是我的！” 天刹坐在桌边，一本正经地道。

　　李绿荟脸上一红，又有些挫败，还是这样的回答。
　　李绿荟继而心里发恼，她长得是不漂亮，但让自己的男友如此放心，也太没面子了："我大四了，你天刹可是在中隐界里昏睡了一年半，这一年半追我的男生可多了！”
　　“嗯！”天刹淡淡地说。

　　李绿荟更生气了：“比如，追我的有蒋焱垚！”
　　“蒋焱垚这人没什么长性！“
　　“蒋焱垚怎么没长性了？都这么多年了，他说他到现在还在等我呢！前些时，他还送了一个法宝给我，能变成各种各样的汽车！帅呆了，比美国人的变形金刚还帅！我是没敢在外面乱变形，郭陆还以为我爸给我一口气买了十多辆豪车呢！”
　　“不能那么算！修真无岁月，几年的时间，对修真者就像几天!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以前的几段感情，都是突如其来的！别惊讶，他今天爱你，兴许明天就又爱上了什么小姑娘！”
　　“啊？那......还有石新、孙国强、柴诸玉！”
　　“你性子犟，石新作为前男友，你不会再去找他！孙国强年纪太大！柴诸玉这小子心眼直，也不适合你！”

　　“孙哥年纪大也大不过你们修真者吧！柴诸玉这人心眼直是直，但人实诚，那时候他听说我爱吃灵米灵植，就偷偷送给我，还不让我知道！石新吗？后来听说也结婚了，婚后算是居家好男人一枚，谁年青的时候不犯点错误呀？"

　　“嗯！孙国强是大不过我去，可他保养得也没我好吧？柴诸玉么，他也只会送东西了，你等着他跟你挑明了说，等得头发都白了！石新么，你就别说他了，要不是他把你扔在栏城，你也碰不上我们吧！”
　　“那……那后来还有一拔学长、小学弟跟我告白呢……”
　　“他们了解你全部的生活吗？放假了，你敢带着他们去中隐界观光旅游？”
　　“我……好！不还有你弟说想改追我李绿荟吗？”
　　“我这弟弟呀，还没长大！又修了魔功，心绪一向不稳。天沅那是在恼香霭跟何诸澳余情未了，别扭两天自然就好了！”
　　“你弟还想介绍魔门堂他的徒弟给我！”
　　“中隐门自从有了魔门堂，魔门堂出入的全是大大小小的魔头，长相差了点，心思也不好，你不是为自保干掉了他们两三个吗？他们还敢来找你相亲？”
　　“天刹你……”李绿荟确实急了，鼻尖上都沁出汗来，“反正你放心，我的行情没那么差！等这个孩子生出来，我就走！不耽误你在中隐门左拥右抱的好日子！”
　　迟钝如天刹，现在才明白：女友想必是看到了什么而吃醋呢！

　　事隔一年半之后，天刹、以及较早昏迷的中隐门掌门金子兰，才陆续从昏迷中醒来。
　　一年半，李绿荟也快毕业了，她换过不少男朋友。她不准备考研，已经找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做实习生，毕业了就可以直接去这家律师事务所上班。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帮子该死的长老，却说她肚子里有宝宝。
　　就为这事，她开着她那辆由法宝幻成的黑色甲壳虫汽车、挎着自己的香奈儿牛皮包，开车上了中隐门。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虽是去了，但作为现代人，她早已下决心，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自己的感情生活，她绝不接受这样的的羞辱！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大不了，这个孩子，她自己一个人来养！
　　可是，什么遗憾的事都还没来及发生，她还没来得及到长老会的大殿，中途拦下仙鹤、并且揽下责任的是天刹。
　　那一天，掌门金子兰已经醒了好几天了，而天刹却刚好在那一天醒过来。
　　他睡了一年多，即便是神族后裔，也不免脸色苍白，衣冠不整。
　　那或许是他最狼狈的一天，但那双疲惫的眼睛里却像是在闪着光，羸弱虚肿的脸庞并不英俊，却轻轻地笑着。
　　那一天，天刹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嗓音仍是记忆里的好听：“李姑娘，你这个孩子，我认！”
　　“我们不是很熟吧？你确认是你的？”
　　“你亲口说过你爱我，而且我家天赋异秉，孩子自然是我的！”天刹说。
　　“爱你……不过‘天赋异秉’怎么说？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虽然当初在龙血谷“附魂”时她是说过爱的话，但后面明明还有其他的话，而且她也是玩笑的成份居多，可事隔一年半后，刚一醒来的天刹却说……却说她说过爱他？！
　　“我们的父母当年乃是顶尖强者，却生了我们兄弟俩！自然是天赋异秉！只恨这些个长老总觉得不可能，我看是不想便宜了我们吧！”当时插话的是天沅，他站在天刹身后稍远处。 “我……我有男朋友的……”
　　“她男朋友还不少！”天沅说完这些，却见兄长的目光不善。他有些不情愿地把江长老江可榕请一旁说话。
　　“我们先走，离开这！”天刹向她伸手，脸色是大病初愈后难掩的虚弱与疲惫，一双黑阗阗的眸子却闪闪发亮，透着三分羞涩、三分期许和七分的温柔……

　　李绿荟也不知道是不是补偿心理，还是想彻底忘掉那天之后就昏迷、只能在中隐门昏睡的天刹，在这一年半，她交了不少男朋友，但她知道，无论如何疯玩、如何浪漫，她无法投入真正的感情。
　　她不是故意玩弄感情，只是她再也找不到和石新有过的那种初恋的感觉了。
　　甜言蜜语、花样百出之如蒋焱垚，老实憨厚、主走远程恋爱及老丈人线路之如孙国强，默默不语、送了她许多好吃的之如柴诸玉，其他还有一些追求她的学长学弟们……她从没有那种感觉！
　　可是这一刻，她知道：初恋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伸出了她的手。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听说蒋焱垚等人后来又闹了，可惜没什么用！

　　李绿荟后来才听天刹说，当年，天沅其实也不知道全部的情况，天刹少了那半成修为，不仅会让他无法吐言，还会让他陷于昏睡。而他昏睡的原因，和当初中隐门的掌门金子兰很类似。

　　天蒂诺是天族的至高强者，修为不过仅逊亡夫天泽防，比起另三族的强者魔天在、珑飞瑕、显易铃来说，只高不低，后来因她带着宝宝，又怀了一个宝宝，修为有所下降，但那三人在对付她之前，仍旧要先使用诡计，就是忌惮她灵力深厚。
　　而天蒂诺当年被魔天在、珑飞瑕、显易铃三人抓住之后，她不顾自身，拼得一死，用秘法保留下至少小半的灵力，护着两子逃了出来。
　　作为开门祖师，宁隐那时候还未创建中隐门，而苏葵也还不是他的徒弟，两人只是亦师亦友的一对散修罢了。
　　宁隐、苏葵有幸，遇上了天蒂诺的残魂，天蒂诺死前，生怕两子在魔天在、珑飞瑕、显易铃三名顶尖强者的联手追杀下无法幸免，所以留在她残魂里的意识是不计代价、不管后果，只求能保住两子活下去。
　　宁隐天性凉薄，他利用了这一点，不仅用天蒂诺残留的小半灵力加残宝七宝亭破碎虚空，开创了一个新的界面，取名中隐界，而且还封印了幼小的天刹的意志，把他当成了中隐界的阵眼。
　　天刹的封印之所，正是中隐三十七峰之首的道顶峰。
　　至于更加稚小的天沅，若非天蒂诺的残魂还留在中隐界，早就被宁隐给抹杀了。
　　宁隐想：反正那个逝去的强者只是要求两条小龙能活着，那便龙变蛇，天沅便成了一条蛇。
　　七宝亭在大费力气、开创了中隐界后，便失了灵性，降级成一件普通法宝。宁隐嫌其威力不大，和小蛇一起都给了苏葵。
　　数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天刹渐渐觉醒了自己的意志，成为一条蛇的香沅原本神志未失，俩兄弟为脱困绞尽脑汁，脱困后要如何做、要成神、成魔、成龙……亦是兄弟俩经常争论的。
　　时间过去后，当年的事情越来越少人知道，而苏葵一死，七宝亭再传苏庆恩，小蛇则成了苏庆恩的徒弟香霭的宠物。
　　修真界的灵力愈少，连最外围的中隐门也不得不举门搬迁。

　　搬迁耗费了中隐门大量的灵力储备，尤其来到地球的最后一刻，灵力消耗尤巨，灵力波动不稳，作为阵眼的天刹在那一刻，由天沅暗中相帮，趁机逃脱了。
　　第一个冲向中隐门通向外界通道的正是天刹，不过天刹作梦也没想到，外面居然有人，不稳的结界，结界里忙着逃命的天刹，给了结界外失恋的女大学生一个空气中的吻！
　　亦是因为苏葵，苏庆恩知道了当年龙血谷的隐秘。他用了七宝亭，想效法当年仙、魔、龙三族强者对天蒂诺所做的事，一并吸取了天刹身上的神力，就连他的徒弟香霭也因为一再表现不佳，心里有鬼的苏庆恩对着香霭痛下杀手。

　　当了几百年阵眼，天刹乍然知道后来宁隐与苏葵其实生了一个儿子。
　　修真者孕育后代艰难，越是修为高便越难。
　　生了两个孩子的天蒂诺已经可以用天赋异秉来形容了，不过当年忙于大战的修真者都不在乎这个，才没人在意。

　　而宁隐与苏葵能以几百岁的高龄而生出这个孩子，其实也是用秘法借用了当年天蒂诺的残魂与部分封存在储物袋里的神力。不过这事毕竟不光彩，所以他们的孩子没有跟爹姓，也没有跟娘姓，他叫金子兰。
　　修真者以灵力为尊，亦以身上的灵力波动来区分各个不同的修真者。
　　继承了天蒂诺部分残魂与神力的金子兰，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天蒂诺的第三个孩子，亦是天刹、天沅的兄弟。

　　中隐界来到地球后，当初夺自天蒂诺的灵力消耗极巨，连阵眼也跑了，灵力自是不稳，这种波动伤及了体内有天蒂诺灵力传承的金子兰。
　　金子兰自己一开始可能也有预感，才预先让丁小劲等师弟不要上长老会闹事。
　　天沅当年只是一只胎宝宝，直接得自母亲天蒂诺的神力传承并不多，后来化形，也以他原先在栏城地震收取、留存的凡人灵力居多。
　　天刹就不同了，他作了多年阵眼，阵眼的作用就是把外界庞杂的灵力也转成与当初天蒂诺类似的灵力，这样，才能保证中隐界的运行平稳，也供中隐门人沐浴在同一种灵力下，更易修行。
　　这种转换殊不容易，若非天蒂诺原本就是他的生身母亲，母子体内的灵力本来就多有相似，他这个阵眼早就暴体而亡了。

　　同样是作了多年阵眼的原因，天刹体内的灵力波动与中隐界界内的灵力波动保持着高度的一致性。
　　他之前虽也是人形，可那时候的他并未化形，只是神族传承的一种变形法术，不过倒也不是障眼法，而是模拟了化形后的形体。
　　所以……李绿荟听到这里有点脸红，栏城震后的那晚，他抱了她，原来也算是真正的他呀！修真世界真复杂！被迫当成阵眼的小天亦是可怜之极。

　　天刹不化形也就罢了，一旦化形，修为虽上升了，可身体反而更脆弱了。
　　他刚刚化形，便感受到了来自中隐界的灵力波动压力。
　　可这话，当时他却是不能跟天沅明言的。
　　他带着天沅乃至中隐门数名修真者一起“附魂”龙血谷，其实不是为了找李绿荟要回修为，他是在为自己找一条退路。他不信，当一个人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还会对力量、对各种阴谋诡计哪些热衷！
　　在他昏睡的时候，除了他所熟知的、所保护过的中隐界，天沅一个人必不能护他周全。他也不忍把这么大的压力交给弟弟一个人！
　　天刹原也不知道他和掌门会昏睡多长的时间，但一年半似乎便够了，所以掌门醒了，天刹亦醒了。
　　长老会的那帮子长老们也许知道当年的真相，也许不知道！不过，他们可不敢对作为阵眼的天刹下手，一年半的时间里，中隐三十七峰风景依旧，原来充斥各处的浓郁灵力却在逐渐消散，后来更是在李颀鸥的建议下，连发出道光的护山大阵也给撤了。
　　不过，倒也不是说中隐门就此消亡了。
　　天刹早已让天沅代为转达：若他能醒来并恢复，必将试着和天沅一起，将地球上的灵力转化、压缩后，重新引入中隐门！
　　就因为这一句，现在整个中隐门都恨不得把天氏兄弟捧在手心上，更何况经过“附魂”的事，稍有些良心的门人如李颀鸥等，也不愿再为难原先的“逃囚”了。

　　天刹想了想，冷清的男人试着解释道：“绿荟，其实那天在课堂上你肯定看错了……”
　　“天刹你终于想起来了！”李绿荟抢白他说，“前天演武台讲大课，修魔的魔女、修真的仙女都围着你一人，想必十分之爽吧！”
　　“真是误会呀！”
　　“误会！现在中隐门收了这么多徒弟，其中女徒弟不少，你敢说以你现在在中隐门的地位，不是你点头首肯的！”
　　“中隐门现在是我们的家了，我自是要让中隐门发展！上次虽然用“附魂”暂时让两名异能者答应不把我们的事往外说，可事无绝对，迟早中隐门还是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我等中隐门人，自是要全力发展力量！”
　　“你又不是掌门！”李绿荟怨他不解风情，哄女朋友居然也像一本正经地交待工作，“天刹你不会说些别的呀？”
　　“别的？哦，有！其实除了这收进来的徒弟们，长老会原先派出去的门人们，我们也需要让他们发展得更好！我和掌门他们都商量过，只有这样，当有一天，中隐门藏不住了，要面对外面的世界时，才不会惶然无助！”
　　天刹说的完全不在重点上，李绿荟彻底暴怒了，从身上的储物袋里取出法宝。
　　她没有灵力，所以这只储物袋、这件法宝是不需要灵力的，一个按钮便启动了，随后化为一辆黑色甲壳虫汽车。
　　她钻进车里刚想启动，天刹张开双臂，挡在车头前。
　　李绿荟看着他楞楞的样子，又有些心软。
　　说起来，这个真实年龄有几百岁的男人，遭遇一直不幸，真正与外界的接触极其有限。
　　交往的这几个月里，他一直不太会哄女孩子。
　　李绿荟把头探出车外，赌气地说：“我以前的男朋友比你会哄人！”
　　天刹淡淡地说：“你后来没再找他们……”
　　“你在那间大包厢里昏倒时，我也没哭！”
　　“我又不是要死了，为什么要你哭？”
　　“我……我是一个凡人女孩，很快就会老、会丑……”
　　“我自然知道你是凡女！但你身体里明明有我的半成修为，至少能活几百上千年，怎地会很快老丑呢？”
　　“……你再说一遍！”
　　“哦！我是说‘“我自然知道你是凡女！但你身体里明明有我的半成修为，至少能活几百上千年，怎地会很快老丑’？”
　　“什么？你这个混蛋，这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
　　“这事很重要吗？天沅说要把修为还给香霭，她也不是很看重的样子呀！她说她想和凡人一样老去……”
　　“……香霭是香霭！反正我就这么俗，我可不想跟你在一起，却只能看着我男朋友一个人永远青春不老！我也想不老、变漂亮，最好能美成跟你妈一样……”
　　“要美成我娘那样子……有点困难！”
　　“你说我不美吗？”
　　“是不太漂亮……不过，我爱你！想要和你、和孩子在一起，最好……最好……是一千年！”
　　李绿荟先是为他说她不漂亮而恨得牙痒，随后又有些发楞与感动：“一千年吗！比人间的百年好合还多十倍，像是也不错了！”
　　天刹却以为她嫌一千年太短，为难地说：“现在不比我娘生活的那个年代了，灵气既不足，大家也不愿一门心思修炼了！连我弟都说修真是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修真！凡事得适可而止，你又无法修炼，我把我的寿命匀给你，我们一起活一千年估计是可以的，再长我就觉得悬了……”
　　李绿荟忽然从车里出来，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良久，两人才分开。
　　李绿荟微笑着道：“当年我妈死的时候，说过只要我爸爸下辈子爱她一百年，她就不白活！我当时向自己起过誓，娶我的男人也必须许我百年。一千年是百年的十倍，你既许了我一千年，那我这辈子也不亏了！所以，虽然你这人的缺点是不会哄人，但就是你了！”
　　天刹先是有些楞，随即涨红了脸，楞楞地说不出话来。
　　远处，中隐三十七峰风景正好。
　　（2016.7.1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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