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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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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整个暑假林凡可以说是完全失联，一直到开学后我才再见到她。」晃了晃酒瓶，苏澄又在自己的酒碟子裡斟了一些，「再见到她时她就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了。」
「说来，她会在第一天认识你就带你来这，可能是觉得你人好吧？」又啜了口梅酒，苏澄耸了耸肩，「那时候发生的事后来听她自己说是她自己甩了钟嘉铭，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我自己调查出来是钟嘉铭打一开始就只是玩玩而已，事实怎样不知道。」把最后的酒一饮而尽，苏澄咚的一声趴到了桌上。
「那她对你的关係呢？」把原子笔抵到了下巴，常攸问着。
「关係比较好的朋友而已。」闷闷的声音回答，空气中带着几丝梅子的清香，苏澄轻轻打了个嗝，「你不知道，我喜欢她喜欢了十一年，所以我才愿意让她每天来我这蹭饭，反正至少我能见到她，也比较安心。」
「安心？」
「那之后的一个月，她曾经自杀过，在左手腕。」
常攸转过头看向睡倒在旁边的人，拉过她的左手，解开戴在上面的錶。
一条看上去就很恐怖的疤痕显现在白皙的皮肤上，看得出来当时的伤口应该很深。
「……」默默的放下那隻手，常攸转头看向那个趴在桌上已经发出小小呼噜声的人。
还真不容易啊，守着她十多年了。
像林凡这种把事情藏在心裡又不把情绪表现出来的人，有时候会出现情绪失控的症状，这时候如果没人守着就会发生很严重的悲剧。
轻则伤害自己，重则伤害别人，社会上也有不少犯罪者有这样的情况，只是不太容易发现。
应该说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只是轻微和严重的区别而已，很显然的，林凡绝对是属于非常严重的那种人。
想来直接把她归类在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患者实在是太草率了。
抓起笔记本又写了一会儿，常攸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于是把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林凡身上，接着也倒到了地上用手臂枕着自己的头凑合睡着。
☆
隔天一大早，常攸是被鸟鸣声吵醒的，然后他就懵了……
对喔，昨天是在苏澄家过夜的，想着，常攸坐起身抹了把自己的脸，然后看向不知道什麽时后被尽责的僕人收拾好的室内。
苏澄侧躺在地上，苏煜整个缩在他旁边睡着，林凡则是不知道去哪了。
拉开身上不知道什麽时后被披上的薄被，常攸站起身走向外头的长廊。
早晨的微风轻轻吹动着树叶，几隻小鸟啾啾叫着，林凡就蹲在树下逗着一隻小猫玩着。
套上摆在长廊边的鞋子，常攸走向她，然后也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猫。
「早安啊！」转头，对林凡露出了笑脸。
「早安，要洗漱的话厕所在那裡。」指了一个方向，林凡站起了身，小猫在她脚边蹭了几下，然后就跑掉了。
「好，等我一会儿。」点了点头，常攸便往厕所去洗漱了。
抬头看向了高大的树木，林凡眯起了眼睛。
昨天苏澄那个大嘴巴肯定和他说了吧？常攸知道后又有什麽反应呢？
一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凡才回过神，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的人时她又完全愣住了。
「小凡，最近过得好吗？」那个人，一如往昔带着灿烂过份的笑容向她招手，一如往昔的另林凡忍不住的感到刺眼。
为什麽……又要在我快要放弃时过来找我？想着，林凡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人见林凡完全没有想回答他的意思，再度伸出了手，然而这次右手被另一隻手挡下了。
「你是谁？」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常攸挡在了林凡身前。
「呵，你不知道我是谁还敢和她来往？」冷笑了声，男人放下了右手。
「我知道你是那位鼎鼎有名的钟嘉铭大人，不过我一个小小心理学教师实在对你没什麽兴趣，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是她的谁？」摆了摆手，常攸慢条斯理的说着。
「……」抿了抿唇，林凡扯了扯常攸的衣角，示意他别太过分了，省得惹祸上身。
有钱人是最不好惹的，这点大家都懂，常攸当然也自有分寸。
「我是她的谁？我不过她生命中小小绽放过几次的烟花而已。」耸了耸肩，男人双手插进了口袋裡，「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允许我再次在她心裡绽放而已。」
「钟嘉铭！」抬起了头，林凡的声音不由得大声了起来，神色是平时少见的愤怒，「现在，趁着苏澄的僕人们还没把你给打出去，马上离开我的视线之外！」
抬起右手摆了摆，钟嘉铭毫不犹豫的就转身了，好像他出现在这不过是小小的路过一下而已。
看着她的背影，林凡呼了好大一口气，接着低下了头，肩膀是无止尽的颤抖。
为什麽……他就可以这麽的对自己曾经做的事毫无芥蒂呢？
我过得好不好？你不是早就心裡有底了吗？
再回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什麽……再来伤害我一次吗？
想着，林凡抓住身旁常攸的衣服，像是寻求着什麽避难所一样，整个人缩在了他旁边，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努力平復情绪。
「哎……林凡你……」注意到林凡大口吸气的动作，常攸一手撑住了她的背，另一隻手则伸进口袋去拉出了一个小塑胶袋掩在她口鼻上做小小的急救，以免等等她因为体内血液流量迅速减少而昏倒了。
一边看着林凡渐渐又平復下来的呼吸，常攸又叹了口气。
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