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又何妨》无翅

21、第二十一章

　　“你的解药，究竟是什么呢？”此刻，揣着好奇心的人，成了殷天寰，
　　意孤行轻弹指尖的落花，“五个人的血，五个，不一样的人，”
　　“哈哈哈哈～”听到这个回答，殷天寰放声大笑，“你果真，适合留在她身边，”他突然止住了笑意，有些落寞的说，
　　“你又是怎么说动了苍奴，让他有了取走冰魄的念头？”意孤行不经意地问，
　　殷天寰清了清喉，“我只是把当年劝我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意孤行却没有他想象中动容，“‘与其活着看见她，日日受煎熬，不如死在她的手里’？”他摇摇头，“殷凌和苍奴，不是同一类人，”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他不愿再多做解释，“终究，他还是死了，我们也都拔了心中的一根刺，岂不是两全？”
　　意孤行眯起眼，他那模样，就差一句‘合作愉快’了，“你也很快，”他说地坦白，有什么，能比得上十年的纵容与羁绊呢？殷天寰，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在看轻我么？殷天离，他看着他的背影，
　　与其活着看见你主子，在她和意孤行之间没半点喘息的余地，不如留下冰魄，让她怀念你的身体，怀念你带给她的所有感觉，然后，在再也得不到的时候，想起你来。

　　她再一次想起苍奴，是在某个怎么也睡不着的夜晚，苍奴，不在她的门外。往常，除非她赶走他，不然她有一丝的动静，他便会轻轻扣门，以此来询问她，是否需要他，可是今晚和往后无数个夜晚，无论她再怎么发出响声，那轻扣声，也不会再响起了吧～苍奴，你很聪明，至少在这样的夜晚，我的脑海里，逃不掉，你的影子。
　　“笃、笃”，是谁，在敲打我的记忆？
　　“笃、笃”，“谁在装神弄鬼？！”她猛地打开门，
　　却被来人抱了个满怀，冰冰凉的怀抱，好舒服～她陶醉片刻后，故意重重抬起头来，
　　“唔～”对方的下巴受到冲击，却还是死死抱着她不放手，
　　露出一个‘我就知道是你’样的表情，意念歆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快放手，殷天寰，你也太放肆了！”
　　“叫天寰，我就放，” 那是什么表情？她看不下去了，小蔡的？！蔡允先的神情出现在殷天寰的脸上，真是，别扭到了极点，
　　“天、寰～～”她突然拖长了音叫，他才松开手，她就一拳砸向他，同时做一个大鬼脸，“你个猪！”
　　“我为一个叫做意念歆的女人做尽一切，”他带着忧伤的口吻，“可是，她为什么不愿看看我呢～如果她愿意，江湖也好，天下也罢，我会给她一切，任她天南地北遨游，”
　　“只要，我跟你走么？”她用同样的口吻问，果断地接着道，“可是这一切我都不要，我要的肆意，是现在的你，跪在我的脚下！”她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他始终，是个不安分的导火索，
　　他高挺的身躯，迅速地跪了下来，“只是，这样么？”他问她，也问自己，
　　她摇摇头，“大错特错了！不过，如果你愿意今晚扮作苍奴，那也许，就差不多了～”，
　　“苍奴，我要冰魄！”她看着他，心中默数，数到十，你再不过来，我就睡去了，没有冰魄，不见得找不到替代品，让我安睡，
　　～～六、七、八～
　　殷天寰站了起来，解开自己的衣衫，她面前赤裸的他，着实诱人，她却头一歪，背对他躺下，行哥哥说过有种药，吃了后会在短时间内降低人的体温，可是却会耗损习武之人的功力，所以他不会服。而她身后，那比苍奴更为宽厚的怀抱却做了另一种选择，殷天寰，我会记得你曾是小蔡、曾扮作云琳时的模样，还有此刻的你，成为苍奴的你，但是，对于那个叫做“殷天寰”的个体，他的存在，于她而言，就是一种道不明的虚无了。

　　“也许，我该离开，”他的声音，离她，显得是那么远，她的指甲，掐进他的手里，“你走了，我会很无趣，”
　　“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他低低的笑意就在她耳畔，
　　“你说过要帮我，你却把苍奴推向死路，”她反弯他的手指，
　　“总比被意孤行一声不响地杀了好，我还是，给了你很多‘体验’，不是吗？”他有些，得意了，
　　“不是在我面前演戏，你哪来那些优越感？”话一出口，她反悔了，
　　他笑出声来， “你在挽留我？我本来就不打算走，意念歆，你真的让我着迷，从小的时候开始，从你，将我爹耍得团团转开始，”
　　你们父子，其实都挺好糊弄～她在心里小声说，只不过，你比你爹，更让我头疼一点～
　　“苍奴，你别乱动！”睡梦中，她脱口，而他，居然开始安于，这个奇怪的角色扮演游戏来～

　　“是否有一种药，可让人，忘记一切～～”夜流殇喃喃低语，有太多事，他想抛开，有太多画面，近乎残忍的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放，
　　“你真的想忘记？”他看着来人，不做挣扎地点点头，
　　“给你！”
　　他的手中，多了一个黑色小瓶，
　　忘记，忘记你给我的，一切伤痛～～扔掉瓶盖，瓶口到了他的唇边，他的右手，定格住，
　　她说，‘夜流殇，我恨你！’他脑海中的画面，同时定格在了这个地方，
　　如果他忘记她了，她再说‘我恨你’的时侯，他也就，不会再心痛了吧，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无法继续了呢？！
　　还站在他面前的来人看着他，突然指指自己的颈部，
　　他的左手，下意识顺着自己的颈，触到那条浅浅的疤痕，脑海中的画面飞速转换，他的右手，也不由自主地把方才没有完成的工作，继续补完。

　　“随风，”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唤他的名字了呢，
　　他双目中，神色茫远，却还是在听到她的呼唤后，回过头来，
　　“我的小鹰，不应该说是，我的‘老鹰’了，”她吐吐舌头，像个回到稚龄的小女童，一脸的期待。
　　“我们，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