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续杯咖啡

21、落幕

　　21.
　　林封醒来的时候是趴在熟悉的病床上的，不过他熟悉这东西并不是因为他经常躺在这上面，而是他经常站在旁边看着躺在上面的人。手臂还挂着点滴，看着四周的情况，目光所及是一片阳光。困难的转头，发现这样也会扯到背部的伤口，阵阵抽痛。终于转过去，看见了在沙发角落里闭眼假寐的战离。脑中开始回想那天的情形。

　　“果然如此。石老当时如果听我的劝，今天也不会连儿子都落得如此下场。”

　　那老头如是说完，还在僵持中的人都把头转向了他。他却看着青锋，肯定的说：“你是当时战焰盟的夜焰。”

　　青锋眼中闪过讶异，轻轻笑了。“想不到还有人知道这个名字。”其他几个知道当年事的人，都是一震。这个名字，虽然已经过去太久，可太让人熟悉了。七八年前，在短短一年间窜起的战焰盟，响遍了黑白两道以勇猛阴狠文明的战焰盟双煞——战狂，夜焰。他们的神秘出现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壮大，直到迅速的消失，仿佛不曾出现一样。可勇猛的战，阴狠的焰，却深深的印在了每个人了解的人的心上。

　　“是我们愚蠢，竟然妄想战狂夜焰也会屈服。当年你们的迅速窜起，引起了各个老牌帮派的记恨，可忌惮你们的凶狠及手段。没有人会去主动招惹你们。直到石老大知道战狂的身世，才想着以招战狂来青帮。战狂不合作，石老召集了各个有意除掉战焰盟的帮派，灭了战焰盟，把战狂弄到了身边，也就是后来改了名字出现在青帮里的战离。

　　“当时的一战打的相当容易，基本没遭到什么反抗，甚至死伤都很少。众人被高兴冲昏了头，开始唾弃战焰盟是纸老虎。可那场胜利来的简直太容易了。以及出现在石老身边的战离，也显得过分的听话。我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的，可石老却是糊涂了，以为你真是念在父子之情回到他身边不做反抗。别人也以为，战狂和夜焰都死了。

　　“我也以为至少夜焰是死了，后来出现的青锋，虽然容貌与夜焰相似，可无论是行事作风还是为人处事，都与阴狠张狂的夜焰想去太远，更何况我当时亲眼看见夜焰被战狂一枪打在胸口，我也就没想到会是夜焰。是我等愚昧啊，能有一个活过来的战离，为什么不会有一个活过来的青锋。

　　“想来今天，你们谋划已久了吧。我们所做的无非是给你一个行动的理由。我只是不明白，以你的能力，为什么会放弃对抗，而选择这样的方式，这并不像你的作风。”

　　战离一直没有做声，别人也没有出生打扰，静静的听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过往。战离看向那人，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开口。

　　“有人送上门来给我一个好好的青帮，我为什么不要？还有为了不让别人查到我与一些人的关系，趁这机会有人给我换个身份岂不是正好。”

　　别人只听了他前面一句，林封却想起平修曾经跟他说过，当时的他们，处处受到夏家的牵制，彦扬为了不让阳世在起步就受到限制，就分散了众人，他们开始了表面如同陌生人的生活。彦扬跟夏文世在明，一举一动吸引这夏家，处处受制。而他与战离在暗，把阳世迅速壮大起来。当然同时壮大的还有□□的战离。彦扬说，没有一个商人的钱会是完全干净的。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上有黑有白，而他们却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眼中的黑。他们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水静的。

　　“你说他是我爸爸的儿子？”显然人与人听话的重点不同，面色已经惨绿的石从，比别人更难以接受。

　　“是的。”
　　“不是。”

　　一句肯定一句否定同时响起，那老人又是一叹，“你从来不认他，可你却是是他的儿子，他当年并不知道你母亲有了你还把你仍到了孤儿院。你怪他不养你，可你母亲却连让你的存在都没让他知道过。”

　　“你错了，我没怪过他，我只跟他没有关系而已。”战离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林封听的出，他是真的没有怪，或许他会感谢他那个无缘的母亲把他仍到了孤儿院也说不定。毕竟过去晦涩如水静也说，从来没有后悔经历的一切，因为它们才有了今天众人的相聚。林封也是如此，虽然每次想起线下的处境，总是觉得心中瑟瑟的痛，可他从来都没有后悔。

　　战离的话像是点燃了火药一样，石从终于从扭曲的面容中射出冷寒的恨意，掏出身上的枪开对准战离就是一枪。战离早就在注意他的动静，在他掏枪的那刻就有了动作，利落的拉着还在沉思的林封一起闪开。这一枪像点着了鞭炮，围困人和被围困的人都开始了动作，那些人听过老人的话都知道，战离是不会放过他们每一个人的。

　　林封看着跟他一起蹲在沙发后面满脸不在乎，甚至只能说有些兴奋的战离一阵头痛，虽然他很爱看热闹不错，可这样的热闹看看就好，至于身临其境却是另一回事了，他可是对成为一个马蜂窝没有任何兴趣。枪声只持续了一会，毕竟人数和伸手的悬殊决定了那些人的反抗其实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威胁。

　　可变化就在那么一瞬，意外就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一直跪在那里疯喊杀人的人，会身带炸药。林封是个大夫，每个大夫必不可少的会学习一些心里知识，他是学生的时候更是学过些犯罪心理学的。他清楚的看到那人眼中的狂乱，四周的人甚至连战离青锋都以为危机已经解除，林封只能从他伸进怀里的手做出判断，喊了身：“都闪开。”就拉着一旁的战离一起扑倒。林封的思绪只能接到这里。