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封神]端庄的妖妃.》霜雪明

20、升级金手指

　　金鳌岛那边，听了多宝道人的回忆，碧霄现在内心也是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也是，当年的洪荒和现在相对比较尊师重道的洪荒可不是一个概念。

　　当年大家实际上都不怎么讲规矩，让三千人坐一起听你一个人叨逼叨叨逼叨而不自己唠唠嗑抖抖脚剔剔牙，哪怕道祖说的内容是相当重要的修道之法，大部分人都会正襟危坐好好听也都能进入悟道状态，但那也是大部分而不是所有——让所有人都守规矩，从古至今，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紫霄宫一共开讲了三次，每次三千年，三千年过程里要是哪个修仙者从入定状态中醒过来，觉得有点累了或者是单纯兴趣来了想睡一觉，那睡觉的时候要是很不巧的磨牙打鼾，谁来制止，这也是一个问题。

　　最严重的是。还有道祖收徒啊，分鸿蒙紫气啊这种重磅大事。

　　那三千人能不打起来都不容易，何况是让他们保持肃静？

　　道祖多尊贵的人儿，肯定不会亲自维持秩序，而当时紫霄宫内还活着能移动的，除了还没有灵智的灵兽，也就只有昊天瑶池两人了。

　　偏偏当年的昊天瑶池，说白了不过是紫霄宫的仆从，以他们的修为和身份，绝对是镇不住人的。

　　所以紫霄宫的秩序到底是怎么维持的，三千大能为什么能打都不打就分出了圣位，对于没有赶上当年盛况的年轻人们来说，其实一直是个谜来着。

　　原来谜底在金箍啊……

　　碧霄默默在心底里给留在紫霄宫的苏湖点了个蜡。

　　希望小师妹能笑着活下去，嗯。

　　——道祖未必会用金箍。

　　但是能用金箍的道祖，他难道还缺别的手段？

　　——

　　紫霄宫内

　　看苏湖乖巧的戴上了金箍，道祖这才慢慢悠悠开口：“谁给你说的，封神榜可以什么都不写？”

　　苏湖一脸天真，尽量萌萌哒地看着鸿钧：“自己想的呀。”

　　“当真？”依旧是半点波澜都没有的声音。

　　苏湖诚挚到不行的点头。

　　这声音冰的都可以和电子合成音比一比了：“那我有一问。”

　　苏湖不敢造次，憋出了一个洗耳恭听的模样。

　　“洪荒法力日渐稀薄，你可有办法解决？”

　　卧槽至于一开始就问这么大能的事情吗？

　　不过也是……以道祖的身份，什么王朝更迭种族兴衰，人间天子易主，天庭boss换人，对于人家来说都已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能值得这位大佬抬抬眼睛的，也就只有这等直接能够影响天下所有修炼之人的事情。

　　苏湖想了小半天，试探道：“小妖听说，洪荒是建立在盘古大神的躯体之上的？”

　　鸿钧点头。

　　“现在用的还是盘古大神陨落之时散溢出的法力……”苏湖觑着鸿钧地神色，小心翼翼问，“对吧？”

　　鸿钧默认。

　　“那……”苏湖好奇道，“那盘古大神的法力，又从何而来？”

　　半晌，鸿钧憋出了一个：“混沌青莲，算是盘古之父。”

　　“那混沌青莲的法力呢？”这是个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傻孩子，“是，哪来的？”

　　这回，鸿钧没有再回答了。

　　他也算是领会了苏湖的意思。

　　追根溯源，法力从哪来，再从那地方汲取便是。

　　鸿钧坐蒲团上，慢慢闭上眼睛，开始了沉思。

　　从混沌来。

　　但是混沌……

　　其实……混沌里面魔物遍地，盘古开天的时候就有三千魔神围攻。

　　当真说起来，鸿钧一开始并不理解有那么多魔物在，盘古怎么会觉得寂寞。

　　直到洪荒上越来越热闹，鸿钧这才明白。

　　有灵智的他和盘古，连带偏殿里面锁着的罗睺，和没有灵智只知道杀戮的混沌魔神……真的是不同的物种。

　　其实要换了现代社会的逻辑，那就是——丧尸群里面的幸存者，永远不会觉得那些腐臭的玩意儿是自己人。

　　混沌当年……

　　盘古鸿钧连带一个罗睺，那才是真正鲜活的生命。

　　道祖垂眉，到底是把威压收了，苏湖终于可以不再跪着说话，愉快的站起来，揉了揉膝盖，这才拖个蒲团坐下，托腮等着。

　　不着急。

　　虽然洪荒法力逐渐稀薄这确实是一个对于仙人们相当可怕的事情，对于代言天道的鸿钧来说当然也很重要，但是……

　　关老子毛事。

　　没有法力我们开发现代科技呗，还能被这种事憋死？

　　你问，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你不问，我就憋着好喽。

　　好半天，道祖终于睁开了眼睛，苏湖相当谄媚地端了杯茶上去。

　　道祖忍不住一笑，那笑容暖得几乎能够融化冬日的冰雪。

　　苏湖被这么一个微笑震得不敢说话，吓得端着茶杯的手都抖了——

　　这不是回光返照笑完之后面对我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冬日凛冽的寒风吧？

　　鸿钧慢悠悠接过了苏湖的茶，没变脸，只慢悠悠开口：“既然留下来了，我也不可能真把通天的小弟子当个奴婢使唤。”

　　苏湖很想说做什么都好大神你千万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啊！

　　鸿钧扬眉，神展开道：“想学什么，说吧。”

　　明明白白要开小灶的姿态，还不是那种一边教她什么是规矩一边顺嘴聊两句怎么修炼的模式。

　　也是……

　　玄门有个鬼的规矩需要学，又不是宅斗小说那种后宅妇人闲的蛋（？）疼于是乎连磕头都琢磨出个规定姿势学个百八十遍的分三跪九叩和二跪六叩总之怎么折腾怎么来的画风。

　　道祖只是找个托词，而圣人们也很清楚这就是个托词。

　　只有自己傻傻当了真……

　　苏湖内牛满面的想——

　　这位大神的小灶。

　　宝宝很怕吃了之后无福消受拉肚子脱水致死啊。

　　她颤颤巍巍地问：“您……单独，教导我？”

　　“不开口我就当你拒绝喽。”鸿钧老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现下竟然是变得相当的平易近人了起来，甚至还小小开了个玩笑，“没什么想学的话，就你这点修为，在量劫中无疑是死于非命的，还不如永远在紫霄宫里给我做个端茶倒水的童子，到底保你一命。”

　　谁居然那么脑子有病会在教授亲自讲课和终身无期奴役之中选后者？

　　苏湖眨了眨眼，迅速调整了心态，谄媚道：“小妖在魅术和幻术上有些天赋，想深入学一学。”

　　“非狐族天赋类的呢？”鸿钧慈眉善目，循循善诱，“只修幻术魅术只怕保不住你这条小命。”

　　苏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鸿钧，继续恬不知耻的卖萌：“我想学剑。”

　　“为何？”

　　“一力破万法呀。”苏湖收回了那亮晶晶的眼睛，低头，做一个害羞了的模样，“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

　　必须是学剑啊！

　　玄幻界的什么蜀山剑侠啊，诛仙剑派啊，天墉城的紫胤真人啊……学剑的。

　　武侠界的什么神雕侠侣啊，独孤求败啊，风清扬令狐冲啊……学剑的。

　　甚至于动画片界的虹猫蓝兔，盖聂卫庄……学剑的！

　　并且你想啊，御剑飞行，比什么御葫芦啊、飞毯啊、扫帚啊、玉莲啊，炫酷很多嘛！

　　哦，踩着孔雀啊凤凰啊大鹏啊好像更酷一点……不过鉴于凤凰孔雀大鹏这些设定都太过能打，这个我还是不要想了。

　　至于狐狸精苏妲己的人设有的版本认为应该用的是五火七禽扇……

　　才没有呢，封神演义原文明明写的是双刀，五火七禽扇明明是元始天尊给道德天尊的东西。

　　并且江湖上流传的各种拔武器的方式，尤以把武器藏在身体里面，需要用的时候从身上拔.出来最为炫酷，什么火影啊fate zero啊爵迹啊都是这么玩儿的。

　　如果是藏剑的话，以身体的构造多半要藏在脊椎骨里，完事了从后背拔.出来……

　　尤其的带感。

　　总之我就是要学剑了怎么着吧。

　　鸿钧相当不理解苏湖的恶趣味。

　　毕竟……洪荒原住民们，针对法器的造型，实在是各种各样，剑，绝对不是最为流行的——

　　最厉害的是混沌青莲、功德金莲、业火红莲、灭世黑莲这种莲花型的，也有河图洛书、山河社稷图这种文艺范的，更有天地玄黄玲珑宝塔、番天印、东皇钟、昊天镜这种礼器形的，还有红绣球这种……我特么根本不能想象这个东西除了观赏和抛绣球招亲之外还能用来干嘛、砸人还没有个铁球用起来爽型的，最奇葩的还有明明是个葫芦却非要放飞自我叫“斩仙飞刀”的。

　　并且大家对于“一个法器应该长什么样才炫酷”这件事，好像十分的不了解乃至于无所谓——

　　就论三清一块找到的“红花白藕青莲叶”，青莲叶被通天教主化成了青萍剑，白藕被元始天尊化成了玉如意，红花被老子化成了……扁拐。

　　没错，扁拐。

　　何等恶趣味！

　　是，教主是有诛仙四剑，一般仙人也喜欢背把剑耍帅，但是在各种莲花和奇形怪状的钟啊镜啊的法宝里面，大家根本没有能理解剑的真正用途。

　　剑是凶器。

　　然而，洪荒的人们，至少在封神演义里面的叙述，针对剑，除了背在身后耍帅之外，真正用到剑的时候……

　　十成里五成是用来“披发仗剑登坛作法”的，削把桃木剑就能够用来解决问题（比如姜子牙）。

　　剩下四成是用来“挂上杀人”的（比如云中子削把剑来吓唬妲己以及诛仙阵），这个依旧是一把木剑就能解决问题；

　　至于作为人类观念中的“剑”的作为利刃的用法……好的，那就剩下一成了。

　　在这一成里面，好歹是剑作为一个利器存在的。

　　然而，有八成是通过“劈”、“砍”来完成的，最后剩下的，就有各种其他的用法，比如……比如人昏迷过去然后用剑把嘴撬开喂药……什么的。

　　……

　　你家剑原来日常用法原来是“劈”、“架”、“砍”，偶尔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撬棍用啊！

　　朋友你听说过剑法的劈、刺、点、崩、击、提、挑、斩、截、托、按、挂、削、撩、挽、穿、压、云、抹、架、扫、带、抽、拦、捧、推、搓、绞等姿势吗？

　　二十八种手法里面一共你就会个“劈”和“架”……

　　心疼剑。

　　苏湖心内有多看不上洪荒众人的所谓“剑法”，鸿钧就有多不了解苏湖对剑到底有着怎样的执着。

　　好吧，执着就执着吧。

　　你开心就好。

　　“剑道……倒也罢了，能让你在量劫中保住一命。”鸿钧拍板，手上一动，造化玉碟便出现在了苏湖手上，“那，我给你玩两年，剑道和魅术幻术那两部分，你可以自行参悟。”

　　苏湖眼睛都直了。

　　造化玉碟！

　　洪荒流小说的神器！

　　那个蕴含了天下间所有修炼法门的据说是大道至理的神奇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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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朋友们。
不吹不黑，我来不完全统计一下封神演义里面剑在不“仗剑”不“祭起”不“挂上”不“摆阵”的时候的基本用法。
【金吒：砍，吕岳：架】：吕岳手中剑急架忙迎，金吒步行用双剑劈头砍来。
【黄飞虎：砍】：徐芳正在着忙之际……措手不及，被黄飞虎一剑砍来。
【乌云仙：砍】：乌云仙大怒，又是一剑砍来。
【虬首仙：砍。文殊：架】：虬首仙仗手中剑砍来，文殊广法天尊手中剑急架相还……
【教主：砍】且说通天教主用剑砍来，准提将七宝妙树一刷，把通天教主手中剑打得粉碎。
【道德真君：撬】：（道德）真君命童儿取水来，将丹药化开，用剑撬开口，将药灌入。
【黄天化：撬】：（黄）天化命：“涧下取水来。”不一时水到，随向花篮中取出药，用水研开；把剑撬开上下牙关……
【文殊：劈】：（文殊）广法天尊将宝剑一劈，取了秦完首级，提出天绝阵来。
……
所以……
许仲琳老师的词汇量很匮乏啊。
不学剑都对不起这个天然的bug！

小时候不懂事，追过一阵子爵迹（后来才知道爵迹和fate zero那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讲真的那时候还挺失望的）。
神音划开了自己的后脊，像抽自己的脊椎一样抽出了一根鞭子，血肉模糊。
幽冥从喉咙里面抠了块宝石出来，血肉模糊。
银尘从尾椎骨抽出了一把长剑，血肉模糊。
莲泉从……忘了是哪儿了抽出了一根锁链，血肉模糊。
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切的心理阴影。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剩下了“血肉模糊”和“内脏遍地冒热气儿”。
当年还是太na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