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The Church（上） ...
-
目的地那幢建筑也是公寓楼，经理显然对Vicky和Wanda的突然造访十分不快，对两人要求去楼顶查看也相当不情愿。
“FBI，破案需要，希望你能配合。”最后，Vicky还是亮出了自己的徽章。
“哦……好吧。”经理依旧不怎么情愿，还是回办公室取了钥匙陪两人一起爬上六层高的建筑物，开了门，“我先下去了，麻烦你们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哇，”Wanda看着经理匆匆走下楼梯，看看Vicky放徽章的那个口袋，“FBI的名头可真管用。”
实际上Vicky也有些惊讶于他的配合，毕竟通常和自己打交道的人都不怎么看得起联邦调查局，“我想对普通人来说，这个大概够分量了。——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
Wanda跟上她的脚步，嘴上问道，“可是你怎么确定这里是不是开枪的地方？我是说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所以我也没报多大希望啊。”Vicky在距离楼顶边缘两米左右的地方站住脚，蹲下身来仔细观察地面痕迹。可惜昨天才下过一场蒙蒙细雨，哪怕这里原来有灰尘的印记，也该被雨水冲走了。
“那个……Vicky？”正在观察中，Vicky听到Wanda有些不确定的声音。她没抬头，顺口问道，“怎么了？”
“这里好像看不到受害者的位置……”Wanda并不确定自己的方向感是否正确，再说观察一公里外的目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说完这些后心下也不由惴惴。
“我看看。”Vicky往前走上几步，心里默算距离和角度，发现Wanda说得没错——如果从这里开枪的话视线完全被行道树挡住了，“你说得对，不可能是这里。”说完就是沮丧的叹息，那么多功夫就这么白费了，“那还能是哪里呢？”
“警方认为开枪地点是在前面一点那个地方对吧？”Wanda指着过来路上经过的那幢稍微高点的房子问Vicky。
“对，但我说过，那个距离太近了，不符合现场情况。”
Wanda咽下一口口水，瞄一眼Vicky的脸色，发现除了些许丧气外没有太多不高兴的神色，因此试探性地问道，“可是……我有个问题，可以吗？”
Vicky并不同她计较那些，因此很爽快，“问吧。”
“就是，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凶手是在这个方向开枪的？我是说，Sarah Duncan倒下的方向不是这里，而是……”
话未说完，Vicky便完全领会了Wanda的意思，面色阴沉地嘀咕了一句“哦，不。”
Wanda见她突然脸色难看起来，也就住了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下去。只见Vicky恍然大悟地一拍掌，然后说了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难怪福尔摩斯那么需要华生！”
“什么？”
“我是说……”Vicky满脸兴奋地转过来，Wanda总觉得她的表情有点眉飞色舞的味道。只听她飞快说道，“所有人觉得枪手在这个方向是因为我们推测受害者被枪杀时正在行走，但如果那时她面朝其他方向呢？身体中弹后是有可能改变方向的，是我们想当然了。当然了！哪个正常的狙击手会选择一个可能会被树叶阻挡视线的地方？我果然应该带你出来的。”
“你是说……”Vicky的语速太快了，Wanda过了好几秒才算弄明白前后逻辑，等她再次开口的时候Vicky已经恢复平常那副平淡的表情了，“凶手可能是在其它地方开枪的？”
“对，事情发生的时候受害者应该朝南站立，因为……我记得根据她的通话记录，临死前她就接到过一个电话对吧？可能就是那个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面。”这片社区的建筑普遍不算太高，因此意识到线索之后剩余可能的聚集地点也就所剩无几了。排除那些可能被树枝阻挡视线的、超出枪支狙击极限的……
Vicky从受害者方向一路往左手边看去，视线里就只剩下一座教堂的尖顶——“就是那里，我们走吧。”
“教堂？”Wanda虽算不上是个多么虔诚的教徒，“有人在教堂里开枪狙击一个孕妇”这件事的信息量还是太大了点，“不过你真的确定？我是说……”还没说完这句话，Vicky已经下到三楼了，见Wanda还留在顶楼抬头叫她赶紧跟上。
“那可是教堂，看在上帝的份上。”上车的时候Wanda还是在念叨这句话。
Vicky发动引擎，突然问了她一句，“你信教吗？”
“什？不，不算。我知道这件事实际上……”她皱着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会对这件事反感的不止你一个，这只能说明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Vicky踩下油门，带着些微笑说，“有些地方就是神圣不可侵犯。我理解。”
“你理解？”Wanda有些奇怪她的措辞。
Vicky转头冲她温文一笑，接着转回去专心开车。
教堂的名字叫圣玛利亚，考虑到受害者正是为孕妇，多少有一些讽刺的意味。Vicky看看和她一样看到名字后若有所思的Wanda，果然她和自己的想法一样。
“我说，他不会是故意的吧？”Vicky用手肘捅捅Wanda，后者回过神来抱怨了一句。倒是Vicky似被提醒了一般若有所思道，“也许这是真的呢……”只是Wanda有些心烦意乱，没注意到Vicky这句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话。
往院子里走了几步后两人就听到教堂里面传来唱诗班的声音，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日，正是基督教徒做礼拜的日子。而从教堂外观来看，尖顶的入口在教堂里面。从这里往上看，可以发现最顶端似乎还有座塑像。也许就是圣母玛利亚？
Vicky在教堂大厅里四处走走看看，在唱诗班的吟唱下一切都变得那么平静而充满温暖，这是长时间以来自己都没能感受到的。Wanda似乎听得更加入神一些，半眯着眼睛间或跟着唱上两句，似乎很是怀念那些旋律。
等里面的唱诗班终于停止了，Vicky问她，“你以前加入过唱诗班？听起来很熟练。”
“有段时间。”Wanda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怎么来教堂？”
“按照《圣经》的说法，我死后铁定会下地狱的。所以——我强烈怀疑耶稣基督究竟是否会欢迎我踏入他神圣的土地。”
“那你也知道，基督原谅所有人……”话音未落，大堂墙边一扇小门被打开，后面露出了Barnes的人影——打断了Wanda的声音。
Vicky先奇怪地看看突然没声音的Wanda，之后顺着她的视线才看到再次见面的James Barnes先生。四目相对之下，一股诡异的感觉四下弥漫开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The Church（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